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老攻的小金库[穿书]》南山客卿

18、醉酒亲亲

　　彻底唱不了歌了，沈清每次刷微博看见那些歌迷，心里都觉得很愧疚。
　　他们喜欢的人从顶峰跌落，如今成了一个从零开始的小演员。

　　沈清想：如果我再次回到顶峰，能稍微安慰到他们吗？

　　大概不能吧，毕竟演戏和唱歌不同。
　　他没有一副好嗓子，天生五音不全，唱歌是没戏了，只能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

　　对，尽自己所能。

　　这么想着，沈清揉了把脸，跟车去了片场。
　　路上，他给霍晨打电话，帮着多接点戏，再小的角色都接。

　　霍晨问他是不是又摔坏脑子了。

　　沈清不禁反思起来，自己前段时间过得是有多颓废，竟然能让霍晨问出这种话。
　　“我脑子好得很，只是想磨练一下演技，我演技要是变好了，名气也就跟着提高，片酬也就会高，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但你要是跟我对着干，还侮辱我人格，等我演戏演火了，第一个踹掉你。”

　　霍晨当即咆哮起来，骂他白眼狼，说他现在挺横，还会威胁人了。

　　沈清故意拿腔拿调，“请你对未来的影帝温柔一点。”

　　霍晨：“你要是能拿到影帝，我脱光衣服顺着燕城跑三圈。”

　　沈清不满道：“你怎么光打击我自信心，有你这样当经纪人的吗？”

　　霍晨：“有我这样的经纪人你就在家求神拜佛吧，隔三差五就给我弄出个大动静，我差点在家上吊。”

　　“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嘛。”沈清又补了句，“不是你解决的。”

　　“知道你老公厉害，了不起，舍得砸钱买水军，臭显摆什么。”

　　沈清愣住，“买水军？他什么时候买的水军，我怎么不知道？”

　　“不买水军事情能解决的这么快吗？”霍晨哀叹了声，“我实话告诉你，公司已经放弃你培养新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圈子更新换代很快的，你的合约还有一年，公司本来打算让你去演偶像剧的男一号圈钱，可虞导极力反对，我跟他这么多年的交情，硬生生在公司给你们顶着。”霍晨说：“你没有演技，不唱歌改去演戏圈钱，口碑肯定崩塌，所以虞导想让你从小角色开始演，片酬多少无所谓，有他呢，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你只管好好学，好好演，等合约一到，你就跟着虞导，他会给你安排的。”

　　沈清心里震惊不已，虞莫寒竟然私下里做了这些事情。

　　霍晨：“你也不用多想，虞导都是从长远考虑，想要在这个圈子稳住脚跟，必须要有真本事，很多人说这个圈子是吃青春饭的，可你若真有令人佩服的演技，什么年纪都有饭吃，你不用急于一时，也不用为了生计发愁，只管学你的，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你千万要把握住。”

　　“这个社会是很残忍的，一旦你无法给老板带来收益，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但是虞导不一样，他是真心想帮你。”

　　“戏我会给你接，但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霍晨轻呼了口气，说：“沈清，别放弃。”

　　挂了电话，沈清眼圈都红了。
　　你们都在帮我，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今天的几场戏，沈清的状态明显比昨天要好。
　　还得到了导演的几句夸奖，连姜献都觉得惊讶。

　　虽然离及格还有一定的距离，但至少能看得过去。

　　得到认可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沈清直接给虞莫寒打电话，激动道：“我被导演夸了。”

　　虞莫寒笑说：“恭喜你。”
　　沈清笑着回：“谢谢你。”

　　*
　　Z市的地理位置偏北，冬日凛冽。
　　正午时分，仍旧寒风阵阵。

　　虞莫寒下了飞机，去酒店放下行李，然后打车来到一座小县城。

　　他穿着黑色羊毛大衣，脖子上戴着黑白格子围巾。
　　站在路边，抬眸看着门头上的四个大字‘四季网吧’。

　　他推门进去，瞬间被暖气环绕。

　　“老板，15号机蓝屏了。”有人吆喝。

　　前台有一位年轻男人起身应和，“来了。”
　　他刚走出来，不经意间扭头，看见虞莫寒，脚步猛地一顿。

　　虞莫寒勾了下唇角，“刚好十二点，一起吃个饭吧。”

　　隔壁的土菜馆，两人要了一个小包间。
　　点了几个菜，又点了啤酒，被郁南珩拦下，“早就戒酒了。”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两人隔桌面对面坐着。

　　郁南珩笑了笑，“挺好，没有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又道：“我看见新闻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新婚快乐。”

　　“谢谢。”虞莫寒问：“你呢？有伴了吗？”

　　郁南珩摇头，“没往这方面考虑，倒是我爸妈挺急的，相过几个，彼此不来电，就作罢了。”

　　“考虑过再回来吗？”

　　“我当初走的时候，删除了你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之后又换了手机号，就已经做好了不会再回去的打算。”

　　虞莫寒认真问道：“可你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郁南珩凄凄笑道：“当年是我拖累了你，你要是默不作声，把责任都推给我，肯定会相安无事，不过你现在重新回去了，我是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虞莫寒：“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帮你说话。”

　　郁南珩：“我知道，算到今天，我认识你快十年了，我曾经跟你说过你的性格不适合待在这个圈子里，我也不适合，但你是真喜欢。”

　　“你不喜欢吗？”

　　“我只喜欢写东西，写完一本书的成就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郁南珩垂着头，“那些名啊利啊，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也只有他在乎。”

　　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倾诉对象，又像是时光冲淡了那些往事带来的痛感，他如今坐在这里，一吐为快，“他为了名利偷了我的故事，又为了第三者背叛了我们的爱情，那个时候我都开始怀疑，这个世界都是假的。”

　　郁南珩初中的时候，就是秦执安忠实的读者，攒路费去他的签售会，因为见到他本人而激动落泪。
　　大学毕业后去出版社工作，有幸直接跟秦执安线上交流，负责他书籍的出版工作，郁南珩当时都快激动疯了。

　　就这样，一来二往，两人就熟了。
　　私下约了几次饭，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那时候，郁南珩自己也在写小说，并签约了小网站，没什么名气。
　　两人在一起一年，他的新书一炮而红，名气慢慢打响。

　　他激动地跟秦执安分享，并盘算着用稿费买下秦执安心心念念的一幅画。

　　也是这时，他写的书被虞莫寒看上，联系他想买下版权，并且邀请他担任编剧。
　　他受宠若惊，忙不迭点头，签了合同之后，他辞去工作，奔赴剧组。

　　而秦执安当时正处于瓶颈期。
　　郁南珩傻傻的以为，秦执安会替他感到高兴。

　　想到以前，那种心痛和无奈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好在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的生活挺好。”
　　他还笑着自嘲，“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傻事。”

　　虞莫寒也没有再劝，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要是想好了，随时都可以联系我，我很期待跟你再次合作。”

　　郁南珩盯着桌上的名片，没说话。

　　吃完饭，虞莫寒对他说：“洗刷过去，重新开始，我能，你也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郁南珩捏紧了口袋里的名片。

　　*
　　沈清是在剧组里过的年，因为姜献不还钱，两人私下里又打了一架。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怂，我左勾拳右勾拳，两下就把他打趴了。”沈清赤脚在床上蹦，怀里还抱着酒瓶，醉的满脸通红。

　　今天是年三十，导演请吃了年夜饭，沈清喝了不少，临走还抱着瓶酒不撒手。
　　饭局全程有家属陪同，一路安全护送到酒店。

　　虞莫寒站在床下，看他跟个小疯子似的，无奈笑道：“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沈清扬臂一挥，“睡什么睡，起来嗨。”
　　话落，他砰的一声跳下床，往窗边跑。

　　虞莫寒跟过去，就听他脸贴玻璃喊：“孤的江山，这些全都是孤的江山，甚好，甚好。”

　　‘噗嗤--’虞莫寒实在憋不住，笑出声。

　　沈清仰头把酒瓶口往嘴里塞，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被虞莫寒夺走。
　　他不干了，转身怒斥，“大胆，竟敢抢孤的美酒。”

　　虞莫寒把拿着酒瓶的手背在身后，“孤，你该就寝了。”

　　“爱妃，嗝~~”沈清闭眼打了个酒嗝，“爱妃莫要多管闲事。”

　　爱妃？
　　虞莫寒哭笑不得，说的不管用，他只好动手，把人往床上拽。

　　沈清刚坐下，虞莫寒要走，猛地被拉了回来。

　　“我头疼。”沈清紧搂着他的腰，呢喃道。

　　虞莫寒给他揉了揉太阳穴，“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你陪我睡。”

　　“……好。”
　　虞莫寒扶着他躺下，盖上杯子，自己也钻进被窝，躺在他身侧。

　　沈清突然一个翻身，直接趴在他身上。
　　虞莫寒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沈清双手捧着他的脸，撅起嘴，直接亲了上去。

　　唇与唇相贴，鼻息纠缠间，心跳如鼓。

　　沈清迷蒙着眼，微微退开。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虞莫寒双手扣住他的腰，努力维持住淡定。

　　“亲亲。”沈清撅起嘴，想再亲上去。

　　被虞莫寒偏头躲开，沈清不满地哼唧。

　　“沈清，我是谁？”虞莫寒唇抵在他耳侧，轻声问。

　　“老公。”

　　“你老公是谁？”

　　“虞莫寒。”

　　“你很喜欢他吗？”虽然早就知道沈清喜欢自己，但突然这么问，又不禁紧张起来。

　　等了好几秒，沈清才说：“喜欢啊。”

　　这个停顿的犹豫令虞莫寒有几分不满，“连起来说，你喜欢谁？”又快速道：“不说不给亲。”

　　沈清这次回答的很快，“我喜欢虞莫寒。”

　　话毕，虞莫寒愉悦地笑了。

　　双臂使力，倏然翻过身。
　　两人调换了位置。

　　“给你亲。”他小声说，低头吻上沈清的唇。

　　沈清半阖着眼，咬紧牙关，不配合。

　　虞莫寒贴着唇，低声哄道：“张嘴。”

　　这两个字像是带着某种魔力，沈清听话地张开嘴。
　　湿滑的舌头立刻攻城略地。

　　沈清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
　　唇舌纠缠，发出羞人的声响。

　　市中心的广场上，零点的钟声响起，宣告新年的到来。

　　他们紧紧相拥，接了一个冗长的跨年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