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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烦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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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的人颇多,大多数人都点了柳阳醉,魏时锌刚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酒香味。楼下的座位已经没有了,楼上的都是包间,还好魏时锌懂,早早的就让施可可来定下,不然今日想吃到这里的东西恐怕难。
包间内,魏时锌一口气点了十多道菜,还让小二上了三壶柳阳醉。
小二看着魏时锌和奚知行,嬉笑着道:“客官,这柳阳醉后劲大,你们点一壶即刻,点多了不是喝不完就是会喝醉。”
奚知行不善饮酒,他正想点头称是,魏时锌却道:“没关系,这还是少的,我酒量好,不怕。”
想当初魏时锌也是一口气干掉五壶的人,她继承了她老爹的酒量,千杯不醉。
小二见劝说没用也就作罢了。
施可可一脸担忧的看着魏时锌,“郡主,你平日里就少饮酒,等会喝不完带回去喝也行。”
在外人面前施可可不愿意拂了魏时锌的面子,所以说得比较委婉,目的就是让魏时锌少喝几杯。
魏时锌没放在心上,随意应了一声。
奚知行对于这个苏华郡主越来越好奇了,怎么看这个郡主都不像一个郡主,又懂武功又会喝酒,行为还这么霸道。
魏时锌知道奚知行在盯着自己,她说完话后回头,对着奚知行的双目戳了过去,奚知行却躲也不躲。
“呦,不错呀。”
难得有人这么直白的夸赞奚知行,他道了声谢谢,就开始进入正题。“苏华郡主,不知你是否听过双花剑法,这里面有一招·······”
奚知行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位雍容华贵的妇女就闯了进来,,身边还带着一群侍卫,要是没认出来这是朝拾公主,魏时锌就要以为他们是来打架的了。
朝拾公主是祁韶兮的亲姑姑,她是先皇最喜爱的女儿,早年跟着驸马离开了亓京,去了驸马的故乡。
她为人霸道不讲理,但却极为疼爱她的弟弟骕王,祁韶兮身为她的侄女,肯定也是被爱护有加。
“兮儿呀,苦命的孩子,这些日子在亓京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魏时锌被祁荣儿抱的要喘不过气了,她挣扎着推开荣儿,道:“姑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连魏时锌这样的人都讲出了这话,可见祁荣儿抱的有多么用力。
祁荣儿这时才放开魏时锌,满脸心疼加歉意的看着魏时锌,“兮儿,看你都瘦了许多,姑姑对不起你呀,不该让你一人来亓京的。”
当时骕王夫妇去世时,祁荣儿的驸马也病卧在床,她马不停蹄道参加完骕王夫妇的葬礼,又赶回去照顾驸马,若不是如此,祁韶兮也不会被人欺负跳河自尽。
魏时锌不是祁韶兮,被祁荣儿这么看着还挺尴尬的,她偏头,笑了笑道:“姑姑,我在亓京过得很好。”
祁荣儿拍拍魏时锌白净的脸蛋,瘪着嘴道:“再好也没有家里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祁荣儿连忙补救,“姑姑来亓京了,会在亓京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跟我一起住。”
魏时锌拒绝,她还要想办法换回身体呢,不能离开常瞿王府。
“姑姑,你不用担心我,姑父好些没,你还是回去陪姑父吧。”
祁荣儿拍拍魏时锌的背,“不用担心你姑父,你姑父已经好多了,不然我也不敢过来。”
在所有公主中,祁荣儿不是嫁的最好的那一个,但与驸马的感情绝对是最好的,他二人情比金坚,驸马至今都未曾出现过风流事。
魏时锌忍住吐血的冲动,再次委婉的拒绝,“姑姑,我在常瞿王府住的很好,不想搬出来。”
祁荣儿神色一黯,“你这孩子,常瞿王能抵过你的亲姑姑?”
祁峋梧与骕王关系好不代表与祁荣儿也关系好,祁荣儿素来不太喜欢这个冷面瘫一样的皇弟。
这话说的是没错,但魏时锌也不是祁荣儿的亲侄女呀,“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呆在王府挺好的。”
祁荣儿彻底要怒了,在她发飙之前,奚知行找准机会插了句话,“公主,郡主,你们闲聊,我先告辞了。”
······
两人争着争着竟忘记还有奚知行的存在了,没等二人回答,奚知行就冲出了门外。
祁荣儿可是敢揪奚老将军胡子的人,奚知行想躲远些。
经这么一搞,祁荣儿的怒气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是谁呀?”
魏时锌道:“他是奚老将军的孙子,奚知行。”
“哦,原来是那老头的孙子呀,看起来还不错。”祁荣儿又朝外忘了一眼,就是感觉弱不经风的样子,“你怎么跟他在一块?”
“我跟他出来吃饭,姑姑,你怎么找到了这?”
祁荣儿道:“我在街上看见很像你就跟了过来,然后在楼下看到可可的侧脸,然后就上来了。”
魏时锌点头温柔的道:“还是姑姑眼尖。”
刚刚说话间,魏时锌猛然想起祁荣儿与祁韶兮见面的次数也挺多的,彼此之间应该都了解,魏时锌不能以她自己的性格为主了,必须要装的像祁韶兮一些。
这一点魏时锌倒是想错了,祁荣儿与祁韶兮见的面并不多,也不了解她的性格,不然照刚开始那么一下,魏时锌的老底都被揭穿了。
小二要进来上菜了,他坠坠不安的站在门口,不知该进不该进,祁荣儿带的人实在太吓人了,要不是怕惹事,掌柜的都要过来劝祁荣儿将这些人留在楼下了。
施可可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她将小二叫了进来,悄悄在魏时锌耳边道:“郡主,公主刚到这边,您可以为她接风洗尘。”
魏时锌颇为认可,请祁荣儿坐下,与奚知行的一场武学谈论就变成了姑侄两的聚餐。
这一餐魏时锌没敢放开自己,吃菜喝酒都是小口小口的来,临到最后,三壶柳阳醉还剩下两壶,结账时魏时锌都要羞愤死了,明明自己之前还夸下了海口。
秉着没喝尽兴还丢面子的火气,魏时锌又向小二要了十壶柳阳醉拿回去喝。
上了公主府的马车,祁荣儿还是没有放弃让魏时锌出来住的念头,一直在跟她说,魏时锌态度很坚决,打着祁峋梧对他太好,不好意思就这么出去住的大旗,将祁荣儿劝退了。
祁荣儿在亓京有公主府,将魏时锌送回常瞿王府后,祁荣儿就回了公主府,再三强调,不去公主府住可以,但是必须要经常去公主府。
魏时锌一口答应了下来,只要祁荣儿不强迫她,有时间过去坐坐也行。
欢快的进了常瞿王府,回到苏华院,魏时锌便累瘫了一般躺到了床上,要装成淑女可真是太难了,魏时锌从小性格就跳脱,哪里受得了这样。
翻了个身,魏时锌余光瞄见施可可将柳阳醉放在了桌上,大声嚎道:“可可,我想喝柳阳醉。”
施可可连忙将酒转移了位置,“郡主,您先好好歇歇吧,现在就不要喝酒了。”
魏时锌刚要反驳,就听到外面齐刷刷的一声,“王爷好。”
嗯?魏时锌警惕起来,祁峋梧怎么又来自己的院子了。
“郡主,王爷来了。”外面有丫鬟道。
魏时锌诅骂着被迫起来,气冲冲的冲向了门口,施可可正担心魏时锌会冲动急忙跟上,没想到打开门魏时锌就换了一副脸色。
“父上怎么来了,请进,请进。”
祁峋梧没有进去,他闻到了魏时锌身上的酒气,凝眉道:“在外不可饮酒,下不为例。”
魏时锌笑嘻嘻的应下,心里却想,自己叫祁峋梧一声父上,他还真把自己当女儿了,这点小事都要管。
“听说你在街上遇到了朝拾公主?”
祁峋梧不可能真的让魏时锌和一个丫鬟出门,他的人都在暗地里,回来就禀报了魏时锌做了什么事情,见了哪些人。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魏时锌道:“对啊,父上来就是为了这事啊。”
祁峋梧顿了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来了这边,好像并没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或许是今日去见了尤灵,看见那张脸灵魂却不是她,感到很压抑,而祁韶兮长得很像魏时锌,性格也有几分相似,他神出鬼没的就过来了。
想到这个问题,祁峋梧多了几分暴躁,他不能接受他将别人当成她的替代品,魏时锌是独一无二的,无论谁都比不了她。
“无事,今晚皇宫会设宴迎接朝拾公主,你记得准备。”
说完,祁峋梧便转身离去,魏时锌感觉到了祁峋梧的急躁,自言自语的道:“莫名其妙。”
祁峋梧的脾性太怪了,饶是魏时锌跟他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摸透他。
太阳只剩下了一个小角,金云笼罩在空中,灿烂辉煌,恍若天降祥瑞。
魏时锌换了身衣裳,便跟着祁峋梧入宫了。
朝拾公主的影响力很大,不是一般公主能比的,连皇帝都要对她礼让三分,只因她手上有一道皇帝的遗旨。
因着她的缘故,这次魏时锌入宫也备受尊重,不像上次那样宫女太监都无视她。
祁峋梧没有直接一起去见祁荣儿,他先去了皇帝那,让宫女带着魏时锌先过去。
魏时锌安安分分的跟着宫女走,但可惜她想安分,却有人不让她安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