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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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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天气十分不好。他记得今天是有特殊保护任务的,要去两个半小时车程的码头括弧真选组专用车。
他在衬衫里面多套了一件毛衣,然后拉开门准备去洗脸。还没等他穿上鞋,就看见冲田很清爽很精神的扛着火箭炮顺着回廊往他房间这边来了。
“土方先生,你起来了哦。”冲田稍稍比平时提了半个调子,眨着大眼睛一步步越走越近。
“啊,总悟,你今天很早吗。”土方有点眼角抽搐,在这空气清新的早晨,为什么冲田要扛着加农炮?他不嫌沉么,正处在生长期却不长个难道不是加农炮压得么。
“睡不着啊。”冲田很淡定的对着瞄准镜看,瞄准土方的脸。
轰。
土方的卧室被轰掉了半边,冒着土和烟的混合物。土方还是坐在玄关处,只是手里的鞋和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成了不规则形。
“……”土方的眼角抽搐加剧,额头上爆开青筋:“总……总悟,你去死一死,拜托你去死一死啊混蛋!”
跳起来,抽刀,起手式,突刺,收刀,左挥,再刺。整套动作迅如闪电一气呵成毫无破绽,真不愧是真选组的鬼之副长。
反观冲田,卸下火箭炮,随手一丢,直腰,向左准确的一闪,站直,向右准确的闪开,同时顺着刀刃的方向抢到土方身边……真不愧是真选组的第一天才。
“干什么啊土方先生,我不过是看见有个蚊子在你身边转来转去的怕它袭击你所以替你干掉它,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要动刀动枪的,你果然是个混蛋啊土方先生。”
“口胡!马上冬天了哪儿来的蚊子?你肯定又是在瞄准我对不对?你每次都是在瞄准我的对不对?你是想要我的命对不对?你承认吧你就是想杀了我对不对!混蛋冲田去死吧!”
想退开一步再次挥刀,可是却被冲田紧紧地跟上,半步也错不开。
“土方先生,先把刀收起来OK?”冲田继续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人已经绕到了土方身后,抓着他的手帮他把刀插回刀鞘,“啊啊,大早上就拿着刀挥来挥去的多危险啊。”
“喂,大早上拿着火箭炮乱轰的人没有资格说我。”
“我哪有拿着火箭炮乱轰,我轰的是土方先生你啊。”
“你说了是要轰我是不是?我确定我听见了,你这个混蛋果然就是在轰我!”
“你在说什么啊土方先生,我怎么会轰你,我明明很喜欢你的。”
“你刚说完又不承认!喜欢我?喜欢杀了我吧。”
“好聪明啊土方先生,你这样不行啊土方先生,你总是情绪这么激动啊土方先生,容易激动的人老得快啊土方先生。”
“有人每天盯在你身后每天准备杀你你能不激动?还有不要把‘土方先生’当每一句的后缀词啊混蛋冲田。”
冲田举起双手做休战的动作:“竟然有人每天盯着土方先生的命,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这次任务之后要杀了那个混蛋。”
“喂,你还有脸问是谁,你真的不知道是谁么混蛋。”土方又在玄关坐下来,穿好了鞋子,然后抽出一支烟点上:“我说你怎么会起得这么早,原来还没有忘记任务啊。”
“当然没有了,如果做好了或者不用杀了你也可以做副长,这样杀了土方先生和成为真选组副长就成为了两个独立事件,可以找更多的乐子。”
“……混蛋。”
只是在AM 9:30,真选组的车辆出发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新的情报:最近在各地引发多起火灾的创界党,已经被证实正藏身于六角屋。此时近藤和土方都已经离开,五至十番队的车也已经开走,三四番队留守屯所无法离开,殿后的一二番队又必须抽出一个跟上离开的车队与近藤土方说明情况。
于是在冲田与其余三个番队队长的协商下,包括冲田在内的五名一番队队员,被紧急改调六角屋。
真选组的保护任务完成的很圆满,晚上的时候本来说要在码头附近的大酒店由松平亲自给他们安排庆功宴,但是土方因为意外的发烧不得不提前回了屯所。
说是意外的发烧其实也不意外,早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天气冷,就是因为晚上着了凉,这样在码头吹了一天又咸又腥又湿又冷的风后,终于升级为感冒。
山崎开车送土方回了屯所,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意外的明亮,大厅里只剩下几个队员在值班。打发了山崎,又在各个办公室看一看,他才往后院的生活区走,快自己的卧室回廊时突然发现门边的暗影里缩着黑黑的一坨。
是个人
冲田。
其实白天二番队的人将冲田去六角屋的事告诉他时,他是有点担心的。创界党的人很危险,而冲田他们只有五名队员,虽说冲田是真选组第一剑士,毕竟只有十六岁,在经验上就逊人一筹,稍有一个松懈,难免不会出意外。而他执意要回屯所也并不是因为发烧熬不住,只是借口而已,不管冲田有时候之于他是多么危险,也不能置之不理。
“啊,土方先生,你回来了。”
一坨慢慢的坐直,然后站起来,一坨的脸在月光下一闪又被屋檐的影子挡住了,领巾在月光下晃出鲜红的血迹。
“喂,你小子,躲在这里想吓死我吗。”
“啊---这样就可以吓死你了吗……其实土方先生你命真的很硬,不论我想什么办法你都不会死。”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你的卧室在那边,你是不是迷路了,说一声求我我可以勉为其难送你回去哦。”
“才没有,我又不是和土方先生你一样呆。”冲田挥了挥手,突然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只是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累的不行,就想着在这休息一下吧,结果就一直睡到现在。”
“喂……”看着这样的冲田,土方突然觉得有点于心不忍,虽说冲田有多天才,可他毕竟才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有些事情对他来说本身就很沉重,“受伤了?”
“没有,只有土方先生这样的混蛋才会受伤。”
“既然没有受伤就赶紧回去收拾衣服睡觉,你妈妈没教育你早睡早起才会长个子吗?”
“没受伤又砍了一天人的人很饿的,你妈妈没教育你让饿着肚子的生长期少年睡觉很不人道么。”
“…………”
“妈妈,我要吃荞麦面包,红豆馅的。”
“…………”
“要是面包店都关门了,勉为其难吃一份关东煮算了,一定要有油炸豆腐,麻烦你了妈妈。”
“…………混蛋冲田你去死一死啊死一死,还有谁是妈妈啊!!”
六角事件已经过去两年了,冲田照旧天才着腹黑着S觉醒着,个子稍微长高了一点,眼睛还是那么大,看起来天真无邪但是一笑依然让人毛骨悚然,土方限定。
土方觉得冲田这两天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冲田似乎迟钝了一些,没有扛着火箭炮在自己身边伺机而动,一旦发现有了一点小破绽就应时应景的来上一炮。他一天都见不到人,不晓得神神秘秘的在调查着什么。
在冲田送给他芥末油慕斯那天,他找来山崎,想着这个虽说不起眼但是很优秀的监察说不定能知道什么。
“总悟最近有什么事吗。”土方为了不引起误会,尽量找很合适的措辞解释自己的意图。芥末油慕斯放在一边自然风干着,在经过辣椒籽姜末盐粉胡萝卜馅一系列蛋糕风波后,土方早已经不敢碰冲田送来的食物了。
“没听说啊……”山崎找出自己的记录本看了一下,“他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任务。”
“哦……”
“冲田队长做了什么吗?”
“啊,没什么,你去工作吧……不要拿着羽毛球拍工作!”
“是!副长!”山崎答应的很干脆。
中午的时候,山崎过来找他。这天冲田仍然没有找他任何麻烦,这让他多少有点介意,他揉着下巴头疼的想难道真的是因为被冲田S惯了弄得自己成了个M,每天都需要冲田来S一下否则就缺了点什么?
不是不是,这个结论实在太可怕了。他打了个哆嗦,慌忙摇头自我否定。
“……啊,山崎,你来了啊。”
“是。”山崎斜着眼睛看了看土方,我都在这等了半天了别说你没看见,“副长说冲田队长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今天特意留意了一下,冲田队长似乎在秘密的进行着什么事。”
“总悟在偷偷摸摸的干着什么?”
“嗯,总觉得有一些奇怪的举动:我被谁插了什么的,我来插什么的,去把XX洗一下什么的……和神山在偷偷摸摸说着什么。”
…………
这算什么话?土方觉得特别囧,囧的同时又开始介意起来,不过是很隐蔽的授意了一下山崎,谁叫他查出这么劲暴的内容的!只是总悟啊总悟,真没想到,你堕落了!
不过总归是真选组的一番队长,堕落了也要封锁消息。
他掩饰性的吸了一口烟,闭着眼睛说:“山崎,就算你是监察,那种……隐私……X取向什么的,连这种东西都去探查,似乎太那啥了吧……”
“副长?”
听山崎的声音似乎还有点奇怪,奇怪什么啊,难道他听见那些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难道这个监察迟钝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次的事当我没听到,就藏在我和你的心中吧。”他假装很淡定很大度的说着,一边说一边自己鄙视自己,这和自己有一咪咪关系啊为什么自己要做出大度的样子来。
“副长,你误会什么了吧。”山崎翻了翻眼睛:“我觉得冲田队长有危险,他的性命似乎给谁盯上了。”
原来是完全误会了,土方松了口气,可是这也该怪山崎,说得太奇怪了吧什么X啊O的……
“还记得六角事件吗?”山崎正经起来的时候很有一流监察的范儿。
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六角屋事件当晚,缩在自己门口的那一坨。
“那个事件已经解决了吧。”材料有一半是他帮着冲田写的。
“是的。”山崎低下头拿起一本文件,轻轻放在了门里,“但是,冲田队长又去调查了这个材料。”
土方瞄了那个绿色的文件夹一眼,站起来慢慢走到门边蹲下来对着文件夹看。
“本来那次事件就只有冲田队长和神山两个生存者,报告上也有很多可疑的地方,那两个人,说不定隐瞒了什么。”山崎提出了一点自己的分析。
“六角……事件吗……”确实,当时和冲田一起整理材料的时候,就觉得冲田的话里有很多漏洞,可是因为那晚冲田短暂的反常,让他不大忍心去追问什么。虽说冲田的兴趣诡异到让他脊背发麻,但是对于作为一个“人”或者说,作为一个“武士”的冲田,土方会选择无条件的信任,所以他在那次事件的材料上,算是整合者,而不是审理者。
难道六角事件有什么幸存者,现在,在六角事件过去两年后的现在,又要有什么劲爆内幕被曝光吗。这简直是在给真选组抹黑,他不会允许。
“山崎,你尽快查一查六角事件是否有隐蔽的幸存者,看那里是否有什么不妥的人或者聚会。”土方衡量了一下状况,选择目前最直接有效的行动。
“是。“
“还有,找几个人注意一下总悟和神山,尽量别让他们自己行动。”
“是。”
“我还真想看看是谁在打真选组队员的主意,即使在六角事件可以幸存下来,一旦想危害真选组的利益,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瞳孔缩了缩,表达情绪为“不爽”。
“是,副长。”山崎答应了一声,站起来退了出去。
山崎是个很不起眼的小警察,因为不起眼所以一直可以把调查这件事做到尽善尽美,他的两个监察同事也是看似懒散实则很有智慧的人,简称大智若愚——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愚,但是任务完成度那么高,也不好说什么了。所以到晚上的时候,监察组已经整理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唯一的缺憾是土方给山崎下命令的时候冲田人已经不见了。托神山的福,跟踪着他的监察找到了冲田他们被绑的地点,然后守在那里,并且立即通知给山崎。
山崎只有放弃傍晚息风练习羽毛球的美好时间,正坐在副长室门边,进行当天的第二次口头报告。
“当年的六角事件其实还有一个幸存者,天堂红达的弟弟,苍达。他因为最近招募组员露出了马脚,所以才被我们查到了。”
“哟山崎,你这么说是在承认你们很无能么是在承认你们很无能吧。”
“不管副长你怎么说我也没办法反驳,作为真选组的第一侦查员竟然没有掌握六角事件的第一手准确资料确实是我的失职。”
“你确实很失职,但是还是先解释一下那个第一侦查员是什么意思,你自封的么。”
“当年冲田队长和神山隐瞒了六角屋老板的身份,其实那个老板也是创界党一员,虽说我不知道他一个吃喝不愁有房有车有情调的小资阶级为什么要闹革命。”
“其实小资阶级是思想最动荡的阶级你不觉得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些人最容易情绪波动啊。”
“三天前,冲田队长差一点被六角屋老板的女儿刺杀,但是当时冲田队长正巧在身上揣了一瓶辣椒油,所以意外的没有受伤。”
“不是意外……那个小子随时随地都在想着怎么害人,他才没那么容易受伤。”
“副长你也知道,冲田队长并没有把那个刺杀他的人带回局里,据我们的调查,他把那个女人送到了万事屋。”
“……”
“所以我们也跟踪了老板,然后巧合的,跟踪老板和跟踪神山的人,相遇了。”
“……喂你玩什么逻辑,直接说神山和万事屋的混蛋一起就可以了。”
“不愧是副长,一听就知道我的意思。”山崎正正经经的说着恭维的话,“然后他们跟踪老板和神山到了废弃楼群那边,隐隐约约听见老板和神山说起,冲田队长很危险,但是不能通知同伴之类的。现在他们还在废弃楼群那边继续埋伏着,副长,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土方冷冷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抽出刀轻轻地晃了一下,“通知近藤老大和全队,一番的留守,其他人,替一番去接他们那个违反局中法度的混蛋队长回来切腹!”
然后的行动部分,已经在银魂第187集后半段进行了完美的平面及声音展示,在此不需赘述,让我们把镜头转向苍达被冲田一剑砍上天后,神山激动地把他们队的死鱼眼版队长送去了医院进行伤口处理回真选组屯所的路上。
“那个打小报告的,是你吗。”冲田继续维持死鱼眼状态,颇有银时遗风(银时:我还活着喂)。
“队长!我绝对没有和局里提起过这次事件的一个字!请相信我!”
“相信你还不如去相信土方是好人。”
“我对队长的崇拜@%……%&……%%#¥,队长的决定我怎么会不遵从呢!我只不过是稍稍拜托了一下万事屋老板。”
“啊,老板很有用的,但是土方混蛋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告诉土方混……土方副长。”
“啊啊,算了,你快点开,看见屯所门前那个一脸臭屁的抽烟男么,他是谁啊,站在那里很碍事。给我撞他。”
“……那个是副长。”
“不好,我被打了一枪后失忆了。”
“……队长其实你就是想撞土方副长对不对。”
“我有表现的很明显吗……啊,土方先生,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在这里干什么,迎接我吗。”
“谁是在迎接你啊,屋子里太吵出来吹吹风而已。”
冲田依旧摆着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嘴脸,单脚着地从车上下来:“担心我就直说好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土方脸上暴起青筋,恨恨的扔下烟头踩灭:“所以说根本不是在担心你!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是哪里来的?你那个空空的脑袋里只有没来由的自信了么。”
“啊警官,这里有人随地乱丢垃圾,请罚款。土方先生你看我这样走路很辛苦的,就没有帮我一把的意思吗。”冲田蹦跶着前进,抛弃了神山的搀扶专门找土方的茬。
“我帮你快点死吧……”嘴上这么说着,土方还是走过去拉着冲田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架着冲田往生活区走。
“我的卧室,到了。”冲田用自由的那只手指着刚刚经过的和室。
“你幻视了吗,那明明是我的卧室!”
“哦,怪不得有拿着镰刀的奇怪大叔把门。”
“…………你才是门前站着一排静灵庭十三番队长!”
“啊,只是昨晚拜托他们带土方先生你走而已,没想到办事效率这么低,今天才来。”
“总悟我决定了,你不用切腹了我给你直接介错就好。”
“诶,真的假的……”
“我不会介意让我的和泉沾到你的血的。”
“我有点介意我的血沾到你的和泉……啊妈妈,我不方便铺被子,拜托了。”
“谁是妈妈!”
“今晚有点寂寞,妈妈给讲个睡前故事再走吧。”冲田光速钻进被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瘸了一条腿的人。
“你给我听人说话!”
“土方先生为什么要去救我。”冲田却突然低声问起一本正经的话来,当然他平时耍人的时候也会用一本正经的语气。
“救你?”土方倚在门边点上一支烟,抬头看着黑暗的天,“谁说我是去救你,我不过是去剿灭创界党而已,竟然敢对真选组的队员不利,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是吗。”
“当然!你私自行动已经违反了局中法度,养好伤准备切腹吧。”
“切腹这种事土方先生你自己去做就好了不用管我,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不用客气的。”
“客气你个头啊!冲田混蛋你给我认真听着,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否则我真的砍了你哦。”
“你叫谁冲田混蛋,我是父爱的守护者冲田十三号。父爱的守护者十三号要睡觉了,土方混蛋,晚安。”
“明天带上神山给我认真写检查,必须写满六千字,有一个错别字抄一遍有十个错别字抄十遍。写的不深刻追加三千字写不够字数重写。”
“……土方先生我现在就想像一个武士那样壮烈的切腹死去。”
“等做完检讨后再壮烈吧,晚安,爱的十三号。”
土方想着这次局里微小的职位调整,眼角抽搐。
真的是很微小很微小的调整,说白了只调整了一个人,副长助勤,换人了。
之前的副长助勤因为某些不便明言的理由也就是因为某些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公务员队伍黑幕而被调职,大家不要在意,只要知道他是被调走了就可以了。
然后这个在真选组可以最理直气壮的接近副长的一个职位,花落冲田家。
在上周那个决定下达的会议上,土方副长对近藤和冲田进行了无情的批判和冷冽的抨击,在这里我们摘录部分可以给观众看的发言:
“让他给我做助勤,还不如让黑崎X护来做更直接啊混蛋!”这一句直白的说出了冲田作为副长助勤对他有多大的危险性。
“大猩猩你脑袋真空了吗你是不是要退化回爬行类了!”这一句直白的表达了语者愤怒的心情,连被他称为“唯一的大将”“真选组的灵魂”的人也不尊敬了,“退化”则说明了做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脑残。
“土方先生,原来你喜欢那一款,我明天去染个头发,橘色的。”
“十四,这个决定是我深思熟虑的,副长助勤是你最直接的助手,在咱们局里,总悟和你认识的时间最长,平时也经常一起出任务,所以一定会配合默契的。”
“这不是头发颜色的问题啊可恶!”然后转换语气,“近藤老大,你到底是想给我找助手还是找杀手啊!”
“那是发型的问题还是衣服的问题,发型我可以改,但是局里只能穿制服,死霸装等下班后我穿给你看。”冲田一脸“那都好商量”做宽宏大量真拿你没办法状。
“啊十四,你果然能理解我的苦心,总悟是第一剑士,有他在你身边,关键时刻还可以当杀手用。”
完全是在往另一个方向理解……土方无力的叹了口气,然后不小心瞄到了冲田看似一本正经实则一脸耍人的表情,于是怒火暴涨。
“混蛋总悟不要给我装傻!近藤老大我不要助勤了可不可以,副长和助勤的事儿我自己干就可以了我自己可以应付的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劳了土方混蛋。”冲田不再装纯良,换回自己该有的面瘫S样,斜着眼睛瞄土方。
“不行啊十四,就让总悟帮你的忙吧!”
“什么叫我变得这么勤劳了?老子一直这么勤劳!……那个,近藤老大,其实总悟现在也很忙啊,又是一番组长,又是击剑示范,你再给他安排个副长助勤这不是虐待未成年劳工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十四,下星期一总悟才开始上任,周末总悟就满二十了。”
“…………”我不是在担心他我实在是在担心我自己啊近藤桑……
“那就这么定了,下周一总悟就是副长助勤了。哎,你们两个一定会相亲相爱的。”近藤一脸欣慰和憧憬状,看样子是对自己的决定十分满意加感动。
于是土方和冲田用一模一样的=_=表情看着近藤,心里说着一模一样的话:啊,近藤桑,我们会相亲相杀的。
就在冲田走马上任的本周,土方的卧室修缮三次,办公室修缮五次,计数为专业建筑公司修缮次数,轻微损伤时由组里的队员自行修补的次数忽略不计。
而现在,刚刚周三下午四点半。
土方坐在刚刚修好的办公室里,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文件工作着。冲田助勤连招呼也没打直接拿着扫把进来,在刚刚打扫过的屋子里东扫扫西擦擦。
“那个……总悟,你要是没事干就先去休息吧。”
“不行,副长还没有下班助勤怎么能下班呢。”冲田貌似很认真的样子,回答的相当有责任心。
“屋子已经干净了,不用打扫了。”
“这里有这么大的垃圾,怎么可以不丢出去,啊,果然是很大的垃圾,扫都扫不动。”
“混蛋你扫的是我!”
“是啊,真选组最大的垃圾。”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土方先生,看文件的时候就不要抽烟了,要是把文件烧起来多不好,烧了屋子更不好,修补费很贵的你这个不知道节省的混蛋。”
“喂,每天炸我屋子的人没资格说修补费很贵!”
“土方先生你挑错重点了,你应该说‘每天炸我的人没资格说节省,垃圾是用来循环再利用的!’”
“你没完了!死吧混蛋!”漫不经心抽出和泉突刺,被冲田轻松地避开,并且绕到身后制住。
“土方先生你已经不行了,这个时侯就该乖乖的把副长的宝座交出来给我。”冲田扯着嘴角微笑,暗红色的眼瞳里晃着土方的眼睛。
“我其实早就想说了……土方先生,你啊……”冲田很认真的盯着土方的眼睛,很认真的下着结论,“……瞳孔真的一直是扩散的,老板真是没说错。”
“啊,烟,差点烧掉我的嘴巴。”冲田说完慢慢的松开土方的手臂,拿走土方叼在嘴里的烟,慢悠悠的大力碾碎在烟灰盒里。
我敢保证这个混蛋刚才把烟当成我了……土方看着烟灰盒里粉身碎骨的半支烟,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这句话,希望我可以在这个助勤的监督下坚强的活下去……
冲田做副长助勤三个月满,经过仪器的精密测量证明身高又长了0.512CM,于是心情大好,还翘班不知去哪里庆祝了。
土方遍寻助勤不获,就叫了原田和他一起去进行晚睡前的最后一次巡街。
车子经过歌舞伎町一个黑暗的连路灯都没有的巷子时,突然从里面跑出一个女人来,原田紧急的转了车向,险险没有撞到她。
土方被狠狠的甩在了车门上,肩膀和手肘被挤碎了一样疼,他火大的探出头骂:“你看着点路行不行!想死啊!”
女人抬起头,土方吃了一惊:“是你?”
是志村妙,她的脸上难得有点焦急似的神色。
“土方先生!”志村妙急忙叫他,“近藤有危险!”
土方的瞳孔缩了一下,拉开车门跳下来:“怎么回事。”
志村妙见到他似乎安定了一点,神色也不那么慌乱了。
“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所以请了假早点回家,近藤说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但是我在路上被人抓了,说让我把近藤引来。我当然没有答应,可是近藤当时正在跟着我……”
“然后近藤老大和那些人走了对不对?”
“我悄悄的跟了他们一段时间,他们好像是在转海码头那边的货仓停下了,然后我就急忙跑回来想去找你了。”
“我知道了,谢了,”土方说着拉开车门,示意志村妙坐进去,“原田,送志村小姐回去,还有,刚才志村小姐说得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原田愣了一愣才点了下头:“今晚我什么也没听见。”
志村妙急忙拉住土方:“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土方笑了笑,“我去会会拿女人威胁别人的混蛋。”
“可是为什么不叫上你的队员一起?”
土方不说话,只是用很冷很冷的目光看着她。原田拉了她一下:“阿妙小姐,局长被绑的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不是你,副长只怕……”
只怕连我也会灭口吧……志村妙胆子一向很大,可是在土方那么冷的目光下想到这件事,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和你一起去。”志村妙很快恢复过来,她很坚定的站直,不肯上车。
“女人就不要跟着捣乱了,麻烦。”土方有点烦躁的把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再说你弟弟还在等你回家呢,别让他担心。”
志村妙有点激动的说:“不行,这件事是因为我……”
“别高估自己了,”土方冷冷的打断她,“这件事本来就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到底,还是近藤老大给你添了麻烦,你根本一点也不需要在意。”
“可是我……”
“行了行了,姐姐就回家好好照顾弟弟吧,近藤老大由我替你接回来。”土方强行把志村妙塞进副驾驶座,对原田摆摆手。
“还是找个人做帮手吧……”土方一边往码头方向走一边掏出手机,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近藤先生……土方狠狠地瞪了一眼来电显示,急忙接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那边笑了几声,然后慢腾腾的说:“这么沉不住气不行啊,真选组的副长大人。”
土方不耐的切了一声:“少废话,说吧,你要怎么样。”
那边又笑了几声:“把行动电话扔了,然后自己到转海码头四号仓库来,一个人过来就行了,要是多了个影子,你们的局长大人就危险了。”
本来还想叫个帮手的,看来是不行了。
土方一甩把电话扔出去,越跑越快。转海码头离歌舞伎町并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左右就赶到了。
他气喘吁吁的扯开仓库的门,里面黑漆漆的,刺激着不安的情绪。他屏住呼吸静静的站在门边等待着。
屋子里的灯突然亮了几盏,昏暗的光线晃在人身上,模糊的像是鬼的影子。他看见近藤被绑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近藤周围站了几个人,手里的刀全架在近藤的脖子上。
土方悄悄按上刀把,开始衡量周围的状况,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没什么货物,顶棚上甚至还破了洞,也许是因为漏雨才不用的吧。从他这里抢到近藤那里至少需要二十步,对方有二十七人,近藤身边站着三个,其余二十四个零散的站在屋子里,看来想要一瞬间抢过去斩杀胁持近藤的三人行不通……
那个笑声又响了起来,土方偏头看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头发稍微有点长,快要盖住眼睛了。
“土方副长来的真快啊……”
“近藤老大怎么了。”土方打断男人的阴阳怪气,不耐烦的问。
“啊,不要在意,只不过是被敲晕了而已。“男人摊开两只手解释。
“你要怎样?”
“其实呢,我很崇拜你呢,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土方副长。”男人突然转换成讲述往事的口吻,“我的老爸,就是天本党的头头户部,你应该还记得吧。”
土方有点僵硬的看着户部。
“我啊,从小就很崇拜我老爸,他的剑术超厉害,你也知道吧,如果我没记错,当时他在你后背砍了这么长的伤。”男人漫不经心的用双手比划了一个长度,“我以为你必死无疑了,谁知道你就带着那样的伤,把我老爸杀死了。”
户部抽出刀,慢慢的走到近藤面前:“你当时就是这样把他杀死的。”他举起刀,作势要砍下去。
“住手!!”土方大叫一声,急忙抽刀要冲过去。
户部却收起了刀,又笑了:“开玩笑的,副长大人,稍安勿躁。”
土方紧张的站在那,觉得小腿都要痉挛了,他这么多年经历过很多的生死和风险,却都没有现在,看到近藤被诸多刀刃加身这么害怕过。
“……你到底要怎样,快说,啰啰嗦嗦的很烦啊。”
“你真痛快。”户部又笑,笑声让土方愈加烦躁起来,“副长大人,我要你死。”
心似乎突然安定下来了,土方笑了笑,拿出一支烟来点燃:“让我死而已吗?干嘛还要这么麻烦的把近藤老大扯进来。那么,我死了你就会放了近藤老大是吗?“
“我不知道。”户部很无辜的回答,“这要看我的心情。”
“你!”土方气结,一时都说不上话来。
“武士要讲信用的,我不说谎。如果你死的让我称心如意的话,也许我会放了他,但是如果你死的让我不满意的话,我就把他也杀了。”
“混蛋……”土方低低的骂道。
“就算是我不放他,现在让你死你不是也该答应吗?要是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他的头切下来哦。”
土方站在那,手握着刀,陷入两难境地。
到底是应该自己死在近藤老大前面,然后在自己死后让这些人杀掉近藤老大,还是等他们杀了近藤老大自己再杀了他们,然后切腹向近藤老大谢罪呢。
果然……看着近藤老大死在面前……做不到呢……
土方有点无奈的笑笑,低着头慢慢举起和泉:“看来我只能希望……我死的让你开心点了……”
户部又笑了起来,屋子里的人似乎都来了精神,齐刷刷的看着土方。
“不过,不管我怎样死……屋顶的那个会更开心吧……”他又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晃眼的亮。
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一道影子从屋顶的破洞跃下来,他们只听见了刀刃划动空气的声音,却没有看见刀刃的走向,近藤和身边的几个人已经倒下了。
“土方先生,不过是叫你拖延一会儿时间,你戏演的很像吗。”冲田扛着刀,一脸的赞赏。
“啊!”土方大叫一声,“谁在拖延时间?混蛋你怎么把近藤老大也砍了?还有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下来,你果然是想等我死了以后再出现对不对?”
“诶?原来你不是配合我在演戏啊,我还以为你和我已经这么默契了呢。”冲田无辜的摆了摆脑袋:“你不是真的把这个混球当成近藤老大了吧。”
“……什么?”
“这个啊这个,”冲田拉起“近藤”的头发给土方看脸:“你要是为了这个切腹,我也高兴不起来啊。而且,虽然看着土方先生你切腹是件开心的事,可是看着近藤老大被绑在这的话,我哪儿还埋伏的住。”
“……”土方呆呆的看着那个被冲田手下的“近藤”,半天才问上话来:“那……近藤老大他……”
“在转海码头东边的那个废楼里啊土方先生,就是上次创界党绑我的那个地方。你们这些□□藏身地点是通用的吗。”后面那句话是对户部说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户部看见刚才冲田的身手,不由得有些紧张。
“你的这种滥伎俩,只能骗得了女人还有土方那个笨蛋吧。”冲田转了转脖子:“你当我今天翘了一天班干什么了?我和老板已经把你们的几个狗窝查的一清二楚了,顺便一说那里现在应该已经被老板爆破了,对不住。”
土方愣在那,不知道自己紧张了半天到底是为什么了。
“其实呢,后天就是那个混蛋的生日了,我本来想查好你们这个‘天本党’的资料送给他当礼物的,为了这还给老板和中国姑娘买了很多甜食和醋昆布,从超市提到万事屋很沉的,现在手臂还在疼。白天跑了一天以为晚上可以好好休息,又听说土方混蛋孤身犯险只有出这种没加班费的任务。都是你们搞的啊……”冲田提起刀,换上阴翳的表情,声音也变得冰冷:“接下来该和你们认真讨论一下问题了,臭东西。让我心意白费又不能准时睡觉的混蛋,都去死吧。”
午夜时分,土方和冲田在转海码头到真选组的路上,步行中。
人在生气的时候,潜力得到了一定的激发,所以土方冲田两个人对战二十七人,竟然只受了点轻伤。
“喂总悟,你叫人开车过来接好不好,我的电话扔掉了。”
“不要吧土方先生,已经半夜了,你怎么好意思啊混蛋。”
“喂你装什么,你会顾及别人才怪不要给我装啊混蛋。”
“不要把别人想成你啊土方去死……啊,那边有个组里的车在绕来绕去的干什么?”冲田抬高手摆了摆,“这里这里。”
车里的人也看到了他们,急忙开了过来:“副长!冲田!你们没事吧?局长呢?”
“呃,近藤老大现在在万事屋吧,先去万事屋接他再回组里吧。”冲田若无其事挨着土方挤在宽敞的后座,“不过原田队长,你告诉我近藤先生有危险的时候很早,就算之后你送志村小姐回了一次家也不用现在还在这转悠吧。”
“……其实……是因为……”原田为难的不知该怎么解释。
“啊,我知道了……”冲田皮笑肉不笑的竖起手指做了悟状。
“你知道什么我才不是因为迷路没赶到呢!”原田急忙辩解。
“哦……”冲田更加了悟状。
原田似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是他显然更介意另一件事。
“副长……”
“啊?”
“我不是有意违反你的命令,当时看见冲田队长自己在街上,想着副长助勤有权利知道副长的动向,所以就告诉了他……”
“切……”土方挑了挑眼睛,转过头看着窗外。
“算了,也许你要是遵守我的命令的话,我和近藤老大都已经死了,所以写一份检讨私下交给我得了,不用切腹。”
“土方先生,无能又嘴硬大概是你唯一的长出了。”冲田无视自己那边空出的位置,依旧不遗余力的把土方往车门上挤。
“混蛋总悟我还没追究你无缘无故翘班的责任呢,你给我去切腹!”
“土方先生你的长处越来越长了,比市丸银的卐解都长。”
“…………”
“土方先生你越来越笨了连壹加壹都不会算。”
“……”
“土方先生你越来越混蛋了和索隆一样。”
“土方先生你越来越衰了空知猩猩都比不过你。”
土方先生我一周换一种仪式诅咒你你怎么就是不死?
土方先生我每次用火箭炮打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是不是你知道只要不躲就肯定不会受伤?
土方先生我捏碎你的烟不是为了气你是真的不想让你抽。
土方先生我想要的不是“副长”而是“和土方抢副长”。
土方先生我不打电话找人来接是想和你在静静的街上走一走。
可是土方先生你还是那么让人不爽呢。
刚才你是要把我重要的东西再一次抢走吗?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就真的把他抢走了吧。
土方先生,你总是那样……突然出现,把我重要的东西,全都抢走,姐姐,近藤先生……以前是我小,争不过你,现在你休想抢走我最重要的东西。
土方先生,只有你自己,你休想从我这里抢走……
土方先生,这次我会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东西……
土方先生,我会保护好你……
土方先生,你……
你在我身边可以睡得这么熟,是信任我的表现吗,果然你真的知道……
土方先生,抱歉……我果然还是忍不住……所以……
“土方先生,你睡得好熟啊,不介意我对着你的渣脸轰上一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