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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废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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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法律与道德不过是一碰即碎的泡沫。】
【这里是末日后最后一处完好的城市,这里充斥着恶,人们为了活着拼尽全力。】
【一家鱼龙混杂的赌场在繁忙的午夜被匪徒袭击。】
【你的身份是脸盲的赌场前台。】
【请在恶徒的折磨下存活到最后。】
灯火辉煌的赌场四处嘈杂不堪,不断有人发出惨叫。
不同币值的烫金筹码散落一地,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点,晃的人眼花缭乱,原本演奏的蓝调音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有人迈着慌乱的步伐朝远处跑去,最后,只听见砰的一声重物倒地。
身边的人浑身抖个不停,时不时从干哑的喉咙冒出几声短促的叫声。
莘姝被她的情绪感染,把头低的死死的,怕的红了眼眶,粉嫩的唇瓣被贝齿咬住,渗出血迹。
“不要试图逃跑,否则你们的下场和他一样。”高大的男人踢了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用看猎物的眼神环顾四周。
莘姝只敢偷偷瞄一眼,看到男人西装下包裹着的宽阔挺拔的背脊和肩上扛着的武器,吓得心脏猛地一停,于是又小心翼翼移回视线。
这人一手就能掐死自己,莘姝意识到。
等赌场里所有人都被押到了大厅,西装男向坐在赌桌上正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的少年点点头。
“戈曼,可以了。”
戈曼比了个手势,按下一个按钮。
【滴,警告!警告!防御系统开启!】
空旷的大厅响起安保系统的警告。
很快,赌场所有的门窗被一层金属覆盖的严严实实,屋内瞬间变得暗了些,密封的空间静的仿佛可以听见所有人呼吸的回声。
“狂欢吧!我的朋友们!”
从警卫室逆光走来一个长发男人,一手拿着手帕擦拭袖口的血迹,用略带癫狂的语气说道。
男人看向自己的同伙——那个健壮的西装男和手持电脑正的少年。
两人回以他同样疯狂的眼神。
大厅的气氛本就压抑,男人的话就像落入潭水的巨石,溅起层层波浪。终于,有人壮着胆子问道:“你们要怎样才肯放我们,我有钱,很多钱。”
西装男人抬眼看向那人,凌厉的目光吓得他立刻缩回人群中。
“纳尔多,别吓唬小老鼠了,我们可不是中央军那种不讲理的人。”
“我叫齐亚,您呢?这位绅士。”
长发男人笑道。
不知是不是齐亚和善的语气让那人误解了什么。
那人只当齐亚他们是普通的为钱而来的抢劫犯,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一般歹徒怕多生事端是不敢对他下手的。于是他昂着头,用高傲的语气命令道:“我的名字叫莱多,我的父亲是市长秘书,放了我,我让他留你们一条小命……”
尖细难听的声音猛地停了下来,莱多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用手紧紧按着脖子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赫赫的声音。
最后,他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地上,死也没想明白齐亚怎么敢杀了他。
人群里一阵骚乱,每个人眼里都满是恐惧。
如果市长秘书儿子的身份都不足以让匪徒犹豫,那普通人的命他们就更不会当回事了。
绝望弥漫在空气中。
“啧,又脏了。”
长发男人一脸可惜的舔着刀刃,任由锋利的刀口将他的舌尖划破。血珠从嘴角滑下,最后停留在性感的喉结上。
疯子,所有人都意识到齐亚或许是在场最危险的因子。
“都说了,乖乖听话,也许我会大发慈悲放了你们。”
“现在,所有人去洗个热水澡,惊吓了一天,我们为各位准备了小游戏放松心情。”
戈曼与齐亚离场。
良久,人群才敢开始解散,莘姝混在其中,充当一个小透明。
“你,还有你留下,把尸体都搬到储藏室去。”西装暴徒从人群中揪出两个人,冷声吩咐道。
那两个被选中的服务员吓得瘫倒在地上。
废物。
纳尔多皱眉用枪抵着其中一人头顶,那两人便颤颤巍巍站起身打扫起卫生。
纳尔多根本不担心这些人会反抗,或者说,他笃定这些蝼蚁不会有这个胆量,而他也确实没猜错。所有人井井有条的听着指令安排,连交谈都是小声谨慎,不敢交头接耳。
想到即将到来的游戏,纳尔多激动的有些握不住枪托。没什么是比鲜血与死亡更加有用的兴奋剂了,这种纯粹的恶让他痴迷。
这里不需要看守,除了……
瘦瘦小小的身影坠在队伍身后,不起眼的工作制服,不起眼的身材,干干瘪瘪没什么看头。
不知道为什么,纳尔多有点在意这个身影的主人。
“小矮个,过来,你也留下。”
矮个?谁?
莘姝张望四周,直到被人用力推了一下,瞬间脱离了人群,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个子最矮的不就是她吗。
推她的人是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嘴里念叨着:“别怪我,我不想被你连累。”然后几步跑开,不见人影。
莘姝愣在原地不敢回头,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
“快一点。”纳尔多不耐烦的催促。
女孩惶惶不安的低头走到他面前,“求你,不要杀我。”
甜软讨好的嗓音听得男人喉头一热,眼眸暗了下去。
“抬头。”
“求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别杀我。”
颤音断断续续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像一只弱小无助的兔子。
在变态面前示弱不会得到他的怜惜,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纳尔多想,一定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件事。
他用食指勾住女孩白皙小巧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
粗糙的手指磨红莘姝的白嫩的下巴,强势引导着她看向前方。
莘姝乖顺的抬起头。
有点疼,但她不敢说。
女孩的模样清晰的展现在纳尔多眼前,不由让他失神片刻。
她很白,低弱的呼吸不停地抽泣着,通红的眼眶盈着泪花,两颊和鼻尖染上粉色,娇艳的唇瓣被她咬出一排细小的牙印,光影重叠下倒映出的睫毛倒影还在一颤一颤的,正蹙着眉怯懦地看向他,又纯又欲。
当女孩豆大的泪珠滚落在纳尔多的手背上时他才反应过来,此时他的手指已经在不由自主的摩挲着女孩的唇,带着薄茧的手指将它们揉的又红又肿。
艳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我叫纳尔多,你叫什么?”男人凑到她的颈边,声音低沉道。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莘姝的脖颈,连带起一片痒意。
男人虚无缥缈的声音像是阴冷的毒蛇一样缠上了莘姝,她感觉自己像被盯上的猎物。
“莘姝。”她道。
说话间,唇瓣蠕动,男人收回手,不再折磨那对可怜的红唇。
“你说只要让你活着,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是的,先生。”
“……跟上。”
男人丢下一句话就迈着大步走向顶楼的客房,莘姝只好小跑着跟上他。
赌场里没有电梯,男人又走的快,莘姝小喘着气站在房间门口实在没有精力去想男人的目的。
不会有比死更恐怖的事了,她天真地想到。
纳尔多拉着呆愣在门口的女孩的腕骨走进房间,又搬来一把高脚凳放在浴室门口,将她像摆放布娃娃一般摆放在凳子上,满意的欣赏了一会自己的作品,一声不吭兀自进入浴室。
随后莘姝听见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再然后就是水流哗哗声。
莘姝坐稳后目送男人离去,直到水声响起才敢瘪起小嘴,吃痛的捂住手腕,青青紫紫的淤青看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一开始,莘姝还能安稳的坐在高脚凳上,可是纳尔多实在是洗太久了。硬邦邦的凳面坐的她屁股生疼,没被系统绑定之前她是一个很娇气的人,一点苦都不能受的那种。于是一等危机走远她便不安分的挪动着臀部,试着用脚够到地面。
说是高脚凳,但这也太高了,不像是用来坐的凳子。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莘姝摆摆头,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她屈起膝盖,跳了下去。
完美落地。
莘姝露出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
门打开了,雾气带着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人湿着发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湿发贴服在俊美深邃的脸庞,结实的腹肌上细密的水珠缓缓滑落,慢慢聚在人鱼线的凹陷处,再落入被浴巾包裹住的隐秘深处。
纳尔多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女孩轻巧落地,随即开心地笑弯了眉眼,大大的猫眼里点缀着点点星光,鲜活的要命。
扑通扑通,男人听见自己的心脏开始悸动,他按了按胸膛,试图掩饰自己的异常。
莘姝从来没见过异性的身体,她羞红了脸,别开眼,辩解道:“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不听话从凳子上下来的,但是坐久了我的……疼。”
屁股这个词在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中不是一个优雅的词语,她羞于启齿只好小声带过。
“纳尔多,叫我纳尔多。”他语调缓慢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好的,纳尔多。”
湿漉漉的眼,轻颤的睫,濡湿的唇,逐渐消失的警惕。
猎物正在陷阱前摇摆不定。
男人勾起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