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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病院08 ...


  •   08

      【啊野豌医生居然是个处男。】来自戚灯的暗讶。

      随后,戚灯很想挠头:【可是我觉得他私下玩得很花的样子。】

      系统:【怎么,心动了?】又是处男又玩得花。这不很顶?

      【呃。】戚灯语噎了一下。

      戚灯因为野豌医生窥看他在洗衣房的监控,所以对野豌印象不太好。这下幸灾乐祸的他显得有些得意:【哈~哈~,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成为他的老婆。】

      系统暗搓搓地瞄了一眼戚灯。

      摇摇头。

      弹幕笑破肚皮:【我很担心你接下来日子的精神状态,老婆。】

      【老婆:倒霉蛋竟是我?】

      【开始时,老婆:看戏,嘻嘻。后来,老婆:毁灭吧。】

      刚刚,戚灯和夏津打开了一区和二区铁门按钮后,病院的有些病人已经自觉地走在了通道上。

      通往出口的各扇铁门是紧闭的状态,而只有通往洗澡房的门是敞开的。

      所以就像是赶鸭子一样,只有一条路,病人只会沿着这条路走去洗澡房。

      当然,整日被关在病房里的病人早已憋得慌,有的欢声笑语,也有的推搡着同伴,也有自闭待在病房不肯出来。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就需要医生或护士去把他们引导出来,再带到洗澡房。

      洗澡房就是类似一个淋浴的澡堂。

      病人因为在之前有护士教过,以及洗澡房头顶上有电视播放脱衣服洗澡的教程,就会有样学样地去脱衣。

      头顶的淋浴就会洒落温水。洗完后,病人就在护士引导下,回到病房去,换上派发的干净的衣服穿上,就完成了洗澡。

      夏津和戚灯回到了监控室,戚灯发现野豌医生走了。

      于是放心和夏护士长安排洗澡任务。

      夏津负责去引导病人去洗澡,如果有不会脱衣服洗澡的病人,需要夏津的协作帮忙。

      而戚灯需要在监控下,看哪个病人躲在病房里,需要他一一去找出来,带到洗澡房。

      想起了今天早上自己被二区病人快吓哭的状况。

      戚灯暗觉丢人。啊啊,自己是来闯荡无限流的,怎么会被普通的病人吓哭呢。

      再说,下个副本可能还有怪物和灵异。

      自己怎么可以被普通副本吓成这样。

      于是,戚灯鼓励了自己一把。充满了信心想:这下待在病房不愿意出门的病人,一定是很乖的。

      于是,就查看病房的监控。

      发现有一个病房,有个病人穿着灰底白条竖纹的病服,站在了装满了防盗网的阳台。不知道看着哪儿,神态举止都像是发呆。

      【哇,这个病人看上去好像很乖。】

      于是,戚灯记下来了这个病人的房间号。于是离开监控室,去病房找这个病人。

      夏护士长在洗澡房安排出笼般的病人们淋浴,而戚灯就负责把没去洗澡房的病人带过去。

      戚灯看了一下房间号:413号。一路小心,发现走廊两侧的所有病房的门开了,里面空荡荡的。

      望进去,病房里一般只有简单的一张孤零零的床,有的房间只有一扇小小的窗。看起来跟坐牢一样。而他刚刚看的监控里,那个房间就有阳台。

      难道坐牢也分VIP和普通级别的?

      戚灯又想了一下,不对,这是精神病院。不是监狱。他先入为主了。失去自由看来跟坐牢没什么分别。

      小护士一边走着找病房号,一边谨慎地留意会不会突然挑出来一个人来吓他。

      嘿。我谨慎了很多。

      还想吓我。

      做梦吧。

      很快,戚灯就摸到了413号。他发现这间病房的铁门是敞开的。刚刚戚灯从监控里看见病人正在病房里看风景。于是,他现在走了进去,发现阳台边上的病人不在了。

      难道自己是走错房间了?

      还是说,那个病人自己去洗澡房了?

      “小医生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有点轻飘,可以听出来病人很有涵养。

      还称呼他为小医生。可是他刚要澄清自己是小护士时,戚灯回过头去,想知道是那个病人在哪里。

      结果,从门后伸出了一双带着哐当声响的手,将戚灯拖进去了一个小房间里。

      啊!

      被掳的戚灯吓得惊慌失措,被人拖进了病房还带有的单人盥洗间里。

      “啊啊,救……”

      咦,戚灯惊魂未定,怎么这里还带洗浴室。

      “你是帮我洗澡的吗。”

      病人环住他。

      在戚灯的面前,是一个明亮巨大的镜子。

      镜子从洗手台上延绵到了天花板连接处。宽整地把整个背后的盥洗室景状呈现出来。

      只见,病人的手是环过自己,刚才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银光一闪——

      现在戚灯定睛一看,原来病人哀白的手上,还有一双银色的镣铐,同时,病人的脚上也戴了一对电子镣铐。

      【这,这,这是什么、什么病人?】

      但是,病人张开的手臂连同电子镣铐,钳、制住了自己的动弹。

      从自己身后贴住地,病人的头颅就贴在自己耳侧。

      镜子里,病人略沙哑柔和的声音: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你是新来的吗,”

      戚灯有点害怕,望着镜子里,他身旁挨得很近的病人,点点头,“今、今天洗澡房开了,我来带你们去洗澡。”

      “是吗,小医生要亲手帮我洗澡吗。”

      “不,不是,”戚灯抖抖索索,“我是带你去洗澡房,”

      这个时候,戚灯还没机会去解释他不是医生。只是护士。

      “大家都在那儿洗了,就你一个人待在病房,多不合群啊,”戚灯硬着头皮继续说。

      “可是,我从来不允许去洗澡房洗澡的。”病人在他身后,发出了一声有些遗憾的轻叹声。

      “啊?”

      什么。

      “被关押了这么久,今天我的病房的门却第一次开了。很奇怪呢。”

      戚灯想起,刚刚在监控室,夏津护士长就提醒过他,有几个按钮是不能开的。有病房的人不适合去洗澡房洗澡。

      不会就是这一位病人了吧。

      “难道是我家里人接我回去吗?”富汀想,自己哪里还有家人了。自己的手就已经亲手把家人的血都涂满在皮肤上。

      记忆有些久远,富汀已经记不清楚了。到底他还有没有家人。

      “不,不是。”戚灯想解释。

      富汀冰冷的手指,这时候,套上了戚灯的瘦弱窳白的下颚。

      强迫戚灯看向镜子里的他自己。

      戚灯太漂亮了。

      黑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

      还穿着一套粉色的医护套装。头上的粉白色的方帽子用发夹别在了密软的发间。

      一张脸,本来就长得美艳。犹如是天生就只剩下了皮囊的尤、物。眼尾下垂,平添了好几分纯情。

      眼仁很黑,有点像是无邪一样。

      白里透红的娇、嫩皮肤看上去,仿佛指骨轻轻一捏,就会渗出粉色的血珠来。

      而盥洗室的镜子里,戚灯身后贴着他的病人,穿着灰白竖条的病服,一双金色的眼瞳,冒着深意的笑。

      因为黑色素较少,显得病人的发色是浅色。

      病人的头发有些长,披在了背后。皮相是大约二十六七的青年。

      啊,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的病人了吗。

      “你误会了,”没人接你回家。

      呜呜。

      这时候,戚灯已经通过墙上的宽大长方形薄镜,看到这个盥洗间,还有一个浴缸在。

      浴缸内外都很雪白,上面没有一块掉漆或者破瓷的地方。白色的地板上没有水渍。墙上贴的瓷砖,甚至冰冷光洁得可以反光,照出人的身影。

      连同宽长的盥洗台上也很空阔。

      上面只有一盆盆栽外,洗漱用品都不知道被放在洗手台上的地方。

      只见镜面也洁净得吓人,上面一滴水渍都没有。这得是得了几个强迫症才能弄成这样。

      “小医生,我忘了,我已经是个没有家了的人。”

      贴在他耳边的富汀,微微地歪了一下头颅。

      他的语气,犹如一声轻得忘记了自己停留原来是在一根芦苇上似的叹息。

      这个病人,镜子映出的一张脸。

      有些冷淡,也有些清艳。

      看上去,就要几分落魄的、失神的,可绝对是风姿绰约的大帅哥皮相。

      水金色的眼瞳,似有些恍然若失。

      这么年轻,就孑然一人……

      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待在精神病院的吧。

      可是手脚都戴着镣铐,是医院的人怕他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吧。

      哇,听着就更可怜了。

      “啊。很遗憾听说了你的这些事情,”戚灯这时候傻傻接话,怪不得夏津说,这里很少家属会提供住院费,原来这里的病人身世都这么可怜的啊,“没关系的,他们在天上会保佑你健康出院的。”

      【看来早上被副院长稍加指点,你有了爱心不少。】系统有些扶额地说道,如果它有的话。

      戚灯:【嗯!我本人就很有……】爱心没说出来。

      这时,富汀的淡红的唇间,银齿发出了轻轻笑声。

      “我猜也是。不然我家人怎么会安排你来把我病房的门打开了呢?”富汀优雅的手指,钳起了戚灯瘦弱的下颚上的皮肤。

      戚灯听得有些懵然。

      “你不会,……要?”

      “要什么?”富汀还颇有耐心,他打算听这个小医生把话说完,再将人撕碎。

      “你,你不会逃出去,要,要做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吧?”

      一想到这儿,戚灯也顾不上富汀天生的力气,硬是挣过来,回过来去看富汀。

      一双本来粉色脸颊的脸上的温吞眼睛。

      犹如黑尾花般的黑亮。眼尾下垂,显得俗艳之气减弱了许多。更多的是纯情和说不出来的……善良。

      这时候,眼底萦绕了担心。

      “你,你就说,你是不是要去做我的说的事情?”

      “……”

      富汀黑线滑落额头,他在这个小医生眼中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自、残、自虐、自、杀的人吗?

      “你觉得我是神经病?”

      “呃,不然你怎么待在这里?”

      戚灯觉得两个人距离太亲密了。有些别扭地动了一下身。

      “你还要不要去洗澡?”你要是不去的话,当我没有来过。

      戚灯就想,算了。少一个病人洗澡,可能也不会怎么样。

      再说,这个病人的病房就配备盥洗间,他自己就能在这里面洗澡了。

      关键的是,戚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误开了不该开的病房门。

      “你来,不是来帮我洗澡的吗?”

      富汀收起了一张原本看起来,还有几分好说话的皮相。

      没有太多黑色素的基、因,头发是灰栗涩的,连同眼球也是近灰的金色。

      “你不帮我洗澡的话……”

      “都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戚灯小护士说。

      【小护士看起来很有原则。】系统欲抑先扬。

      戚灯挺起了骄傲的胸、脯:【当然。】

      富汀手指有些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因为是曾经是刻在宿命或者记忆里的熟悉。

      手轻轻一挥,就扯落了戚灯的帽子。

      就想起了以前,人在他面前被他瞬间撕碎的场景:

      粉红色的血珠,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漫天都是。

      浴缸里溢出来了粉色的、黏稠的血液。

      啊,就连空气也弥漫了浓郁的、甜美的血液的味道。

      戚灯的帽子被碰落,掉在了似乎没有一点灰尘的地板上。

      他噙着冷笑的眼看着小医生的帽子掉在了自己的脚边。

      富汀以为这个小医生会惊恐。

      会尖叫。

      好整以暇的一双水金色眼睛,正准备目睹接下来的熟悉场景。

      结果,戚灯弯下腰去,捡起来护士帽。而且还有一丝抱怨:“为什么,把哥哥的帽子碰掉了?”

      这个病人看上去,似乎也是二十多。

      他生病了,自己照顾他。让他喊一声自己哥哥没什么问题吧?

      哥哥?

      富汀皱了一下眼眉。

      “你几岁了?”你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的模样。

      “22岁了。”

      “……”富汀眼中出现了一种暗物质似的暗影。

      “喊哥哥不过分吧?”戚灯又看了一下面板的时间,叫一个病人洗澡也耽搁了这么多时间,他还得去叫没去洗澡房的病人。

      戚灯任务急时间紧,他准备要走了。“你没家人,可以把我当做你哥哥那样喊喊。等会儿自己好好洗澡,知道没?”嘿嘿。他要喊别的病人去洗澡了,所以临走的时候,清纯的小脸上还扬起了蠢乎乎的笑容。

      哥哥?

      富汀看住这个纯情的小医生。

      这个字眼犹如羞、辱一般。

      富汀把盥洗室的门关上,按下了反锁。

      正要出门的戚灯愣了一小下,抬起头:“不舍得哥哥吗?”

      【啊,虽然他刚才扒拉我,吓我一跳。可是他如果好歹喊我哥哥,总算今天没有白被吓。】戚灯觉得,今天先苦后甜,不过,要是有这一声“哥哥”,一切都值了。

      弹幕:

      【哈哈哈哈老婆是什么笨蛋。】

      【笨蛋老婆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上午被吓哭,下午就可以企图在精神病人找回来尊严。】

      【九敏。我觉得老婆要下不了浴缸哈哈哈哈。】

      这一张抬起来的脸,白、皙又纯情。

      还有几分蠢乎乎的美艳在。

      富汀把淋浴打开,雨雾一样的水从头顶洒了下来。

      好似雨帘一样的白茫茫。

      “小医生不帮我洗澡的话,我会生气的。”

      “好啥好生气的,”

      戚灯去拉门的锁,想把门打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又不是小……”

      孩字还没说出口。

      富汀的手就按在了门的把手上。

      戚灯看见,富汀的手,没有怎么见过太阳的白。

      而且手腕上,还有不少暗紫色的结痂。

      这对银手环看上去色泽很新,上面却有不少的刮擦的纹路。

      顺后,戚灯还没有看清楚。

      整个人就被像野兽一样猛地撞上了门板。那种力道,如果这个门板是单薄的木板或者塑料,就几乎可以撞破开了。

      肩胛骨背后传来了拉扯的感觉。

      顺后,病人贴在自己的耳朵,低语说:“谁是哥哥?”

      戚灯反应比起刚才,快了很多:“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呜呜呜呜。

      富汀贴在了戚灯黑色头发后,忘情地嗅闻着。

      “小医生,你好香啊。”

      啊啊啊。

      【编态啊!!】

      戚灯后知后觉,知道真相后他眼泪要掉下来了。

      富汀的帅气的脸面,就埋在了戚灯的柔密发间,“你用什么香水,是要香死我吗?”

      啊啊啊。

      【说的什么话。】

      “很普通的,的,洗发水……”而已啦。不存在构音这些骚话。

      呜呜呜呜。

      门板上就在面前。

      戚灯害怕地闭紧了眼睛,可是,他还能感受到,富汀吐露的气息就在他的脸面上。

      “香得我骨子里,那些片段都要出来了。”

      戚灯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浮现出,精神病人杀人的画面:把人的头颅插进坚固的水泥里,撕碎多余的肢体,抛起来、再碾碎头颅,把皮肉从支离破碎的躯干上扯下来,

      背后,是富汀凉薄的笑意。

      他勾着原本就很久没有笑过的淡色唇角。

      手指,附上了戚灯柔弱雪白的后颈。

      很白,很软。

      掐起来,让他被动地抬起来低下去的脸颊来。

      戚灯这时候,看见了富汀站在他身后,原本伪善的目光更加锐利了许多。

      “那些,很不好的片段,”

      啊啊啊。

      是不是就杀人的片段?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病院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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