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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五天后,经过一系列检查的吴哲总算得以出院,回到基地他就悄悄潜进了袁朗寝室,袁朗的寝室干净的有点过分,似乎是半年甚至更长时间没有住过人的模样。吴哲自己坐在电脑前发了好半天的呆才慢慢的回寝。
      徐东飞也才从第二炮兵培训回来,见到吴哲少不了一通慰问,说他在医院受苦了。其实吴哲在医院一只受尹舷的照顾……还有护士长,根本没受啥苦。
      成才三多和齐桓都在吴哲寝里呆着,成才说队长休了半月的假,回家了。吴哲觉得有点难过,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队友,住院时不去看原谅他了,是因为他也有伤。可现在回了基地怎么还是连个影也不见?
      转念一想吴哲又害怕了,他想袁朗不是伤得太重吧……那天见他还是神采奕奕的,莫非他是装的?这样想的吴哲更不安了。
      他说唉你们知道队长家在哪不?四个人一起摇头,吴哲不甘心:菜刀你也不知道?齐桓说我哪知道?陪了你四天天天听你念叨队长,离了队长你死了啊?吴哲皱皱眉:我……我……我离了他死了行了吧!
      说完吴哲很郁闷地走了。
      齐桓说难得这小子毛了哈。许三多说其实,其实你不应该气吴哲,吴哲刚做完手术,身体肯定挺不好。成才说你们说这医院是不是有点诡异嘞,队长和吴哲咋都有点不对劲儿?齐桓点点头:以前队长伤多重也不回家休假,这次明明都没事儿了……哦!是这样啊!锄头说嫂子有喜了!!成才说真的假的?三呆子,咱都要做叔叔嘞。在床上躺着的徐东飞终于忍不住插了嘴:激动什么啊,叔叔你以前没当过啊。许三多也特高兴的呲着大白牙:那不一样,这是队长的。徐东飞说我说你们三个大男人,别在我寝室里三八的讨论队长,要不然我撵了。
      那三个没走,静静站在门边的吴哲转身走了。
      出了宿舍楼碰见了行色匆匆的铁路和五六中队的队长。吴哲自动站好,然后给铁路敬礼,没想到铁路竟然站住了:吴哲,二十天的假怎么不回家?吴哲眨眨眼:二十天的假?我吗?铁路点头:就是你,现在才过八天,剩下时间自己安排。说完铁路要走,吴哲赶紧说唉那个大队长……铁路看他:还有什么事儿?吴哲停了一会才问出来:我们队长,他家在哪儿?
      铁路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
      无可奉告。
      吴哲突然郁闷的发现,大队长和自家队长怎么那么像呢。
      假期还有十二天,想到这十二天吴哲只有一个词——漫长。于是吴哲回寝室简单收拾了些随身物品决定回家。收拾东西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十分迫切的相见见袁朗,他想起医院的大眼睛护士长——也就是他现在心中的“队嫂”——可以去问问她,嫂子,你家在哪儿,我找我队长有点事儿。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挺好。
      见了烂人,他一定会带着欠抽的表情欠扁的语气说:大硕士,光荣出院了?自己就得瑟着说队长啊,您要保重自己啊,拖家带口的您是顶梁柱啊。还有队里三十来号兄弟都全指你啦。他可能会踢自己一脚然后笑着说小混蛋就知道贫之类的话,也是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更好。
      看完了烂人,就回家安心呆上十天,想想自己也怪可怜的,都好几年没回家了。回了家一定要和自己那个心理咨询师妈妈说说:妈,你儿子失恋了……初恋啊,人家看不上你儿子,不过你儿子现在又有女朋友了,你儿子不是没人要哈,妈你说这世界咋就这么小呢,偏偏就喜欢上了……
      以上是吴哲坐在电脑桌前发呆半小时里的全部心理活动。
      然后他翻出一年没用过的手机,装上卡,晃了晃家里的电话,竟然还没停机。
      路上吴哲给沈蔓青打了个电话,意思是自己下午要回家了,这几天不要找了。结果沈蔓青一听就急了:唉你别回呀,今天你去我家吧,我都对我哥宣战了。吴哲说我现在有点事儿。沈蔓青说什么事儿这么重要?吴哲说我想去看看我们队长,他受伤了。沈蔓青说哦这是件大事儿……啊,你们队长?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吴哲说不知道,我想去问问。沈蔓青说你不用去问了你能去哪问啊?我知道你们队长住哪。吴哲说你?你知道?沈蔓青说对,你们队长叫袁朗是吧,他和我哥是发小。你去我家吧,待会儿我和你一起看你们队长。吴哲一时有些大脑短路,缓了缓他说好吧,那个……你告诉我他家在那就行了,你不用去。沈蔓青说这些到时再说,你去我家等吧,我也快下课了。吴哲说好吧,你家在哪?沈蔓青说我家在新城区银河花城,E区3号楼2单元301,你先过去,如果不愿意进去你就先在外面等等,我上完课就回。吴哲想想免了去见队嫂,也就答应了。
      在银河花城等了快一个小时,沈蔓青终于打来了电话:吴哲,我们学校来检查的了,我得等会儿才能回去,你先去我家呆会儿,行不?吴哲说那不用了……沈蔓青说你别说你要回家,你这样说我就认为你生气了。吴哲无奈地说那要我怎么样?沈蔓青说你去我家等会吗,我哥不吃人。你见了我哥搞不好会有惊喜……不是,我意思是说,你们两个男人比较容易沟通,你先和他沟通沟通,然后我回去咱俩一起把他拿下。吴哲只有点头:好。
      吴哲站在301门前,研究了半天门牌号,然后终于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按响了门铃。
      没人理。
      再按。
      还是没人理。
      于是他就按呀按呀按,一直按到有人出来开门。
      没开的声音挺清脆,门开了,门里和门外的人就同时愕住了。
      吴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开门的是袁朗,开门的是袁朗,开门的是袁朗……
      袁朗的脸色不好表情也很糟。其实开门见了吴哲那一瞬他眼睛里明明还有一丝喜悦,只是在吴哲一句话的攻击下,着一丝喜悦也终于败下阵来,彻底崩溃了。
      吴哲说:你是沈……沈蔓青……
      袁朗面无表情的舔舔唇角,补充了吴哲的话:的哥哥。
      吴哲在这一刻真的想一头撞死。
      他的双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动作真的没经过大脑。
      袁朗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吴哲风衣的衣领:怎么了,进来坐。
      然后吴哲就被他甩进去了。门哐的一声关上了,很响。袁朗的手竟然有点颤。其实门在前几天的一个早晨——也就是把沈蔓青吓个半死的那个早晨,就被袁朗摔坏了,越用力摔就越锁不上,于是袁朗关的门是掩住的。
      屋里挺热,吴哲只有脱了风衣,袁朗立刻接过他的风衣搭在衣架上,然后朝沙发扬扬下巴:坐。
      吴哲挺听话,乖乖的坐下。
      袁朗说是来找蔓青的?吴哲点点头,又立刻摇头。袁朗在吴哲身边坐下来:那是来干什么?看我?吴哲点点头,想想不对劲,又摇头。
      袁朗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仍然平和地说:我的少校,咱俩,谈谈。
      吴哲开始紧张,他说您要不同意我和您妹妹的事儿就算了,我绝不死缠烂打。袁朗不说话,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吴哲说那个……真的。袁朗突然笑了,笑里有淡淡的忧愁,那点儿忧愁全刺进了吴哲的心里,让他也说不上话来。
      袁朗说吴哲,现在就咱俩,你能说句实话吗。吴哲的心漏跳了一拍,然后抬头看袁朗。袁朗说你知道那次多国对抗,我做过一个怪梦。吴哲立刻想起了多国对抗时那句小小声的“袁朗,我想,我八成是喜欢上你了”,心跳也就立刻超过了一百八。
      袁朗说吴哲,你现在告诉我,那是不是梦?
      吴哲神情恍惚了半天,终于摇了摇头:那不是呵……
      袁朗冷笑:那现在算什么?
      吴哲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然后站起来说:队长,我该走了。
      袁朗也站了起来:吴哲,我对你很失望。真的,十分失望。
      吴哲拿出自己最纯良的笑:怎么了队长,我又做错啥了?
      袁朗冷笑,再冷笑,然后一下拉了脸。
      袁朗看着吴哲,几近绝望的吼:你那么想成为我亲戚?她是我妹妹,你找谁不好你偏找她!
      他一把扯过吴哲的衣领,狠狠的一甩,吴哲倒在了沙发上,体力还没恢复过来的袁朗也被带了过去,扑倒在了吴哲身上。
      吴哲看着袁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脸,做梦似的小声叫了一声:队长……袁朗用力的捏他的手腕压着嗓子喊:别叫我队长,叫我哥呀,吴哲,你试试看叫的叫不出口!别他妈的娘娘腔腔的看着我!叫啊!
      吴哲颓然转头,闭眼。良久,两个无力的字从他喉咙里轻轻吐了出来:
      袁朗……
      袁朗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然后对着他还有些苍白的唇吻了下去。
      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啮噬。吴哲清晰的感觉到下唇的剧痛,还有剧痛后口腔里迅速蔓延开的甜腥,那一瞬间吴哲有点晕眩,他想起几天前他也是这般满嘴血腥袁朗也如刚才一般揪着自己的衣领咆哮。只是在那次,他们似乎还可以轻轻松松的再拍着肩膀说什么兄弟情深之类的瞎话,而这一次,两个人终于还是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纸,如这般的说清楚了讲明白了,一直小心维护的一步之遥逾越了,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吴哲再也忍不住了,他拼命推起袁朗,几乎是带着哭腔喊:我就是喜欢你了袁朗,我就爱上你了怎么样?鬼才要做你妹夫我做你爱人不行吗?
      袁朗看着吴哲,眼睛深邃而感伤,两个紧贴的胸腔里那小小的起搏器跳动的是一个节奏。
      吴哲狠狠的擦了一下泛红的眼,接着喊:我就是老A哈,藏着掖着半年了,您没发现吧?是男人就直白一点我到底怕什么啊!!
      袁朗笑了,他轻轻的吻着吴哲的眼睛,一点点碎碎密密的一路向下,停在吴哲还在淌血的唇上。
      我也害怕这句话,袁朗终究没有说出口。
      有个女声嘀咕:怎么不关住门……
      吴哲和袁朗一下清醒过来,然后一起用利落的身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沈蔓青站在门口,表情是标准的目瞪口呆。她看看自己病恹恹的哥哥,然后看看地上的外衣(哥哥的),再看看也病恹恹的男友,最后停在了男友凌乱的衬衫上,和袁朗吴哲一起石化。
      第一句话还是沈蔓青先说出来的:吴哲,你是……我……哥,你是和他打架?
      袁朗似乎在思考一件终身大事,过了几分钟才郑重其事的摇头。吴哲看见沈蔓青望向自己小鹿班比的目光,脸腾一下红了。
      沈蔓青不傻,该明白的都明白了,于是沈蔓青转身跑了。
      吴哲吓了一跳,赶紧一边系扣子一边要去追,袁朗扯住他:你别管了,这事儿我解决。吴哲无奈地说:个烂人,都怪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我怎么会找女朋友啊!袁朗也有点无奈:看来A人是不能太过,最后总会算计到自己头上。吴哲说她会干吗?袁朗笑笑:你担心什么,我的妹妹我清楚,她没事儿。吴哲不说话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然后叫了一声:队长,我把衣服扣子掉了,快和我找找。袁朗就和他一起趴在地上仔细寻找那个小小的白纽扣。
      客厅翻了个遍,没有纽扣的影子。吴哲沮丧地说:那队长……你小心点吧,哎,自求多福……袁朗奇怪的看着他:神经啊,一个扣子,什么大不了的……你多长时间没吃饭了?看这小脸瘦的。吴哲哼哼两声:不知道,不过也不饿。袁朗笑着拍拍他的脸:我的少校,别烦了,我都没烦你烦什么?吴哲勉强笑笑:你妹妹知道了,你父母会……会不会……袁朗眨眨眼:会啊。不过如果不让她知道,你还让我们自己去说?吴哲恍然大悟:你故意的!你是故意让蔓青看见的对不对!你个烂人,连自己妹妹你也算计,烂人烂人烂人!!袁朗拍拍他的头:乖了我的少校,要不然你让我怎么办?和她说——你男朋友是我的??这样多好,简单直白,什么也不用说但什么都明白了。
      吴哲倒是有心反驳,但是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有坐着发呆。袁朗也坐在他身边: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儿饭?吴哲摇头:不用了,我回去了。袁朗纯良的眨眨眼:回去?回哪去?基地?你不是有二十天的假吗?吴哲说不是,我回家,我家。袁朗想也没想:这儿不就是吗,你还回哪儿?
      吴哲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家,是袁朗的家,是袁朗和一个女人的家,他一下站起来,急匆匆的说:队长,我还有事儿,我先走……袁朗敏锐的觉察到吴哲的不对劲儿,急忙一把扯住他:你又在想什么?吴哲笑着说我回我爸妈那个家,车票都买好了,在那衣服兜里呢,下午的车。袁朗笑着舔舔唇角:哦,那好。他站起来给吴哲拿衣服,还帮着他穿好:那你先回家吧,早点回来。
      吴哲回了基地,拿包要走人时才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车票没了。
      吴哲急了半天才想起来某人给他拿衣服时似笑非笑的眼,不用说,车票肯定让他偷走了。
      吴哲哆嗦着念了两声平常心,然后还是义无反顾的坐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售票窗口的小姐微笑着说对不起,今天没有去洛城的卧铺了。吴哲立马说:那有硬座吗?站票也行。小姐说对不起都没有了,最早的一趟是明天晚上七点四十二的,您要吗?
      吴哲坐在公园长椅上发呆,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沈蔓青……吴哲有点犹豫,是不是要接,接了,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电话不停的响啊响,吴哲一个冲动,接了。
      那头没声,吴哲也没声。最后那头终于妥协了,含含糊糊地说:吴哲,我是沈蔓青。
      吴哲赶忙说:哦。我知道。沈蔓青憋了半天,小声说吴哲,你……那个……你和我哥是……是真的不?吴哲不说话,沈蔓青就说吴哲你说啊,我不告诉我爸,你放心吧。吴哲听见这句话,心里突然放松了,他笑了笑说:你说呢……当然是真的……
      然后两个人一起沉默。
      吴哲十分郑重的说:对不起,我……沈蔓青急忙打断他:不用道歉,那个谁,那个吴哲,你不用道歉,真的,我就是想和你解释解释,我第一面见你就说你眼熟,不是套近乎,而是……我以前真的见过你……也不算见过,这么说吧,其实我一开始看你和我哥在我家里……吧,我还是挺难过的,我就是觉得,我眼高于顶的活了这么多年,看上了一个还是我哥的那什么,就特郁闷。不过我也能想明白,就是……吴哲,其实你不喜欢我是吧。你和我哥多长时间了……我不是打听你隐私,我就是想说我见过你大头贴,去年过年时就见过,在我哥卧室里……我估计现在那大头贴还在呢当时我还笑话他哪来这么幼稚的玩意儿我都不玩了……
      吴哲脸有点绿,他想起来那张大头贴应该是生日那天自己强迫三多袁朗一起照的……幼稚……
      沈蔓青说吴哲其实我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告诉你,我明白不是我哥和我抢你是我和我哥抢你……这话有点不好理解,不过你肯定明白。吴哲,你是不是挺在意,我哥是男的对吧,你不用太在意这个,现在在澳洲,同性还可以结婚呢……那个,扯远了,你别别扭了,你要是再找个女朋友啥的估计我哥得毙了你,再说你明明心有所属还拉上个女朋友干嘛?天下像我这么想得开的人也不多了……
      吴哲微笑着,不说话。
      沈蔓青说我没事儿了,吴哲,有时间去我家玩哈,我得上课去了。
      吴哲微笑着点头,小声说:谢谢你……
      抬头,终于看见了天空,蓝蓝的,好舒服。

      早晨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徐东飞不在宿舍,应该是去训练了,吴哲慢慢悠悠的洗漱,慢慢悠悠的穿上便装,在慢慢悠悠的晃出了基地。
      袁朗开门看见了吴哲显然一点也不意外,吴哲偷偷瞪了他一眼,然后微笑着说:队长,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儿?
      袁朗只有点头,吴哲说蔓青呢,上课去了?袁朗点点头,然后看着吴哲笑着说:蔓青说,她不怪咱们。吴哲点点头,袁朗又说,她现在倒怕你有压力,怕你多想。她说,你是个多心的人,你是吗?吴哲瞪了他一眼:我多心还一次次被你算计,要是不多心……吴哲耸耸肩:不堪设想。
      袁朗作势要揪他吐出来的舌头:我算计你?我哪算计的过你!你说,你病了多长时间,你找女朋友多长时间,还有——袁朗挑起唇角笑得十分促狭:你到底喜欢我多长时间?真的是半年?
      吴哲笑了好半天:这还不是你教我的?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惟妙惟肖的模仿袁朗的语气:老A啊,就得……藏着,掖着。最后出奇制胜的那张——老A。袁朗说你学的是挺快,就是用差了地儿。我是敌人吗?我不是,以后对我,一切都要坦白,否则我会给你扣分的。
      吴哲叫:哎我说袁朗,我吴哲一翩翩浊世佳公子,傍着你不松手也算是你的福分了,你还要扣我分?就你这有妇之夫的理由该扣多少分?
      袁朗无奈的笑:你……不是我说哈,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
      吴哲一下炸毛了:谁笨了啊你说谁笨?这话你给我讲清楚要不然我不走了!吴哲横眉立目一幅标准的无理取闹的模样。
      袁朗拍拍他的脸:FU人现在在家呢,见见吧。
      吴哲脸刷一下白了:什么?
      袁朗还是微笑,他想拉吴哲走但吴哲很严肃的坐那不动,袁朗只有俯下身半抱着把他拖起来,吴哲有点着急,微微涨红着脸小声抗议:哎你干什么……
      袁朗一脚踢开浴室的门,然后推吴哲进去,笑得一脸纯良地说:FU人在这儿 。
      吴哲顺着袁朗的手指看下,浴室的墙角有一个浅浅的玻璃盘,玻璃盘上有散落的细沙和石子,还有……一只……乌龟?从小就一直语文不错的吴哲才知道哭笑不得的感觉,为了让袁朗也感受一下他一肘结结实实的撞在袁朗胸口。袁朗却连哼也没哼就直接从后面环住了吴哲:它叫伏人,蔓青起的。
      吴哲就掐他的小臂:烂人!我都做好当不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的准备了我容易吗!!
      袁朗无奈地说我以前咋没发现你心眼这么实呢?
      吴哲终于彻底放松了,他朝后仰了仰,靠在袁朗的肩上。
      袁朗说不如咱俩来生一起做乌龟吧。
      虽说习惯了袁朗的不按常理出牌,吴哲还是大吃一惊:啊?你说什么?乌龟?
      袁朗努力忍着笑:是啊,乌龟长寿,这样咱俩就有一万年的时间了……这一万年,咱就做一件事儿——比脚双爬。
      吴哲扑一下笑喷了:你个烂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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