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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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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余时来到了林泽笙的病房，他推开病房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泽笙。
“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绒花便利店？”他对林泽笙没有好感，上来就直截了当地询问那天的情况。
林泽笙本来在闭幕修养，他受伤不轻，手臂直接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听到余时的声音，他扭头看了看，发现余时一切都好，只是隐隐透出一丝疲惫。
林泽笙笑了笑，终于放下心：“你没事就好。”
说完，林泽笙就轻轻地咳嗽起来。
余时皱了下眉头，给林泽笙倒了杯水，又帮他把床摇起来，让他半躺着。
“喝点水吧。”余时本想直接递给他，却看到林泽笙的双手都包得像木乃伊一样。他拿着杯子停在半空，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
林泽笙喘息了一下，对着余时摇了摇头：“余队先放在柜子上吧。”
他的嗓子有些哑，而且或许是受伤的缘故，整个人说起话来也有些有气无力。
余时也没推辞，直接把杯子放下。
他对林泽笙没有好感，甚至有一份厌恶，自然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余队先坐吧。”林泽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椅子。
“不了，我一会还要回队里，就不多待了。”余时摇摇头，就这样站在床边，“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林泽笙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余时，似乎是在心里一点点描绘他的面容。
余时被他看得有些奇怪，不明白林泽笙为什么这样做。
正以为他只是找理由见他准备离开之时，林泽笙闭上了眼，缓缓地说：“那天，我收到了余队发来的消息。”
“你让我去绒花便利店，说有事要和我谈。”
“不可能！”余时立马否认。
林泽笙睁开眼，扭头看向旁边的柜子：“在柜子里有我的手机，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带回去让佳梦看看，里面的确有你发给我的消息。”
“余队，我的伤大概在三天后就不会影响行动，我申请到时候回队里工作。”
余时打开柜子，看到了放在证物袋里的手机。听到林泽笙的话，他并没有同意他的申请：“你现在好好养伤，队里现在来了两个新人，还不缺人。”
林泽笙听到新人的时候，了然地点点头。
想必是源先生过去了。
他看向余时，眉头微挑：“余队，来了两个新人，而现在我和白笙都在医院，这样也算不缺人吗？”
“余队，不知道之前是谁整天在办公室发愁队里没人啊。”
“够了，林泽笙！”余时有些动怒，“你知道的，我绝不会喜欢你。即使你再模仿白笙模仿得像，我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没错，刚刚林泽笙的那番话，语气和用语都太像白笙了。
“阿时，饿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说不饿的呢。”那时的白笙挑着眉，手里拎着买回来的饭菜，一脸调笑地看着肚子咕咕叫的余时。
而现在，白笙昏迷不醒，独自一个人在医院的icu病房中。
怒气与思念在余时心中不停翻涌，让他没再和林泽笙说什么。他拿起柜子里的手机，走出了病房：“你好好冷静冷静。要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白笙！”
房门关上，留下眼神复杂的林泽笙，或者说，白笙。
白笙的心绪几乎乱成一团。
余时还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有些伤心，但也有欣慰。
因为现在的林泽笙是他白笙，而余时心中的爱人，也是他白笙。
白笙扯着嘴角微微苦笑。
不是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吗，为什么，还是有些失落呢？
白笙扭头看向窗外，泛黄的树叶在风中摇曳，不知何时会归于尘土。
算了，只要阿时你没事就好。
他闭上眼，鼻头微微发酸。
我只是，只是有些想你了。
ICU病房
余时站在门外，看着被各种仪器包围着的白笙。
阿笙。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余时的眼角有些泛红，心中对白笙的思念与担心像是海浪，一波比一波更强。
林泽笙又在模仿你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他模仿格外像你，说话的方式以及语气，真的都很像你。
阿笙，见到这样的他，你肯定又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不管吧。
可我真的有些讨厌这样的他，甚至有些害怕。
我肯定我的心里只有你。
可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我真的担心我自己会因为林泽笙越来越像你而产生别样的情绪。
所以笙笙，快点醒过来吧，你要好好看着我这个笨蛋啊。
余时的额头抵在门上的玻璃窗上，万般情绪诉说不尽，只能沉默地在心间不停翻涌。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离开了医院。
队长，可以开始行动了。
同安小区。
零和源零并肩走着，东看看西瞧瞧。
“阿源，这里的绿化不错啊。”零望着小区中间的小水池，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木与草丛。
源零点点头：“确实还可以。”
零想要给吴伊爱设局的想法最终还是通过了，不过他们要全程听指挥，不可以擅自行动。
原本外出调查的季霄和肖乐乐也来到了小区附近的大楼上，准备随时接应零和源零。他们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耳机里传来零和源零的的声音。
林佳梦没有出外勤，而是留在队里提供技术支持。
零和源零身上都放了通讯与录像设备，能够保证及时其他人掌握他们的情况。
“零，资料里显示吴伊爱会在这个时间点对小区进行巡查，你们一切小心。”
肖乐乐也担心他们，毕竟柳叶凶手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有任何情况就叫我们。”
零沉吟了一下，看向源零：“阿源，你说我们的房子选在这里怎么样？”
源零看向零的视线里满是柔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温和不少：“你如果喜欢，我们就选这里。”
听到这些的人都不免偷笑，顺便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肖乐乐叹了口气：“这年头，帅哥都和帅哥在一起了。前有咱们正副队长，后有一对毕业新人。”
“什么时候我的春天才能到来啊。”肖乐乐捧着自己的脸，略微有些发愁。
季霄笑着拍了拍肖乐乐肩膀：“单身多好，单身快乐。”
林佳梦也凑热闹：“就是，一个人是多么的快乐。”
肖乐乐扁嘴：“你们这群单身狗，哪里懂恋爱的乐趣。”
季霄“啧”了一下：“别忘了，你也是单身狗的一员。”
肖乐乐朝季霄瞥了一眼，不理他。
耳机里零的声音再次传来：“哎，阿源，前面那个好像是小区的工作人员，我们去问问她吧。”
“注意注意！目标人物出现！”林佳梦提醒肖乐乐和季霄。
肖乐乐和季霄立马恢复正经，在望远镜里观察零和源零。
只见两个人走近目标对象，也就是吴伊爱。
现实中的吴伊爱要比照片上的她年轻很多，在妆容的加持下，她就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而非三十出头的女人。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显得很是和蔼可亲。
“您好。”零乖巧地朝吴伊爱打招呼，“想问一下您了解这个小区吗？”
“我和我男朋友准备在这里买房，想多了解一下小区的情况。”
零大大方方地叫着源零男朋友的样子，倒是让源零心里有些惊讶。虽然有演戏的成分，源零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感到有些欣喜。
源零跟着点点头，看向吴伊爱：“我们刚来这里不久，对附近还不是很熟悉，想和您了解一下小区的安保和交通情况。”
在0046世界，同性结婚早已合法化，也已经被大众认可，所以吴伊爱对零和源零的关系倒是没有多少惊讶。
而且为了演戏的真实性，零和源零都换上了白T恤和牛仔裤，加上那俊朗的容貌，活脱脱像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一脸的纯真，一脸的好骗。
吴伊爱笑了笑，给他们解说：“我们小区安保还是很好的，平时进出都要用门禁卡，外人进入也都需要登记。”
零点点头：“确实呢，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保安大叔就让我们登记了。”
“是吧。”吴伊爱乐呵呵的，“平时小区也都有保安进行巡逻，安全问题还是很有保障的。”
零听到这里，做出放心的表情：“那就好。我们刚来这里，听说最近这里有个什么柳叶凶手，杀了好多人呢。”
零搂住源零的手臂：“我们两个都可害怕了。要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我都想离开这里了。”
微微皱紧的眉头，担忧害怕的神色，再加上颜色微浅的双唇，以及单薄的身躯，真是不免让人产生怜爱之情。
而林佳梦则从传送回来的画面里，看到了吴伊爱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厌恶与狠厉。
她忽然想到什么，将以往被害者的信息调出来。
余时从医院赶来，将车停在小区大门的附近。
他看着手机屏幕里传过来的视频画面，提醒两个人：“万事小心，吴伊爱已经表露出一丝厌恶了。”
零躲在源零的怀里，源零也顺势搂住他的腰。背对着吴伊爱，零悄悄一笑。
就是要激怒她，不激怒她，我们的凶手怎么可能出手呢。
源零轻轻拍了拍零的后背，安抚着他，一面抱歉地看向吴伊爱：“抱歉，他胆子就是小。”
吴伊爱谅解地摇摇头：“没关系的。这个杀人案也确实闹得人心惶惶，每天看电视就想看到案件告破的公告。”
听到吴伊爱说道电视，零从源零怀里钻出来：“我也是呢，我天天都想着案件赶紧告破。”
“听说咱们这里的刑警队特别厉害，已经破获不少大案了。”
“尤其是刑警队的队长余时，我看过他的报道，特别帅气，特别靠谱。”
对警察的憧憬，对正义的追求，对安定的渴望。零都活灵活现地表现了出来。
听到这里的余时也不禁扶额，饶是知道零在演戏，也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吴伊爱听到这里，倒是眉头微挑：“说起余队长，我倒是听说他的作风不行。”
“好像和他们警局的两名小警员都很暧昧不清呢。”
听到这个，余时他们的神色都沉了下来。有关林泽笙的事，他们没有和外人说过，这个吴伊爱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再联想到之前走漏消息的爆炸案，众人都不禁背后发凉，就像有一个透明人悄无声息地监视着他们。
“哎？”零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是这样的吗？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吴伊爱耸了耸肩：“我本来也不信的，但这确实是我亲眼所见。”
零天真地说：“说不定是您看错了吧。可能他们就是普通朋友呢。”
吴伊爱摇了摇头：“和你们说个小道消息，警局的有个叫林泽笙的警员，还有个叫白笙的。这两个人长得很相似，余时同时看上了这两个人，就和他们不清不楚的。”
季霄不明所以：“这个女人怎么对咱们警局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肖乐乐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神色也十分严肃：“难不成这个女人会隐身不成？”
余时想了一下，问局里的林佳梦：“佳梦，几部手机检查得怎么样了？”
从医院出来后，余时回了趟警局，将自己和林泽笙的手机都交给了林佳梦检查，他现在用的是白笙的手机。
“队长，我仔细检查过了，你手机里人为删除了聊天记录，我恢复了部分，发现就是林泽笙收到你发给他的手机。我目前并没有检查到任何病毒存在，很有可能是有人拿到你手机给林泽笙发的讯息。”林佳梦的手飞快在键盘上操纵。
“警局的监控我正在看，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出。有关被害人的监控录像，我正在拿吴伊爱的数据进行对比，很快就会有结果。”
余时“嗯”了一声，道：“辛苦。”
看林泽笙收到讯息的时间，是在前天的下午，那会他和白笙出去吃饭，的确把手机落在了办公桌上。
于是同时，零惊讶地张大嘴巴：“不可能吧。我也没见有新闻报道啊。”
吴伊爱叹了口气，说：“本来我是拍了照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照片存储器突然坏了。我本来想向大众揭露警局作风混乱，可照片全都损坏了，也没有办法了。”
零皱着眉头，似乎并没有相信：“您该不会是在造谣吧。要知道，这年头造谣可是违法的。”
零的怀疑与不相信让吴伊爱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厌烦与不耐在眼底飞速闪过：“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们两个小年轻可不要不信。”
零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压低语气：“您这么肯定，就跟潜入到警局一样。难道说，您会隐身不成？”
吴伊爱似乎有些愣住，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
不等吴伊爱有什么反应，零就撒娇似地抱住源零胳膊：“阿源，我饿了，咱们快点去买房子吧。买完房子你要带我去吃大餐。”
源零宠溺地看着零，拍了拍他的手，询问吴伊爱：“您知道小区售楼处在哪边吗？”
吴伊爱看了眼源零，扭身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从这里直走，看到15号楼再拐弯就可以看到了。”
源零点点头，朝吴伊爱说：“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说完，他就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零走了。
附近并没有其它人，吴伊爱冷冷地看了眼两个人的背景，轻声呢喃：“真是一对好鸳鸯啊。”
“不知道他们濒死前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吴伊爱低沉地笑了笑，继续今天的工作。
“余队长，鱼儿上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