15、两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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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故秦明也没有停留，继续旅行，一路向东边开。
离校日期定了，室友们拥抱告别。于小鱼是最后一个走的。衣服被褥两箱，一箱书。
茶几上放着一张卡，密码贴在卡上，6个7.
还有张字条，落款是徐故。
——亲爱的小妹妹，谢谢你照顾我的， 明明。
——卡里是姐姐们给你的零花钱，随便花。徐故。
明明跟徐故两个字排列整齐，于小鱼把卡收起来，好多年后才知道额度有小10万。
去上班了，万基资本，投资管理部。于小鱼所在的小组领导詹为，30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大牛的称号，出名的成功投资有五家以上，都是一本万利的爆款项目。
面试的时候于小鱼见识过他的潇洒不羁，客观犀利。原本是Q大数学系，转战金融的成功案例。在公司向来单打独斗，拒绝团队协作。
这次是公司战略需要，加上公司给的巨大红利，才答应带小孩子。
而且只要他不同意，随时随地可以撵人。
大佬就是这么任性。
除了于小鱼之外，组内还有四个人。三个大学生，一个毕业两年的师兄跳槽过来的。
上班的头一天，詹为就带着他们去了一家豪华的私人会所。丧心病狂的在公司楼下停着他的两辆车，
一辆奔驰，一辆宾利。
詹为买单，半诱惑，半主导的大肆消费。
同事们虽然克制，但难免兴奋。
只有于小鱼显得安静了，詹为主动凑到她跟前。
“于小鱼，平常就这么安静吗?不太适合我们这个行业吧？”
“赚钱的方式有很多。”于小鱼不客气的回。
詹为痞痞一笑，没有生气的样子。
第二天，詹为先到了，没有人迟到，等人到齐了，詹为出了第一道考核题。
列下昨天从停车场开始的数字。准确率和量综合考虑，最差的立刻离组，去找人事。
不得讨论。
小幼苗们瑟瑟发抖，在狂风暴雨中拼命回忆。
于小鱼的震惊也不少。
中午，所有的报告都交到了詹为的办公室。
詹为拿起于小鱼的，开篇不错，连红绿灯的秒数都有。会所的消费项差点，但准确率高，清高也是缺点。冷静的素质却难得。
最差的是一个Q大的研究生，乱七八糟的数据，浪费了詹为的时间。
人事叫走Q大研究生的时候，暂时幸存的同事们哀嚎，真是个变态。
于小鱼叹气，多少有点变态。
在于小鱼为达到变态的要求痛苦蜕变的时候，秦明她们，开到了滨海市，留了下来。
毕业照片社交达人整理好了，还积极的出了六本写真，给室友们一人一本，还给徐故寄了两本。
同一个城市，于小鱼还没有时间去拿，他乡的徐故已经拿在手里了。
徐故躺在酒店的泳池边翻看写真。秦明披着纱巾靠着藤椅闭目养神。
翻到一张合照，秦明和于小鱼站在角落里，于小鱼一双泛光的眼睛，凝视着秦明的侧脸。
啧啧两声，徐故把写真丢到秦明身上。
秦明吃了一惊，拿起来，目光落在照片上，僵住。
路上的时候徐故问秦明，这于小鱼是不是弯了？秦明装傻。
眼下看秦明对于小鱼满眼爱情的模样并不意外，徐故哪有不懂的，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太可恶了，背着她搞暧昧！！
海边，秦明抱膝看着日出，美丽霞光铺满海面。徐故如脱缰野马在浪花里乱跑。
跑累了，才坐回秦明身边。
发呆的秦明，突然说，“徐三响，我想画画。”
徐故眼中几乎满含热泪，“好好好！画！”
开车到滨海的美术学院附近，买上颜料，画板。
秦明擅长的是2米大画，画板绑在车顶，开到海边无人的沙滩上，车子当画架。
下午时分，秦明开始画了，徐故站在旁边看了一会。上底色就是漫长的过程，很快失去耐心，不再旁观，转而去海边玩耍。
夕阳西下，光线渐渐消失，徐故把露营用的大灯，小灯泡都亮起来。灯火通明映在画板上。
深夜，巡防的民警停下摩托车，劝回。
画板上已勾出蓝色的海，若隐若现的，流淌着星光银河。
最后民警留下自己的电话，说自己夜班，随时可以给他打电话。
日出的时候，徐故睡醒，秦明还在外面画，晨光映着她坚毅美丽的脸庞。
走到跟前看，画上海边加了沙滩，站着一个短裤T恤的长发女孩，扶着自行车。
衣服质地发丝纹理都美爆了！徐故看的几乎落泪，如果那张脸不是于小鱼，徐故想她会更开心。
什么想画画，分明是想画于小鱼。偏心！
通宵画画，秦明手都有些不稳了，停了下来。
水天相连，青春的于小鱼在天地间有纯粹的绝美。
秦明在车上昏睡了半天，起来给大画收尾，画起了第二张。
徐故找人把大画运到酒店前台先放着，拉起横条幅，引得不少人围观拍照。
与第一张的梦幻不同。
第二张画幅小了一半，中间先画地面人物。
还是于小鱼，夹板拖，上身白衬衫，逆光处近乎透明。
仰视的角度，是那天于小鱼走到她跟前的样子，身后小片天空，林立的商场建筑打底之后，与建筑缠绕而生了各色植物。城市森林里的倔强伤心女孩。
画完之后，秦明回了宾馆，埋头大睡。
徐故把画搬回房间。
等秦明休息过来，两个人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看画。
徐故不满，“明明你不爱我，七年不画了，好不容易动笔画的还是别人。”
秦明看着她的侧脸，念着这个人陪着自己十几年浮沉。
“乖，给你也画一张。”
第三张画幅又小了一点，半身像。双手抱头慵懒的靠在白墙上，红色头发，粉色刘海，红色唇边带着张扬轻松的笑意。贴身青色长裙，勾出窈窕身形。侧头看过来的眼神锁住看画人，移不开目光。
徐故特别喜欢。
酒店经理也来敲门了，希望秦明能给酒店画一幅画，可免房费。谈价钱也可以。
秦明也同意了，把剩下的颜料都用上。
蓝色打底，歪歪扭扭各种色调的小格格，充斥了丰富了整个空间。
附和酒店的主题，既商业又艺术，酒店经理十分满意。
时光飞逝间，于小鱼对秦明的爱慕已在寒冰之下，待了一个季度，度过酷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两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