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同人]暗夜童话》夜双菲

7、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一个满脸横肉，肥得流油的矮胖子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唾沫横飞地叫嚣着。从他脖子上戴的粗得跟狗圈圈似的金项链和萝卜手指上戴满的各种花花绿绿的戒指就知道，这是个低俗的所谓富商了。他此刻正拍着桌子质问着眼前冷俊的男人：“我可是花了大把的钞票请你的人出手，没想到你的人根本就没有完成任务，除掉南宫烈。”

　　暗夜首领，那个不动声色的冷俊男人，从脚边拿出一只旅行大皮箱丢给眼前这个令人反胃的矮胖子。“你的美金，一分没少，都在这里了。”

　　“这是什么意思？”矮胖子满脸疑惑。

　　“你不明白吗？意思就是这个任务我们放弃了。我和我的兄弟们已经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了。”暗夜浅浅地笑着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什么！？”矮胖子听了大怒，“我花了大量精力，你们居然给了我这样的一个答案。原来暗夜的人都是出尔反尔的家伙。我居然会把希望放在你们这样一群孬种的身上，真是……”话还没说完，矮胖子已经吓得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人脸色惨白地瘫在地上。

　　“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暗夜潇洒地吹了吹手中还微微冒烟的袖珍灭音手枪，依然带着轻笑地开口。再看那矮胖子的头顶，一大块头发已经消失了。更绝的是，裸露在外的头皮除了灼红外，竟没流一滴血。

　　“好了，你可以走了。”暗夜首领的话就像是特赦令，惊得矮胖子连滚带爬地向门外逃去。“等一下！”暗夜的出声又让矮胖子绝望得鼻涕眼泪爬满他肥胖的脸。看到这副情景的暗夜差点暴笑，急忙深吸几口气板起脸：“如果有让我听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你将会成为整个暗夜组织终生追杀的对象。记住就快滚！”“是、是”矮胖子真的滚着出了门。

　　原本很想笑的暗夜在想起这次任务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相反的隐隐的怒气冒了出来。“暗、夜，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趴在床边看着已处理好伤口的夜，暗烦躁地抓抓头发，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弹穿过左边肋骨偏下一点的腹部位置，流了很多血，因此夜还陷在深度的昏睡中。“为什么你会跟着我？为什么你会跳出来？为什么你会挡在我面前？”暗用热毛巾努力地替夜擦去额间浓密的汗珠。他觉得自己快被眼前的人逼疯了。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地震动起来，暗看了夜一眼，走出房门接通了电话。

　　“暗，是我。我现在在你别墅的门口。”暗夜首领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暗夜跟着暗走进房间，看了看夜的情况，然后皱着眉头问一旁同样皱眉的暗。

　　“如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看来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道了。”

　　“……呜……”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直昏睡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让一直守在床边的暗欣喜不已。慢慢睁开干涩的眼睛，一片灰暗的朦胧，好不容易对准了瞳孔的焦距，出现在眼前的是暗放大的脸，清醒过来的夜露出了虚弱的笑容。看到夜是真的醒了，暗大大地松了口气。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痛？有没有很难受？”暗在床沿坐下来，神情柔和。

　　虽然全身软得使不上一点力，左腹也抽痛得厉害，可夜还是努力地保持微笑：“暗，……我想喝水……”

　　“好。”在杯子里倒上温水后，暗轻轻扶起夜，让他更舒服地靠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水喂进他的嘴里。

　　“对不起。”喝了水，干涩的嗓子终于可以顺利开口了，夜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不要说对不起，”暗放下杯子，继续将夜的身体圈在怀里，“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想知道理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夜眯起双眼，他至今仍然能清楚地回忆起那时的感觉，“当时我站在外面偷偷地往里看。当我看清楚你的目标、那个人的脸的时候，我的脑袋里不知怎么的就一片空白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挡在你面前了。”

　　“这算什么理由啊！”暗苦笑，“这个理由首领是不可能会接受的。”

　　“什么？首领来过了吗？”夜惊讶地想起身，却被暗抱住动弹不得。

　　“别动，当心伤口！”看着夜似乎忘了重伤的存在而差点跳起来的样子，暗只好急忙将他搂住，“不要慌啊。首领是知道了，可他并没有责怪你，他还为我们推掉了这个任务。”

　　夜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皱着眉，慢慢地重新陷入沉睡中。

　　*******************************************************************************

　　“请进。”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看向推门而入的夜，“你怎么来了？这么快伤就好了？”

　　“首领，我……”脸色依然惨白的夜欲言又止。从受伤到现在，才不过三四天，可他已经没有办法再躺下去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暗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停顿了一会，夜再次开口：“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话，可这完全是我的错，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所以请不要处罚暗。”他很清楚，组织对于没有完成任务的成员有很严厉的处罚，没有任何例外。

　　“你的意思，是想补偿，对吗？”暗夜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是，我愿意做任何事。”夜咬着下唇。

　　“暗同意你这么做？”以暗夜对暗的了解，他绝对不回答应夜这么做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所以我不会让他来妨碍我的。”

　　“是吗？真冷酷呢！”暗夜低下头冥想了一会儿，再度抬起头来，“那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说着将正拿在手中的一叠文件交到夜的手中。“这是组织到目前为止最困难的任务，你可以选择去不去。”

　　抽出文件中的目标人物照片，夜的身体猛然一震，这个人……很奇怪的感觉，让夜的视线无法离开照片的同时，思维呈现一片空白。

　　“怎么了？”没有漏过夜的这个小动作，暗夜看向他。

　　“没什么。”停顿了一下，夜收好文件，“这个任务我接受。所以你答应不处罚暗。”

　　似乎猜到了他的答案，暗夜点了下头：“好，我们成交了。还有，等伤好一些了再去，否则你回不来的。”

　　从暗夜那里回到别墅，正撞上满脸焦急的暗。“你去哪里了？你这样乱跑，伤口很容易裂的。一旦伤口裂了，要愈合就很难了。”看暗的样子恨不得将夜绑在床上哪里都不准去，甚至动也不准动。

　　拉着暗温暖的手，夜含笑着看向暗的眼睛：“我没事，而且……我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我将离开几天……”满意于暗昏昏蒙蒙的反应，夜继续着自己的催眠，“我离开的这几天，你照常生活，就像我在的时候一样……在我数到三的时候，指令生效……一、二、三！”一个响指后，暗彻底进入了催眠状态。

　　安置完暗后，夜整理好行装，订了最快飞往台北的机票，趁着还有些时间，又拿出了暗夜首领交给自己的文件袋，抽出了那张让自己非常不对劲的照片。那张脸，那种笑容，好像很熟悉，可好像又好陌生，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猛地，脑腔中爆发出熟悉的剧痛。扔开照片抱住头，夜如同溺水一样不停地喘，剧烈的呼吸起伏，扯得左腹的伤口隐隐作痛。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夜的痛苦才慢慢缓解。

　　这次出任务，似乎有什么不太好的预感呢！

　　不管了，就算为了暗，也为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走这一趟。如果照片中的这个人真的和自己有关，此行说不定可以解开自己的不少谜团。

　　这个人……展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