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继の昼 ...
-
经过李土一战，黑主学园百废待兴，该走的都走了，我也不例外，既然目标达成，我自然是没理由继续留在那里了。
虽然还有疑问，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更小姐，一条先生醒了。”
“嗯，去叫医生吧。”我合上手中的书，走向客房。
“更小姐，一条先生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后面只要好生休养就可以了，不过药还是要按时吃。”
“我知道了，谢谢您。”
在我送走仆人和医生之后，床上的人终于开口，“更？这里……”
“意大利，这里是离日本甚远的意大利。”我顿了一下，“放心，这里很安全。”
“那，枢……”
“枢他们自然也是无恙，除了你。”
“更小姐，Xanxus大人……找您。”
“好，”我把仆人端进来的水递到一条手中，“你先休养，等你精神好些我在告诉你，有什么想要的告诉仆人就可以了。找我的话就让仆人去叫。”
在我看到荒芜的元老院之后，就绕到后面，找到了在那片废墟之下的一条，并把他带回了意大利，虽然Xanxus很是怀疑，但是在夏目的极力担保和我的证明之下，一条还是留了下来。
“那个垃圾醒了？”皮椅后的Xanxus一脸阴翳。
“是。”
“那你要不要好好解释一下，‘一条’这个姓氏？”
我深呼一口气，“一条拓麻，日本东京人，因为家变，所以无家可归，作为朋友，我能做的仅是如此。如果BOSS有疑问，我可以带他离开。”
“垃圾，你是在威胁我吗？”Xanxus举起枪，却让我突然想起了最后锥生对李土开的那一枪。
“是，又怎样？”我挑起眉，因为刚刚结束的那些事情，总觉得沉甸甸的，无论自己有没有干涉，但是那些事情始终是存在的，同时，也造成了影响。
“垃圾，你胆子变大了！”Xanxus突然仰天大笑了两声，“你回去吧，另外，桌子上的文件，下星期一之前要核对完全。”
我沉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然后回去。
我想，我应该是需要一个假期吧。
刚刚推开门而已，就看夏目坐在其中，“更，一条桑醒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刚刚被BOSS叫走了。”我抿了抿嘴角，然后露出一个合适的弧度，“这位是在意大利帮助过我的夏目夏里；一条拓麻，我的，好朋友。
呐，你们两个先聊吧，我还要去处理一下文件。”
我不知道不刚刚那样的表现算不算逃，但是我的确没有那个精力再去应付夏目了。
在经过最初的那几个星期之后，一条的康复能力体现出了身为吸血鬼的优势，连医生看了也啧啧称奇，好在这里是也不怎么正常的巴利安。
不过有一点是毫无争议的，就是帅哥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尤其是在巴利安，像一条这么温柔平易近人且永远挂着微笑嘴角的男生怎么可能不受欢迎？
可能正因为有那些看见帅哥就爱心泛滥的女仆，这样的生活才能归结为生活。
在感谢女仆递过来杯饮料之后，一条同我一样坐在阳伞下享受午后的阳光与红茶，“更，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生活……”
“生命那么长，总要多体验一下不同。”似乎在回来之后，我的话在不同程度上变得多了？唔，这是一个不算好的现象吧。
“是啊。”一条看向花园中的几棵大树。
应该是让人想到了黑主学园吧，那里的参天大树永远让人看着那么舒服，至少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里是巴利安，是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第九代首领直属暗杀部队，BOSS就是那个黑发脸上有着一道疤的男人，剩下的那几位就是巴利安的几位守护者，而夏目，类似于Xanxus的养女之类的吧。”
听完之后，一条转过头，看向我，却没有说话。
其实你明明什么都知道的来着，却还是装着一副沉默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这里只是巴利安。”
所以我们不需要那么强烈的伪装。
“也是呢。”
时间果然是最伟大的治愈师。
※ ※ ※
之后，说是要举办十代目的生日会，也就意味着要去彭格列了。
不是去年才举办了他那很是隆重的生日会么？
不过那次我倒是没有参加，原因无他，去上学了而已。
倒是夏目，听说夏目也没去，似乎是去找沢田的姐姐了吧。
没等夏目说话，斯夸罗倒是先开口了，“小鬼，你就别去了！”
经斯夸罗那么一说，几个人全都静了下来，看向夏目，你一言我一语的，“夏里，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要去了，嘻嘻——王子陪你去罗马尼亚转转哟~”
“去彭格列不比去罗马尼亚钱少。”
“呐呐，小夏里要去的话，我也要去哟~”
最后夏目冷下脸来，“你们在干嘛！我还什么都没说了！”
过度保护是不会有好处的。
“那你的决定是。”Xanxus直接问向重点。
夏目清了清嗓子，不过在我看来是为了避免尴尬，“去年的成人礼我没去，今年再不去，那就显得太失礼了，再说，我已经过了那种年龄了。”
一票人沉默了起来。
“那么，各位大人都要去，是吗？”当然，这种总结性工作还有要交给我，因为我要去安排后续工作。
“我才没兴趣呢！”斯夸罗直接拒绝。
玛蒙挥挥手，一脸无趣，“有那时间还不如继续赚钱呢。”
路斯利亚扭了两下，“太麻烦了，人家不要去啦~”
列维很是认真的看向Xanxus，“我跟BOSS同进退！”
虽然知道列维肯定会这么回答，但我还是挂汗了一下。
“那贝尔菲戈尔大人呢？”我想应该会去的吧。
“嘻嘻，如果夏里需要舞伴的话，王子当然当仍不让了~”
“嗯，那BOSS呢？”我抬头，看向最后的决策人。
Xanxus闭着眼，过了一会儿，说：“你们几个去吧。”
“我、们？”我愣了一下，这也有我事儿，不过现在看来是了，“我知道了。”
但我觉得他可能会趁机对一条动手……“那BOSS，我还需要带舞伴吗。”
Xanxus看了我一眼，“随你。”
最后，我还是带上了一条，除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以外，他还是个热衷于宴会的人。
虽然早有预料宾客会络绎不绝，但是在看到一群人穿着黑色西装露出与内心不符的笑容时，我还是感觉到了些肮脏的气息，当然，其中也不乏那些真心的，譬如那个正在和沢田交谈的金发男子，似乎他是由衷的为沢田开心。
“没想到还很热闹嘛。”一条微笑着左看看右看看，但却不失稳重。
“这个世界是永远不会缺少这种场合的，”我低下头吸了口气，然后再次抬头时脸上依旧有着标准的笑容，挽着一条的手臂走到沢田面前，“我代表巴利安全体同仁祝十代目生日快乐，这是为您准备的礼物，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啊，谢谢白蕗桑了。”几年不见，当初脸上的稚气褪去不少，连声线容貌也随着年龄的成长越发出众。
“这是应该的，不过没想到十代目还记得我。”身为秘书，自然是要与上级协调好关系了，“对了，狱寺先生呢。”
“呵呵，怎么会不记得呢，关于巴利安和彭格列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白蕗桑在处理呢。狱寺君等一下就来。”沢田纲吉笑的很亲切，搔了下头然后又快速把手放了下来，又恢复成之前较为沉稳的微笑，“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目前暂住巴利安。”我把一条往前推了推，他自然也明白，就开始和沢田侃侃而谈，从舞会上的一些装饰，到各人的穿着打扮，再到自己的一些爱好，虽然每每涉及都不深，但是两人还是相谈甚欢。
在短暂的介绍之后，我自然是退到一边，捧着酒杯，看着远处和王子站在一起的夏目。
王子自然是有着不可比拟的王子风范，夏目也是穿着得体，两人站在一起也给人一种郎才女貌的错觉。
嗯，是错觉。
因为夏目的神情并未完全放在王子身上，而是看向一边的人。
“Smoking Bomb么？嗯，算是个天才，不过战斗力方面没那么优秀，而且性格也不稳重。”
我回过头，再次闻到淡淡的甜味，虽然心中有着小小的震撼，但是脸上的表情必须维持不变，“白兰……先生。”
“呐，好久不见，小更变的生疏了哟~”一身白色西装的白兰轻晃着高脚杯，笑颜如花。
“……”
我沉默不是别的，只是对目前情况感到无奈，可能在过不久，他应该会是敌人，而我知道的，也仅是这样，当然，照例根据主角不败定理，他肯定是必输无疑，无论过程如何。所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
“小更在想什么那，这么入神。”手上一紧，发现原来他已经握住了，“呐，小更的手冷冰冰的呢~”
你见过哪个吸血鬼的手是暖的？我转过头，打算拉出来，“白兰桑的同伴呢？”
“同伴吗，”白兰低低的笑了一声，“好像今天就我一个人来呢~”
好吧，把他当正常人了，是我的不是。
“那么白兰桑就随意吧，我先去看看其他人了。”
手上再一紧，白兰笑的很是天真，“不过，主人不是应该照顾客人的吗？”
谁说我是主人的？
“咳，巴利安和彭格列还是有区别的。”但是转念一想，和他待在这里也没什么，至少免去了和别人搭讪的可能，“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
夏目和狱寺的反应，倒是因为白兰的出现而没看见什么，有些可惜了，我原以为会出现什么狗血情节呢。啊，要知道，平淡的日子过得久了，自然就会有些无聊的念头了，所以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环境所造成的。
一条走了过来，“刚刚和沢田聊的很尽兴，抱歉呐，把你晾在一边。”
我点点头，没有太多感觉，“很好啊，能找到一个聊的来的人。”
“他是……”一条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我是更的朋友，一条，一条拓麻，请多指教。”
“我只是某个小家族的首领，不足挂齿的哟~”白兰同样伸出手，谦和有礼的感觉一览无余，“那一条桑和小更，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家族呢？呵呵，我开玩笑的哟~”
我觉得，一条的笑容在那么0.01秒的时候，僵了一下，然后又正常起来。
再看到夏目之后，我招呼了一声就迎上去了，说不上为什么，而一条自然也是要跟过来的。
总之，夏目走过来，就代表我们可以走人了，真好。
※ ※ ※
有时，我也会思考，我和他们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所谓的蝴蝶效应可能会在悄然间改变着什么。我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所以我不希望。
“呐，拓麻，你快乐么。”
不知道一条是诧异于我的主动提问，还是称呼，但我仍是低着头看着文件，“之前，和现在。”
“……”一条放下手中的漫画，像是陷入无限的回忆中，久久，脸上的微笑更为真实，“很快乐，因为遇到了你们。”
是……吧，因为枢，他找到了想要珍惜的朋友，因为白蕗……呵，不提也罢。（某影：因为想到正版白蕗所做的，请看漫画49吧，大概……）
我插上钢笔，抱起那一沓文件，在走到门口时，突然转天说道，“那么，等这星期的工作结束之后，就去威尼斯吧。”
刚朵拉、总督府、圣马可教堂、圣母教堂、钟楼、里亚尔托桥，最后一站便是映着黄昏的叹息桥了。
生活中总是有着很多类似的巧合，就像，现在。
在导演的一声“卡”和不错的评论下，桥上两个拥吻的人停了下来，在看到我们后，不，应该是看到一条后，快步走了过来，“一条，你没事了？”
“支葵、莉磨……”一条有些惊讶，“你们在这里？”
“来拍外景。”虽然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但远矢还是打着那把蕾丝花边伞，“你的刀，在饭店了。”
一条点了点头，又看向我。
我说，你看我干嘛啊，就好像我真是你主人似的，我看了眼叹息桥，说：“你们先去，我自己再逛逛。”
我想，我不参与自然是最好，免去很多麻烦，他们关心的，自然也只有一条。
叹息桥果然够叹息。
太阳欲西沉，刚朵拉的数量也逐渐减少。
雅致、返璞归真。
即使如此，这样的城市，始终是抵不过时间的脚步，现在不是经常呼吁什么保护自然么，说什么南北两极冰山融化、水位上涨之类的，我倒是觉得，这和科技的发展有着密不可分的原因，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人类的因素。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天空已经被夜晚染黑。
而今天的威尼斯，始终是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即使夜幕降临。
所以，在临着河畔的咖啡厅里喝着咖啡无疑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所谓的天时地利，可能就是如此，而人和也在悄然间发生了——
“血腥玛丽。”
“白兰地。”
点完单的我，抬起头，眼中便不期而遇的映入那抹白色的身影。
“呐，小更~”
这次的语气没有之前的怪异的调调，多了些稳重和认真，不过在我看来却似乎没有太大区别。
“白兰桑。”我点头示意。
“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
你都坐过来了，我再说介意有用么？我侧过头，看向窗外。
咖啡厅里放着低低的歌曲，感觉像是从富有历史感的老旧唱片机里流泻出来的一样。
“I can’t stop loving you
So I’ve made up my mind
To live in memory
Old lonesome time
I can’t wanting you
It’s useless to say
So I’ll just live my life
In dreams of yesterday
Those happy hours
That we once knew
Though long ago
They still make me blue.
They say that time
heals broken heart
But time has stood still
since we’ve been apart
I can’t stop loving you
I’ve made up my mind
To live my memories
Of the lonesome time
I can’t stop wanting you
It’s useless to say
So I'll just live my life
In dreams of yesterday”
我举起透明的玻璃杯，灯光较为昏暗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然后说出与刚刚动作无关的话，“发音不标准。”
“日本人的英语发音都不大标准。”白兰像是想起什么，笑道，“不过小正的英语倒是说得还不错。”
“英语倒是用的不算多。”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回答了他，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了成为白蕗更之前的时候，成天对着英语愁眉苦脸的日子，“呵。”
白兰敛了下眼眸，随即又是一副微笑的模样，“这5年多，你生活的怎么样呢？”
“怎么样呢……”我慢慢嚼着这几个字，呷了口酒，“应该……是不错吧。”对常人来说，我现在的薪水已经让他们很嫉妒了。除了有些累以外。
“是吗，”白兰点点头，“应该会很累吧。”
他知道？我有点讶异。
稍稍定了下神，我才开口，“毕竟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
其实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不信。
白兰轻笑了一下，笑的有些魅惑人心，可能是因为我现在的心态才会产生这种误解吧，我这么想着。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5年前说的？”透明的液体反射着点点灯光，带来一丝慰藉，像是浮萍寻到了根。
不过归根结底，水，才是浮萍漂浮不定的祸首吧！
“怎么不记得呢。”那句话可是当时最好的心灵依托，虽然当时就知道那不过是句玩笑话。
“嘛，我还是怀念最初的小更呢~现在的小更感觉太疏远了~”白兰有些慵懒的托着下巴，表情恹恹的。
我抿了下唇，没说什么，因为他说的对，之后露出个嘴角，“当时不懂事啊，现在可不能就那么干了。”
我知道，嘴上的微笑一定很僵，因为我自己都觉得那话说的很假，假的有些可笑，而我也如愿笑了出来。
白兰也是笑，但他心里是什么想法我并不知道，“呐，更，你想哭，是吗。”
该死的！
刚刚明明没这种感觉的，为什么他说完之后眼眶真的感觉热热的？
我转了下头，迅速吸了下鼻子，然后依旧是笑，“有什么好哭的呢，在巴利安也没受委屈，又有拓麻的照顾，为什么要哭呢？”
没错，既然这样，为什么想哭呢……
白兰漫不经心的从窗外调回视线，又是粲然一笑，“因为现在是和我在一起~”
我慢慢的消化那句话，然后抬头，却发现白兰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为什么。”
声音稍稍有些颤，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被自己给吓的。
紫罗兰色的眸子微微向下弯动，“因为——你是白蕗更。”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是白蕗更，而不是其他人？”说完这话，感觉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豁口，呼呼的往外涌着什么，“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还真不是白蕗更呢。”
“无论你是不是白蕗更，你，始终是你哟~”
“感觉，怎么这么像告白呢？”我吁了口气，松了下神经，如同玩笑般说了出来。
“那，如果这就是告白呢？”白兰眯着眼双手托着脸颊，也如同玩笑话般的回答。
我紧了下脸孔，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白兰桑少开玩笑了。”
现在的我已经和你开不起玩笑了。
白兰没说其他，只是眼神利了一下，看向窗外，“呐，小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面，没说话。
“今天是拯救日哦~”白兰看向我，嘴角有一抹微笑，比之前更为真实的微笑，“所以，我需要你的拯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继の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