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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留守儿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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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呢？”
安与归走近，见人面前的纸上全是计算过程，不至于吧？这不是刚从学校回来吗？
“这么用功？”
柳自栖头也不抬：“稍等。”
安与归还真安静地等了一分钟，新奇地打量着这个不大的书房，没什么装饰性的东西，功能性很强，空间利用得很充分。
大体很整洁，白色为主，有点沉闷，一面靠墙的柜子上几乎全是书，很是整齐。
一旁的桌子上也放了不少，不过，更像是卷子，看着角落里的打印机，安与归走到摸了摸，没灰尘，这人还经常用到这个？
一旁的板凳上还放了一叠A4纸，是题，初中的题‘初中三年级小试A卷’，这人怎么还有这个？这样一摞应该出现在老师办公室或是书店里，出现在这就有点离谱了。
柳自栖放下笔拍照给人发过去，结束了工作，抬头见安与归拿着的纸，道：“有事？”
安与归看着人晃了一下手里的纸：“你还需要复习这个？”
柳自栖不欲多说：“别人的，放我这了，咪咪呢？”
“甜宝吃饭去了。”安与归加重了名字：“才从学校回来你就学习，这就是年级第一的保持秘诀？”
柳自栖起身：“嗯。”明显的敷衍。
安与归放下纸张，走到人跟前拿起计算的纸，看了一下，道：“你朋友初中的？这题不是高中的吧？”
“嗯。”明显不欲多说。
“你朋友年龄的范围还挺广。”
柳自栖把计算的纸拿回来，放到了一旁的小桌上：“嗯。”抬脚向门口走去。
安与归跟上：“我没想到你家还有打印机，你用打印机干什么？”
柳自栖：“方便。”
“是挺方便。”安与归见人这样拒绝探究的样子，心里更加好奇。
柳自栖关上门，走向沙发。
“那些初中的试卷就是你自己印的？”
柳自栖脸色淡定：“朋友的。”
安与归见人答非所问，嘴角一勾，语出惊人：“柳自栖，老实交代，让我心里有个准备，万一你哪天被人指控偷试卷我也会帮你的。”
柳自栖黑线，这人脑子怎么跟别人构造不太一样？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
“不犯法不违规，多谢关心。”
“真的？”安与归一脸半信半疑。
柳自栖不想搭理人，喊了声小猫，小猫也吃饱了，哒哒地跑了过来。
安与归调笑道：“问问而已，很高兴你是良好公民。”这人秘密挺多。
柳自栖给小猫挠了挠下巴，手法熟练，看向人：“还有事？”没事就走。
安与归丝毫没有做客的自觉，点点头，往人身边靠了靠：“一会儿你去酒吧吗？”
柳自栖心里猜到了什么，不想承认：“什么意思？”这人整天盯着自己，是不是闲得慌。
安与归一脸理所当然：“你要去了我们可以一起啊。”
柳自栖有种坏事终于来临的感觉：“不了，我自己就行。”
安与归挑眉，笑道：“不欢迎我？”
柳自栖沉默片刻道：“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这人是真不知道自己话很多吗？
“放心，我绝不打扰你工作！”安与归就差拍胸脯给人保证了。
柳自栖看着人的态度，很坚持，摆明了自己条件：“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扰我。”
安与归灿烂一笑：“我是那种讨人厌的人吗？”
不是吗？
“放心，肯定不会碍事！”
柳自栖只得希望这人说到做到。
不过，安与归看着人还算健康的肤色，道：“你这样不累吗？”
柳自栖茫然了一瞬，摇头：“还好，适应就行。”
安与归看着人神色，眉头皱了一瞬，这人是习惯这样的事情吗？为什么？
“哎，你干多长时间了？我之前就发现你工作还挺上手的。”安与归脸色如常，开玩笑地试探道。
柳自栖觉得这个问题还好：“两年。”
“两年？”安与归掩饰不住的惊讶。
柳自栖不明白这有什么奇怪的，放开猫，起身：“我要出去吃饭了。”示意人可以离开了。
安与归觉得这人真的有太多不显了，只当没听出赶人的意思，跟着人起身：“你是想打工锻炼自己？”
柳自栖随口道：“生活过于无聊，尝试一下新鲜的事。”
安与归愣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真话还是玩笑，哦了一声：“那你还挺有本事的，你家里人知道吗？”
柳自栖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他们出去工作了。”
安与归不知道这出去工作是出去多长时间，但应该是有两年以上，自己来这边两次都没有其他人，这人应该是一人住。
而且哪有父母会让自己品学优秀的孩子去兼职，还是在酒吧，不是说酒吧不好，而是不适合。
这人一直是这样的生活？看着人略有些单薄的身形，安与归隐住了情绪，夸张出声：“那你真自由！真好！”
听出身旁人话里的羡慕，柳自栖顿了顿动作，没抬头：“嗯。”
“我就不行了，家里的那个老头不让玩这不让玩那，完全就是一个独裁者，我在他眼里没一点好的，你都不知道……”
柳自栖瞬间一点其他心绪都没了，重回心累，这人是真的好能说！
“你说我都长这么帅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他那样，要是死缠烂打我妈，能有老婆？整天就是……”
柳自栖挎上书包，看着喋喋不休的人，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地看着人，有些出神。
回神后发现安与归声音小了，与人对上了视线，安与归声音卡壳了，莫名有点紧张：“怎么了？”
柳自栖移开视线，淡淡出声：“走吗？”
“走走走。”安与归忽视刚才那丝不自在，起身，拿起自己书包，跟着人走，悄摸摸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刚才的语调：“你要吃什么？说出来供我参考一下呗。”
“面。”
“什么面？”
“汤面。”
“哪家的？味道怎么样？推不推荐？好吃的话带我一起呗？”
“好。”
安与归脚步一顿，看着开门推车的人，眼神意味不明。
柳自栖看着门里面耍酷的人，道：“不走？”
安与归脸色瞬间生动了起来，勾起嘴角，一步跨出了门：“走！哪有吃饭还不积极的！”
等坐上熟悉的小电车，安与归又开始不安分了：“他们那里是只卖面吗？是只卖一种面还是有不同的？有没有辣椒？有没有小菜……”
柳自栖开始后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