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三十二章 黑暗迫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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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这么着了，”艾丽斯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们的努力。”
比尔作为二人的代表点点头。“其实我们努力得还不够。”
“能做的你们都做了，”亚当•麦克米兰插口，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缺了很多小时的觉，他通常喜气洋洋的面容现在苍白而憔悴，他的棕色眼睛也因失败的痛苦而变得黯淡了。“我想我应该早知道的……打从穆尔塞伯和弗林特不再潜伏、朝我们攻过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这也不是你的错，亚当，”艾丽斯柔声说道。
“没错。”傲罗哼了一声，“你跟普理查德司长的家人这么说吧。”
海丝佳猛地抬起头来；她刚才一直在盯着一张麻瓜伦敦的旅游地图，那是她几个小时前从一个过路的麻瓜身上顺手牵羊的，亚当声音中的沮丧使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们和你联系了？”
“他的夫人而已，”对方耸耸肩，“她很……难过。我理解。”
“那她也没什么理由责怪你，”比尔回答，“能做的你都做了。”
亚当翻翻他那充血的眼睛。“有的时候，尽全力是不够的，韦斯莱，”他安静地说，“有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了下来，摇了摇头。
“我们知道的。”令人惊讶的是，回答的人是海丝佳，而她的声音远比平时要平和许多。“你不用说出来。”
“谢谢，”亚当低语道，沉默随即延续着。最终，另一个安静的声音将它打破了。
“该死的战争，”艾丽斯叹气，“在……在魔法部遭袭击之前，我跟人事司打个招呼就好，然后他们能派个人跟普理查德夫人谈谈。可现在，嗯……”她无助地耸耸肩，“我很抱歉，亚当。我会去跟缄默人们谈谈的，但我能做的不多。”
“别麻烦了，”傲罗答道，“我明白。”亚当艰难地微笑了一下，其他人都回给了他同样难过而感同身受的表情。比尔也这么做了，一边却想着，如果处于亚当位置的是他，他能不能做到这么宽容？他试图忍住皱眉。做不到的，比尔清楚。我会想要对普理查德夫人大叫说该死，我尽我的最大努力了。就算傲罗也是凡人。我们总有些时候会失败的。他打了个冷颤。
而且总有些时候我们会死去。
“下一项任务，”艾丽斯坚定地说，转向另一名傲罗，“里德尔府。”
比尔抗拒着想要苦笑的冲动。在寻找现在已被证实去世的拉克兰•普理查德的时候，他和海丝佳在往日空旷而安静的里德尔府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多年以前，它曾是伏地魔的私家基地之一，但在阿兹卡班失陷后，这座老宅子就渐渐停用了。或者说至少我们是这么想的，比尔提醒自己。在那个地方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黑暗的事情。
但它与普理查德无关。艾丽斯自己把这条消息带回了阿法隆；比尔和海丝佳所一直怀疑的事情是被某个社里的间谍所证实的，就像普理查德的死讯一样。然而，一位高级司长的死虽然是个悲剧，却不至于让艾丽斯•隆巴顿专门回到阿法隆。她近些日子很少回到傲罗之岛，虽然在对角巷袭击之后，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傲罗开始把这儿当作基地。阿法隆被重新启用的目的也许是训练新傲罗，但那段专职专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座岛屿正在再次成为傲罗们职责健全的总部。有几名傲罗甚至在这儿住了下来，比如说德里克•德力士，某天他幻影移形回了装满一屋子食死徒的家里，然后马上幻影移形回来了。
可艾丽斯就不一样了。尽管她的丈夫住在阿法隆、儿子在霍格沃茨上学，充当小天狼星•布莱克在魔法部的耳目的任务还是让她太忙了。在小天狼星恢复之后，他又开始掌管司里的事情了，但他很少离开这座岛——事实上，比尔强烈怀疑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小天狼星三天前离开过阿法隆的人。弗兰克可能也被告知了……但是比尔不确定。小天狼星已经养成了在诡异的时间消失的习惯，这颇有些令人不安，而且时常连指导员也找不到他。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比尔不知道，但他怀疑这与伏地魔有关。
不过德力士在说话。“我的队伍已经准备好出发了，”他告诉艾丽斯，“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二十四小时监视里德尔府，但我设好了巡逻计划，我们会在食死徒最容易出没的时段进行监控。”
“用魔法还是派人？”艾丽斯想知道。
“派人，”德力士回答，“那儿肯定有针对任何形式监控咒的防护和反咒，所以我会每天晚上派个人去盯着。”
“让他们小心点，”她皱着眉提醒道。但她没有反对。德力士是队伍的头儿，制订行动计划是他的任务——傲罗的原则是让要完成任务的人去做自己的计划，因为他不仅要做出决定，也要承担决定带来的风险。当然，傲罗的原则也禁止在任务半途换人，但比尔和海丝佳是指导员，这比其它什么都重要。
“没问题，女士，” 德力士的副手奥斯卡•怀特奈克回答道，“从我们对那儿的了解来看，那可不是我想去过冬的地方。”
“绝对不是，”泰勒•霍尔答道。在他右手边，他们队伍里的第四位也是最后一位成员梅西•埃里克森用力点点头。不管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什么样子的，这四个人看上去都准备好了。不过话说回来，比尔和海丝佳已经把他们知道的一切事情都传达给了他们，虽然不多，却也可能决定一个任务的成败。细节经常决定成败。
“好吧。”艾丽斯从椅子中起身，其他人也跟着这么做了，“我们去完成这个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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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斯内普冲进校长办公室，把莱姆斯从一阵温暖而舒适的小憩中惊醒。其实他没有打算趴在书桌上睡着；但力量之泉最近给他带来的幻象越来越黑暗、越来越多，他被它们搞得精疲力竭。
无论如何，当莱姆斯的眼睛迅速睁开时，他已经完全醒了。那样的痛苦绝对不是每天都能出现在西弗勒斯声音里的。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已经站起身来。“怎么了？”
“黑魔头。”平时衣冠楚楚的魔药教授全身上下都凌乱不堪，而且上气不接下气，“要来霍格沃茨。现在。”
“现在？”
托西弗勒斯的间谍工作的福，莱姆斯已经知道伏地魔打算在九月中旬袭击学校，但他所预期的警告可不是如此迫在眉睫。甚至连力量之泉都没有——不，它有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方式，它已经知道了。
“我们还有一个小时，”斯内普喘着粗气说，“可能都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第三十二章 黑暗迫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