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奶昔×成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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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小姐，首先。”
莱欧斯利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很无奈的撇着我，脸上是绷不住的笑容，对我第无数次强调到“——你一定要记住，不要违法，不要打晕其他人，不要自残，不要让护士长担心。”
我无法隔绝他近在咫尺的念叨。
很明显这男人自己都把自己说笑了，还在继续跟我重复强调这几句话。
我单手抱着头满脸扭曲——
“我的天，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随便打晕别人了，公爵先生就赶紧让我吃口饭吧。”
莱欧斯利摇摇手指，冲我眨眼睛“快保证，不然不给你吃饭哦。”
“……你这是虐待病人。”
希格雯拍了一下我的头，她也在我旁边叉着小腰盯着我，软绵绵的语气很严肃“米娅小姐你自己把自己弄伤的事还没说呢，快点保证不会自己把伤口弄坏了”
我捂脸，试图狡辩。
“不是我这不是都长肉了吗，哪里弄坏了。”
结果希格雯眉毛一竖，语气拔高——
“米娅小姐！”
我下意识抖了一下。
旁边莱欧斯利迅速收了腿，对我露出一个“你看你不快点乖乖按我说的来现在她要生气了你就看着办吧”的表情，那么大个人跟个鹌鹑一样稳稳的坐着，两只眼睛往天花板上看去。
“当我没有发现吗，米娅小姐的这里，还有这里的肉生长的纹路全部都不正常——“希格雯的手指头准确的指出来我之前挠自己的位置，她严肃的指责道“对待这样的伤口不好好呵护，居然直接去挖开，而且还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米娅小姐一点都不爱惜自己，接下来米娅小姐就跟着我，不许随便离开我的视线！”
这一道命令砸下来，我人都麻了。
“……那个，护士长，非得是，跟着你吗？”
我尝试挣扎。
希格雯小嘴巴用力一撇，大眼睛就那么盯着我看，其中的神色除了严肃和生气之外，还有些别的方面的威慑感。
莱欧斯利用手肘伸过来怼了我一下。
“先听护士长的话，米娅小姐。”
他冲我挤挤眼睛。
“希格雯护士长不会让你很难办，只要伤口好了，自然就不用跟着了。”
我——
我怀疑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我狐疑的看了眼正示意我先答应的莱欧斯利，又狐疑的飞快撇了一眼还在看着我的希格雯。
［快一些恢复不就好了］系统说。
［不是大问题］
当然，我也怀疑系统一碰到美露莘就容易相信她们。
这时候，尤金拉开帘子走进来，把一些颜色奇怪的液体罐子交给希格雯，里面还有个像是装着什么饮料的杯子，我能感觉到莱欧斯利看到那个杯子的时候，他都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居然伸手拍了拍我。
“谨遵医嘱。”
男人面色古怪的跟我说。
希格雯又叫了我一声“米娅小姐？”
我感觉我像个无助的狗，现在有人要给我套上伊丽莎白圈子了，心下挣扎，最后还是点点头。
“彳亍。”
希格雯一下子就笑开了。
“那么米娅小姐先来上药，然后快点吃饭，一会我给你剪一下指甲哦，然后擦擦身体，你现在不可以沾水，然后把这个健康奶昔乖乖喝掉，有助于身体健康哦～”
莱欧斯利应声不知道从哪提出三份福利餐。
我瞪大眼睛“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所以你们刚刚不让我去吃饭原来是玩这个，我还以为你们为了让犯人答应什么连饭都不让我吃——”
他哈哈一笑“不会那么低级的。”
——
昨天晚上我和尤金就是在医务室凑合了一宿，睡自然是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反正是睡了一小会，然后彻底把被我打晕的那个可怜虫给忘掉了，导致早上莱欧斯利和希格雯一进来就看见断了手指的那个犯人大声嚷嚷他债主好像死了，开心的不得了。
希格雯只是看了一下现场，一下子就直接跑过来找我了。
她竖着眉毛爬上来揪我的脸先温柔的把我揪醒，然后把我欲盖弥彰的绷带全都扒开，指着上面好象完全没什么变化的肉平静的问我昨天晚上对伤口做了什么——
我睡眼惺忪，惊诧不已——
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希格雯骑在我身上的时候她还抽空吸了我几下，直到莱欧斯利处理完外面的事，撩帘子进来把她提溜下去——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你那个伤口确实好的挺快的哦。”莱欧斯利看了一眼我已经可以活动的手臂。
我们三个人一只美露莘在一块开始吃饭，但我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吃，我不能给这俩人表演一个边吃边长，于是我说我不饿，把饭给尤金了。
［美露莘能感觉到人类感觉不到的东西，搞不好她就看一眼都知道你干了什么］
系统叨叨。
［你饿不饿她估计也能一眼看出来］
希格雯听见我刚刚说不饿这话，反倒是又看了一眼我的手，脸上笑了笑。
我当没注意到，放下手“吃饭就别看了，我这手不下饭。”
“哎，没有那种讲究，小姐，你方便就行。”
他倒是说的挺大方的。
希格雯也没有吃饭。
她在给我配药。
一小盖这个，一小盖那个，一小盖糊糊，一小盖粉粉，她愉快的倒点这个，开心的倒点那个，看的我都脸都越来越绿，我真是越来越无助了。
“……护士长，我非要吃这么多药吗。”
希格雯点头。
“米娅小姐身体很不好哦，有太多问题了，我会用我的配方尽力帮助你的，别担心。”
“我……我这能跑能跳的”。
我试图挣扎。
“我还可以单手举起三个公爵。”
莱欧斯利嘿了一声，看着我的细胳膊，没绷住笑出来了“真的假的哦？”
我无心搭理男人，只是看着希格雯不为所动的笑眯眯的继续配药，然后她把其中一些糊糊和粉粉药倒进了那个装着奇怪颜色液体的杯子里，然后盖上盖子，小手拿起来咕咚咕咚晃匀。
我往后坐了坐，把尤金都挤的晃了一下。
我无助的看向莱欧斯利“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毒药吗？”
“不至于不至于——”
莱欧斯利一边说一边也撇那个杯子，用敬畏和同情的眼神“……不至于出问题，但我第一次见护士长加那么多的料。”
你第一次什么？
什么料？
男人飞快改口“药，我是说，药。”
“不你刚刚说的不是药，你确定希格雯放的是药吗？”我不可思议，狐疑的看着那杯东西。
希格雯这回把杯子放下“是药哦。”
“米娅小姐没有吃饭，我多放了一些我配的药，放在奶昔里一起喝掉就好了。”
我：……
［……确实没有有害的东西，但里面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总之是，没毒］
系统看了半天，也有点不确定。
就在我踌躇的时候。
希格雯冲我招招手——“米娅小姐，来。”
我不想来。
我又挤了挤尤金。
“……那个，我可以不吃药的，我吃不吃反正过几天就全好了，或者你换成打针呢？”
希格雯看我不过去，然后在我惊恐的注视下，她拿着一堆东西站起来，坐到我旁边，我把俩腿都缩起来了，她就干脆贴着我的膝盖，小手一抓就先把我的外套扒拉下去。
在看到我除了右臂以外的其他伤疤，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动作更加坚定。
“米娅小姐果然身体不好，快来吃药。”
“……我不想吃。”
她很坚定“米娅小姐乖，快吃药”
［跟哄小孩一样］系统嘲笑道［真的喝不死的，你甚至存了个档］
我看着举到我面前的杯子。
里面的液体颜色很奇怪，就像涮颜料的那种水桶里的颜色一样，又诡异，闻上去也说不上是什么东西——
深吸一口气，存了个档，我勉强喝了一口。
很难形容的味道——
还粘糊的。
我咋吧咂吧嘴。
“喝下第一口就好了。”
我听见莱欧斯利在一边同情的说，他撑着下巴，对我做出一个飞快倒杯子的动作，示意我快点一口气喝完。
喝都喝了。
我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
希格雯喜笑颜开的接过杯子“米娅小姐真乖，现在把这两份药吃掉。”
尤金被我快要挤到墙角去了，他端着盘子，似乎是为了提醒我别把他挤死，学着希格雯那哄小孩似的语气，掐着嗓子——
“米娅小姐真乖～”
我眼皮一抽，用力往后靠。
尤金被挤的哼哼“——痛哦。”
［活该］
活该。
——
就这么把药都吃完，希格雯开始给我受伤的手臂做清理，其实肉都长的差不多了，但她就能看出哪些肉会形成比较大的瘢痕和增生，然后拿个棉签和小镊子飞快的挑一下，把祛疤的药涂在上面。
她就这么细致的趴我身上给我处理。
我余光扫到旁边，尤金正在跟莱欧斯利说些什么——
在说什么呢？
我看见莱欧斯利疯狂摆手。
我转过头去看。
然后尤金抄出一把七圣召唤的卡牌——
莱欧斯利即答“我不和你打。”
我弹了一下，就像一只鱼“等等我想玩——”
“米娅小姐不要乱动，马上就好了。”希格雯叫了一声。
莱欧斯利如释重负，立马提出一个居中方案“我和米娅打，你教米娅就行了，我反正不和你打。”
尤金啧了一声。
“——失礼了，然后公爵大人就可以靠对米娅小姐笑就轻轻松松就赢下来是吗？”
我又弹了一下“不要把我说成色令智昏喂！”
［昨天没踢到的那一脚被记仇了捏］
系统懂了。
［话说这叫好色吗］
——你最好说的不是我。
莱欧斯利就好像顿悟了什么，他不可思议的说“尤金，你不会是把米娅小姐收拾你的所有原因都归结到我头上了吧？”
尤金摆手“公爵大人，我还没有小肚鸡肠到那个地步。”
“……看来是确实归结到我头上了。”
——打牌其实挺有趣。
我左手能自由的动，就选牌打出去就行，人物牌倒是直接用的尤金自己组的牌组，莱欧斯利因为我没玩过，所以把先出牌的先手给了我。
我选了一个能持续给莱欧斯利的人物牌挂元素的招放了出去。
“哦，好开头。”
男人笑着说，
“嗯。”
我应声，等着莱欧斯利出牌，平静的开口问道“——公爵先生，那个角落里的雕像，你们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动它？”
就跟闲聊一样的语气。
但内容已经完全不同。
我看到桌面上莱欧斯利那只捆着绷带的手停在他拿牌的那只手上，粗而结实的，带着茧子的手指交叠，就那样停了好几秒。
而他停了多久，空气就安静了多久。
果然。
安静到可以听到医务室外走动的人说话的声音，管道滴水的声音，暗处的风声，希格雯动作未停涂药的沙沙声，和尤金洗牌的摩擦声，患处依旧传来连绵的疼痛——
那只手在短暂的停顿后又动了起来。
男人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眼睛在牌面上来回扫视，看上去也并不紧张，在抽出一张装备牌装备后，莱欧斯利切了上场角色，又把回合给了我，他跟之前一样的状态打趣道。
“小姐觉得呢？”
我看了看牌，直接进攻。
“不许这样狡猾的反问我，明明是我在问你，就算是帅哥也不行哦——”
元素技能直接打掉对方出场角色两滴血。
莱欧斯利有点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拿食物牌回了个血，然后也出招了“要从哪解释起来呢——小姐也知道，那维莱特让我要对你有所关照，因为那个与你相关的预言。”
我嗯了一声。
他的技能打掉了我的出场角色三滴血。
“也算是为了确认身份吧，不过我们隐瞒也只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你的身份，并不是想要让小姐你对枫丹或者梅洛彼得堡有太大的意见。”
我使用食物牌回血，接着出招。
又打掉两滴血。
“所以你们确认我是不是那个【贵客】的办法就是放个石像看我碰不碰？”抬起眼睛，我的语气冷了不少。
“公爵大人啊。”
“——这种借口有点太好笑了吧？”
莱欧斯利面色依旧如常，并没有因为我的语气变化而变化，依旧淡淡的，灰蓝色的眼睛也自然的抬起来看着我，浓黑的眉峰平缓，其中神色相当坦然。
“是真的哦，小姐。”
是真的？
我眯起眼睛，等着他解释。
——从莱欧斯利和希格雯一进来就完全不在意屋子里的变化的时候我就已经敲定了之前的猜疑，也就是那个他们非要把我弄来医务室的猜疑。
这两个人表现的，反而在意我的受伤和打晕别人这种小事。
所以我猛然猜到，我这样直接触碰这个石像，是不是正中这些枫丹人的下怀，正如他们要把我弄来医务室之后的算计，这算计如果按照最糟的方向——那很有可能我需要触碰轮转者留下的东西来增加价值以装载阿尔斯特残躯的行为可能已经暴露了。
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在我复活阿尔斯特之前，有人会用这种方式引诱我进入更危险的圈套。
这种事不能暴露，即便只是我自己的糟糕猜想，那也不行。
说回枫丹。
还有这些让我意外的友善态度，也可能是为了让我进一步信任他们而做出的伪装。
幸好我很多疑——
所以我决定试探莱欧斯利与希格雯。
趁那维莱特不在的时候——
——
“其实，关于这件事的细节我了解的也不多。”
莱欧斯利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身体向后靠，整个人都状态很放松，语气很平和的说“毕竟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人留下来的东西，而我也才不过是活了几十年，当时的细节可能就只有那维莱特先生和一些少数人理解。”
“那个石像的主人你也已经知道了，罗曼.赞德安.诺瓦。”
他呼了口气，看了一眼希格雯。
希格雯则对他点点头。
莱欧斯利放下手里的卡牌，呼了口气，开始讲述“……以我知道的，这个人不只是小姐你的雇主的祖先，她曾是枫丹历史上有名的女政治家和商人，她当时做的事，放在现在的枫丹那简直是大逆不道，但也一度有人把她叫做神探，因为她破获了当时发生在梅洛彼得堡的几桩与她的党派有关的悬案。”
“这个女人后来因为革新失败，党派大势已去，以动摇枫丹法治为名关进了梅洛彼得堡，过了三年的软禁生活后就死亡了。”
“死之前留下了这个石像，而根据那维莱特所说，未来某个预言的贵客会来寻找这个石像。”
“也就是你，小姐。”
莱欧斯利说到这，伸手抓了抓自己翘起来的头发“——我当时也觉得很不可靠啊，就靠一个石像来判断，要是个小偷可怎么办。”
我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一会。
——大概是真的？
系统也说［看着像真的，他埋怨那维莱特的部分挺真实的］
这样子真实哦？
［不过巴克之前说，尸体被他吃了］
［枫丹方面居然记录的是死亡而不是失踪，或者说有其他的考虑］
我左手对牌挑挑拣拣，一边说“所以是那个几百年前的女人说的？还是你们最高审判官本来就知道，非要这样不清不楚的说这么一句标准？”
男人摇头，还耸了耸肩膀。
“这你只能等他来的时候和他聊聊了。”
“那我能看看和这个女人有关的记录吗？”我又说。
他一口答应。
“有时间去我办公室吧，留下的东西不算很多，我找给你看。”
嗯——
所以有可能是那条龙会知道我担心的部分……是最难搞的家伙，龙我可怎么对付才好。
这个男人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莱欧斯利的好感度太过平稳，就连我刻意试探着向他施压，这个数值都没有一丝变化，搞不好就是我想的那样，这个男人就是情绪很稳定的类型，那这样，我靠好感度判断的办法就起不了作用。
“哈，把我弄来医务室，就这么看着，除了我是那什么客人以外就没有别的思量了？”
“别这么想，小姐，我们可不是用其他方式来管制你。”莱欧斯利飞快回答。
“那维莱特和希格雯护士长都很重视你的伤，而你的宿舍又不适合养伤，特别担心的可是希格雯护士长，昨天一晚上可都去找药了。”
我：……
我看向希格雯“那个健康奶昔？”
她冲我眯着眼睛乐。
莱欧斯利抹了把脸“别说你得喝，有些时候我都喝过那个，呃，奶昔的。”
我问“她给你做的奶昔味道好喝吗？”
“我喝的表情和你一样。”他闭着眼说。
［也是同病相怜了你们俩］
系统吐槽。
［有那么难喝吗？］
对话暂时告一段落。
就在这时，尤金突然把我左手压住的牌抽出来，就像等了很久似的，迫不及待直接拍到了莱欧斯利的出场角色上——
“杀。”
他一个元素爆发。
就把那个出场角色打黑了。
我：？
［嗯？］
莱欧斯利碰一声坐起来，膝盖都撞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他那张成熟帅气的脸是有点不可思议，眼皮都跳了好几下。
“尤金，你又来？！”
尤金收回手，淡淡的点头。
“蓄能好久了，给米娅小姐代劳一下。”
我看见这个刚刚被我赞叹过情绪稳定的男人慢慢握紧了拳头坐了回去，拳头放在腿上，然后深吸一口气，闭了一下眼睛，我甚至能看到莱欧斯利的睫毛都抖个不停，嘴角也试图平和的笑一下。
莱欧斯利憋了好一会，这才睁眼，他用一种发着某种光的眼睛看着我，带着一种期盼，开口道。
“小姐，尤金干扰你和我打牌。”
我面目扭曲。
“……为什么要跟我说。”
他说。
“看在少喝一杯健康奶昔的份上，请你把他扔出去。”
我一下子顿住，目光转向旁边也停止动作的尤金，和他黑黢黢的眼睛对视了一会。
下一秒——
尤金像个兔子一样自己窜了出去。
——
——
莱欧斯利从希格雯的医务室走出来的时候，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这位贵客要比他预想的好相处。
也是比较好打交道的那种人，只要时常和对方坦诚聊一聊就可以了。
——希格雯很喜欢她。
看那样子都恨不得挂在米娅身上。
也正如之前米娅小姐被他抱起来说的那句话一样，莱欧斯利通过这次谈话感觉到的确实是在和一个相对成熟的人在交流，幸运的是，米娅小姐并没有那些真正老谋深算的人才会有的弯弯绕，这才让莱欧斯利觉得轻松了很多。
但也很危险。
之前那样超近距离的抱走动作下，米娅表现出了很强的不适应的防御状态。
倒也没有因为这个而给他一巴掌。
所以米娅其实是只要好态度就能好好说话，或者可能会招架不住直接逃跑回避的那种类型，反而不容易引起她的暴力反击。
走在梅洛彼得堡的大厅里，周围的视线大部分带着敬畏和回避，莱欧斯利将回办公室这段路当做散步。
——但，米娅是个某种角度上来说很危险的人。
——她太多疑了，况且情绪不太稳定。
他这样思考着。
米娅问出来的只是她那个看上去很年幼的脑袋瓜里的一部分疑虑，莱欧斯利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孩要问的和想知道的，在顾虑的东西肯定多得不得了。
在米娅平和的语气下。
那双莹绿色的眼睛里，有许多阴狠的考量。
这人太多疑，又搭配上米娅小姐之前冻结那些海水展示出的力量。
莱欧斯利其实很担心万一哪天米娅小姐误会了什么，直接闯进他的办公室把他就跟串猪肉一样钉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进行一听就很吓人的冲动询问，然后一个没收着就把他给掐死了那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很低，但对于一个已经在造船应对沉没危机的人来说，可能性低又不代表不会发生。
得时常来看看她啊。
也是因为这个考量，才不让米娅回自己的宿舍修养的，由一位看守报告上来的，与米娅同住一个宿舍的那个女犯人拉德丽，那个拉德丽相当的不安分，让那个女看守感到有些不安。
关于这种不安，他完全能理解。
看守的角度可能是担心拉德丽会伤害米娅。
但莱欧斯利理解的米娅是可以随手就把一个不知好歹的人类杀掉的，如果面对一个频频找她麻烦的人，说不准哪天就要出人命了。
不然也不会让希格雯管着米娅——
有护士长在，无论会发生什么，都会有一个照应。
另外，关于莱欧斯利比较主观的感想——
就是米娅对于自己受伤的态度。
每个人对于自己受伤时表现出的不同状态就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米娅她不在乎，或者是习惯了受伤。
——即便是整个手臂爆炸这种程度的受伤，也就只是让她行动不太方便，如果是正常普通的女孩或者女人，面对自己的手臂这样爆开都会吓得尖叫，之后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回复，还包括精神疏导和治疗的。
莱欧斯利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看着手臂上的绷带盖住的那些伤痕，他想着米娅对希格雯上药的动作都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学着她，把自己的手臂晃了晃，活动了一下。
——长期接受伤痛，习惯它，才能习以为常平静的对待，乃至最后无视它。
然后是愚人众。
这一点让莱欧斯利觉得不太好办。
这位贵客米娅，和一看就和至冬有关系的那个男孩尤金的关系居然很好，这俩人甚至是和他之前预想的各怀鬼胎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尤金对待米娅的状态其实很主动。
而米娅对于尤金的很多主动行为并不设防，也没有任何不满态度。
这就是最让莱欧斯利觉得不好的地方，之前愚人众对梅洛彼得堡的多次渗透失败，他这边的应对措施越发的多，很难说愚人众借助米娅这个身份有带进一个试图渗透梅洛彼得堡的少年士兵的行为不成立，那这样，米娅对这个少年的态度来看，莱欧斯利就没办法把这个少年直接像丢垃圾一样驱赶出去。
愚人众方面如果早就知道米娅的身份，那么这个行动的可能性极高。
最糟的情况就是，米娅已经和愚人众交好，甚至是在这个行动上接洽了愚人众对梅洛彼得堡的潜入。
以及尤金一直在暗戳戳的故意挑衅他。
那个小孩，一直在挑衅他！
玩个牌都在一直用进攻状态把他杀的支离破碎，那个攻击方式完全不顾及任何一点点的人情世故和对面牌友的心理健康，好像无差别冲他吐子弹的火铳似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难道他要隔着锅台上炕去揍别人家小孩屁股吗？
而且很明显尤金他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唉。
真是难搞。
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莱欧斯利想。
再不休息一下，一会最高审判官就要再过来，就休息不了喽。
——
——
作者有话说
第244章 奶昔×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