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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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约饭临时变成了老同学聚餐。
姜彤在手机上定好位置，给顾司寒发去地址。
三人十二点半在火锅店碰面。
人满为患的餐桌，池砚晚来一步，最后一个到的，他熟络自然地打过招呼后，不着痕迹地顺着姜彤旁边坐下，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你俩也是该请我吃顿饭了。”纪舒舒调侃地看着两人，感觉这次跟上次比，两人更亲密了一点，她揶揄道，“啥时候能喝你们的喜酒啊？”
池砚帮姜彤洗好筷子，镇定自若地接话：“我也想知道。”
姜彤：“……”
这两人，真不会聊天。
纪舒舒喝着茶，双眼圆滚滚地看着好友，眉飞色舞。
——可以啊，季云清，完全拿捏住了。
姜彤淡然无视，捞起筷子就给顾司寒夹菜，先堵一个人的嘴要紧。
一顿饭，吃得十分融洽，中途话题换了好几个，但大多都是两位女生在聊，池砚偶尔在旁边附和回应两句，其他时间都在默默给姜彤夹菜。
纪舒舒觉得这两人不结婚很难收场，光凭顾司寒这黏在好友身上的目光，就让她又想到了袁山时的那些话。
想让季云清爱他到死去活来？
可拉倒吧。
谁更爱谁这次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场饭到最后，纪舒舒把注意力放到了手机上，琢磨着下午去哪消遣，不当碍眼的电灯泡了。
姜彤被喂饱了，她擦了擦嘴，刚要起身去买单。
“下午你有安排吗？”池砚从洗手间回来，坐下问。
“没有，你先起来一下，我要出去。”
池砚看出来，说：“单我买过了。”
姜彤一愣，但好友还在，她也没说什么。
从店里出来，告别完，纪舒舒开车马不停蹄地走了，把剩余的时间交给两位，她自己转头约了别的姐妹喝下午茶。
没了其他人，姜彤才把刚才没说的话说出来：“原本说好是我请客的，账单多少，我把钱转你。”
“不用。”池砚眼神炽热地盯着她，“你别和我这么客气，我的就是你的。”
姜彤不太习惯这种暧昧直白的目光，她撇开脸，半晌僵硬的“哦”了一声。
到了车上，姜彤系好安全带问：“我们去哪？”
池砚目光停留在手机上，打完一行字发出去，抬眸问：“你想见见我朋友吗？”
“啊？”
池砚把手机直接递过去，丝毫不避讳。
其实从吃饭开始，他的手机就一直在震动，又是来自某个群里的消息，三天两头的约他出来聚聚。
自从回国后就只上次和陈鹏约见了一次，池砚之前没怎么搭理，一是没心情，二是没空，但今天却少见地跟他们聊了起来。
“你想去吗？”池砚问，“不去我可以拒绝。”
“别。”姜彤迟疑两秒说，“去吧，约了你这么多次，你这人怎么还耍大牌，顾二少不好约啊。”
池砚但笑不语，微勾着唇，发动车子。
“好约，但见你要紧。”他说。
姜彤：“……”
这个锅她不背。
——
晚上7点，S市第一高级会所。
池砚停好车，刚从车上下来，工作人员便毕恭毕敬地大老远过来相迎。
眼前这栋富丽堂皇的建筑，光看外表，就知道来这的，都不是一般的消费人群。
“你来过几次？”电梯里，姜彤找话问。
池砚无辜地看过去：“没来过。”
他又解释：“我那些朋友虽然看着喜欢玩，但都是正经人。”
姜彤哦一声，没再说话。
电梯持续不断上升中，某一时刻，她感觉手指被人轻轻勾了勾，带着点小心翼翼和试探。
姜彤转头看过去，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交汇。
池砚咳一声，转开目光，手却自然大胆地整个扣了上去。
KTV包厢里，舞台的灯光球五光十色地滑过每个角落，音乐震耳欲聋。
这个点到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汇聚一堂。
姜彤跟着进来的时候，没想到人会这么多，但一想又正常。
“来了。”陈鹏先迎上来，又招呼人让座，“来让让，给咱们顾二少让个座。”
有人开启了话匣：“司寒，你这档期比明星还紧，回国这么久，今天才把你约出来。”
另一人附和：“就是，还以为忘了我们，这得先罚三杯。”
陈鹏笑道：“你们这就开始了，要不要这么玩？”
众人一顿说笑，短暂的寒暄过后，终于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了旁边的人身上。
“这位就是……嫂子吧？”
这里面，除了陈鹏比顾司寒大，其他按年龄月份来讲，都要小一些，不过他们平时都有自己的称呼，从来不称哥道弟。
男生的八卦其实也不少，两人的事，大家都有听说，对于季氏，也或多或少了解过。
珠宝大户，远近闻名。
“你们好。”姜彤莞尔，大方直率地同他们交谈。
池砚身子往后稍稍一靠，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应付这种场面。
这里面基本都是富家公子哥，听聊天是和顾家相熟，或者和顾司寒玩到大的，姜彤心中了然，今晚这一面，她算是在顾司寒交友圈中公开了。
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太多话题聊，闲聊了一会后，有的人就起身去了唱歌。
姜彤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回头往后看了一眼，顾司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难怪刚才就觉得痒。
他眸色深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想。
陈鹏拎了几瓶洋酒进来，往桌面上一搁：“来，今晚不醉不归。”
旁边有人挪了过来，趁机嚷道：“光喝有什么意思，这不来玩一玩。”
姜彤看着他们起哄。
“要不猜点数。”
“你还不如说划拳。”
“你俩闭嘴吧。”
“那你说。”
“要我说，先把顾二少那三杯酒罚了再说。”
池砚：“……”
几人目光看来，有的甚至开瓶帮忙倒酒，池砚没辙地笑了笑，知道躲不过了。
三杯酒下肚，其他人继续刚才的游戏话题。
“你怎么不拦着我？”池砚靠回去问。
这时又有人点了歌，音乐声有点大，姜彤侧了下身，附耳过去说：“我拦得了吗？”
这个时候拦酒就是扫兴。
“你说让我少喝点，我就有理由少喝点。”
“那你少喝点。”
“怕我醉吗？”
“你酒量好吗？”姜彤问。
池砚想了想，含糊回答：“应该还行。”
顾司寒平时除了应酬，很少喝酒，但喝酒就从来没醉过，所以他不太清楚这具身体的真正酒量。
姜彤还是那句：“你少喝点。”
池砚十分听话地应：“好。”
他们这边交头接耳，酒桌上那边已经开始了。
最终在一众游戏抉择里，谁也逃不掉真心话大冒险这个老土但经典的游戏。
说好少喝点的两人，可惜游戏不放过，也不知道是人故意的，还是运气真就这么差，输掉的第五局，抽了张冒险卡——去楼下舞厅跳一场热舞。
惩罚算中规中矩，但池砚还是选择了喝酒。
“二少，你这只喝不玩也没意思，再喝得加杯了。”
池砚应下：“行。”
酒杯刚被端起，一只手横了过来。
“我替他喝。”姜彤抢过酒杯，笑着打趣，“不加杯行不行啊？”
众人笑着起哄，当然卖这个面子。
池砚反手拦住她：“我还可以，你别替我挡。”
“让你少喝，你就喝成这样？”
“我也不想。”语气多少又有点无辜。
怎么还撒娇呢……
姜彤哑然一秒，还是坚决接过酒杯：“你别喝了，听我的。”
一杯酒下肚，姜彤以为就到这了，没想到某人的运气真是黑到家。
替喝了两场，姜彤借机上厕所溜了出来，顺便把某人也提溜了出来。
“不是要上厕所吗？”池砚憋着笑发问。
“笑什么？”
“没。”池砚咳一声，调整表情，语气却沾沾自喜，“就是觉得被女朋友维护宠着的感觉挺好。”
“……”宠个鬼，这人醉了。
“你醉了吗？”姜彤问，“可以走吗？我明天还要上班。”
池砚说：“走吧。”
两人摁了电梯往下。
刚出会所，楼下人来人往中，也不知是醉了出现了幻觉，还是真的，等代驾的间隙，姜彤在门口的一侧，看到了秦越。
夜色凄迷，月亮清清冷冷地挂着，男人站在外面抽烟，脸上神色看不太清，但整个人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个时候竟然来这里消遣，不应该在医院吗？”姜彤像是自言自语低喃一句。
池砚也发现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很快又看回来。
“你觉得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彤很坦然回答：“猜不到。”
话音刚落，那边抽完一支烟的人也发现了这边的目光。
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秦越表情有点丰富。
这个时候，他其实不太想看到两人。
像是犹豫了几秒，秦越走过来看了两人一眼说：“你们怎么会在这？”
姜彤：“你能在这我不能吗？”
秦越被噎一下，沉默一秒，他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奇奇怪怪。”姜彤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嘀咕。
不过很快她没有精力去琢磨这个，手机响了，是代驾打来的。
“先送他回家吧。”上了车，姜彤报了顾司寒家的地址。
“不用。”池砚打断说，“离你那近，先去你那吧。”
姜彤觉得有道理，这车也是顾司寒的，刚好最后送他开回去。
车平稳上路，晚上十点的城市喧嚣依旧。
姜彤让系统给自己解了酒，她现在完全很清醒。
刚拿出手机，肩膀忽然一重，凑过来一个脑袋。
“有点晕。”池砚闭着眼，语气柔柔软软，带了点乞求：“让我靠一会。”
姜彤：“…………”
姜彤把手机塞回去，看着窗外一阵无语。
顾司寒似乎是酒劲上来了，抵达公寓楼下时，人昏沉地睡着了。
姜彤又无语了。
“小姐，要不你上去，我把人送回去就行。”代驾说道。
姜彤觉得可行，她刚想要把人从肩上挪来，像是应激反应，她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攥住的，这下攥的更紧了。
……可行个屁。
“顾司寒。”姜彤只好把人叫醒，“我到家了，你醒醒。”
第三遍后，人终于有反应了。
姜彤看着他说：“我到家了。”
池砚：“嗯。”
姜彤：“所以你什么时候松开我？”
池砚没说话，安静地看了她一会说，“我这个样子回去肯定会被我妈说，我头好晕，还有点想吐，今晚能不能在你这住一晚？”
姜彤：“？”
代驾小哥：“？”
“算了。”池砚重新闭上眼，松开手，“我还是回去挨骂吧。”
空气静默。
池砚：“你怎么还没上去，记得喝蜂蜜水，晚安。”
姜彤打开车门，下车前回头扔下一句：“下来。”
代驾小哥：“……”
学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