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天贴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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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团正式公演前，有一次较为正式的彩排，要把准备在公演时演凑的曲子全部演练一遍。
我来之前听团长西野提过，他邀请了自己的朋友来参观我们的彩排。我到得有点晚，大家都陆陆续续坐到位置上找手感了。
我没见到有陌生人，有些好奇地问身边的人：“都快开始了，西野的朋友还没到吗？”
身边的人淡定地把小提琴拉出锯木头的声音：“好像是家里小孩子闹肚子，出来迟了。估计赶不上开始了。”
我听着他稀碎的琴音，有些迟疑：“……你是不是有点紧张啊？”
“……怎么会！”他反驳我，气势汹汹地对着我拉弦，节奏越来越快，“区区小孩子影响不到我发挥！”
原来是害怕小孩子影响他发挥。
我明白地点点头：“我相信你。”
不过像他一样的还是少数，乐团里的大家都是见过场面的人了，什么样的听众都不会影响彩排。
正好到中场休息的时候，西野邀请的朋友到了。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胖胖的老人，以及五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
西野见到他们来了，先是高兴地和老人交谈了几句，又向我们介绍：“这位是阿笠博士，我们是网络上认识的，彼此非常谈得来。这次邀请了阿笠博士和孩子们来参观我们的彩排。”
他小声对阿笠博士说：“我记得你家只有一个孩子，怎么来了这么多？”
阿笠博士连忙说：“这些都是小哀的朋友，孩子们听说我要来听你们的音乐会，都很想来，我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孩子们都很听话，不会干扰你们的。”阿笠博士向我们保证，又低头提醒孩子们，“快向大家问好。”
几个小萝卜头朝气蓬勃地冲我们拉长声音：“哥哥姐姐好——”
我注意到有一个女孩从进门开始就躲在了阿笠博士的身后，紧紧拽着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孩的衣袖。我以为是小女孩怕生，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倒是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穿着一身蓝色小西装，还郑重其事地系了个红色领结，从进门开始就一副成熟的小大人样子，让我觉得有些眼熟，多看了两眼。
结果他一下子发现了我，变了个表情，露出小孩子活泼的笑容。
两副模样转换自如，我叹为观止地收回视线，放下琴准备去一趟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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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柯南见没人看他了，不再刻意表现出小学生的天真无邪，又变回了稳重的样子，甚至比一般情况下还要更加慎重一点。
他侧过身把恐惧得发颤的灰原哀挡住，以此给对方一些安全感。
“灰原，你确定吗？”他轻声问，视线在乐团的成员中打转，“这里面有那个组织的成员在。”
“……我感觉到了，那些家伙的气息……不会有错的。”灰原哀死死地低着头，嚅嗫着嘴唇，“组织的人就在这里……”
灰原哀惴惴不安地将自己缩进阿笠博士和江户川柯南为她制造的阴影里，脸色惨白。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答应阿笠博士来这里，为什么没把孩子们劝住。现在组织的人就在这里，说不定是来抓身为叛徒的她的……孩子们和阿笠博士都在这里……不……
“灰原，冷静点。组织的人不可能知道我们还活着。”江户川柯南解下他的外套盖在灰原哀的头上，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他目光坚定，“我一定会把那家伙找出来！”
他想到刚刚看着自己的那个女人，低声说：“刚刚有个人在看我，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
江户川柯南慎重地想了想，下定决心：“我的直觉总让我注意她，我去试探一下。”
灰原哀极力阻止：“不！别去，江户川……”
话没说完，她瞳孔紧缩，闭着嘴又不敢说话了，她能感觉到自己正被那个人看着。
“这个小妹妹怎么了？”离得最近的西野有些疑惑。
江户川柯南用甜甜地童声糊弄过去：“灰原只是肚子痛还没好，大哥哥不用担心。”
“什么？小哀你也肚子痛吗？”
吉田步美凑过来担心地扶住灰原哀，江户川柯南趁机把灰原哀紧拽着他的手塞到吉田步美的手里：“步美，灰原就交给你了。”
“等……”
江户川柯南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借着小孩子的身体优势，放轻脚步偷偷跟着那个女人身后；他很谨慎，没有跟得太近。没想到一个转弯后，眼前就没人了。
江户川柯南心里一惊，急急地跑出去。
这条走廊里只有一间休息室，此时休息室的门半掩着。他小猫似的扒着打开的门缝往里面窥去——休息室内没有他疑心的那个人，只有一个男人单独在里面。
对方面对着桌子上的保温杯，犹豫了许久，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纸袋，打开后是粉末。那人拧开保温杯的杯盖，面色挣扎。
‘那是——！’
江户川柯南从对方的举动中看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多想准备冲进去制止——他背后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所有的惊呼都按进嗓子里。
他被人牢牢地按在原地，浑身惊出冷汗。
是那个人，是他追着的那个女人！
他咬着牙，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露出一个稚气的表情。
“嘘。”
身后的人在他说话前把他拨到一边，直接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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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发现有人在跟着我了，只是没想到是个小孩子。我余光瞥到他那个紧张的表情，突然就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孩子眼熟。
这是我在杯户公园看到的那个孩子，他当时和那个FBI在一起行动，也是这么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
现在的小孩子也太厉害了吧。我内心感慨。
这么小就和FBI有联系，上次还一起行动想要破坏组织的行动……组织居然和这么小的孩子有矛盾吗。
难道是想吸纳小天才为组织工作但是被拒绝了？
不过这样我就更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要跟着我了。上次的任务我虽然开了枪，但是全程用指环掩饰了身形，他总不会是认出我了吧……
我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再问问他为什么跟着我，没想到他扒着门看休息室，倒是先给了我一个惊喜。
休息室里鬼鬼祟祟的那个人，就是坐我旁边的那位小哥。他想动手脚的保温杯我也认出来了，那是团长西野的。
……太野了。
可不能让他真的得手了。
我叹气，拦住想要冲进去的小孩子，把他推到休息室里的人的视线死角，直接推开门走进去了。
“你在干什么。”我面无表情地问对方，张嘴想要冷酷地叫一声他的名字，结果想了一会儿发现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只能咽下之前的打算，又重复一遍，“你想做什么。”
对方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一开始见我进来的慌张突然不见了，整个人放松下来露出苦笑：“原来是你啊。”
不知是惋惜还是什么，他说：“被你看见那就没办法继续了。”
他盯着手中没来得及放进去的粉末，停顿了一下重新把小纸袋封好。他原本的动作是想把纸袋收进怀里，又犹豫了。
“这包东西还放在我身上你肯定会不放心吧。”他把小纸袋递给我，“那么就由你来保管吧，夏特。”
我觉得他似乎搞错了什么。
我本身也不是个正义感十足的好人，而是沾满鲜血的大恶人。他是不是想杀人原本都和我没关系。
我出来阻止只是因为，西野治不能现在死，至少得等到公演结束，我完完全全脱离了乐团，和乐团没有关系了之后，西野治才能死。
要是西野治现在死了，警方第一个要把相关人员身份调查一遍，说不定就要查出我身份有问题，又或者认为我进入乐团的方式有疑点……总而言之，我不想沾染这样的麻烦事。
而且这个人，下手犹犹豫豫的，还被人看见了。
我没解释这些，也不会让自己的指纹沾到他递过来的东西上面。我问他：“为什么想杀西野。”
他愣了愣，见我不拿那袋粉末，就把它重新装进口袋里，叹了口气：“……因为西野他，想把乐团卖给别人。”
他似乎突然有了倾诉欲：“这个乐团是我和西野在大学时就开始办起来的，是我们两个的心血。夏特你是知道的，我们乐团虽然赚不了多少钱，大家都是半吊子，但是大家是因为喜欢音乐才加入乐团的，大家都很爱这个乐团！钱少点就钱少点，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可是西野，他想把乐团卖给别人，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我耐心地听他倾诉了半天，等他说完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后，发自内心地问：“原来乐团里的人每个月还有工资可以拿啊？”
“什么？”
“明明乐团从半年前开始就一分入账都没有了。”我说，“所以大家的工资是哪里来的？”
我当然知道是哪里来的，团长西野倒贴了一部分，后来有了我的匿名捐赠回了点血。
我眼看着明白了我在说什么的男人破了大防，露出后悔和愧疚的表情。又觉得这人有点太单纯了，因为一些单纯的理由去杀人，又简单地相信了我说的话。
虽然我确实没说谎。
我好心地建议：“不如去和团长好好聊一聊吧。”
他愣了好久，然后又失了魂一样离开休息室。
我转过身之后发现那个小孩子居然没有趁机跑掉，还呆在外边。
明明刚才被我捂住嘴的时候还很害怕我的样子。
他似乎听完了全程，用一副非常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那个神情是四分疑惑三分感慨两分探究，和一分紧张，这个复杂程度是很多成年人都表现不出来的。
“既然你还没走，那正好到我们的事了。”
我走向他，他立刻紧张起来，似乎想后退，又硬生生克制住了。
我干脆停下脚步，蹲下来和他平视：“老实交代吧，为什么偷偷跟在我身后。”
他眼神漂移，支支吾吾几声后，突然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露出害羞的表情，闭上眼睛豁出去了一般，用甜蜜蜜的声音大喊：“因为人家很喜欢大姐姐！！”
我没忍住，被这热情过头的表白震住，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天贴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