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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见色起意 ...

  •   这几天过得其实也没那么无聊。
      离开意大利之后觉得哪里都挺有意思,尤其是到了日本,吃喝玩乐就没停下过。

      樱花虽然过季了,但路边的樱花妹看上去娇小可爱,可能是本身就位于东京地区的缘故,并盛町的便利店也有不少热番的一番赏之类的抽赏,我买冰淇淋的时候还看到了旁边的中古店。

      就,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我要是年轻七八岁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可惜我已经年过二十。

      现在想想,我青春的尾巴还是都被白兰霍霍了。
      高中抓早恋,桌兜里的零食饮料都被我销赃进了好友的肚子,剩下喷了劣质古龙香水的纸片,为了防止对方后面骚扰对峙,我只看了作者的名字就在到家前销毁了。学校抓得严,所以青春期的少年们在几次石沉大海后也没了声息,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校园疼痛文学发生,最后我沉迷打游戏变成了纸性恋。
      到了大学,第一次离家的缘故我忙着适应国外的生活,结果还没等到我找到工作在美国大城市站稳脚跟就遇到了白兰。

      他就是我成为成熟独立女性的绊脚石。

      人还没上年纪就忍不住开始回忆,二十岁之前其实我和白兰真的是普通朋友而已,后面的发生一切都是从我们认识没多久他就突发奇想非要开车带我去环球影城开始。

      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被我不信任的目光伤到后,他非常勉强地退了一步:“茉莉酱可以找两个同学一起去玩嘛。”
      至于为什么是两个,他说话时意味深长的表情令我想起了阿美瑞肯的国情。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十九岁的我还是个孩子,父母中奖的钱也并不能支持我在美国无所顾忌地玩乐,否则我也不会想要去兼职。白兰的提议其实非常令我心动,理智的极限也只让我拒绝了一次。

      我在美国唯一的朋友辛西娅,她的男友第一个举双手同意这件事,她反而欲言又止:“啊,亲爱的,如果你确定的话。”

      送走了只有脸蛋没有脑子的男友,她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目光看向了我:“Jasmine,这样下去你可能马上就要从寝室搬出去了。”

      “啊?搬去哪里?”
      我瞬间想到了校区附近的巨额房价,惊恐道:“我没钱付房租啊!学校是经营不善要拆掉了吗?辛西娅,快用你无敌的钞能力救救学校吧!”

      辛西娅沉默了,眼神也死掉了。

      她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的话对贫穷的我的冲击力。

      “F**K。”
      她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用手指猛戳我的额头。
      “你的聪明劲呢,妈的,我会给你准备好东西的。”

      她收拾了一晚上行李,我坐在一边啃着薯片喝着可乐,点开了疯狂搓玻璃的某MOBA手机游戏,一抬头,目光疑惑地指着一个海豚状的电动玩具包装盒奇怪道:“你带这个干什么?”

      “这是XBOX的新手柄吗?”

      “你这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恼火。”她平静的外表被我一句话打破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辛西娅又开始骂骂咧咧,语气助词变成了s**t和f**k。

      一分钟后她心平气和了。
      “虽然我们的友谊有国籍上的代沟,但是这个东西你早晚用得上。”

      我贫乏的想象力那时确实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为了不懂装懂的面子,我一脸明悟地“哦”了一声。

      然后辛西娅看上去更生气了。

      我匆忙低下了头继续搓玻璃,完全没看到她往我的行李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我是顶着黑眼圈坐上了白兰的车。
      小学生春游的心情让我搓了一晚上玻璃直到禁赛被踢出游戏,合眼前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美国时间:4:00AM。

      我当时的心情就是非常后悔。

      辛西娅一看我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我完全阖上双眼的情况下她给我涂完了遮瑕,帮我按掉了狂响的手机铃声,抓着我冲出了学校。

      我是梦游着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白兰那张无死角的俊脸和奠定我们友谊基础的声线也抓不回来我的灵魂,隐约听到他在和辛西娅的男朋友相谈甚欢。

      这场面我潜意识里大概知道了辛西娅对这个举止轻浮又整天笑嘻嘻的男人评价并不高,如果是作为我的朋友而言。

      其实我在现实里对白兰这种人一般是敬而远之的,但我是纸性恋啊,他长得实在是太像纸片人了,而且是我非常喜欢的人设。

      如果有声优,我愿意一辈子听他的抓马。
      所以我决定和白兰做朋友,可以白嫖一辈子的抓马。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到酒店了,这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大门随着一阵带着凉意的晚风把我彻底吹醒了。安排房间的时候辛西娅一直盯着白兰,好像他会做出来什么奇怪的事情。

      “卡尔和辛西娅小姐,这是你们的房卡。”

      超出她的预料了,辛西娅的眉毛抖动了一下:“套房?”

      “这边房间很难预定啊,我也花了不少功夫,毕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白兰难得正经道:“都是两居室的套间,我在洛杉矶没有房产,如果是拉斯维加斯倒是可以不住酒店,可惜茉莉不愿意去呢。”

      因为我没有钱去赌啊!
      虽然拉斯维加斯除了赌博外是旅游度假城市,但是那边消费不菲,白嫖吃住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去购物赌钱不在我的计划内。
      美国物价实在是太高了,在国内逛吃逛吃的旅游模式完全不适用。

      “拉城的话家里也有几套闲置的空房,下次有机会可以一起。”
      辛西娅随口敷衍了几句,很明显她之前的疑问不是这个意思,吃饭的时候她说要补妆,把我拉进了洗手间。

      “千万不要和他去拉斯维加斯。”她在镜子面前开始补粉,新染的酒红色大波浪配合她刚吃过小孩一样的唇膏色号,像要去好莱坞试镜的美艳吸血鬼,就是嘴里一直在念叨:“如果下次他还说一起出去玩这种话,提到拉城我建议你直接拒绝。”

      我惊讶道:“哦,辛西娅。你一点都不像说这种话的人。”

      “你和我可不一样。”可能是在睡着的时候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她玩世不恭的态度有了一丝变化:“和他玩玩就算了,不过他看上去没有玩玩的意思。”

      她突然说起了另一件不相干的事情,“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我在父亲的宴会上见过一个男人,慈祥得简直像我家里每天修理庄园玫瑰的老约翰,我在房间里给他送的洋娃娃穿裙子的时候,外面‘砰’地一声。”

      辛西娅声形并茂地比划了一下。

      “老约翰死了。”
      她像是在说什么一点都不有趣的恐怖故事,现实主义文学下的另类黑色幽默的欧亨利:“‘他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事情’大概就是这种理由,那个男人之后我也再没见过。”

      她最后总结道:“我的小白兔,你的男朋友应该不适合结婚。”

      辛西娅你是住在哥谭吗?
      我忍住没有吐槽:“是朋友,不是男朋友。”

      她又翻了个白眼。
      “希望你们今晚共处一室的时候还能这么想。”

      白兰订的是两居室套间,我和他只是合住室友的关系,他又不是我考察结婚的对象,谁会关心一个普通朋友家里是不是搞非法产业。反正等回国后感情就淡了,再过两年异国他乡估计就是个有共同回忆的网友了,即使我不回去他还要回意大利继承家业,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她继续补刀道:“请给我介绍能够免费代工SCI的普通朋友。”

      直觉系的我对人类的善意非常敏感。
      白兰从出现的那一天起,就火速成为了我万能的好友,堪比齐X楠雄,我留学生涯的救星。比起学校那群留学圈的男性生物,我还是更信任白兰。

      就像我非常喜欢辛西娅一样。
      我叹气道:“他真的是个好人啊。辛西娅,我看人很准的。”

      “我的人形测谎仪小姐,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直觉解释的。”
      她冷哼了一声,语气逐渐刻薄。
      “最后再多说一句,拉斯维加斯的结婚证在使馆公证后是有国际性法律效力的。”

      “话题已经到这个地方了吗?所以说现在进度已经是今天同居明天结婚?”

      “我看他估计很愿意明天就结婚。”

      “……”
      无法沟通。
      我冷漠地吐槽:“我才十九岁,结婚是违法的。”

      “哦,确实。差点忘记了。”原本木着脸上妆的她,神色忽地险恶了起来,“他一开始让你什么时候去拉城?”

      “下个月6号吧,大概就是下周末。”

      她用一种逐渐明白一切的表情看向了我。
      “哦。你的生日礼物后天就会到,提前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My girl。”

      我高高兴兴地接受了她的祝福,把口水涂在了她的脸蛋上。

      辛西娅嫌弃地擦掉了我爱的唇印后,我们又回到了餐厅。
      其实从我睡醒的时候就发现了身边的白兰状态很不对劲,看起来依旧十分健谈实则没吃两口饭,餐后的甜品他都没有动。

      太反常了。

      他连应付那个没脑子的卡尔都快掩饰不住不耐烦,但这种微弱的情绪和氛围即使是辛西娅都没看出来,她还掏出了手机,用长长的指甲刮过屏幕给我发消息:“祝你有个美妙的夜晚。”

      “亲爱的,我们该休息了。”在座的人中胃口最好的人居然是辛西娅,估计是餐后血糖升高,她看上去有点累了,急匆匆拽走了还和白兰依依惜别的卡尔。

      聪明可爱大方的辛西娅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男友,其实不是只有大多数雄性喜欢胸大无脑的笨蛋美人,卡尔他是个大胸的金发美男。

      就是童年的童话书里插图中那种,捡走水晶鞋的王子,骑着白马的王子,吻醒睡美人的王子,大概就是他那副模样。

      他们两个是在马场认识的。
      卡尔告白的那天,他捧着玫瑰骑着白马,穿着黑色的骑装。
      辛西娅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我就说见色起意比较符合当代男女荷尔蒙作用下的一系列行为。
      辛西娅把这个称作/爱情的种子。

      你们美国人真会说话。

      她说如果白兰长得和詹姆斯一样你给他留电话吗?

      对不起。
      但是你怎么能对纸性恋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我不能接受纸片人失去他们的头发!

      回房间的时候白兰看上去心情好多了。
      我的心情也很好,因为床真的很软,激动的我火速打开了行李箱开始收拾,甚至已经开始畅想明天的行程。

      直到我抬头看到有一大块白色的东西陷入了我超软的大床上。
      我是进错房间了吗?

      对面卧室的浴室还泛着水汽,客厅的游戏机也被动过了,我戳了戳床上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的这摊像是化掉的棉花糖一样的男人。

      不想用别人用过的浴室,也不想重新收拾房间,我企图把这个人叫醒,却感觉手上传来的触感有点不对劲。

      这个人在发烫。
      我的手指被更烫的手抓住了,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又有点软绵绵的:“好累啊。”

      就这个状态他还能开十个小时的车谈笑风生,他已经不是哆啦A兰了,他是白兰肯特。

      我意识到如果这个晚上处理不好白兰,愉快的好莱坞之旅即将变成在豪华酒店的照看病号的初体验,而且我根本不会照顾人。
      那时的我只想找个车把他拉去医院打点滴,希望他第二天一早就能够马上活蹦乱跳。正准备把这一大摊男人给从床上薅起来,结果正好对上了他紧闭双眼的睡颜。

      这张脸实在是太离谱了。
      被暴击的我思考了三秒钟,拿出了手机开始寻找有效的退烧方式,还找到了我包里的退烧药。

      这就是独身在外的留学生的智慧了。
      用自带的折叠电水壶烧了热水,再用矿泉水把温度兑到刚好入口,正准备把退烧药直接给他灌下去。

      他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阻止了我稍带暴力的行为,只拿走了我的杯子,喝了两口热水:“不用担心,明天就会好的。”

      我沉默了。
      有些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面前的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调整了一个半躺的姿势,笑眯眯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穿衣服!是衣服扎到你了吗!

      虽然我裂开的表情十分狰狞,但对方依旧是半裸着上身,因为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被子已经滑到腰上了。
      原本以为是偏瘦白斩鸡的身材居然有腰线和肌肉,完全没有辜负他一米八三的骨架,种族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和他这张脸风格不同。

      好怪,再看一眼。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因为没什么力气变得更软塌塌的,却更加低沉了:“茉莉酱,虽然我个人不是很介意,但是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也会害羞的。”

      他看上去完全没有一丝羞愧的样子。

      “你的衣服呢?”

      “因为很难受啊,洗了澡后穿着衣服更不舒服了,所以大概在垃圾桶里吧。”

      非常随便的语气,感觉生病后的成年男性更加任性了。

      我觉得不太对:“你不会什么都没有穿吧?”

      白兰终于说了句人话:“我有洁癖啊。”

      “就算是高级酒店我也很少来,在这里做什么的话总觉得有点恶心,下次还是去拉斯维加斯吧。”

      他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我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扯开了话题:“既然你醒了,能不能出去一会,我要洗澡了。”

      “我是病人哎!”
      他的精神被我这一句话就激活了,情绪也调动起来了。

      我点点头继续道:“所以这个床等会就让给你了,我去对面就行。”

      他更激动了,声音也没有之前的沙哑感了:“不行,你要留下来照顾我。”

      我又看了一眼已经差不多活蹦乱跳的白兰,决定做一个冷漠的导师不再为男色转身。

      “我是病人。”
      他的两只胳膊挂在了我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了我的耳边,我的颈部还能感受到他不太正常的体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恹恹的,最后一丝精力仿佛也在刚刚的争辩中耗尽了:“万一半夜发热更严重了,茉莉酱得带我去医院。”

      任性的男人已经开始前后矛盾了。
      我是真的担心自己愉快的旅程被他霍霍,又想到是这个人好心带我出来玩,深呼吸了几口气,试图挣脱这个八爪鱼。

      白兰一动不动。

      在我双颊温度升高到和他一致之前,最后不得不以去隔壁卧室拿被子这种理由才甩掉身上的这摊负重。
      “你昨晚是去兜风了吗,吹成这个样子?”

      他半睁着眼睛,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是因为一直在想茉莉酱喜欢什么生日礼物,结果想了整整一夜。”

      最后思考到CPU烧掉了吗。
      每次和他交流到后面我总是听不懂他到底在讲些什么电波语。

      看他这副烧糊涂的样子我决定还是在这个浴室里洗澡,用异性冲过澡的浴室总觉得怪怪的。

      没想到的是走出浴室的时候这个人正坐在床上开始玩手机。
      还好我带的是有胸垫的睡衣。

      刚刚看上去还病得不轻,现在倒是精神多了,我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之前在客厅就发现了,我没想到这套房子里不光有PS和XBOX,还有PC。我开开心心地放弃了手搓玻璃,打开了它的爸爸MOBA联盟。

      客户端是美服,全英文的语音,有段时间没玩了,我进去就秒选了全联盟数得上的帅哥英雄佛耶戈。
      即使他有老婆而且语音三句话不离他最爱的老婆。

      “伊苏尔德!”
      “痛!太痛了!”
      “我仍能听见她的哭喊:佛耶戈,救我.”

      这老婆浓度确实有点高了。

      在我击杀对面英雄后,角色语音又开始念经。
      “我将不断索取不断抢夺,直到世上再无一物,只剩她一人。”

      怎么英文语音也听起来这么纯爱战神,但是他的原画实在是太帅了,我忍住了。

      “伊苏尔德,在你眼中,我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Jasmine,why can I not see myself,in your eyes?”

      我的耳中钻入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白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搬着椅子坐到了我的旁边。他的头发因为刚从床上爬起来显得更翘了,浅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我,像是要看到我的眼睛中去。

      我一时间忘记了手中的鼠标,直到音响里传来了角色死亡的哀嚎:“伊苏尔德,这是为何……”

      基地水晶炸掉了。
      果不其然,我的队友已经开始打字问候我了,几个人徘徊在结算界面不愿离去,用键盘疯狂输出。

      白兰抢过了我的键盘写了句我看不懂的意大利语直接退出了界面,饶有兴趣地点开了我刚刚操作的打野英雄佛耶戈的背景介绍。

      佛耶戈曾是卡玛维亚王国的统治者。年轻英俊的国王在一所玩具商店中邂逅了一生的挚爱伊苏尔德,两人深深相爱,伊苏尔德很快成为了佛耶戈的王后。然而这段热烈的感情不久就被一场暗杀行动所终结,佛耶戈因妻子的死而痛不欲生。他入侵了当时的福光岛渴望将妻子复活,却在过程中导致了妻子灵体的损伤。①

      我简短地补充了这个爱的战士的故事:“其实他妻子复活后立马给了他一剑穿心,结果他千年后苏醒把这件事忘掉了。”

      “说不定没有忘记哦。”
      他似乎觉得这个故事还挺有趣的,“也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妻子想要杀了他,但是并不在乎这件事。”

      白兰的故事分析有点邪典,我摇头反驳道:“她是为了佛耶戈挡刀而死的,谁会救一个自己想要杀掉的人。”

      一开始的故事里面佛耶戈像个舔狗,但是后续官方的背景介绍里说过,这两人确实是真心相爱的。

      “如果一个人的灵魂失去了情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因为高热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配合他褪下倦容而发亮的眼睛,他缓缓道:“会变成只遵从本能的东西。”

      是什么让伊苏尔德忘记了本能。
      我只见白兰目光幽深地看着背景故事中的一段文字,低声发笑。
      被他这声笑得有点头皮发麻,我干巴巴道:“果然是纯爱战神,爱情可以战胜一切是吧。”

      完全不知道这种故事哪里有趣,可能宇智波带土会更有共鸣。
      反正两人最后都要毁灭世界。

      我关掉了游戏,理智回笼道:“你为什么发着烧还不穿衣服乱晃?”

      他脱口答道:“现在是夏天啊。”

      我指着空调中控屏幕道:“目前室温是26℃。”

      他恍然大悟道:“难怪觉得也不是很热了。”

      “……”
      这就是你在我面前穿着裤衩子溜达的原因吗。

      我礼貌地请他回到了床上,顺便测量了体温。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镶嵌着宝石的戒指,说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本来想要过两天再送给茉莉酱的,但是家里临时出了一点事情。”

      我那时觉得这个礼物还挺新奇的,完全也没想到送戒指能有什么含义,那个时候他对我说这是他们公司的新产品,只要用强烈的情感或者说是信念就可以点燃这个戒指,现在想想白兰原来早就开始批发戒指了,

      “你可以试着想一想你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我一度以为这是个打火机,后来也一直把它当做打火机使用,比如煮火锅的时候。

      就是这酒精炉的火稍微有点难熄,而且颜色也有点奇怪,我还以为自己点的是蜡烛或者火柴。我想这个可能是生物能的高科技产物,就像生物电之类的东西,最终果然和入江正一解释的内容吻合。

      其实好莱坞之旅的回忆还是十分美好的,只是在结束的时候白兰直接坐飞机回了意大利,他找了一个看上去流里流气却又举止沉稳的男人开车把我们送回了学校。

      他一路上用的是审视的目光,这种视线只针对我。

      卡尔和辛西娅那几天好像又进入了热恋期,两人下车后的行动方向明显不是宿舍的位置。我的行李被取了下来,这位尽职尽责的司机忽然开口了。

      “真不知道你哪里像是白兰大人的家人。”

      坏了,又是我接不上的梗,我拖着变沉的行李箱,疑惑地看向他:“家人?”

      他的嘴又变成了一个蚌,抿得紧紧的,像块撬不开的石头。

      这个词白兰确实经常挂在嘴边,他除了一见钟情就是说想要成为我的家人。我认真考虑过我爸妈缺不缺干儿子,但他这时候又不乐意了。

      司机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驾车离开了。

      回忆至此,我才发觉白兰的下属全是一群怪人。
      其实从那天晚上,我终于意识到,我对这个男人也是见色起意,他从一开始就是我完全拒绝不了的类型。

      我们纯洁的友谊在二十岁的前夜被我一阵急促的心跳打破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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