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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抑制住了生死的咽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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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心的到了花园‘魏时锌’坐着的地方,魏时锌却发现那的人已经没了,她懊恼至极,早知道就不走了,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要走,她又没什么好心虚的地方,真是懵蠢了。
魏时锌走进亭中探了探茶杯,本来不报什么希望,但惊喜总是措不及防,茶杯还有温度,看来‘魏时锌’还没有走远。
魏时锌凭借着武功的优势四周找了找,终于在另一条小路上找到了他们。
几个侍卫护着‘魏时锌’走,但是在魏时锌看来这更像一种监视,难怪刚刚自己第一时间堵住了施可可的嘴带她离开,原来是一种本能,看见危险就有警觉性。
那个‘魏时锌’很悠闲,她走在路上还时不时拽几片树叶来玩玩,弄得魏时锌都要以为她是真的了。
尾随着‘魏时锌’进了王府东边,魏时锌更加小心起来,东边的防卫好强,昨日她过来吃饭因为太紧张了都没感觉出来,现在东躲西藏才能避开侍卫。
往里走了不久,魏时锌发现他们在一处院子停了下来,这处院子就在祁峋梧院子的隔壁,好像就是昨日琴声传来的方向。
魏时锌想,该不会祁峋梧藏的娇就是她‘自己’吧,为什么祁峋梧要关着‘魏时锌’,是发现她不是自己了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在树上待了会,周围的侍卫开始换岗,魏时锌找准时机从东边出来。
“王爷,那位已经回了院子。”
祁峋梧与侍卫陌离走来,魏时锌赶紧躲进了身旁的一处假山后。
“嗯。”
两人说了这两句话便不再言语,魏时锌盯着他们的背影,希望他们能多讲些东西出来,也好让她知道那位是不是‘魏时锌’啊。
可惜两人逐渐走远,没能如魏时锌所愿。
撇撇嘴魏时锌扭头就走,她还是要回去仔细再捋捋思路,好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施可可回来没见着魏时锌人吓坏了,在院子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好在魏时锌回来的及时,不然施可可都要发动下人出去寻找了。
“郡主,您去哪了,怎么不跟奴婢说一声。”
魏时锌摸摸施可可的头,“有什么好担心,在常瞿王府总不会丢,忙你的去吧,我要休息休息。”
说着,魏时锌朝屋前的池溏边去,直接坐下靠着芭蕉树,也不管地上是不是脏。
施可可又跟了过来想说什么,魏时锌懂她的意思,伸手抓过一片芭蕉叶撕下一截,放屁股底下垫着,“这样可以了吧。”
施可可这才没有说话。
魏时锌双手放在脑后,眼睛注视着池中,却没有什么神韵。她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盯着一个地方不动。
大约过了几炷香,魏时锌还是没有动,院里有些路过几次的丫鬟都以为魏时锌睡着了,大家正准备派个人去叫她时,魏时锌终于动了。
“嘿,你这小东西竟然打扰我,你知道我是谁嘛?”魏时锌指着从池溏内爬出来的一只乌龟道。
刚刚魏时锌都要想透彻了,就是这小东西爬到了魏时锌的手边,硬硬的龟壳和湿漉漉的手感打断了她。
乌龟继续往前爬,丝毫没有理会魏时锌的意思,魏时锌一手抓起乌龟将它龟背朝下摆,看着它四脚朝天的模样不住嘲笑。
“哼,让你欺负我。”魏时锌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受了乌龟的欺负还要欺负回去。
乌龟有魏时锌的手掌这么大,它好像听懂了魏时锌在说什么,快速的将□□和四肢缩了进去。
“真有胆呀,我都还没做什么呢。”魏时锌看着乌龟可怜的样子,拿在手里的树枝又默默放下了。
等了半晌,乌龟还是缩在龟壳内,魏时锌闲它无趣,一弹将它弹回了池溏内。
“哎,真是没意思啊,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先睡一觉。”
魏时锌又从芭蕉叶上扯下一片叶子盖在脸上,闭眼便进了梦乡。
日暮降临,天边霞色绚烂,魏时锌这一觉睡得够久,直到施可可叫她起来用膳,魏时锌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上一世因为打仗,魏时锌被迫早起晚睡,最缺的就是睡觉,这一世不需要再那么忙碌,可不得好好多睡会。
被施可可拉着进了房间,魏时锌揉揉眼睛,打个哈欠道:“怎么今日不用去跟王爷吃饭了,这菜色还不错。”
施可可边为魏时锌布菜边道:“昨日是王爷叫人来请,一般郡主都是在自己院内用膳。”
“哦,这样呀。”魏时锌还以为日日吃饭要对着祁峋梧,那可真是折磨。
没有人看着自己,魏时锌用饭欢快了许多,不一会,桌上的菜就少了一半,吃到最后,施可可都忍不住阻止魏时锌继续吃。
魏时锌不听劝又扒拉了几口,才肯放下碗筷
“王爷现在在哪里呀?”
施可可让人扯下饭菜,道:“王爷的行踪难辨,但这个时候多半还在用膳。”
魏时锌用柠檬水簌簌口,又洗了洗手,“我出去消消食。”
施可可急忙跟上,魏时锌拦住了她,“我自己去,你就不用跟着了。”
魏时锌做事不喜欢别人跟着,这样非但对她没有帮忙,可能还会有麻烦。
向东漫步,一路上魏时锌都在想该如何试探祁峋梧。
祁峋梧囚禁‘自己’魏时锌着实没有想到,记得她死前身上还插着不少箭,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还没事,今日见‘自己’一副能走能跑的样子,又是因何到了常瞿王府。
快进了王府东面,两个侍卫突然从一边跳了出来,挡住魏时锌。
“郡主,这边您不能进去。”
魏时锌故作天真的道:“为什么,本郡主想进去见见父上。”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郡主,我等先去禀报王爷,您在这稍等。”
“好,那你快去。”
魏时锌反身背对着另一个侍卫,原本温和的表情立马变了个样,碎碎念的诅咒祁峋梧。
侍卫的效率还行,没等多久,魏时锌就被放了进去。
祁峋梧在书房处理公务,不得不说祁峋梧实在是仪表堂堂,他低头看公文的样子特别吸引人,魏时锌想,上一世她追着祁峋梧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有何事?”祁峋梧看起来非常忙,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抬头,专注的盯着公文。
魏时锌凑近几步,淑女作态地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父上。”
祁峋梧听到魏时锌又唤他为父上不禁抬头,深色的瞳眸和冰冷的神色让魏时锌感觉屋内拔凉拔凉的。
“无事不要来找我。”祁峋梧懒得再跟魏时锌强调,算是默认了她这个称呼。
“也不是全然无事,”魏时锌心里已经将祁峋梧骂了个遍,面上却还是挂着微笑,好声好气的道。
“我不喜欢听废话,给你一句话的时间说清楚。”如果这不是他皇兄的女儿,祁峋梧已经将她丢出去了。
魏时锌藏在袖内的中竖起一个中指,忍下脾气道:“今日我在花园中见到了一位姑娘,她是昨晚弹琴的姑娘嘛,父上会不会娶她,娶了她之后不会就不要兮儿了吧。”
说完,魏时锌自己都抖了抖,这话实在太恶心了,就像白莲花语录。
祁峋梧突然走到了魏时锌的面前,魏时锌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祁峋梧却不肯放过她,将魏时锌逼到了墙边,“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不该说的别说。”
“可是我觉得她像······”
魏时锌的话还没有说话,祁峋梧的手就放在了她白嫩的脖颈上,周身都透露着狠辣,好像等魏时锌一说完,祁峋梧就会掐死魏时锌。
不会吧,魏时锌看着祁峋梧的双眼,手竟然有些颤动。自己只是见到了‘魏时锌’他就要自己死,这叫怎么回事。
仔细想了想,魏时锌带着哭腔道:“我觉得和我有一点像,父上,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祁峋梧收手后退,倘若她发现了那是御沢将军‘魏时锌’,那不管她是谁的女儿,都留她不得了。
“以后没有我派人去唤你你不必来东边,记住,不要高看自己的地位。”
从祁峋梧书房出来,魏时锌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在,她都要吓死了,祁峋梧不会是因为想报复自己所以囚禁了‘自己’吧,连发现都不能让别人发现,看到了都要灭口,简直过分。
“哎。”魏时锌叹息,祁峋梧这么难接近,她要多久才能搞清楚这些事情啊。
夜过三更,魏时锌换上了一身黑衣,又悄悄来了东边,她打算先见到‘自己’聊聊身体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魏时锌’被她看到的缘故,晚上东边的侍卫多了一倍,魏时锌来回绕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可以偷溜进去机会,只能无功而返。
这一夜,魏时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好不容易刚睡会,又被施可可叫了起来,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打了好些粉底才遮住。
“郡主,今日我们要不要去亓京街上逛逛,我们还从来没有来过亓京呢,听人说亓京很好玩。”
魏时锌连连摆手,“我不去,你去吧,今日我有事要做。”
施可可问:“郡主,您有什么事情要做呀?”
“不可说,不可说,有要事就是了。”
魏时锌没那么容易被打败,她想知道的事情一定要知道,所以,她打算先跟祁峋梧打好关系,再一步步问出事情的原委,她就不相信了,祁峋梧囚禁‘自己’真是为了折磨‘自己’,他记仇也不是这样记的。
想清楚了魏时锌说做就做,她用完早膳就去厨房,拿了一个盒子的甜点,守在常瞿王府的大门口,等祁峋梧下朝归来。
祁峋梧喜欢甜点,以前就经常吃,魏时锌不信这还讨好不了他。
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停在了常瞿王府门口,魏时锌认得这是祁峋梧的马车,想当年她还经常用。
祁峋梧一下马车,魏时锌就提着食盒奔了过去,“父上回来了,上朝可累,我这准备了甜点,父上要不要品尝一番。”
祁峋梧还没开口,马车上又下来一人,同样穿着朝服,虽然年迈但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
“哈哈哈,这就是骕王府的苏华郡主,王爷新收的养女嘛,真是乖巧呀。”老头行礼后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魏时锌。
魏时锌尴尬的站在了原地,没人告诉她今日祁峋梧会带着徐清明回来呀,这老头以前就喜欢打趣她,现在换了个身体,还是没能逃过。
祁峋梧淡淡的看着魏时锌手中的食盒,道:“本王不吃甜食。徐老,请进。”
徐清明似是怕魏时锌的一腔热血被泼冷水伤心,拿过她的食盒道:“我吃。”
两人前后脚进了王府,魏时锌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手还是保持着提食盒的动作。
祁峋梧怎么会不吃甜食呢,明明他是喜欢的,这只是拒绝她的借口?
老管家见魏时锌还立在府外,走过来向她解释,“咱们王爷最讨厌的就是甜食,郡主下次给王爷送吃的还是别送甜食了。”
魏时锌看向老管家道:“怎么会,他不是······”
“啊,郡主,您说什么?”
魏时锌道:“我听人说王爷喜欢甜食啊。”
老管家笑了笑,“郡主莫不是听错了吧,王爷从小就不吃甜食,吃了就想吐。”
······
魏时锌懵了,那以前她给祁峋梧吃甜食他都吃。
回去休息了半日,魏时锌又想出了新主意,既然祁峋梧不喜欢吃甜食,那她就给祁峋梧做烤全羊吃。
烤全羊可是魏时锌的拿手菜,以前在边疆士兵们个个都想尝上一口。
下午,魏时锌就向老管家提出了这个要求,请老管家准备好一只羊和调料,还有烧烤用具,明日她要在院子里烤肉吃。
老管家晚上就牵了三头羊过来,任魏时锌挑选,魏时锌选了其中最肥的一只,次日一早,老管家让人将羊宰了处理好等魏时锌来做。
为了做好烤全羊,魏时锌强忍着睡意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搬矮凳子坐在院中开始工作。
烤全羊的工序其实不复杂,最主要的是掌握好火候,老管家还以为魏时锌只是想吃烤肉了,并不能很好的做出烤全羊,特意找了个厨师来帮忙,没想到一点用处都没有,全程都是魏时锌一个人动手。
“郡主,您什么时候会烤全羊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烤?”
魏时锌刷油的手一抖,油过多了流至炭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我这是新学的,烤全羊嘛,简单。”
老管家在一边笑,他认为这是魏时锌谦虚了,没做过火候掌握的这么好不太可能。
羊肉早就去腥了,烤肉的香味越来越大,飘飘荡荡,院子里都是烧烤味,随着风还飘出了院外。
“吼···”一只雪白的老虎顺着香味找了过来,它的虎毛极为漂亮,身形矫健,就是虎头上被人用东西写了一个王字。
“哦呦哎,我的祖宗,你怎么来了。”
白虎不理老管家,直奔魏时锌。
魏时锌看见白虎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不是她的百兽之王白虎吗,头上的王字还是她写上去的,怎么到这边来了。
白虎绕着魏时锌走了一圈,随后趴在魏时锌身边,用头拱了拱魏时锌。
老管家道:“郡主,这是我家王爷养的白虎,它的名字就叫白虎,它很喜欢您,平日里除了王爷,它谁也不碰。”
魏时锌恶狠狠的盯着老管家,这白虎不是自己的嘛,怎么变成祁峋梧的了,好啊,不就是闹掰了退了他的婚嘛,祁峋梧囚禁‘自己’也就罢了,还霸占着她的白虎,等有机会,魏时锌一定要找祁峋梧算账。
老管家见魏时锌的眼神不对,弱弱的道:“郡主,老奴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吗?”
魏时锌深吸一口气低头,她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现在还在常瞿王府,身体也在对方手上,要保持冷静。
“没有。”
魏时锌继续撸白虎,白虎享受的在地上翻滚,用爪子指着烤全羊,像在询问魏时锌那能不能吃。
施可可有些害怕白虎,她退在一边道:“郡主,这只老虎太吓人了,它还想吃肉,不如将它赶出去吧。”
白虎朝着施可可怒吼一声,吓得施可可撤回了屋内。
魏时锌玩地正开心,才不想把白虎弄走,“可可,委屈你呆在房间了,这白虎我还挺喜欢的,不想赶出去。”
“嗷···”白虎撒娇的蹭蹭魏时锌。
为了郡主的喜乐,施可可认命的呆在了房内。
“白虎怎么这么肥了。”魏时锌摸着白虎道。
这只白虎是魏时锌在战场捡的,当时它还只有猫的大小,养了几年变大了不少,现在更是有半个人这么大了。
白虎委屈将头埋进魏时锌怀里,在常瞿王府的伙食太好了,白虎吃得多就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