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春》香油茶

100、质问

　　众仙不再言语。
　　“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剿灭妖魔两界！”
　　众神便相继向外走去。
　　司命也夹杂在他们中间，不由自主想起了黑延说的话。想着莫非他一早就洞悉了此战的后果，所以才会执意找他帮忙？
　　可如今看来，天界能有此祸乱，怕不是一朝一夕的结果！
　　妖族一众在夜祥的带领下，将天兵天将剿杀殆尽。
　　东阳大帝心如死灰，已没了往昔的冷傲，出尘。
　　夜祥扫了眼众妖：“既然都打到这个份上了，不如去天界走一遭！看看天上的神仙跟我们这群妖有什么区别。”
　　“去天界！去天界！去天界！”群妖欢呼雀跃起来。
　　东阳大帝伫立在旁，迷茫而又无奈地看着他们兴高采烈。
　　夜祥道：“出发！”
　　群妖便随着他的身影像空中飞去。
　　还在半路上的仙门，自然注意到了这让人震惊无比的“盛况”，不觉都仰头看了起来。
　　孟煜霖叹息一声：“他们去了天界！”
　　薛止风道：“究竟还是去了！”
　　天君在中殿沉思，听小仙在外喊叫，就欲出声询问，却见一抹黑影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接着又是一抹白色身影。
　　他大惊失色，喊道：“来人，把这两个逆贼给本天君抓住！”
　　桃夭笑道：“天君怕不是还在做梦吧？”说罢，身子向左边一侧，就见被修罗禁锢起来的群仙。
　　“这是？你们？”
　　“别这么震惊！这不是你该一早就要想到的吗？虚伪的天君？”桃夭讥讽道。
　　天君高高在上，那里容的旁人对他的诋毁，更何况是在他眼中没有任何分量的魔族。
　　“本君是三界之主，你们私上天界，可知后果是什么？”
　　桃夭淡淡一笑，很是不在意：“天君，三界早该易主了！你看看，在你的带领下，天界简直是不忍直视啊！”
　　天君盛怒，猛得一拍扶手，站了起来。
　　桃夭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不过你大可放心，本座不稀罕这什么三界之主！也不屑坐在天君宝座上。本座今日同兄尊而来，只是想问清一个事实！”
　　“你们的事情，本天君不感兴趣！”
　　“这事您可是主角，怎么能不敢兴趣呢？”桃夭说着背向他，望着群仙，“本座不要你们的命！本座今日冲上天界，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今日之事，还望诸位看个明白！”
　　天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群仙竟然带着疑问看向了他。
　　“本天君何时同你们魔界有染？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桃夭不再笑了。他严肃地盯着他，问道：“我母尊，当日是不是你杀害的？”
　　天君轻蔑一笑：“她是谁？本尊尚未可知，怎么去杀她？”
　　长琴出声：“二十年前，你在凡间杀过一个救你性命的女子，是也不是？”
　　天君脸色顿变，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是还是不是？”长琴又追问起来。
　　天君稳住心神，回道：“本天君一直久居天界，何时下过人间？你当本天君跟你们一样，闲的没事做？”
　　长琴蔑视一笑：“你不敢承认！”
　　“本天君做了就是做了，有何不敢承认？”
　　“那要不要把天界的司命大仙叫过来，问问？看你到底有没有下过人间，害过人！”
　　天君一想是司命，便很是坦然：“好！叫司命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司命躲在人群中，听得正起劲儿，却不想火竟然烧到了他身上。
　　“司命，还不出来，等什么？”天君催促。
　　司命便在众人的注目下，抵着头走了前去。
　　“司命，这是你职责所在，定不要瞎编乱造！”天君道。
　　桃夭却是淡淡笑道：“司命，我们魔界的事不归你掌管，但人间还有天界的事可是在你的掌管范围之内。你要说不清，这司命一职，本座想，你也该交给旁人了！否则天谴而下，你连活命的机会怕是都微乎其微！”
　　司命自然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觉开始在心里斟酌起来。
　　天君见他久久不开口，又猛得拍了一下扶手：“司命！说！”
　　司命颤抖着看了过去，见他像是要杀他一样，凶狠极了，又看向桃夭。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不觉又低下了头。
　　这时，群仙中的风神提议道：“司命，事实如何，将你的司名册打开一看，不就清清楚楚？”
　　“是啊！何必如此为难！”雷神道。
　　天君却又“嚯”地站了起来。
　　众人便向他看去。他咽了口唾沫，在他们的注视下，又坐了下去。
　　“司名册不可泄露！”司命低声道。
　　桃夭道：“这可是关乎天界安危的事！这会儿你到是守规矩了，就不怕天界颠覆的罪责全都怪在你身上？”
　　司命惊慌地看了过去。
　　天君浑身僵硬，已没了之前的怡然风度。
　　“司命！到底在犹豫什么？赶快把司命册打开啊？”雨神道。
　　“是啊！司命，若是真有天谴，我们诸仙会替你挡下！你不用担心，害怕！”一位胡子花白的老神仙，说道。
　　司命便在千呼万唤中，准备打开司命册。
　　天君却是一跃而上，想要夺走，但被长琴拦住了。
　　桃夭道：“天君何必如此着急！”
　　天君冷哼一声，回到了他的宝座上。
　　司名册在万人瞩目下，由司命缓缓打开了。不多时，就在一页停了下来。
　　桃夭道：“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看这上面是如何写的？”
　　群仙已在仔细看了。他们的表情从好奇，到疑惑，到震惊，到愤怒。
　　风神问：“天君，这上面记载的可是真的？”
　　“是啊，天君，这上面记载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雷神问道。
　　“天君，您到是开口说话啊？这上面的记载到底是不是真的？”火神也问道。
　　其他神仙虽然没有开口，但满眼也是疑惑，不解。
　　天君自始至终未曾开口。
　　桃夭便道：“司名册能随便瞎编吗？”
　　司命摇了摇头。
　　“本座也听闻过，这司命册上面的记载不仅不能瞎编，而且也改不掉。叫天法自然，对吗？”
　　司命点了点头。
　　“所以，天君，在事实面前，你还要否认吗？”
　　天君“哈哈”一笑：“是本君做的，又如何？本君乃三界之主，惩罚一个与魔族有染的女子，何错之有？”
　　长琴怒气冲天：“难道天君就可以随便取人性命？！天君有什么权利去支配他人的生命？难道在天君的眼里，大千世界，只有天界是神圣的？天界之外的生命都可以随意践踏？！”
　　“是，又如何？天界乃三界之首，本天君所做的事，皆为天界，皆为三界！”
　　桃夭道：“好！天君说的有道理！但本座想问一问，天界诸神都跟你一样，忘恩负义吗？”
　　“她一介凡人，救了本天君，是她的福分！但可惜，她跟魔界有染，要不然，本天君自会给她赏赐。”
　　长琴怒不可遏：“你满口假仁假义，虚伪至极！明明残害众生，却还要将自己标榜为天下大义，你当真不配成为天君！”
　　天君面带笑容，很是不以为然。
　　诸神早已议论许久。风神道：“天君，您当真杀害了救您性命的女子？她可是为了您受的伤啊？”
　　“本天君所行，要你多嘴？”
　　雷神不赞同：“天君，您虽然贵为三界之主，但您的一切术法，幻象，皆来自与慈悲仁爱！您的所在就是为了保三界安危，赋万物以公正。您如此，当真是愧对上天之好生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