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集》烛星

6、教师

　　Act 3. 教师
　　“您找我？”阿米纳斯推门进来。
　　“换防的事情进行得还顺利吧？”瑟丹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卫队长——法拉斯的精灵虽然是热爱大海、生活在海边的精灵，但是在莫高斯（Morgoth）的威胁下，中洲的大地不再安宁，即使北方有着智慧精灵形成的坚固的安格班得合围（Siege of Angband），仍有奥克斯会不时骚扰边境。
　　既是水手又是战士的法拉斯精灵们便形成了半年换防的制度，让远离海湾在丛林中的战士们可以回到他们衷爱的海边休息，感受久违的海风海水，枕着波涛入眠。
　　“已经完成了，休整的部队都已经回来，驻防的部队也已经陆续到达，”阿米纳斯汇报道，“北方的情况依旧，人类来到了贝尔兰（Beleriand），黑暗仍然没有声息。”
　　瑟丹点点头，“平静是好事，但是太过平静却让人不免担忧。”不过今天不是因为这个召唤阿米纳斯来的，“我有件事想拜托你，阿米纳斯，我想只有你可以胜任。”
　　“愿意为您效劳。”
　　“进来吧，盖欧莫！”瑟丹冲着门外说。
　　“盖欧莫？！！！”阿米纳斯非常吃惊地回望。

　　门开了，一个穿着常见的灰蓝装束的精灵走了进来。精灵生得白皙，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双闪着星辉的眸子。
　　“他不是——”阿米纳斯认出对方是自己前段时间救下来的那个精灵。
　　“他失去了记忆，所以我把海鸥的名字暂时借给他，直到他记起他失落的名字或者决定寻找新的开始，”瑟丹说，“他还是个过于年幼的孩子，我希望你来当他的战术指导教师——盖欧莫，这是阿米纳斯，法拉斯卫队队长，就是他救了你，可惜当时他立刻返回边境你们一直没有见面。”
　　“您好，阿米纳斯先生！”黑发精灵怯生生地说，也许是因为刚从一个充满血光与杀戮的地方归来，阿米纳斯身上有种让盖欧莫稍微有些畏缩的感觉。
　　“……好吧，我接受，”阿米纳斯看着才到自己肩下的小精灵（当时也许还不足一米七吧，据说精灵好象长得比较慢），“我会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水手和战士。”
　　“我相信你的能力，”瑟丹笑着说，“不过不必操之过急，他还是个孩子，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盖欧莫，从今天开始，阿米纳斯就是你的战术指导老师，他可是法拉斯最优秀的战士之一，你可要认真的学习啊。”
　　“恩——”盖欧莫点头，但在阿米纳斯看不到的地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阿米纳斯看了他一眼，他立刻低头以掩饰自己的鬼脸。
　　瑟丹看到了这些小动作，但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阿米纳斯先生——”离开瑟丹处，跟在阿米纳斯身后的盖欧莫说，“您，好象有些不高兴，因为我吗？”
　　阿米纳斯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小精灵乌黑的头发——很柔软，虽然色泽明显不对。属于泰勒瑞家族的法拉斯精灵中淡色发的精灵比较多，深色的比较罕见，尤其是深黑的头发，而这在他们那些渡海而来的亲戚们中却很常见。他曾建议老大派人去北方打听，但是老大拒绝了。“也许是受伤，也许是他自己不愿意想起什么而强迫自己遗忘了一切——让时间来复苏所有吧，阿米纳斯。他还是个孩子，需要的是成长而不是悲痛……”

　　盖欧莫——
　　老大永远无法忘记那太阳升起之前星空下的最后战斗吧，自己又何曾淡忘？Dagor nuin Giliath（Battle under the Stars，星夜之战），原本平和的生活被海啸一般到来的奥克斯打得支离破碎，他们不得不放弃家园边战边退——虽然再度找到可以安身的优良海港，但是负责殿后抵御奥克斯进攻的许多英勇的战士再也没有回来……
　　包括老大的爱子，法拉斯银色的海鸥——他找到了海鸥，但是银色的海鸥却被血色掩盖……
　　一点儿也不像，看着被自己揉乱头发有些不满的小家伙，他想——精灵中难得有小孩子，老大只是父爱复苏发作而已。

　　来到训练场，阿米纳斯交给盖欧莫一张弓。看着对方睁大一双闪星光的眼睛满脸无辜表情地望着自己，阿米纳斯顿时觉得更加头大：“你该不会连怎么使用弓箭也都忘光了吧？”
　　盖欧莫想点头，但又摇头。
　　“那好，瞄准红心射几箭我看看——这是基本功，和驾船一样是法拉斯精灵必会的技能。”
　　盖欧莫表示努力地点了点头，拉弓搭箭，瞄准红心，动作有模有样让阿米纳斯还算满意。他手指一松——
　　脱靶……
　　“哇！”正在一边整理训练场的艾莫林感觉风头不对，本能地前扑倒地，躲过了径直飞来的羽箭，“是谁又在让盖欧莫射箭？”艾莫林爬起来冲箭飞过来的方向喊。
　　“？”阿米纳斯非常奇怪，艾莫林根本没回过头，怎么立刻断定射箭的是盖欧莫？
　　很快，他就知晓了其中的原因：并非只有自己这么尽责地打算教导盖欧莫弓术，而是不知犯什么邪，盖欧莫只要一射箭，那箭肯定不会飞向箭靶，而是瞄准场内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所以，只要盖欧莫站到训练场上，连飞鸟都会绕道飞行，更没有哪个精灵打算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家精脱靶的箭下，否则岂不是冤死到没脸从曼多斯（Mandos）神殿回来？于是，盖欧莫的弓术教育就被搁置了下来。
　　阿米纳斯不信邪地又试过几次——训练场只剩他俩的时候，箭肯定会向他飞过来……如果不是自己功力深厚，恐怕真的会成为那乱飞的箭下亡魂。
　　“你的箭似乎只能射中活物啊……”无奈，他只能如此安慰懊恼不已的盖欧莫，同时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停止训练盖欧莫关于弓箭的使用……

　　回到海边，久未亲近波浪的阿米纳斯自然耐不住心中海洋的召唤，迫不及待地要扬帆远航，感受波涛的洗礼。他深情地抚摸着桅杆和船舷，象遇见了久违的老友；感觉着走在甲板上那轻微的摇晃——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美妙，仿佛歌声的旋律一般，直到某个最近他竭力避开的声音出现为止。
　　“艾莫林，今天真的可以去采珍珠吗？”
　　“船长没有反对，当然可以了，盖欧莫。”
　　？今天自己明明调查清楚那小子会去加尔多那里学习诗歌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打他教导了几天盖欧莫后，他发现那小鬼并非真的胆小，纯属怕生，熟了之后比粘糕还要粘人，自己做什么都要跟着。问周围的精灵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他的本性如此，周围的精灵却说已经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
　　“他似乎只是对你尤其地粘而已——”某些精灵不负责任地笑着说。

　　“他说来这里还从未去采过珍珠，我就让他来了。”艾莫林看到阿米纳斯一脸不情愿，但是一点儿都不体恤他。

　　中英对照：
　　Beleriand：贝尔兰，中洲大陆西方，蓝色山脉以西的广大地域，第一纪精灵故事主要的发生地点，第一纪结束之后沉入大海。
　　Galdor：加尔多，瑟丹的助手（在魔戒首部曲中“林谷会议”上代表瑟丹出席会议的精灵），年龄不详，这里龙龙认为他第一纪就已经存在了。
　　Mandos：曼多斯，众梵拉中的冥神，掌管灵魂的审判，传说所有生命的灵魂死后都会到达曼多斯神殿，精灵们在接受裁决之后可以转生，而人类则会消失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Morgoth：莫高斯，第一个邪恶的首领，一个反叛的梵拉（Valar），风王曼威（Manwe）的兄弟，索隆（Sauron）曾经的老大。
　　Siege of Angband：安格班得合围，第一纪55年，第三次大战（荣耀之战，Dagor Agloreb, the Glorious Battle），Fingolfin和Maedhros联手击败了攻打Dorthonion高地的奥克斯大军，此后长达400年的时间内，诺多各家族精灵的领地在安格班得周围布下一个紧密的包围圈，直到455年第四次大战（骤火之战，Dagor Bragollach, the Battle of Sudden Flame）的时候被莫高斯攻破。

　　阿米纳斯，在Arda百科上的介绍是companion of Gelmir，唯一的记载就是和盖欧莫一起给Nargothrond的国王Oredreth（Finarfin的儿子，G奶奶的一个兄弟，可惜啊，金发的Finarfin最后就剩下一个女儿回到了不死之地，儿子们全死了——这么算来，诺多皇族岂不是绝后了？当然，如果G奶奶的女儿和G奶奶可以继承除外，我的意思是男性继承人似乎一个也没有剩下……跑题了，跑题了）送信，告诫他拆毁Narog河上的大桥（好象同行者还有Tuor，也就是E爸爸的爷爷，证据见某张画——Tuor and Gelmir），其他内容资料一概不详。所以龙龙就把他拉出来用了，反正是伙伴，关系一定不错吧（嘿嘿，某龙开始笑，有发展前途啊），暂时不会有啥米超过清水等级的了，毕竟龙龙不是恋童支持者（我爱帅哥，“大”的帅哥^_^）。

　　关于放星光的眼睛：这个见关于黑暗精灵的资料，资料中有提到黑暗精灵的眼睛会发出星光，因为他们在太阳和月亮升起之前就存在，而且没有见过双圣树的光辉——想象也许和梵雅精灵们的探照灯头发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双手电般的放光眼睛（笑，如果写不好会变成放电吧……）。

　　关于加尔多：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问题，不过是个又重名的案子而已。这个加尔多的名字除了见于瑟丹的助手大家熟知的这个灰港精灵外，看过Gondonlin陷落，了解Gondonlin十二家族的朋友相信也知道其中的绿树家族（Tree，有Legolas的那个家族）的首领也叫Galdor，而且据说当时这个名字本来是给后来在林谷会议上莱莱的那个角色的，后来托老换了（托老您真是太英明了！）。不过在Arda百科的人名表上并没有关于那个绿树家族首领的资料介绍，这个问题以后再处理吧。

　　哎呀，写着写着后记总是罗嗦很多事情，希望各位不要嫌龙龙罗嗦，这也是龙龙的一些写作想法，写出来和大家分享，如果大家觉得有趣，龙龙还会继续，如果大家嫌龙龙罗嗦，（好象真的很罗嗦，这么一会儿用了很多“罗嗦”……很快乐地写这个故事，不免话多）这里的地理稍微有些问题，写故事的时候暂时手头没有地图和历史资料来作为参考，我也记不住贝松巴港是不是在法拉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