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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月见草:又称晚樱草、诗宵草、夜来香、月下香,是柳叶菜科的草本植物。月见草是一种日出月隐后即凋零只开给月亮看的植物,故名月见草。由于花期短暂,只能开放在夜色中,所以代表着内心的空虚寂寞。
那年的那天,阳光很温暖,风很轻,袁朗仔细想了一下,确定那年他是三十岁,而吴哲,还只有二十三岁,只是队里新招的队员,他就是新队员的教练。那天的那时所有的新队员都在休息,他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向他们解释老A的意义。
老A就要藏着,掖着,最后出奇制胜。我A你就是我骗你,所谓A就要懂得兵者诡道。他和吴哲一人一句解释了A大队的活法,他发现吴哲从来都是这样举一反三的聪明人,这让他很满意,于是他装模作样的在吴哲的下巴上掰了一下,吴哲也配合的呲牙咧嘴揉了揉。
然后袁朗难得正经的坐在那,更正经的对他的新队员说:以后就要常相守了,常相守贵在随时随地,一生。常相守是个考验,要让你的队友放心的与你常相守。
不是长相守,是常相守。
那天吴哲的眼睛亮亮的,态度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如果他那时知道袁朗又在A他们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换个表情。
四个月的审核期过去了,那幸运抑或是不幸的七名兵王正式成为A大队的成员。包括被袁朗齐桓嘲笑为娘娘腔腔的吴哲。
其实吴哲只是长得比别人高了点瘦了点帅了点所以就显得文弱了点,偏偏老A不需要文弱的人所以袁朗没少额外的照顾他。当然袁朗的额外照顾相信是不会有人喜欢的,当初一点点的照顾就挤走了一个拓永刚。这些兵王最缺少平常心,因为做第一做惯了不安分是很正常的。还好吴哲有平常心,或者他也没有,但因为他每天把平常心挂在嘴边,所以他似乎就有了这个东西。
最后一关考验后吴哲是想离开A大队来着,吴哲太聪明又懂太多专业或不专业的东西,在为期不短的训练期间他早已对A大队有了异议,而且这些异议好像都是来自他的教官袁朗。他要求退出,当然他也有提要求的资本,像他这样的年轻才俊在哪都不会混差了。为了留下吴哲袁朗毫不犹豫的交出了自己办公室的钥匙,想了想又把队里的也一并奉上,说是欢迎吴哲随时检查。吴哲不扭捏不造作,接了钥匙就要求立刻检查,理由是过期怕有假。袁朗当然不怕他的突击检查,却也对吴哲有了重新的认识。
吴哲是有勇又有谋的人,尽管他的勇和谋比起袁朗要柔和得多也要少气场得多,但太极不就是那种柔中带刚绵里藏针杀人无形的功夫吗。刽子手凶神恶煞的举着大刀大斧可究竟有多少人是真的因为他们挂掉的?偏偏是那些笑眯眯的坏蛋才是真的凶手。当然袁朗的意思不是吴哲是坏蛋,可事实证明吴哲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吴哲嘴贫,尤其一紧张那话更是滔滔江水般不停的流啊流,拜他所赐袁朗有一个人尽皆知的外号:烂人。当然袁朗也是“人”所以袁朗也知道。那天他还趁常相守之便说了一句:我可能还是你们背后说的那个的“烂人”,对吗吴哲?
可惜那天吴哲只是给他一双略带微笑的眼睛和一张一本正经的脸。
吴哲轻易不相信别人,可能正是因为懂得太多,他对什么都要先用自己的非专业直觉怀疑一下,再用自己的专业脑瓜分析一下,这两个一下后什么都有了值得置疑的地方,这样的吴哲显得十分不容易管。铁路不是也问过袁朗为什么要给自己挑这么难管的兵来着,袁朗说因为他喜欢吴哲,吴哲略显轻浮但心理稳重,正是他要得人。其实袁朗也就是想给自己来点挑战啥的,如果一大队的人全和许三多一德行袁朗一定会在一年,不,也许只是半年之内就郁闷而死。袁朗是个办事认真但玩心重的,他需要有吴哲这样的人陪着玩,只有这样才能脑子不生锈。
吴哲在A大队的院子里种了好多的花花草草说要美化队长的视线,其实只是自己喜欢园艺,还有吴哲不抽烟,他就拿走了袁朗办公室所有的烟还美其名曰为了队长好,最可怕的是不管什麽锁,只要到了吴哲手里就没有不开的可能,弄得袁朗一点私密的感觉也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袁朗真不知道该怎样大大方方的叫他好人。
A大队真是不让人活了,又是烂人又是坏人,还好有三多这样的好人。
三多最相信的人也正好是烂人和坏人。
好人许三多最近发现队里的坏人少校和烂人中校很不对劲儿。坏人少校越来越频繁的出没在烂人中校的宿舍与办公室,而且两个人还动不动就矗在吴哲的后宫边说话,说话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那叫一愉快。一旦有人过去两个又立刻一致的收了笑容,然后严肃的走开。
许三多就和成才说起这件事儿,成才一脸的高深:三呆子,你还问我?你说是为啥叻?许三多诚实的摇摇头,成才说:咿,肯定是队长和吴哲……那个……什么……许三多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队长踩烂吴哲花的事儿给吴哲知道了,然后队长向吴哲保证以后好好对他的花儿……
成才气的一巴掌推在三多脑门儿上:笨死了,去跑步!!跑完步洗洗睡嘞!!
其时袁朗正和吴哲在办公室的窗边临窗看夜晚A大队美丽的风景,吴哲说队长你说许三多为什么那么听成才的话?袁朗笑了笑:三多好像谁的话都听……吴哲你最近好像也挺听话的,怎么不和我犟嘴了呢?
吴哲微笑:队长莫非你有受虐倾向?袁朗拍拍他的脸:不是我有受虐倾向,而是小少校你最近没多大精神,我担心啊。吴哲笑得有点落寞:我借许哲人一句话,队长,那没有意义。
袁朗的脸色也就突然阴了不少:不说废话了,这个程序你做了三天了怎么还是没多大改善?吴哲你真的要出问题啊,做事儿不专心……在这样下去,当心我开除你。
吴哲还是阴着脸:随便,队长我累了……你让我歇一个小时,为了个程序我成天出没在您的办公室和宿舍,您也不麻烦?袁朗呆了呆:哦,那你……先去休息好了……
慢慢的走出袁朗的办公室,吴哲轻轻舒了口气,快速下了楼,吴哲去面对他那群迎风招展的美丽妻妾。
其时夜风习习,微凉的风里带着花香,那是淡淡的渗着茶意的甜味儿,很淡很淡,却一嗅便能深深印入脑海,终生难忘。
吴哲轻轻叹了口气。
烂人队长,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可是咱们……都是男儿,这种感情,说出来很可笑吧……
花畦里飘过诱人花香的是嫩嫩的月见草。
月见草,开在夜晚的花,只有月亮看见,所以……
吴哲曾说,队长,你知道我这花是给你种的吗?袁朗笑着点点头:知道,美化我的视线吗。
吴哲想说——不只是这样,你知道月见草代表着什么吗?
可是袁朗好像没有时间听,袁朗的妻子去年十二月份就有了身孕,一旦放假,袁朗就匆匆的回家照顾。
时间也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了,转眼九月份了,吴哲站在袁朗办公室的窗边,看着自己的庞大后宫。
后宫的莺莺燕燕已经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了,半畦的月见草也是零落成泥拈做尘……
唯有香如故。
紧急备战的集合号突然吹响了。
吴哲匆匆忙忙的跑出办公室,于是忘记了带走刚才拿过来的一个经过他改装的特制通讯器。
袁朗沉着声音说:昨天傍晚六点三十左右,市里发生首例校园劫持事件。,七名反社会分子闯进位于市内余人区宜话路的第三学校,持枪械劫持了在自习室补课的的数名师生。接到报案后,市公安局立即启动反劫持预案,派遣20余名特警进入学校大楼,另有约5名狙击手在周围大楼就位。参与解救行动的警察说,警方在最初一个多小时内试图和歹徒谈判,但未获成功。约在清晨6点20分,警方开始部署强攻,但是对方火力强大,警方无法攻进,反而伤了三名特警。而且他们手里有太多人质,事件紧急棘手,我们立刻赶过去。
把人员紧急疏散过的校园里有点过于安静,中队里的数名队员全部埋伏在自习厅周围。
吴哲偏头,看见的是袁朗看似漫不经心的脸。
吴哲小声说,队长,你今天可别分心啊……
袁朗微笑着说:小少校。说什么呢,我为什么分心?
吴哲继续小声说:我知道,嫂子昨天就住进医院了……你昨天和大队长请假时我听见了……队长,你别分心……
袁朗看看吴哲,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放心……我不会……
吴哲继续看着前面,好像十分无心的说:队长,明年咱队里的花池还种月见草行吗?袁朗微笑着说:你随便……随意……吴哲微笑着说:我就一直特想把那花送给队长你……
袁朗哄小孩儿似的说:为什么啊?
吴哲苦笑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因为您一直吸烟,屋子里都是烟焦油的味儿,那花它香,能遮住。
袁朗笑笑:好,我接受……所有队员注意,所有队员注意……G1,2,3,照顾右翼3,G45,照顾左翼2……剩下的,和我一起……强入……
十多个队员回答的出奇的一致:明白。
他们悄悄的站起来,然后悄悄的一点点向前移动。
吴哲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看见身边那个小小的花池里,有一朵微枯的月见,在这个月份,在这个时辰,在这个地点,竟然还有一朵月见啊……
袁朗叫了一声:吴哲!!
晚了,吴哲笑了笑,然后胸腔里才传来一阵清晰的剧痛,真的很痛,可是吴哲没有喊,他想起某人曾经一声不吭的做了一个没有麻醉药的阑尾切除手术,这次,自己只是挨一个小枪子儿,叫痛会被某人看不起吧。
自己才不要当“娘娘腔”呢……
袁朗一把拖抱住吴哲迅速藏在了花池后面。
袁朗焦急的去解吴哲胸口的扣子,手却抖啊抖的不听使唤,他慌慌的说:吴哲,为什么分心?啊?吴哲你觉得怎么样?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吴哲微笑,他拉住袁朗的手,小声说:队长,让我说……
袁朗的手还是在抖:好……你说……
吴哲偏头,还好,他可以看见那朵月见,他走神儿的想,这该是今夏的最后一朵月见了……
握了握袁朗的手,突然觉得,死,并不是那么可怕。于是他可以微笑着说:三多的班长和他说,每个人心里都有花儿,一朵一朵的,可漂亮了。队长……你心里也有很多花,,现在……我走了,割了你心里最后那把草,你心里……就全是花儿了……比我……那些妻妾……还漂亮……袁朗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紧紧抱着吴哲,吴哲也就继续往下说:……队长,你,你不是……烂人,你真是挺不错的一个人……我特高兴,你是我队长……我在A大队的时间很短,却学了我一生最多的东西……谢谢你们……
妇产医院里,医生急得满脸是汗:家属呢,家属呢!!怎么办!!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住一个啊!!
女人唇都咬出了血,整个人像水洗过的,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留……留孩子……孩子……他要见爸爸……
吴哲的声音越来越轻: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和你,和队友,可我……太累,歇歇……以后再说?袁朗疲惫的点点头,一个字里都像叹上了一声:我批准。
吴哲真的再也没有说话,或者是……再也没能说话。
产房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
袁朗抱着吴哲瘦削结实的身体,略微有些发呆,他觉得把这个战友年轻的身体就这样放下太残忍,可是不放下又能怎样?他习惯的去兜里掏烟,却摸到了手枪冰凉的柄,那冷冷的触觉让他清醒过来,他放开吴哲,站起身迅速跑开了。
最后袁朗真的带领众老A完成了这次任务,所有罪犯尽数落网,他们,也牺牲了一名队员重伤了三名队员,包括袁朗自己。
一星期后袁朗终于醒了过来,之前有很多人都以为他会醒不过来,其时吴哲也早已下葬。吴哲葬在檀枳山公墓,那里的风景很美,有一些知名不知名的野草野花迎着弱弱的山间清风轻轻的摇,袁朗想这也是便宜了吴哲这小子,袁朗认为天下的花草总归是一家的,所以山上墓边这些野花虽然不是吴哲已过门的妻妾但也是他的妻姐妾妹大姨子小姨子,那个话痨有这么多的亲戚陪着一定美死了。他昨天还梦见吴哲一脸占了天大便宜的模样对自己笑,弄得他失了一宿的眠。想了想他还是送上了一把月见草,那花儿还在开着,其实吴哲在那学校里见到的,并不是今夏最后一朵月见。
A大队的时间从不会太轻松,很快又有新的任务到了。袁朗是个一忙起来就会忘了所有的人,于是他也很快把吴哲忘了,或者说很快就把吴哲不记得了。直到他转业那天,收拾桌子时竟然在抽屉最里面看到了一套特制的通讯器,他突然想起了有个叫吴哲的人,是军事外语双学士加光电学硕士,那个少校特训时期没少挨削,然后成为优秀的队员。到今天为止,那个年轻的战友,离开他们已经有一年七个月又十九天了。
就在他离开的第一年又七个月又十八天上,自己在网上偶然看见了一行字:
月见草的花语:默默的爱……
袁朗突然很伤感,那感觉让他很讨厌,他一直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娘娘腔腔的人。为了不再伤感他开始安慰自己:大家是说好了要常相守的,谁都知道常相守是个重大的考验,可既然答应了再难也要完成,吴哲果然是禁不住考验的,丢死人。
这样想完的袁朗认为自己已经释然了,他继续收拾东西,却不小心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眼眶,通红通红。
袁朗轻声的自言自语:昨夜又熬的太晚了……
他看着空了的屋子,心里突然也空了,空到往里缩,一边缩一边疼,他想起四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所有的人还都在,许三多在,齐桓在,众老A在,自己在,当然吴哲也在。那天自己说过一句话,一句他永不忘记的话,他认为吴哲应该也没忘。
以后就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声明:此文人物有些走形,雷者勿入。误入踩雷者,阿九概不负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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