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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鸟破囚笼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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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戈猛的挣开力气大到出奇,强撑着站了起来,她望向圣上。
平静的问道:“可有什么证据?”
江凌说:“信上写得一清二楚”
临戈两根手指轻夹住,晃了晃纸。
“就这个?那我随意仿写写一张便可定所有人的罪咯”
“这怎么能一样?”
有大臣这样说。
临戈笑了,笑像是耳光一样抽在圣上的脸上,火辣辣的特别是对上临戈那双最酷似生母的眼睛。
“拿到司监部查对过,的确是王女的字迹”
江凌说:“墨水熟宣都是来自圣上的赏赐,整个京都找不出二份”
临戈面上含笑依旧不说话。
眼里是冷冷的,桀骜不驯的模样。
独立而站,像是鹤,像竹。
江凌像是受辱,阴沉着脸要动手。
“送礼的玉像里拆出了通敌的信件,还有……”
她步步逼近。
“你平昌王女的玺章”
“你要调动军队”
“到底有什么计谋,说!”
她双手抓住了临戈领子,拎小鸡似的揪人起来。
“江督位信誓旦旦,若真有证据就已经将本王女压下去了,做什么还在这里拉扯”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没有证据,这是诬陷……”
江凌咬牙切齿,俯过身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藏得好深,好计谋将玺章给毁了”
临戈不看她,直视圣上,殿内百官已经陆续到齐了。
平昌王女品性堪忧,可那张脸实在难说不是亲缘,有几个大臣站出来为着周旋几句。
“查明方可定罪啊,陛下”
“圣上可信?”临戈问。
圣上迟迟没出声,江凌手立刻一松先是说道:“圣上切莫动摇”
临戈身形晃了晃。
还是没站稳,摔在地上,身上掉下来什么东西跟着被断成两截。
江凌见了那东西跟见了鬼一样,脸色嚓白跟死了一样。
嘴唇都在颤抖,想要去捡,被人先一步。
女侍连忙给圣上呈了上去。
“圣上,是玺章!”
圣上拍断桌案上的砚台。
“江督位!”
“你不是说玺章已毁了吗?”
临戈躺在地上喘着气,眼睛猩红,额头冒着一层汗。
她的声音虚弱“临戈不争气,可也知晓玺章是娘亲留下的遗物,一直随身携带未敢留在府上的暗室,怕引起争端,为了混淆视听特意造了个假的”
“本是为母求往生安顺,可没想到娘竟又护了我一回”
临戈惨然一笑。
看得人不忍,不由别过眼,临戈的腿还伤着,如今血洇染了才看出打得多厉害。
是下了重手,要她残去的。
江凌哐当一声膝盖跪碎的声音,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再抬头时,血顺着眼睛往下流。
拱手,大声道。
“圣上!臣用人头担保,臣说得无半句假话”
“她一定是敌方奸细”
“圣上一定要杀了她,臣……死不足惜”
大臣们瞧着这对峙的。
圣上一沉吟便叫人传了太医院的医侍。
“圣上与平昌王乃是一脉相承的血脉,理当做得了这滴血认亲”
宫侍动作利落的端来两只瓷碗。
从同一只壶里倒出水来,圣上拿起针刺了指尖逼出血来,两滴入碗。
东西呈到了临戈面前。
她腿脚不好,挣着手做险些打翻碗,一旁的江凌便强硬的捏紧临戈的手,扎了就往碗里挤。
临戈能感受到她在抖着。
血滴滑落。
宫侍看了连忙将临戈从地上搀扶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快……给王女搬张凳子”
江凌登时就瞪大眼睛,抢过碗看结果,那从各自方向的血已然融合在了一起。
江凌一张脸血色尽失,突然疯癫的笑起来,圣上垂眼看了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