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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会川优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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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衣组织消失后,所有的事件似乎落下帷幕,但是她依旧记得死亡后做的那个梦,始终很真实。
站在二楼围栏,她目光向下望去,坐在沙发上的短发少女正满脸认真地倾听委托人的故事。
委托人声泪俱下,少女安慰着递出纸巾。
想着梦里那个和绘里十分相似的女孩,会川优垂眼,握住扶手的指关节泛白。
心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
她的灵魂跟随那个女孩度过一生,直至死亡。
落日余晖,街道被渲染。
“绘绘,明天见!”
两个小萝卜头挎着书包,挥手告别。
会川优站在不远处观望,伸出自己的双手透明且没有实体。
同时她也听不懂两个小学生的语言,但是大致能从她们的行动中推断是在告别。
黑色妹妹头短发的小女孩转身跑向一位男性,从两人相处的习惯与亲昵,看样子是女孩的父亲。
女孩父亲拿过书包,和女孩踏上回家的路,可以看出女孩家庭和睦幸福。
会川优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飘过两人身侧,回头观察。
“绘绘,今天学校开展的活动好玩吗?”
“好玩!老师还奖励了我小红花哦。”
女孩秀起自己胸前的小红花,得意洋洋地叉腰,旁边的父亲笑得眯起眼。
会川优就这么跟着小女孩。
直到女孩从小学到初中,依旧是那么阳光纯真,被爱包围。
她也在这期间渐渐学会了当地的语言,原才发现这里是华国。
但是,所有的一切好像在那天之后突然转变。
黑色海螺的出现打破生活的平静。那是女孩父亲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黑色石头,制成的海螺形状,送给女孩把玩。
某一天,客厅传出奇怪的动静。
“不行,我们不能离开绘绘,我做不到。”母亲压抑着声音。
“我们得做出选择,如果一直留在这个世界,绘绘会很危险,时空管理员已经给出最后的期限了。”
“但是我们把火力吸引走,真的可以让绘绘在这个时空安全吗?”
“不能保证,但是我已经和时空管理员定下约定,如果有一天绘绘遇到危险,它会出手。”
“好吧,看来只能这样了……”
会川优在女孩房间门口站立,背靠墙壁,听到了全部的事情。
直到旁边的房门被慢慢地打开,初中女孩揉着眼睛走出来。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吗?怎么那么吵?”她疑惑问道。
女孩被她的父母三言两语就哄回房间。
会川优也不再听多余地对话,跟着女孩进了房间。
“爸妈最近奇奇怪怪的,不管了,话说爸爸送我的海螺真好看,正好放床头当装饰。”
女孩自言自语后却突然沉默了,房间内的静谧蔓延,她盯着海螺的方向,像是被诱惑一般伸手拿起海螺,放到了耳边。
就在会川优以为女孩会听不见任何声音,然后继续去睡觉时,她却听见哐当一声。
女孩面色失常,手里的海螺已经掉在了地上。
会川优看着掉落在地的黑色海螺,眼神晦暗不明。
海螺事件的三个月后。
市医院某楼层发生了一场大火,直接上了当地的热点新闻。
那场大火吞噬了女孩父母的生命,而女孩父母还被指控纵火,因此独留下来的女孩被说成时纵火犯的孩子。
从那以后,女孩变得沉默寡言,学校里的同学纷纷避开她,连小学的朋友也慢慢疏远她,邻居背后的舌根越嚼越离谱。
每个人看到女孩似乎都没有好脸色。
直到女孩考上高中,这种景象也没有好转。
会川优依旧默默跟在女孩身边,看着她上学,回家,吃饭,睡觉,日子一天天就那么过去。
女孩似乎也在背后默默做着努力,她不知道父母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为什么会被指控纵火。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没有任何收获。
其实自那之后,女孩渐渐喜欢上宅在家里自娱自乐,通过看书自我疗愈。
女孩试着让自己渐渐从痛苦中走出来,意料之外地考上了当地有名的大学。
这几年来,会川优看着女孩一点点成长磨砺,不再是那个需要父母庇护的小孩,而是越来越接近绘里的模样。
最后女孩在看小说时偶然睡着,就再也没有醒来。
记忆在这里断线,会川优猛然回神,因为她听到绘里在喊她下去。
顺着楼梯台阶一步步往下,绘里坐在沙发上,她明媚的笑容挂在脸庞,被侧面窗户进入的柔光晕染,让会川优晃神。
那女孩最后笑着睡着,和此时绘里现在的面容逐渐重合。
会川优也笑了。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