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隔空贴贴的第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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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虽然看上去很想暴打我一顿，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情，握紧三叉戟转身去暴打玛蒙了。
我看着场上杀马特造型的青少年暴打二头身小婴儿的情形，一边为这惨烈的场面感到痛心，一边又忍不住感慨六道骸真是长大了。
明明场外有个拉满仇恨的我在，却还是首先选择为了自己的首领而战。
六道骸认真出手的话，彭格列雾之指环的归属，已经没什么好疑惑的了。
我没有意外地看到六道骸打败了玛蒙，获得了雾之指环。他拿走玛蒙身上的半枚指环，与自己身上的半枚合二为一。
六道骸拿着刚到手的完整的雾之指环，细细观赏了一会儿，像是在观赏什么战利品，然而没看几眼又失了兴趣一样，随手把雾之指环扔向场外的沢田纲吉。
“保管好我的战利品，沢田纲吉。”
“啊啊——”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地接住指环，又担心地看着六道骸，“骸，你在复仇者监狱还好吗？库洛姆他们……”
他话没说完，被六道骸打断：“kufufufu——你在关心我吗，沢田纲吉？真是虚伪的黑手党。”
沢田纲吉：“……怎、怎么这样……”
六道骸没管他的反应，而是拿三叉戟指着我：“下次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礼貌地回应：“我会记得提醒复仇者监狱把你关得更严实一点的。”
六道骸：“……kufufufu，真是令人作呕的黑手党。”
他没理我的垃圾话，转头自顾自地向沢田纲吉交代：“照顾好小库洛姆。”
然后他的身影如水雾一样散去，纤细的小姑娘脱力一般倒下，被冲进场内的沢田纲吉接住。
玛蒙输了，回到瓦里安队伍里后被队友围着狠狠嘲讽了，Xanxus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对着玛蒙开了枪。
玛蒙撇着嘴躲开。
我感叹一句Xanxus的暴脾气名不虚传，隐藏气息先一步走了。
我没走远，而是在校门口等着沢田纲吉他们。我还有点事想要询问Reborn阁下。
我身为第三方组织的人，不适合在瓦里安面前公然和沢田纲吉他们交流，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掺他们的浑水，避开瓦里安偷偷去找沢田纲吉。
我没等多久就看到沢田纲吉他们走出来。
“打扰了，Reborn阁下，沢田阁下。”
我主动显现出身形，开口问候了Reborn阁下和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有些惊讶：“你是雾之玛雷指环的那位……基、基里奥雷的雾守？”
我没说话。
Reborn阁下用力踩住他的脑袋：“是基里内奥罗，蠢纲。”
教训完不成器的学生，Reborn阁下又用他黑洞洞的眼睛看向我，婴儿稚嫩的嗓音听上去凉嗖嗖的：“你是来找我的。”
我微微低头以示对这位大佬的尊敬：“是的，还没有感谢当年阁下对我的照顾，若不是如此，我大概早就死了。”
这句话不是在说Reborn阁下什么时候帮过我，而是说他当年因为六道骸的事情找上我，我和他打了一架，被他送了颗子弹。
他开枪时稍微偏了偏枪口，于是子弹只是擦过了我的心脏。
那会儿我刚刚成年，不久前Boss忌惮我和小阵的关系过密，给我们在任务里下了套，非得要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的结局。
阵如果完成了任务，从此就可以正式成为Boss的心腹。
我望着阵阴沉的眼睛，叹着气去摸她紧紧攥着伯.莱塔的手。阵的手从来都是稳的，这次被我摸到的时候却控制不住颤抖。
阵和我是不一样的，她的父母都是组织的人，因为任务失败选择了自.杀。阵流浪了几年，被组织的人找了回去。
她的根扎在黑暗里，在黑暗里活得很好。
而我，从Boss的态度里摸到了点边，我的身世大概是和组织有点矛盾的。组织把我带回去是觉得有利可图，这么多年没有拿到想要的，我还和组织的新星关系甚密，Boss可能不耐烦了。
至于组织想要对我这里得到的。
“开枪吧。”我举起阵的手，让她的枪口稳稳地抵着我的胸口，“手别抖，训练营里你的射击成绩可不是这样。”
她瞳孔紧缩，我宽慰到：“没关系，我不会死的。”
我点燃了藏了很久的火炎，靛青色的火焰轻盈地跃动，映在阵的眼睛里。
“相信我吧，阵。”我抽出雪白的刀刃对准我的爱人，弯着眼睛笑了笑，语调轻松地说，“我怎么会留你一个人呢？”
……我不是在哄阵。
最后的结局皆大欢喜，阵顺利完成了任务，成为了组织的top killer；Boss看到了我的火炎，还意外的发现我的火炎可以帮他续命；我用幻术修补好了心脏，没过多久就又活蹦乱跳，还靠着奶妈技能一举成为“深受信任”的高层。
不过我的心脏可受不起第二次贯穿伤了。
Reborn阁下的手下留情确实算是照顾了我。
我当时只以为Reborn阁下手下留情是因为我有六道骸的情报，现在想想或许不止这个原因。
Reborn阁下知道我想问什么，他用脚后跟踢了踢沢田纲吉的脑袋：“阿纲，你先回去。”
沢田纲吉一愣：“Reborn？”
“库洛姆需要休息。”Reborn阁下不容拒绝地说，而后又看了我一眼。
我会意地伸出手，Reborn阁下从沢田纲吉的脑袋上跳了下来，被我稳稳地接住了。
我抱着Reborn阁下，对一脸错愕的沢田纲吉点点头道别：“请慢走，沢田阁下。”
沢田纲吉看看我，又看看Reborn阁下，欲言又止，他烦恼地抓抓头发，叹了口气后露出笑容：“好吧。Reborn你记得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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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Reborn阁下的口头带领下，在教学楼里找到个安全的、适合谈话的地方。
和已经要成为废墟的教学楼不一样，门上挂着“风纪委员办公室”牌子的房间完好无损，我甚至还看到了咖啡机。
一进门，Reborn阁下跳到沙发上坐下。我翻了翻，找出了咖啡豆，给Reborn阁下和我冲了两杯咖啡。
微苦的香气随着袅袅升腾的热汽散开。
Reborn阁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想问什么？”
他问得直白，我也就开门见山地问了：“Reborn阁下是否认识我的母亲。”
Reborn阁下微微颌首：“认识。就和你想的一样。”
纵然早就猜到了，我还是忍不住走神了一瞬。
我和母亲的关系有些复杂。
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对我的态度就很冷淡。她没有给我取名字，和我的相处也没有母女间的温情，看我的目光从来都是冷的。我最开始以为她恨我，原因可能是我那个不知身份的父亲；后来我意识到，她可能不是恨我，只是不爱我而已。
不过哪怕她不爱我，她还是付起了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责任，好歹没有抛弃我，也没有苛待地养了我九年。
她从来也没告诉过我她的过去和我的来历。直到她死前，把她一直戴着的戒指取下来交给我。
“戴着它。”母亲半闭着眼，我很惊讶地发现她流泪了，我听到她喃喃地叫着一个名字：“露切……”
她虚弱地露出笑容：“……露切……我见到你了……”
她没了气息。
原来是这样。
我的母亲曾是基里内奥罗的雾守，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还带走了雾之指环。至于露切……
Reborn阁下还在耐心地品味咖啡。
我定了定神，取下手指上的戒指，推到Reborn阁下面前：“请帮我把戒指还给露切小姐。”
Reborn阁下抬眼，没有感情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意识到我可能说错话了，露切小姐可能已经死了。
我抿起嘴。
“收回去。”Reborn阁下没动桌上的戒指，冷淡地说，“它现在是你的了。”
“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守护者。”我拒绝道。
Reborn阁下听到这话似是嘲讽地勾起嘴角：“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我没说话，垂着眼想了一会儿，把戒指收回来重新戴在了手上：“Reborn阁下，还真是了解我啊。”
我确实不想成为别人的守护者，不想承担这样莫名其妙的义务；但我绝对不会拒绝力量。刚刚的姿态不过是装出来的，毕竟是别人家族的戒指，我拿了东西又不想负责，总得装装样子。
“Reborn阁下……”我叹口气，“那么现在基里内奥罗的首领是谁呢？身为守护者却连首领是谁都不知道……这也太乱来了。”
“你可以自己去见一见她。”Reborn阁下说，“她也想见见自己的雾守。”
“你想知道你母亲和基里内奥罗发生了什么……你的父亲是谁，你和现在待着的这个组织有什么纠葛……这些你都可以亲自去问问她。”
我有些头疼，感觉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
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就听到Reborn阁下说：“留在外面的那个人，你最好小心一点。”
留在外面的人……是指波本？
我有些疑惑，Reborn阁下意有所指地说：“小心别被咬死了。”
没等我想明白，Reborn阁下就不耐烦地表示他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了：“小婴儿要保持充分的睡眠。”
我恭敬地抱起他，送他回了沢田家。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琢磨过味：“……所以Reborn阁下当初对我手下留情，是因为我勉强算您的后辈……？”
Reborn阁下冷笑，我安静地闭上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隔空贴贴的第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