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越]纯爱计划》ranya.暗

2、第 2 章

　　网球袋里的PONTA跟球拍轻碰发出细小的声音，切原把它拿了出来，这是那天去青学的时候特地买的，在柳的资料里，切原知道了这是越前最爱喝的饮料。也说不清自己带着越前最爱的饮料去找他，到底是出了什么目的。14岁的切原，也就是个小孩子，又怎么会想到自己心里那种闷闷的说不出的感觉叫做喜欢。对象是一个没见过几次面，却印象很深的被人称作“网球王子”的那个13岁的小孩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PONTA，企图通过PONTA看出越前喜欢什么样的人
　　“诶。”叹了口气，切原拉开PONTA的拉环，喝了起来。丝毫没注意不远处一直看着自己的几位前辈。

　　“喂，莲二，今天小切一直在叹气也。”说话的是蹲在地上，嚼着泡泡糖的丸井。
　　“赤也这孩子，果然是缺乏关爱了吧。”幸村笑着看了看柳，柳一副“这不是应该是桑原的工作嘛”的表情，最后还是无奈得走向切原。

　　“小切，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喝PONTA了？”
　　“啊。没什么，刚买错了。”
　　“恩，青学的越前也很喜欢这个。”
　　“对了，莲二前辈很了解越前呢？”
　　“能得到的数据我都得到了，小切想知道什么？”
　　“恩，那越前的……电话呢？”最后三个字，就像是嘴里硬是被挤出来的那么无力。抬头看了看柳，生怕他露出什么怪异的表情，不过还好，柳还是那张没有任何改变的表情。看见柳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递给自己。接过号码的同时，说漏嘴一般的问道，“前辈，约一个人出去，要用什么理由啊？”

　　接到切原的电话的时候，越前也说不上是什么诡异的气氛，站在更衣室里，刚换完衣服，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些前脚已经跨出门的前辈们仿佛是受到了召唤一样又绕了回来，在各自的柜子前面翻来翻去，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注意力却一直放在越前的手机上。

　　[越前，这周六有空么？]
　　“啊，周六？”
　　[恩,12月24日。]
　　“没事。”
　　[那……我们去听音乐会吧？]
　　“……”
　　感到越前长时间的沉默，刚想说点别的，就听见越前说
　　“你今天跟真田打练习赛了？”
　　[没啊。]
　　“那怎么会说出那么无厘头的东西来。”
　　[啊？那我们去参观蛋糕厂吧？]
　　“……你今天果然还是跟真田打了练习赛吧！”

　　那边的切原明显已经处在暴走边缘，问到越前的电话之后，切原就立刻偷偷躲到网球社的器材社给越前打了电话，按下通话键之前还把对话放在脑子里演练好几遍，心想莲二前辈提出的建议，应该成功率很高。结果——完败。

　　“还有事么？没事我挂了。”
　　[那周六……我们去打球吧。]切原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知道对方不会再拒绝了，但想着难道自己和越前的交集就只有打球而已，不免有点懊恼。挂掉电话，切原还是叹了一口气，真是的，死小鬼！

　　一心想着越前的事的切原，哪里注意到器材室的门被拉开一条小缝，几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八卦的恶兴趣，不管在哪个学校都很盛行呢。

　　那时的切原盼星星盼月亮，看着日历上用红笔画的XX，终于到了周五，明天就是他和越前约会的日期了。
　　约会……想到这个词，切原就忍不住的笑。
　　那个吹着泡泡的人，措了措边上的柳，“喂，莲二，小切真是要疯了。”

　　“今天的练习到此结束。”
　　一听到幸村这句话，切原立刻往更衣室跑去，想到明天就是一阵兴奋。换完衣服，收拾好网球拍，正准备离开，却被柳搭住肩膀，奇怪的看向他。

　　“小切明天有事么？”
　　“啊，怎么了？”
　　“恩，明天有联谊喔。”
　　“联谊？可以不去么？”
　　“正选都要去哦，和青学的联谊，幸村联系的。”
　　“诶？跟青学联谊？那青学的……”
　　“他们的正选也去。一个不少。”

　　不会吧……切原忽然有种冲动就是跑到青学，然后拿把刀把越前的脑子切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老是把他切原赤也的约定丢一边。

　　“那天正好是越前的生日，幸村就去联系了。”
　　“啊？越前生日？”
　　“恩。”
　　“还是幸村部长联系的？”
　　“恩。”
　　“幸村部长对越前很感兴趣？”
　　“谁知道呢。”切原看见说这话的柳忽然扯了一个奇怪的笑，然后继续说道，“小切要是有事不去的话，不勉强。”
　　“啊？我去，我去，我去。”

　　手机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玩弄，学校大巴已经出发好久了，应该马上就到目的地了，越前那小子，好像真把他们的约会给忘了，本来想着昨天越前要是打电话来告诉他这件事，他就消气，结果等了一个晚上，手机电都给等没了，对方还是一通电话都没有，甚至连个短信也不说明一下。一定要给越前那小子一点教训才可以！
　　目的地是河村寿司店，切原听柳说过，这是那个一拿到球拍就会burning的河村隆家的店，跟在前辈的后面最后一个进入店里。青学的人早已在店里坐着了，越前背着他坐，在听见开门声的时候，越前转过头，不偏不倚的穿过人群正好对上切原的眼睛。切原不自觉地转过头，身后没人——那么说，越前是在看自己？！本来信誓旦旦的说要给对方点教训的想法，就在那一刻被切原抛的远远的。
　　装作不在意的坐到越前边上，接过他递过来的PONTA。灿灿地笑笑。

　　“哟，越前。”
　　“啊。”

　　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边上的人都玩着自己的，只有不二托着腮帮饶有味的看着他们两个。忽然隔壁的桌子一声欢呼，两人望眼过去，原来是桃城和桑原在扳手腕，边上一群人围拥着，渐渐的，所有人都围到了那张桌子旁。切原看见那个长的弱不禁风的幸村部长也加入到人群中硬要跟真田扳手腕。

　　“不二前辈不想过去看看嘛？”越前挑眼看着不二。不二却不慌不忙的把一个芥末寿司放进嘴里，然后慢慢说道，
　　“我可以理解成越前赶我走嘛？”
　　“切。”拉下帽子，挡住不二投来的视线。

　　最终不二还是起身，也加入了扳手腕的队伍中，于是打着给越前过生日的联谊会，彻彻底底的把主角冷落到了一边。切原看看那张桌子，幸村已经换了一个对手——不二。虽然听见菊丸说了开始，可那两个人却像是一直没用力似地，微笑着一直看着对方。切原甚至有点怀疑，幸村真的是因为越前生日才提出的联谊？

　　“越前。”
　　“恩？”
　　“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我们约好的事吧？”明知道隔壁桌的人根本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切原还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打球吗。”对方很随意的回答了。
　　“你记得我们说好要打球，还答应了他们说的联谊？”
　　“啊，反正你也要来的。”
　　“那也不跟我说下？”
　　“说什么？不二前辈说正选们都会参加的，浪费电话费。”看见对方抬头扔来了卫生眼，忍住捏他脸的冲动，拿起PONTA，喝了起来——冷静冷静。
　　“啊。”听见越前的声音，转过眼看着他，PONTA却还是贴在嘴边，越前指着切原手里的PONTA，“这是我的。”
　　低头一看，真的拿错了，连忙放下PONTA，抓起一块寿司塞进嘴里，掩饰尴尬。然后看见越前拿起他刚喝过的PONTA喝了起来，粉嫩的小嘴碰着冰凉的易拉罐。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偷偷咽了口口水，却不料小人儿忽然放下PONTA，看向自己，
　　“你看什么？”
　　“没什么。”慌乱的拿起自己的PONTA，狠狠的灌了几口。

　　搞不懂那几个前辈为什么会对扳手腕这种游戏这么热衷，一直到了快10点，那桌的人才开始渐渐散开。站在河村的寿司店门口越前困顿的打了个哈欠，等着前辈们一一道别，却在听到不二下句话之后，张得大大的嘴一时间忘记了闭上。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去通宵唱歌~”
　　“不二前辈……”
　　“恩？越前怎么啦？”
　　“我想回去睡觉了。”
　　“哎呀呀，今天越前可是主角呢。”听见不二的话，越前也忍不住不屑的切了一声，被冷落了一个晚上还叫主角？不过还好，越前本来就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再说了，天这么黑，越前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啊。”
　　“啊，那桃前辈送我回去好了。”
　　“诶？我？为什么是我？我好久没唱歌了哦。”
　　“赤也你送嘛。”又一次被人搭上肩膀，转过头看见幸村那张和青学不二有的一比的笑脸，“反正赤也你也不会唱歌。”
　　“谁说我不会唱歌，我是一拿到话筒就放不下来的。再说了，不会唱歌的是真……”田前辈吧……最后几个字只能在看见真田那犀利的眼神里硬是吞到肚子里。

　　切原承认，自家部长那张美人脸一旦摆出期待的表情的确是很有杀伤力，但他切原赤也好歹看了两年，抵抗力还是有那么一点。可是，如果有一天，抬起头，看见那些长像各异，性格各异的前辈们同时摆出那样的表情，那杀伤力真是无人能敌。

　　没办法，只好追上已经走出几步的越前，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偷偷乐的成分。看看边上的人，已经困的仿佛连眼睛也睁不开。转头看看身后，前辈们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伸手拉住越前的手，感觉对方有几下毫无用处的挣扎，最后还是妥协了。道路两旁的路灯照着两人的身影一高一低，由于这里是居民区，虽然是平安夜，却还是安静的很。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越前家门口，切原放开越前的手，越前倒没有要进门的想法，靠着墙，抬起头问道，“你知道怎么回去么？”乾前辈说过你是路痴。后半句话，越前放在心里说。
　　“应该知道吧……”
　　“哦。”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切原看着越前就这么靠着墙，低着头，他有点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都已经睡着了。拿起他的帽子，却发现帽子下的人正奇怪的睁着他标志性的猫眼望着他。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切。”
　　“对了，越前，下周六总有空了吧。”
　　“恩。”
　　“可以去约会了吧？”
　　“啊。”
　　“你不要老是用一个字回答啊。”切原不满的把越前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下周六做什么？音乐会还是参观蛋糕厂？”听见越前带点好笑的语调问着，不禁看着他，越前扬起一个戏虐的笑容。视线就停在越前的嘴唇上，切原想起了越前喝PONTA的那张嘴。
　　间接接吻……
　　然后低头，还没想到是为什么，就吻住了对方的小嘴。

　　——小切就是个单细胞生物。柳曾经这么说过。

　　于是，一个吻就这么莫名其妙开始了，可等到切原反应过来时，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停止了。最后是越前推开的，力度不大，不过足够推开神游般的切原，拿过切原手里的帽子戴回到自己的头上，然后说了句，“你还差着远的呢。”
　　门被关上的时候，切原听见越前说了句，“下周六别迟到了。”
　　心情不知怎么的，突然大好起来，也不顾时间地点的大喊了一句，“越前，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