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98、第三十章 内心的黑暗（上）

　　“坏消息，詹姆。”
　　亚瑟的头在火中转动，可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而且詹姆的副部长在深深地皱眉。
　　“怎么了？”
　　詹姆用手抹了一下惺忪的睡眼，架好了他的眼镜，一撮头发顽固地试图挡住他的视线，但他几乎没有在意。剪头发的事肯定可以等等再说——亚瑟是更重要的，尤其在这么早的时候。
　　“拉克兰•普理查德失踪了，”对方疲倦地解释道，“我刚接到艾丽斯•隆巴顿的消息。她派了亚当•麦克米兰——我想你认识他？——去保护普理查德，但他们在午夜左右中了半打食死徒的埋伏。”
　　“怎么回事？在哪儿？”詹姆试图组织好他的思维，但它已经开始奔驰了，“普理查德这么晚在外面干什么？”
　　“他当时在从神秘事务司回家的路上，”亚瑟回答，然后他又更正道：“或者说是他们的临时办公地点。”
　　詹姆短暂地咬了一下嘴唇，快速地思考着。亚当•麦克米兰是个好人，也是为数不多的在阿兹卡班待过后还回到一线的傲罗之一。詹姆能记起，他在1991年10月被抓了进去，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直到八个多月后小天狼星和其他人攻入了阿兹卡班。亚当没有学他的许多狱友，而是选择了继续留在傲罗队伍里。虽然他有他的噩梦，他仍和别人做得一样好。“亚当怎么样了？我猜他相当受打击。”
　　“是呀，他现在在阿法隆呢，但在找到路回来之前，他昏迷了好几个小时。”
　　“而且拉克兰不见了。”一种空洞的感觉在詹姆的胃里生长起来，因为他知道“不见”意味着什么。他知道失踪必然代表的是什么——拉克兰•普理查德现在也许还没有死亡，但他正走在那条不归路上。詹姆太熟悉神秘事务司司长了；作为前缄默人，拉克兰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崩溃。就算他真的崩溃了，他也会死亡。这只是时间问题。
　　这绝对是我们不需要的，他静静地想着，看见亚瑟点了点头。这位年长的巫师的感觉跟他是一样的。
　　“他们去找他了吗？”詹姆必须得问。
　　“亚当一回来，弗兰克就派了比尔和海丝佳•琼斯出去，亚当也想去，但弗兰克不让。”对方回答，“艾丽斯说她还派了个队伍，但截止到15分钟以前，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好吧，”詹姆轻轻地叹气，意识到他现在肯定再也睡不着了，“谢谢你告诉我，我会联系阿法隆那边，看看他们还需要什么。而且我最好跟亚当谈谈，让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这也不是你的错，你知道的。”亚瑟善解人意地答道。
　　“是呀，”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没错。”
　　——————————————————————————————————————————
　　霍格沃茨的清晨被教授们普遍认为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之一。这种感觉可能源于这个事实——大多数学生仍处于睡眠状态中，这使得学校有种不真实的安宁与和平。但不管是什么原因，蒙顿格斯•弗莱奇总是那群愿意早起欣赏清晨的人们之一。他经常这么做，大多数时候是为了寻找内心的平和。而这次跟以往唯一的不同是他不是一个人待着。
　　而且这位同伴也没有使事情平和。
　　顿格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弗兰克……”他轻轻地说，抗拒着想要咬嘴唇的欲望。他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但所有人都会耸肩的，不是吗？“我不……啊，该死，阿拉贝拉去世之前跟我谈过这个，我的答案和从前是一样的。我不想回去。”
　　“我知道，”傲罗回答，“詹姆告诉过我。”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弗莱奇忍不住问。
　　“因为我们需要你，”弗兰克坦率地说，“我们最不想做的事情往往是我们最需要做的。”
　　顿格皱了皱眉。“事情还没坏成那样呢，”他反驳道，“不是吗？”
　　“不是。”
　　“你在训练——”
　　“训练，没错，”现在轮到弗兰克皱眉了，“训练二十个优秀的男女巫师成为傲罗。但训练也使我们四个退出了一线，让艾丽斯的工作更难做。她手头的傲罗连履行我们的责任都远远不够，更别说去保护人民了。”
　　“是她让你来的吗？”顿格问道，部分是出于好奇，另一部分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换个话题。
　　“不，是小天狼星。”
　　“噢。”顿格不怎么了解小天狼星，也许以后也不会。他们不是一代人，而且尽管都在核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他们却没有什么共同点。但顿格尊敬那个男人，尊敬他所做的事和他所面对的东西。小天狼星了解噩梦。
　　“我知道你听这些话不舒服，”弗兰克柔和地说，让顿格意识到，对方也了解一个傲罗在黑魔王手中所面对的所有恐惧，“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愿回到一线。也许，如果事情在我出阿兹卡班的时候有一点不同的话，我也会有相同感受的。
　　“但我们不能躲藏，顿格。战争不会因你置身事外而消失。你曾经愿意为你的信仰而战。现在你还愿意吗？”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咽了口口水，“我没有置身事外，”他安静地说，“我还在这儿，不是吗？”
　　“是，但现在需要你的是别的地方。”对方回答道。
　　“我明白，”不知何故，这句承认没经顿格的允许就跑了出来，但这是真的。他已经明白了一年多了。
　　“那你会回来吗？”
　　“也许吧。”他又咽了口口水，“但不是现在。我不能——我在这儿有责任，我不想使莱姆斯失望。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得怎么样。毕竟，我丢失了……很多东西。”
　　“我理解，”弗兰克平静地说，顿格知道他确实理解。没有多少人可以，但那些在阿兹卡班度过许多地狱般的日子、月份或者年头的人理解。弗莱奇长长、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试图平静胃里突然出现的搅动。
　　“等我到期末吧。我相信到那个时候莱姆斯肯定能够找到人来代替我了。”
　　弗兰克苦笑。“好人呀。”
　　“算不上吧，”顿格哼出声来，然后也试图微笑，“你也会去找其他人吗？”
　　“是的，不过我首先找的是你。”
　　“啊。”
　　其他人，弗兰克和顿格都知道，指的是弗兰克在阿兹卡班的狱友——大多数被伏地魔监禁在监狱里的人是政治人物或私敌，但其中也有7名傲罗，而在那7人中，只有四名回到一线。就像顿格在阿兹卡班被攻入前两年辞职一样，阿曼达•皮尔特斯、史蒂芬•霍普纳和艾米•沃特曼选择了离开傲罗。当时司里按惯例让他们离开了。但如今世易时移，摇摇欲坠的魔法部需要它能够找到的所有傲罗。他叹了口气。
　　“我理解。”
　　弗兰克的微笑如释重负。“谢谢。”

作者有话说

　　本章翻译：sylvan_s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