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天贴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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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知道他要和查特酒搭档的事，事前他的那位上司朗姆还专门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好好盯着查特酒。
听朗姆的意思，似乎是怀疑查特酒和意大利那边的黑.手.党家族私下有不清不楚的联系，想趁着这次机会抓住查特酒的把柄。
在此之前，波本只是偶尔从伏特加嘴里听过查特酒的名字，只知道也是组织高层，和贝尔摩德一样神秘的女性，似乎和Boss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很受Boss的信任。
没想到朗姆身为组织的二把手，会对查特酒这么忌惮。
正好趁这次任务，让他好好观察一下，查特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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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任务具体内容发给波本。
说是具体内容，其实概括下来就是一边搜集彭格列情报，一边观察彭格列继承人之中，哪一位更值得下注，提前打好关系。
Boss似乎是更看好九代目的亲子Xanxus，暗示我可以对藏在日本的另一位继承人出手，试探一下对方实力——如果对方实力不足，也好直接放弃押注。
但不能下死手，彭格列继承人不能在组织手里出事。
我看波本翻完了任务资料，沉吟一会儿，皱着眉说：“另一位继承人的资料呢？”
“这是你的工作范围。”我说，“彭格列门外顾问把另一位继承人的情报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们能查出来的，只有对方在并盛町。”
波本若有所思：“彭格列门外顾问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我点头：“九代目和门外顾问闹僵了，组织才有机会插一脚。”
我举起酒杯，单方面和波本碰了杯，玻璃杯轻轻撞在一起，发出“当”的脆响。
“合作愉快。”我说。
波本配合地说：“合作愉快。”
这么一来，任务相关的话题就算结束了。我也没有别的话想和波本说，打算喝完这杯酒就回去。
波本倒是饶有兴致，他换了个语气调笑：“难得没看到琴酒身后跟着伏特加，居然是和查特酒一起来的，是顺路吗？”
阵冷笑一声，指节敲了敲吧台：“和你有关系吗？”
“不要这么冷淡嘛琴酒，”波本眯起眼睛，他的目光在阵的脸上打转，意味深长地说，“我一直在关注你啊。”
等等。
我眼神一凝，觉得波本这个态度不太对。
我不熟悉波本的风格，只是有听伏特加说过这家伙出任务的时候，对女人很有手段。
“很会骗女人的家伙。”——伏特加这么说的。
但我没想到波本居然是用这种态度对待阵的。
阵阴冷的眼神牢牢地钉在波本身上，扯出一抹狞笑：“别把你这一套用在我身上，波本。”
“真无情。”波本耸耸肩。
酒杯落在吧台，我喝完了酒，看到阵的酒杯里还剩一半，伸手端过来。
波本看着我的动作眼神闪烁，他笑着说：“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啊。”
我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了，站起身，搭上阵的肩膀：“任务已经说完了，可以走了，小阵。”
收回手的时候，阵大衣的衣领松散开来。
她白皙的颈窝上有一个圆圆的齿痕，霸道又危险地圈在颈动脉的位置。我用指腹按了下横在齿痕之下的青色血管，指腹下滚烫的温度让我有一瞬恍神，很快又回过神来。
我帮阵理好衣领，然后收回手。
波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感叹道：“这真是……”
这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波本从没想过琴酒和查特酒关系居然会这么亲密。或者说，琴酒竟然会允许别人随便触碰她的命脉。
他还以为像琴酒这样的女人，只会在别人靠近她的时候，冷笑着拿出伯.莱.塔抵住对方的额头，威胁在对方脑门上开个洞。
就像曾经他经历过的那样。
波本冲着我们举了举酒杯，算是告别。
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着一件事。
从进入组织的训练营开始算起，我和阵认识有十八年了，其中只有在拿到代号前的六年是作为搭档形影不离的。
在我拿到代号之后，就和阵分开了，那个时候我刚刚和阵确定恋爱关系。开局就是跨国恋情，聚少离多，真是不容易。
这么多年来我和阵只能捡着空见面，平时虽然有在联系，但是还是对彼此身边的事情了解得太少。
就像在今天之前，我只知道波本是个挺有本事的情报员，而且阵讨厌他；但我不知道阵为什么讨厌他。
……我也不知道波本对阵的态度是这样的。阵没和我提过这些事。
我没有在生她的气，因为我知道阵不是有意隐瞒我，她只是觉得没必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我冷静地剖析了一下我现在的情绪，恍然大悟我现在隐隐的怒气是冲着别的什么去的。
这是一种对于失控的怒气。
我讨厌“我不知道阵的xx是这样的”这种事情的存在，这让我感觉我没能完全拥有阵，我失去了她的一部分。
等我回过神，我已经把阵按在床上了。
我压在她身上，从上而下看着她。阵皱着眉，银色的长发散在床单上，我看了一会儿，伸手帮她把压在身下的头发拨开。
阵虽然躺在我的身下，气势却没被我压过去。
“你怎么了？”她扯住我的脸颊肉，嗤笑一声：“路上开始就这副表情。”
我没有注意自己是什么表情，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我是什么表情？”
“软弱又冷酷的表情。”阵说，“好像我要和你分手，你决定要杀掉我。”
我想了想，觉得我确实做得出来这种事，于是诚恳地说：“如果你和我分手，我确实会杀掉你。”
“哈。”阵用力扭了扭我的脸颊肉，“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因为七年之痒……？”我犹犹豫豫地说，想到我们不止七年了，于是改口，“……十七年之痒。”
我也知道自己在说糊里糊涂的傻话，干脆闭上嘴，泄了力趴在阵的身上。我把脸埋在阵的胸前蹭了蹭，手从阵的衣摆下面探进去，指腹摩挲着她腹部的那道疤。
指下的疤痕凹凸不平，像一条丑陋的长虫死死地缠在阵的腰上，从伤口就能看出攻击的那一刀有多么凌厉。
我还能记得从这道伤口喷出来的血热热地淋了我一身，我拔出刀的时候带出了些破碎的脏器。
与此同时，我的心脏被子弹破开了一个洞。
似乎因为想到了从前的事，我胸前早已愈合的伤口隐隐疼了起来。
我含糊着说：“阵不会和我分开的吧。”
阵一只手盖在我的后脑，力道很轻地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别说傻话。”她语气平淡。
“唔。”我模糊地应了声。
阵有些不耐烦了，她敲了敲我的脑壳：“你到底在想什么，撒娇也该有个限度吧。你在意波本的事情？那家伙只不过是习惯用那种态度刺探情报而已。”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握住阵的头发扯了扯，有些忧郁地说，“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对阵的占有欲比我想象得要深。”
我有些焦虑，万一阵以后受不了我的占有欲怎么办呢？真到了那个时候，我除了把阵锁起来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对此，阵只是捏着我的脸仔细地用目光描摹着我的表情，而后笑了声：“无所谓。”
“换成我也是一样的做法。”她说。
我油然而生了一种安全感。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天贴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