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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军训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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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白书先进来了，对班长道：“课本回来了，你带几个人去后面礼堂领回来。”
“好的老师。”
班长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讲台上就堆满了一摞摞的课本，确定数量无误，班长开始分发。
安与归接过前面传过来的课本，拿出笔，龙飞凤舞地在封面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另一人。
柳自栖写在了扉页，工工整整。安与归见此转了转笔：“需不需要帮你添点花样？”说罢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课本。
柳自栖看着‘潇洒’的名字，秒拒：“不了。”
安与归不放弃：“真的？”
柳自栖点头，打开书，一副安静我要学习的样子，安与归觉得这人不懂欣赏，自己的字可真好看！
十分自信。
军训的最后一天有晚会，在下午的告别仪式结束后，每个班都开始准备晚上的晚会，轻松的基调，以对歌和游戏为主。
灯光亮起的操场分外热闹，很多人对教官都恋恋不舍，胆子也大了许多，一班也是。
“教官，你先给我开个嗓呗！”
“就是！”
“来嘛来嘛！”
…………
牛教官还是没绷住严肃的表情，在起哄下开了口，是首老歌，两句过后，很多人开始跟唱。
安与归侧脸，看着人张合的唇，歪了歪身子，想听听人的歌声，然后就见人闭嘴了。
“哎，怎么不唱了？”
柳自栖抿唇，拒绝回答。
安与归的好奇心上来了：“来呗来呗，不笑你，唱不好我也给你鼓掌。”
柳自栖手无意识地捏住了衣角：“不会。”
安与归不信，刚才这人明显张嘴了：“怎么？非得先给你鼓掌才唱？”说着拍了一下手，柳自栖赶紧按住，见没人注意到，才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向人，低声道：“别闹。”
这几天安与归还算安分，让安静就安静，柳自栖一时间忘记了这位多会招惹目光。
安与归动了动被按住的手掌，笑道：“这么害羞？”
柳自栖猛地松开手，脸色还算镇定：“没有，我只是不想。”
安与归看着熟悉的粉色，挑了一下眉：“真不想？”
见人点头，也不强求，话音一转，搂住了人的肩：“那我给你唱一个。”
“……”
真的很自信。
不过，的确好听。
安与归没有压低声音，但是搂着人，声音就在人耳边响起，好似单独给一人唱的，很铿锵有力，很有节奏，这是一首战歌。
一个王向另一个王挑战的战歌，歌词高傲又气势磅礴，最后更是浓浓的挑衅，是刚登位的王在俯视他的天下，发现了对手，所以下了战书。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柳自栖难得捧场，轻轻地鼓掌：“不错。”
安与归不满意，追问：“哪里不错？”
柳自栖看着人少年傲气的眼神，满是青春与自信，沉默片刻道：“很有气势。”
安与归勉强接受，继而一笑：“之前听过这首歌吗？”
柳自栖摇头。
安与归抛出了真正的问题：“那刚才你听懂了？”
柳自栖看着人认真的眼神：“懂了。”
安与归不信：“懂什么了？”
柳自栖淡淡道：“你歌唱得很好。”
安与归一时间分不清这人是不是在逗自己，无奈扭过人肩膀，看着人道：“我要和你比试。”这句话现在说出来，倒没了歌词里的气势。
柳自栖疑惑地眨眼：“比什么？我不会唱歌。”
安与归怀疑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人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言下之意：“比考试。”
柳自栖拂开人手：“什么考试？”
安与归看人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劲退了一半：“月考。”
柳自栖不理解：“有什么用？”考试自会出成绩，比什么。
安与归微笑：“没用就不能比？”这人真自信一直能在第一？
柳自栖觉得没用就不必：“没兴趣。”
“有奖品。”安与归开始游说：“要是你赢了，奖品归你。”
柳自栖头都没扭，随口道：“什么奖品？”这人又闲着没事找乐子了？
“一本书，随你选。”安与归颇为笃定人会同意。
柳自栖拒绝了：“不了。”他比较喜欢自己去书店待一两个小时选好书。
安与归收敛了笑，这不行？看着人冷淡的神情，安与归脑子冒出了一个主意：“你赢了我可以给你三次让我闭嘴的机会，保证听话。”
柳自栖诧异看向人，这人——脑子还好吧？没被刺激吧？
“你看，月考是检验学习成果的方法，我们可以通过这场比试……”安与归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好。”柳自栖想要是能有三次让人闭嘴的机会也不错，起码现在就能用上。
安与归停住了嘴：“真同意了？”表情却不是那么开心，这人是嫌自己话多吗？
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有条件。”
“什么？”安与归收起幽怨的眼神。
“十次。”柳自栖觉得要是三次，机会很快就会用完，估计一天都不到。
“三次！”安与归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话多，是这人太喜欢安静了。
“十次。”柳自栖丝毫不退让，其实一开始他是想说一百次的，估计也会很快用完，但是有点不好意思，就没开口。
之后的事情让柳自栖万分后悔自己这时的不好意思。
“五次！”安与归也固执了起来，心想绝不退让了。
“好。”
“唉？”
安与归眨眼，明白自己中计了，不过——还是高兴比试达成，拿起柳自栖的手腕，与自己击掌：“成交！”
柳自栖觉得这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么，正常来就行，于是很快将这个玩笑般的比试抛之脑后。
周五，被念叨声折磨了一天的柳自栖终于松了口，同意安与归跟自己回家去看小猫。
推着电车出来，看着站在门口一脸灿烂的人，柳自栖心累的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就这样吧：“上车。”
安与归熟练地坐上后座，熟练地曲起大长腿：“好了。”
然后柳自栖就递过来一个头盔，安与归接过：“特意为我准备的？”
柳自栖面无表情地解释：“想多了，之前用了就没拿下去。”
安与归戴上：“我懂我懂，不用解释。”
柳自栖呼了一口气，平静道：“路上禁止和我说话。”
安与归不同意：“骑车又不需要嘴。”
“但需要注意听周围声音。”
“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
柳自栖发动车，不是很放心。
还没十秒钟，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声响：“说实话，你是真喜欢粉色吗？这车你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在哪买的？骑着怎么样？你……”
柳自栖没回应，把车速加到了最大，一路没停，安与归的唠叨声也一路没停。
等到了家，柳自栖声音都冷了：“下去。”这句话真应该在这人上车的时候说的。
安与归利索下车：“终于到了。”
柳自栖也是同样想法：终于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