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重来我选力量max》陆远山

6、纵容

　　珊瑚过了一段像美梦一样的时光，食物都由汐喂到她嘴边，她就像海獭宝宝，被汐抱在怀里飘在海面上晒太阳。
　　尾巴上的鳞片已经换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细小的没有换掉，有些痒，珊瑚甩着尾巴拍打水面，连带着汐都有些摇晃。汐半眯着眼睛，抱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陛下。”
　　“嗯？”汐摸了摸珊瑚的头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用了这个称呼，但摆出了温柔倾听的态度。
　　珊瑚翻了个身趴在汐胸口。
　　“您为什么会来到这片海域？”
　　“唔……这个故事恐怕不适合你这样的小鱼听。”
　　“现在我已经有了锋利的牙齿，虽然还比不上你，鳞片也长得紧密排列，没什么我不能听的。”
　　“深渊的上一任国王为了确保王位落在她的孩子身上，囚禁了我和姐姐，还有其他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年轻人鱼，她要我们互相厮杀，再由她的孩子杀死最后的胜利者，用我们的生命搭成稳固王位的基石”她们被驱赶到深渊最底层的坟场，唯一的食物是战败战死者的尸体。
　　回想那段记忆，汐只记得扩散的血液遮蔽视线，细节已经模糊不清了。
　　“姐姐在深渊中觉醒了天赋复生，我和她演了一出戏。假装我们反目，我为了生存杀了自己的血亲。”并不是演戏，我真的杀了潮，用尾鳍割断了她的脖子。只有这样才能骗过那个暴君。
　　“我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直接向那位暴君发起了挑战，姐姐在最后时刻修复好了身体，从背后偷袭了她……最后，我和活着的黑尾人鱼将姐姐推举上王位。”我们撕碎了国王和王储，虽然我和姐姐违反了决斗一对一的规则，但那些人鱼自愿和我们共同背负诅咒。
　　“姐姐封我为亲王，让我掌管这片海域，我得以来到这里。”在那之前还经历过血腥的清洗，上一任国王的近臣和亲卫都被杀死，支持她的领主也都被我处决。幸好这片海域的主人早就被我杀了，珊瑚才能游到这里生存而不被驱赶。
　　“好厉害。”珊瑚目光呆滞，想象不出人鱼相互残杀的场景，只能带入汐和鲨鱼打架时矫健的身姿，还和姐姐一起打赢了人鱼族最强大的国王。
　　“珊瑚，你也很厉害。”你的灵魂支撑着这副孱弱的身体来到我面前，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
　　汐认真看着珊瑚的眼睛，这使得珊瑚的脑袋轻飘飘，信心像河豚一样膨胀。
　　“今天就由我来捕猎吧！”
　　“那就辛苦您了，珊瑚陛下。”虽然珊瑚很弱小，但我愿意将自己的领地与她共享，称陛下也不全是玩笑。
　　河豚泄了气一下子变成小鱼，飞快的逃走了。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瞳孔慢慢缩小，在意识到自己分泌口水后捂住眼睛无奈的笑。
　　既然珊瑚接过了捕猎的任务，那我就去清理就餐场地好了。浅水的海床生长着成片的石莼，随着海浪招摇柔软的叶片，有彩色的小鱼穿梭其中，当然还有吃藻的螺藏在石莼背面。
　　她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些小东西，但珊瑚很怕被这些东西爬到身上。她还怕海星，询问她害怕的原因时，她把目光放在她们吃剩的鱼上，已经有嗅觉灵敏的小鱼和海星覆盖到残骸上啃食发白的鱼肉。
　　也许，在流浪的某一刻，珊瑚想过自己的尸体被这些杂食性的生物啃食……

　　好不容易抓了一条大鱼的珊瑚回到浅水海床，就看到汐在海草中发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就捏碎了一个拳头大的海螺。
　　“！”想要逃走的珊瑚被汐感应到了，一个甩尾就来到了珊瑚面前，把她连同被咬掉尾巴的大鱼抱在怀里。
　　“珊瑚，我不会把你的尸体让给那些肮脏的生物啃食，每一根骨头我都会嚼碎咽下去的。”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吃我了吗！”珊瑚被她反复的态度吓得崩溃，抓着人鱼亲王的头发让她远离自己。
　　“……对不起，珊瑚，我吓到你了。”比起怎么处理珊瑚的尸体，更重要的是帮她逃离死亡的漩涡。汐一边安慰在自己怀里发抖的珊瑚，一边回忆着人鱼传说故事中海巫师的所在地。
　　“你好厉害，抓了这么大一条鱼，有没有受伤？别害怕我，珊瑚。”她不在意自己被抓着的头发，只致力于把珊瑚按在自己怀里，使她们的心跳重叠。
　　“我讨厌你。”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