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冲土）青光眼的正太都不可爱》九天sky

14、番外一：掩耳盗铃

　　这几天江户突然下起雨来，从周一下到了周五，绵绵细细淅淅沥沥不冷也不大，可就是不停。
　　山崎过来给土方收拾衣服的时候，土方正一手抓着乱糟糟的长头发一手捏着细细的水笔犯难的批示文件，冲田若无其事的躺在和室门边戴着大眼睛眼罩睡觉。
　　“山崎监察，有什么事吗？”土方抬起上吊的眼睛看着他。
　　“啊，这几天太潮湿了，我来给副长翻一下衣柜，箱底的衣服不翻出来会发霉的。”
　　“呃……”土方点点头，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其实这个屋子的衣柜他也没动过，甚至连和室里面那些墙柜究竟哪一个是衣橱他都不知道，在所谓的‘十二年后’生活了一个多月，穿的基本上都是冲田几年前的旧衣服。
　　“土方先生，不要麻烦山崎，他有他的事情啊。”冲田懒洋洋的开口，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具尸体。
　　“啊，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副长的衣橱一直都得我来翻。”
　　“没关系的山崎，今天就让土方先生自己翻好了，你回去打羽毛球吧。”
　　“这种天气根本没有办法打羽毛球啊……”山崎惆怅的叹了口气，看向阴霾灰暗四五天仍然不肯放晴的天空。
　　土方顺着山崎的视线和他一起看着天，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好麻烦，为什么这么讨厌的天气，街上的人也少的可怜，可是任务啊公文啊就是不见少！还有近藤先生，为什么这么讨厌的天气也要去歌舞伎町啊，明明他是局长，至少批示一点，一点点的文件啊讨厌！”
　　“你在发牢骚哦副长。”冲田支起耳朵听听外面隐约的雨声，轻轻打了个哈欠。
　　“你管我。”土方用闹别扭的孩子最直接的方式回嘴，然后抬起头对山崎说：“那个，衣橱我自己翻就可以了，山崎监察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山崎大感动，一脸的‘副长太好了’的表情出去了。
　　“你对他太好了土方先生。”冲田翻了个身，把手臂从脑袋下面撤出来，直接枕在榻榻米上。
　　土方扁扁嘴巴没回答，想了想扔下笔站起来跑到墙柜那边一个个打开检查，找到衣柜后跪坐下一件件的往外抽。
　　“啊，批示什么的真麻烦，所以我先整理整理衣柜和自己的脑袋吧。“
　　他突然在衣柜里拉出一件天蓝色的布衣来：“冲田前辈，这个好看，可是又不像和服，它好短，这是什么衣服？是‘我’的衣服吗？”
　　冲田漫不经心的回头瞥了一眼，然后又转回去戴上眼罩。
　　“那是真选组的队服，我们从武州到大江户成为真选组后的第一套队服，大概用了不到三个月就换掉了，现在你在队里问，除了那些从真选组创建伊始就在的干部外，估计都不知道这件衣服。我的那件早就扔掉了，没想到土方先生你还留着，你有恋物癖吗。”
　　“恋物癖什么的倒不至于……”土方仔细的摸索着蓝色的队服，队服还有成套的头带，前额的地方有写很好看的“诚”字，“但是有些东西，因为在要丢掉的时候会想‘这件东西很有意义所以留下吧’于是就留下了，二哥很不理解我，说我的屋子像是杂货铺。”
　　“所以你还是有恋物癖，你倒是可以找一找，两年前你过生日的时候近藤先生给你做了一件和服从来没看你穿过，你是不是收藏起来了。”
　　“这一件吗，不，冲田前辈，我认为我没穿不是因为恋物癖，这样的衣服是个正常人就不会穿出去吧。”
　　冲田掀起半边眼罩瞄了瞄那件鲜黄勾暗红色石蒜花纹的和服，再把眼睛盖回去：“啊对，就是这件，你不觉得这件衣服很好看吗，是我帮近藤先生挑的，我当时一看见就觉得十分适合你。”
　　“才不适合呢。”土方眉毛跳了跳，麻利的把那件刺眼的和服折起来用力压在箱子最底层：“所以将来的我啊，哪怕没有衣服穿也不可以穿这件！”
　　“不过，我说，冲田前辈，以前的队服真的好看，颜色也好看，即使换衣服样子也不用换颜色啊，黑漆漆的够阴沉。”
　　“阴沉，你没权利这么说别人吧土方先生，你从小就一直很阴沉。知道真选组为什么抛弃了当初的蓝色羽织换了黑制服吗。”
　　“……嗯？”
　　“啊啊，因为血干在上面看不见啊，刚到江户的时候第一次出完任务后制服就更换了。”
　　“……血……”
　　“不过当初和松平叔提出换制服的不就是你吗土方先生，其实你也知道换了制服也没用，即使看不见，衣服上沾着血就是沾着血，看不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冲田坐起来看着土方，土方安静了好一会儿，轻声回答：u
　　“但是至少可以蒙混过关啊——对自己的心。”
　　“土方先生你最能做这种掩耳盗铃的事儿了，真无耻。”冲田不在意的摊开手，“咱们啊，不管是眼睛也好手也好心灵也好，早就被污秽的血玷污浸透了，即使制服看起来干净，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武士就该贯彻自己的信念，你不是说我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大将，那么为了大将和信念，做什么也无所谓，做什么……也不算……污秽什么的……”
　　冲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又躺回去：“土方先生啊，这么多年你都没变过，原来你这么小的时候就会掩耳盗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