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8、离开 ...
-
小黄的内心是崩溃的,因为就在刚刚,他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就瞧见了来自他眼里的探究。
他想:他是不是瞧出了他是谁?会不会来逼问白芷的下落?他要不要据实相告?他要是不说,他会不会要了他的命,又或者是。。。。。。
“你的眼睛是黄色的?”小黄的胡思乱想还未进行彻底,夜祥就到了他身边。
小黄打了一个哆嗦,忙回道:“小的是猫,眼睛就是黄色的。”
“哦~”夜祥拉起了长长的尾音,吓得小黄腿肚子不觉打颤起来。
“你在害怕?”
“尊主英明神武,小的被您的神威震慑住了。”
“既然害怕本尊,那就去别处当差吧!省得本尊看见你,就觉眼晃。”
小黄一听,当即跪下,恳求起来:“尊主,小的一直将您视为比神明还神明的人。小的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跟您一起上战场,保卫妖族。小的以后不会害怕了,也不会让你眼晃,心烦。”
“你说本尊是人?”
“哦,不,尊主您是神,比人厉害。”
“本尊明明是妖,为何要说是神?神,在你心中比妖还尊贵?”
小黄那里想到他的一片肺腑之言,会引得他这般询问,不觉冷汗直冒,匍匐在地:“尊主,您是妖尊,自然比人,比神尊贵。小的无意冒犯,还请尊主饶小的一命!”
小黄说罢,夜祥并未回他。他便在心里嘀咕起来,想着若是他就这么死了,那白芷怎么办?她还在家里等他呢!要是等不到他,她会不会跟找不到尊主时一样,几天不吃不喝的?
“你倒是嘴皮子工夫厉害。你若是愿意待着,就待着吧!但本尊可提醒你,切莫在本尊这里再抖腿!”
小黄一听,如临大赦,又急又喜道:“小的明白,一定谨记在心,绝不再犯。”
然而他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夜祥便“嗯”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他出去后,夜祥又坐在书桌前,看起了书。
因为妖族一众,已聚集地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向天界,魔界,讨个说法了。
桃夭也在魔域大殿同诸位将士做着商议。
大殿之下,黑压压一片,看不出一点儿其他的颜色。让本就黑暗,压抑的宫殿,更增一抹森严。
地无站在两队正中央,说道:“尊上,依属下的调查,群妖俱已深入泠兰阁。”
“听闻泠兰阁阁主,林芷,带回了一个男人。”
“尊上,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妖尊,夜祥。”右侍站在地无的右手边。
“何以见得?”
“尊上,此番结论,乃属下商量所得。”
“继续。”
“是,尊上。自从泠兰阁邀请仙门诸派去海底之后,属下派去的人就发现,不几日,就有妖陆续入了海,但都不曾出来过。之后,又有个包裹严实的男人频频进出海域,但此人又不是林芷。而且不仅如此,这个人的的气质还很诡异,看得人不禁就毛骨耸立。故而,属下一致认为,此人应当就是妖尊,夜祥。”
“夜祥?哼!还真是缩头乌龟。”桃夭冷哼一声,又道,“父尊和兄尊到了哪里?”
“尊上,刚刚属下接到老尊上的书信,言他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要晚几日回来。”地无道。
“麻烦?”桃夭说着沉思了起来,半晌又道,“可说是什么麻烦呢?在何处?”
“尊上,老尊主只是言不用担心。”
桃夭便笑了起来:“这个烫手的位置,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坐啊!”
众人低头不语。
孟香在沧澜派脚下的镇子住了一段时间,却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听出来,
她便想上沧澜派一趟究竟,却不想在茶摊休息时,听到了一番言论。
一位过路的侠士说道:“兄台,你这是要去何方?”
他问的是坐在一桌的,同他一般大小的男子。
“兄台呢?可是欲上沧澜派?”
那侠士模样的男子却是连连摇头:“不不不,兄台还不知道吧?沧澜派设了结界,外边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近些日子来,传的沸沸扬扬的事。”
“何事?还望兄台细细说来。”
“这个没问题。”那侠士喝了一大碗茶水,说了起来,“几个月前不是传闻妖尊夜祥现世了吗?大家都未当真。可不想,这妖尊竟然去了沧澜派,不仅打伤了好几名弟子,而且还夺去了镇派之宝,安玉。所以啊,那掌门孟煜霖一气之下,连同门中弟子,就为沧澜派设下了结界。”
“原来是这样。”
“可不是,所以兄台你要是准备上沧澜派,趁早另做打算。”
“那兄台呢?看你背着剑,和包袱,可是要斩妖除魔?”
那侠士憨憨一笑:“兄台莫要取笑在下。实不相瞒,在下是个农民,种地为生。但不久前,因妖毁坏了田地,这才不得已买了一把剑,准备去泠兰阁,找妖尊讨个说法。”
那同桌男子听之,无不钦佩:“兄台好有气魄,真真是我辈楷模。这样,兄台若是不嫌弃,就容小弟也跟随大哥一同而去。如何?”
“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二位年轻男子又絮叨了一会儿,准备离开。这时静坐一边听了很久的孟香喊住了他们:“慢着。”
“何事啊?这位姑娘。”侠士模样的男子纳闷起来。
“哦,二位少侠,在下想打听个事。”
“请说。”
“这妖尊夜祥,当真在泠兰阁吗?还是说,只是传言,并无证据。”
“姑娘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道也准备前去?”另外的男子不解道。
“不瞒二位少侠,我弟弟拜师在泠兰阁,听二位刚才一说,不免担心起来。”
侠士模样的男子立马担忧道:“那姑娘你的弟弟可是凶多吉少了!”
孟香假意愕然。
他便道:“在下是听说,不久前有捉妖师看见许许多多的妖,结伴进了泠兰阁。估摸着,妖尊就在那里。所以啊,那泠兰阁现在已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而是成了妖的老巢了。”
孟香便沉默了下来。
两位男子惋惜地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而孟香,也跟着离开了。
新婚不久的薛止风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传闻,便对林芷的安危担心起来。但奈何门派安危为重,所以他一一直同门派中的长老商议着该如何应对妖族的侵袭。这般,几日之后,他才得了空。
月光如水,照在人身上,让人莫名就多了一些温柔,与恬静。
薛止风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薛朝露在一边扶着琴。琴声婉转又多情,听得人如痴如醉,更何况还有一旁开的正艳丽的花朵,香味弥漫。
此情此景下,身为薛止风,应该是心情愉快,怡然自得的。可他偏就心里忐忑,胸口憋闷。
薛朝露并不晓得他心中所想,只是迷恋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那怕他此刻面无表情,但在她看眼里,那也是仪态万千,风情万种。
终于,他又喝了一杯茶水之后,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薛朝露就停止了抚琴。
她不懂,问道:“风郎,你怎么了?”显然,她是看出了他的惆怅。
“无事。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还有事。”薛止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提着衣摆走向了一边。
薛朝露欲出口挽留,然而一向自傲的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哀求的话来。
或许,她当时的担心是真的:他并不爱她,而仅仅是因为履行承诺,才答应了娶她。
夜色越来越浓,月色也越来越润。风总是不经意间吹起,吹得人思绪翻飞,青丝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