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三十一章 第六代核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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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低头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我以前拒绝过这个。”他低声说。
“那是以前，”莱姆斯柔声回答，“我们都知道现在不同了。”
他们一起站在那棵曾经是Marauders的最爱、现在也对他们意义非凡的山毛榉下面。由于在霍格沃茨的场地上无法幻影显形，而那条显形的边界离湖不远，莱姆斯让彼得和自己在这里见面。校长很高兴他选了个这么有意义的地方，虽然这不是故意的。也许熟悉的环境能帮忙镇定彼得的神经。
“我仍然——”
“是原来那个人，”莱姆斯替他说完，“仍然是我们的朋友，也仍然是我信任的人。”
彼得畏缩了一下。“信任，” 他哼了一声，“我当时拒绝邓布利多是因为我害怕。这种害怕也没有变。”
“害怕什么？”
“失败。不够强大。”他的声音降成了生涩的低语，“背叛你们。”
“但你从来没有过，”莱姆斯提醒他的朋友，“而且你背叛伏地魔时，已经显示出了超凡的勇气，而且——不，别跟我争，彼得。我是以凤凰社首领的身份跟你说话的，不光是以你朋友的身份。你应该得到这个席位。更重要的是，你接受它会对社里有帮助的。”
“我？”
“是的，你。”看到彼得脸上显示出的惊讶，校长轻轻地笑了，“你在欧洲上下做的一切，特别是在法国所做的，对社里有很大的帮助。现在我必须请求你再多做一些了。”
彼得酸酸地皱起了眉。“我不勇敢。”
“不，你很勇敢。”莱姆斯不同意，“而且你一直很勇敢，因为做你最害怕的事情需要最大的勇气。”
“如果害怕跟勇气挂钩，我就是麻瓜的超级英雄了，”彼得的笑声十分紧张，莱姆斯伸出手放在朋友的肩头。多年的友谊已经使彼得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但一时的软弱仍然困扰着他——就算那软弱的理由是正当的。莱姆斯知道，他的食死徒时光仍然使他感到羞耻，而且躲在谎言背后的许多年让“小”彼得认为自己是个懦夫。
巫师世界的大多数人似乎都认同他的观点，这并没让事态好转。
“你离超级英雄比你想象的要近，虫尾巴，”过了一会儿，他说，“没错，这些对你来说都不容易，但这只是让你的行为更加可敬。你不是小天狼星或者詹姆那样的天生的英雄。你从来没有渴求过或者希望过成为焦点。但那不意味着你所作所为的必要性有一丝半毫的减少。你的勇敢也一样。”
“‘英雄莫问出处’？”彼得说着，翻翻眼睛，“你说话开始像詹姆了，伙计。”这回答是漫不经心的，甚至带着些苦涩，但莱姆斯看到了彼得眼中流露出的情绪，也就没有继续长篇大论下去。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还是有一些感情是最好的朋友之间也难以表达的。
“也许吧，”他缓慢地表示同意，“也许我还发疯了。但你愿意与我一起发疯吗？”莱姆斯伸出他的右手，向对方提供着力量，艰辛，危险……还有，也许，一条终于出现的寻找安宁、补偿过错的路。
“啊，混蛋！”彼得诅咒道，“你确实想要我，是不是？”
“是的，我们都是。”
他的朋友对着这简单的回答皱起眉头。“这可能成为你做出的最愚蠢的决定。”
“我打算冒这个险，”莱姆斯不为所动。
“你确定吗？”突然，言语中的苦涩消失了，二十年来，莱姆斯第一次看到了他一开始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碰到的那个孤身一人、惊恐不安的小男孩。彼得的绿眼睛里闪现着同样的孤独和困惑，那是莱姆斯、詹姆和小天狼星一直以为多年前就已经被他们消除的。他们曾经试着去治愈他，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成功做到了。
看到这些情绪，莱姆斯无比地想把手探过去……但他没有。作为一个朋友，他应该这么做。但作为凤凰社的领袖，他不能。彼得必须面对这些情绪，才不会溺毙在其中。这个决定，他必须独立作出。
他的手仍然悬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中。
“我——”彼得深深地颤抖着吸了一口气。莱姆斯微笑了。
“我明白。”
彼得握住了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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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吗，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的脑袋像一只受惊的猫那样抬起，这声音的打扰让他的目光离开了桌上那沓试卷，他的眉毛紧皱了起来。然而，他的访客轻笑着，对他的怒视无动于衷。只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才会在刚开学十二天时就进行一场重要考试。
“离校啊，当然。”弗莱奇大笑。
“什么——哦。”斯内普的眉毛皱得更深了，顿格很久以前就知道，这表情于他是等价于脸红的。斯内普从来不脸红，但他经常皱眉，而且皱得恰到好处。现在，他在黑色长袍飘动中站起身来，目光显得很生气。“好啊。”
“你没事吧？”顿格看着他的朋友，担心地问道。已经11：45了，斯内普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像短时间内要离开霍格沃茨的样子，更别提为了为了幻影移形到目的地，他们要先花上足足十五分钟来穿过霍格沃茨场地。
“没事，”对方简短地回答道，“我只是忘了时间。”
“啊。”有什么事情不对劲。顿格不能明确指出是什么，但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斯内普从旁边瞥了他一眼，然后指指门。“你先。”
“好的。”顿格已经忘了他还靠在门框上，卓有成效地挡住了斯内普办公室的唯一出口。他迅速从门口挪开，真希望他胃里的古怪感觉不存在。“走吧。”
他们安静地穿过黑暗中的城堡，幸运地没有撞到任何乱逛的学生，不管是鬼鬼祟祟的斯莱特林还是冒冒失失的格兰芬多。现在轮到格兰芬多院长皱眉了。弗莱奇经常羡慕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院长。不知怎么的，他们的学生就是不那么热衷于在半夜三更四处潜行并制造麻烦。顿格暗自哼了一声。说起来，他甚至羡慕西弗勒斯的斯莱特林们——不管他们有多鬼鬼祟祟。至少西弗勒斯他们院没有所谓的魔幻隐形捣蛋社团的全部成员！顿格阴郁地自我更正，是Misfits加上他们最新也最纯粹的社员。仅仅两天之前，他很难以接受地发现了小金妮•韦斯莱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无辜。
“怎么了？”斯内普突然问道，吓得弗莱奇的步子乱了一下。
“嗯？”
“你哼了一声。”
“哦，我刚才正想着我的那些……循规蹈矩的格兰芬多呢，”顿格回答时，嘴边漾起了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知道，作为亘古不变的斯莱特林，西弗勒斯对这个话题会有得可说的。
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副校长问道：“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情况怎么样？”
“不坏。”顿格耸耸肩，“我其实宁愿你来教，但是……不坏。”
“坦白地说，我很高兴你在那儿教，”斯内普回答道，使前傲罗大吃一惊。
“什么？”
“我理解莱姆斯把我挡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外的原因，”食死徒平静地说，“所有原因，包括他不会承认的那些。但他不了解的——至少我认为他不了解的——是我最开始为什么想要这份工作。”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回复。过了很长时间，顿格冒了个险：“我知道你有丰富的经验……”
“经验，”斯内普哼出声来，“是我最不想与那些小孩分享的。”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弗莱奇看到苦涩在他脸上浮现， “我想的是……原来想的是去教导他们不要走上我所走过的这条道路。告诉他们去抗争黑暗是值得的。”
顿格在随之而来的寂静中吞了口口水。他很少听到斯内普这么敞开心扉、这么真诚地说话，可能根本没有过。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想到会说到这个。真是很奇怪的；虽然他会毫不犹豫地承认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位朋友，甚至是位好朋友，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与他分享对黑暗的看法。对战争的看法。对教学的看法。
“这就是我为什么很高兴使你在教这门课，”西弗勒斯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不管你过去有着怎样的经历，你都会告诉他们正途的确存在……即使它不一定是捷径。”
“谢谢。”他吞了口口水。
“为了什么？”
“相信我能做到，”顿格回答得这么诚恳，自己都吃了一惊，“有些时候，我考虑过同样的事情。”
斯内普又从旁边瞥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我想我总得回到傲罗里，除非是我想当个伪君子，无视掉我自己要学的一课。”终于。他承认了。顿格终于说出了那个自从贝拉•费格去世的那一天起就困扰着他的决定。“我需要你，蒙顿格斯，你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的，”她曾经这样对他说过。在过了将近四个月后，他终于能够承认，她是对的。
“什么时候？”西弗勒斯看上去毫不吃惊；他没有问无用的问题，只问了什么时候。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我不知道，”弗莱奇承认。“这学年完了吧，如果战争那时还没有结束。也许还要早，如果有需要的话。”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下一句就溜出了口，“但我真的不想去。”
“我知道。”西弗勒斯苦笑，停顿了一拍心跳的时间，“我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第三十一章 第六代核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