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如何与前夫共同育儿》红枣排骨鸽子汤

81、正文 73

　　红房子把研究斯莱德·威尔逊的性癖当成了一件大事。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作为妻子还是作为情人？妻子和情人可是很不一样的。阿琳娜如果能成为未来的第一夫人那当然是很好！但如果没办法成为第一夫人，那么红房子的上层可以适当放低要求，成为可以自由出入白宫的情人也很不错啊！
　　既然斯莱德·威尔逊可以背叛婚姻一次，那他为什么不能背叛第二次呢？

　　他喜欢成熟一点的还是年轻一点的？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他的教官，有位心理学的专家建议道，那是不是因为他原生家庭中母亲的缺失导致他将感情转移到了妻子身上？他喜欢年纪偏大并且能照顾他的？哦！他可能还有恋母情结！
　　那就太好了，这位专家面露喜色，我们派过去的特工也年纪很大了。她成熟稳重，性感冷酷，对艺术和杀人都很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很适合给未来的美国总统再做一次母亲啊！
　　他收获了来自同事的白眼和冷笑——看看阿琳娜上校的样子！一张照片被放在了心理专家的面前，看看她被定格在十六的脸，看看她的金发和柔软的肌肤，还有她望着旁人时的漂亮眼睛——
　　专家沉默了一下，很快又振作起来。
　　这不要紧，男人大多数都是孬种，在年轻的时候会需要一位体贴又严肃的母亲，但等他们的精力开始衰退，他们又很愿意在年轻女孩面前充当父亲。我们的特工可以又充当母亲又充当女孩——呈现一个亲子关系的二象性。

　　没人去问特工愿不愿意。
　　这不是个好任务。斯莱德·威尔逊现在是个体面人，他是战争英雄，是退役的超级士兵，是个拥有大别墅和大泳池的富豪，还是个拥有胸肌腹肌背肌和性感皱纹的男人。
　　但谁也不会忘记他从科切拉沙漠里走出来的样子。
　　那就交给阿琳娜好了，虽然把一个前途无量的优秀特工派遣去美国长期潜伏，让她抛弃自己的家乡和可能拥有的幸福婚姻有些残忍了。不过当一项任务和政治和许多人的命运和人类的未来能扯上一点关系，这就不叫做残忍，这可以称为合理的牺牲。

　　她是红房子选中的女孩，她就应该做出这样的牺牲。

　　*

　　阿琳娜踏上威尔逊家的游轮。
　　她今天打扮得十分精心，妆容和服装都由专门的人设计过，她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得像是金线织成的纱，她身上的丝绸妥帖地包裹她的每一寸肌肤，她抬手间的首饰彰显了红房子卓越不凡的品味，在喝酒的时候，旁人经过她的身边都能闻见复杂的香味——

　　阿琳娜站在了甲板的视觉盲区。

　　为了装饰，或者说为了一些别的政治目的，这儿立着一座雕像。她伸手敲击着雕像，判断它的金属材质。一道视线朝她望过来，阿琳娜敏锐地回头，她看见了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英国男人，英俊得像是阿波罗在人间的化身，肌肉适量地撑起来西装，每一条皱纹都恰到好处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他，阿琳娜在她空荡荡的脑子里搜索，一些画面跳了出来，有他正在伦敦高空跳伞，也有他站在一幢燃烧的房子前——她怎么会记得这些？明明她过去从未去过这些地方。

　　可抛开这些不谈，哪怕阿琳娜已经接受了自己的任务——她可以发誓她没有撒谎，对她而言给红房子打工是一份工作，想办法和斯莱德·威尔逊结婚也是一份工作。但既然每年都会有克格勃的特工叛变，那么她只是在工作的途中顺便欣赏一下帅气的中年男人，也是每个打工人的人之常情。
　　帅哥对她含蓄地微笑了一下，阿琳娜礼貌地同样回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在做什么？”】史蒂夫·罗杰斯说。
　　【“你来了，”】阿琳娜说，收回目光，【“在你忙于你那些工作的时刻，我在备婚。”】
　　【“那个站在楼梯上的男人，离他远点。”】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阿琳娜离开了这处角落，【“看来我对男人的品味很好。”】
　　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他是军情六处的特工。”】
　　【“哇哦，你怎么知道？”】阿琳娜好奇道。
　　【“这不适合现在讨论，但如果你按照克格勃的计划成为第一夫人，他对你的兴趣会比现在大，”】史蒂夫挖苦道，【“你发现了什么？”】
　　【“斯莱德·威尔逊的安保系统有漏洞，你看，他们从观察点看不到我现在的位置，”】阿琳娜端着一杯酒，【“楼梯的拐角处，我觉得那里非常适合放置炸弹，还有他们前往厨房的那条路，如果我想混进去的话，我只用杀死那个高个的红发保镖，我就能在那里投毒。”】
　　史蒂夫干巴巴地说：【“……我很高兴你还保留着这一部分的训练记忆。”】

　　【“很奇妙，”】阿琳娜说，【“我想不到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了，但就目前看来，我认为想办法嫁给一个男人比杀死一船的人要容易得多。”】
　　在她脑海里，男人并不为此开心。
　　【“这不是适合放在一起比较的事，无论哪一种你都不应该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做出。”】

　　阿琳娜耸耸肩，她知道她应当积极地投入这艘船的社交场合中，但她发现并不擅长和人沟通。
　　她在上船前已经背熟了这里面每一位来宾的背景，可等她真正到了这儿才发现一切都不一样。她了解这个人的工作，出身背景，干过什么肮脏的丑事和在别的国家置办了多少资产。但想要透彻地理解每一句潜台词和背后隐藏的用意，这对她而言，不如让她现在就去给总统下毒。
　　阿琳娜穿着安娜精心为她挑选的服装在整艘船上游走，她重点查看了几处没有摄像头的隐蔽死角和每一处安保人员的动线。她注意到这艘船的安保人员远比她想象得要多。
　　第二层的餐厅门口，第一层的楼梯处，甲板上的最高点，这是他们换班的三个地点。在观察这些的过程中，阿琳娜吃了一份生牛肉塔塔，一杯气泡酒和一份据说是纯天然的有机沙拉。

　　【“这不正常，”】阿琳娜拿起第二杯气泡酒，她低头思索甜品的种类，【“人太多了。”】
　　史蒂夫·罗杰斯也赞同她：【“八十九的人的保镖团队足够组成一只小型军队。”】
　　【“但这只是一场感谢支持者的宴会，”】阿琳娜走到窗边，她终于挑好了一份甜品，虽然她并不清楚这是什么做的，【“斯莱德·威尔逊清楚会发生什么。”】
　　【“这是分子料理。”】史蒂夫说。
　　【“你对甜品有研究？”】阿琳娜茫然问道，【“分子料理会对我的任务造成什么影响吗？斯莱德·威尔逊不喜欢吃分子料理的女人？”】

　　【“分子料理要用到液氮，所有的液氮都同一存放在厨房的料理区，”】史蒂夫·罗杰斯的声音严肃起来，【“有一条逃生通道和厨房的消防通道是连通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只要杀死一位安保成员并且速度够快，你就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你将要面对一场袭击，士兵，记住液氮。”】他说。

　　【“我以为我今天是风月俏佳人里的茱莉亚·罗伯茨，或者是詹姆斯·邦德系列的女主角——”】史蒂夫在她脑子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我只需要思考是应该走皇家赌场还是幽灵党的路线，我个人比较偏好皇家赌场。”】

　　【“谁给你介绍的詹姆斯·邦德？”】
　　一些隐蔽的情绪轻轻地从屏障的缝隙里溜了出来，是的，是有这么一个人，他们一块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屏幕里的英国特工开着阿斯顿马丁。

　　【“我没有印象了，现在这是重点吗？”】阿琳娜放下那份完美无缺甜品，她奔向甲板，斯莱德·威尔逊一会会在那里亮相，她的一只手提着裙子，而另一只确认绑在裙下的枪支和匕首还好好的在那儿，【“我的意思是，我除了脱毛以外的所有准备就只是藏了一把枪！”】
　　她再次撞见了那位英俊的英国特工，男人同她一样，脚步匆匆地向甲板奔去。他们打了照面的时刻，刚刚冲阿琳娜微笑的男人用冷漠的锐利眼神打量着她——
　　【“他想杀了我，”】阿琳娜评价，【“我可以先杀了他，但他长得真不错。”】

　　“还是KGB？”英国人讽刺道，“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会有别的选择。”
　　第一，他认识她，过去的她，这个男人知道她是克格勃的高级特工，所谓的叛逃并没有瞒过他，阿琳娜反应过来。
　　第二，看来虽然二战已经结束很久了，但军情六处和克格勃的遗留问题还在持续不断地产生偏见。
　　“总比军情六处要好，”阿琳娜眨眨眼，“你们涨薪了吗？美国人知道你们在这里吗？”

　　【“他到底是谁？”】阿琳娜在脑海里质问她的队友。
　　史蒂夫·罗杰斯似乎被一些其他的事牵扯开了注意，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有欢呼声传来，斯莱德·威尔逊带着他的女儿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出场。阿琳娜已经失去了先机，人群涌了上去，而她留下原地，她的注意力并不在未来的总统先生身上，而是在周边的每一个人身上。

　　未来的总统先生开始致辞，他端着一杯香槟，说着一些会从阿琳娜耳中飘走的英文单词。他的演讲功底显然不弱，人们脸上挂着欢快的笑容和激动的红光。
　　而阿琳娜并没有为此微笑，她的肌肉紧绷，目光掠过人群，在每一张面孔上只停留一秒，就能把这些充满笑容的人脸和资料上的照片对应起来。
　　环视一圈，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她的脊背，让她的后背露出冷汗来，她突然意识到这艘载满奶与蜜的大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宾客中多了一个人。

　　被红房子临时训练出的笑容和仪态都彻底消失，她现在并不像个艺术家，也不像漂亮的心理医生或者女会计——她像个彻头彻尾的杀手。倘若在007的电影中，她这样一定不能成为活过两部电影以上的邦女郎。
　　威尔逊的致辞简短而有力，人们在他落下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举杯敬这个白发独眼的男人，阿琳娜急忙后退几步，她希望人群能掩盖她在那只眼睛中的异样。
　　但是斯莱德·威尔逊看到了她，隔着一张张向往她的脸，他朝阿琳娜的方向转身。
　　阿琳娜迟钝了几秒才注意到她任务目标投来的目光，来不及从杀手的潜意识中脱离，她只能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个笑容比起和那个英国特工的对视要差远了，比起情人之间的挑逗，更像是带薪摸鱼被老板抓住的员工。
　　未来的总统朝她举起了酒杯。

　　英国特工的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向了她。
　　“你发现了，”男人低声说，“合作吗？我不耽误你之后的个人爱好。”
　　“——我的什么个人爱好？合作什么？”
　　“不用和我来这套，阿琳娜，”男人低声说，“你我都清楚，辛迪加的条款里只限制了他们不杀害领导人，威尔逊还没当上总统呢。”
　　“你不是个英国人吗？”
　　男人避而不答：“就当人类大团结吧。”
　　“条款里也限制了我们不能主动开战，”阿琳娜小声说，“你有你的背景，我有我的。”
　　“你可以不是克格勃，”他递给阿琳娜一个耳机，“我也可以不是英国人。”

　　阿琳娜接过耳机，她甩开头发，调整带上耳机。在她抬头的时候，远远的，她疑惑地发现斯莱德·威尔逊皱着眉。
　　“我这次怎么称呼你？”英国人问道。
　　“阿琳娜，”她假惺惺地说，“我只抛弃了我姓氏，你呢？”
　　“詹姆斯。”男人说道。
　　这是个常用的名字，非常普遍，非常频繁，非常不引人瞩目。
　　阿琳娜沉默了一会，她试探道：“……邦德？”
　　“你不是这么客气的人，阿琳娜。”詹姆斯·邦德回答她。

　　【“……”】
　　阿琳娜不说话，她只是在脑海中尖叫。
　　【“天啊，”】她说，【“天啊天啊天啊——”】
　　【“我知道这是电影的传统，我也没有评判你对男人的品味的意思，阿琳娜，”】史蒂夫·罗杰斯说，【“但请尽量不要在你未来的婚姻中出轨，请不要用一段不健康关系取代另一段。”】
　　他顿了顿，还是没有忍住：【“到底谁向你介绍的詹姆斯·邦德？”】

作者有话说

　　声明一下，哥谭法外律师除了我特别标注的，朋友赠送的番外以外，都是我自己单独创作的啊啊啊啊啊
朋友在论坛上看到有人说法外律师是我和朋友合写的传言，类似还有说这个号都是我和朋友共有的——不是啊啊啊啊啊啊不是的！！！红枣排骨鸽子汤是只有我本人使用的作者号，法外律师朋友给我赠送的番外我也有特别标注！！！不要再说我和朋友共用作者号了！！我俩写文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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