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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路垚的可信度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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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下周您有个行程,北京那边……”
阿斗还没说完乔楚生就合上文件,想也不想的就推了,“让胡厅长替我去。”
闻言,路垚从沙发上爬起来跪在上面扒着沙发背,边啃苹果边含糊不清道:“老乔,你去吧,我一个人在家可以的,你说说你这段时间都推了多少行程了?”
乔楚生抬起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温度的嘲讽道:“呵,也不知道是谁的信誉度在我这里已经严重透支了,要不我在家看着你,要不跟我一起走,自己选。”
“喔!”小祖宗蔫了下去,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反驳了,他才不要跟他去北京呢,又累还又不好玩儿!
此事还得从上个月说起……
“三土,我后天要出趟差。“
“我把你送去陆焱那儿住几天。”
本来吧小少爷听到他要出差还小小的不舍了一把,毕竟自从结婚后他们就没怎么分开过,结果听到他后一句话,那些不舍变成了炸毛。
“乔楚生,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
什么叫把他送去他哥那住几天?这不是把他当成小孩子是什么?
“别闹,我给你收拾行李,去那儿住几天,等我回来就去接你。”乔楚生好脾气地哄着。
实在是这家伙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的很,把他送去陆焱那儿有人看着还好点儿。
最后的结果就是,路垚撒泼打滚的不肯去陆焱家住,很丢人的好不,他又不是小孩子。
乔楚生有些头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原则又被路垚改了,本来想冷着脸吓唬吓唬他,可当看着那小少爷连自己的衣物都不收拾,却拿出来个行李箱给他一件一件叠衣服的时候,那颗心脏还是不争气的软了下来。
不舍得他动手拉着他坐下,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鼻尖痣,路垚舍不得他,他又何尝舍得他呢,要是怕他累着,他真想带着他一起走。
“在家乖点儿,睡觉别开窗户,要注意按时吃饭,别吃凉的,辣的。”
“不想做饭就出去吃,总之得一天三顿按时吃。”
“……”
乔楚生叽里咕噜的叮咛嘱咐了一大堆,小少爷本来刚开始烦得要死,嫌他啰嗦,可后面不知怎的鼻尖酸了,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舍不得他走。
“乖啦,”他拍着他的背,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像哄孩子般的哄他,“我一周后就回来了,乖乖的,嗯?”
“知道啦~”
结果就是…乔楚生再也不相信他说的话了,就出差一个礼拜,把自己折腾病了!
现在想想后怕得厉害,要不是他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呢。
因为心里思念的紧,乔楚生没日没夜的加班忙活,把七天的工作,硬生生地缩短成四天,就为了赶回来见他,他回来的时候是晚上,没给路垚打电话,想给他个惊喜。
呵…惊是有的,可却不是喜,而是吓!!
他回家的时候,客厅没开灯,以为他已经睡下了,可当他去了卧室后,却是吓得手里的行李都掉到地上。
只因床上躺着的人,蜷缩着身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重点是,他脸色不正常,满脸通红,心里升起不好的念头,大步上前,手往他的额头一放,温度更是惊人,这么烫!
乔楚生已经来不及生气和心疼了,着急忙慌的就要把他抱起来去医院,可烧的几近迷糊的路垚勉强还留出那么一丝丝的意识,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难受的哼哼着,“不去…不去医院…”
乔楚生:“……”
急得满头大汗,但怀里的人儿还不老实,难受的直扑腾,最后只能大半夜的让阿斗找个家庭医生过来,打上吊瓶,睡一觉出出汗,第二天就能好了。
等到医生走后,乔楚生才惊魂未定地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眼里的心疼才显露出来,就是到现在,他那颗心都还咚咚咚的跳得厉害,又气又急,要不是看他病着,真想把他拉起来训一顿。
走之前怎么答应他的?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就这?
可更让他生气的是,病得这么厉害,都不知道打电话叫人吗?
陆焱白幼宁阿斗萨利姆六子,你就是打电话叫个救护车也行啊……
再不济一时病糊涂了习惯依赖他,那给他打电话也行啊,即便他一时赶不回来照顾他,也会找靠谱的人去他家里照顾他,会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的。
可他呢,就这样来家里烧着?指望自己退热吗?
要不是他今晚赶回来,他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发生?难不成任由自己烧一晚上?
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在床边守了他一晚上,其实路垚就是受了点凉,所以晚上才会发烧的,打个吊瓶,第二天就退热了。
以至于,当小少爷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坐在床边阴沉着脸,还没从他回来的欣喜中回过神,就被可怕的脸色吓着了,可怜兮兮地叫着,“乔乔,嗓子疼~”
乔楚生:“……”
得,乔四爷的底线再一次被降低,本是打算等他醒来训他一顿的,结果见他这副样子哪还能硬着心肠骂他呢?还不是心疼的给他倒杯水喂他喝。
再然后…路垚老老实实的交代,他在香满楼吃完饭后,正好赶上下雨,回来的时候又懒没洗热水澡也没喝姜汤的,咳…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乔楚生气的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最后也只是憋出一句“那怎么不打电话叫人?不怕烧出事?”
小少爷虽然退了烧,但看起来还是精神不佳,蔫了吧唧的,抠着手指小小声地嘟囔着,“这不是难受嘛,乔乔~抱抱我嘛~”
乔四爷表示心很累,四十多岁的男人,为什么撒起娇来还跟二十多岁一样,让他的心完全硬不起来,只能任劳任怨的遵命把他抱进怀里细声细语地哄着。
这场小插曲最后以路垚的撒娇告一段落。
而另一边陆焱在知道路垚生病后,手一个不稳杯子掉到地上,顾不得满地狼藉,火急火燎地往乔楚生家里赶,可到了家里,才得知原来只是个发烧,乔楚生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他电话里还没说完呢,就被他给挂了。
陆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怕看出问题来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在乔楚生进厨房做饭后,才虚脱地坐在沙发上,抹了一把冷汗,吓死他了……
他看了看厨房里忙活的背影,上楼去找路垚了。
“哥,你怎么来了?”
路垚虽然靠撒娇躲过了一场训责,但还是被乔楚生勒令要卧床休养,他又不敢反驳,只好乖乖听话。
“你说呢?”陆焱呛了他一句,后者只是心虚地笑笑,不敢作声。
“真没事?”
路垚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收起笑脸,极其严肃地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真没事,就是个发烧而已。”
“而且,你去年不是趁机找了个由头在局里弄了个体检,你还把人家尉迟弄来当体检医生,人家都说了我身体没事,还说这几年被老乔照顾着气色好了不少,身子壮实的呢,放心吧,没事的。”
去年,陆焱实在忍不住,又不敢公然拽着路垚去体检,怕惹人怀疑,他在局里也是能说上话的高层,借此由头,走个形式,局里所有公职人员携家属都得全面体检。
他不敢找别的医生,万一体检报告不好透露出去就难办了,所以他拖尉迟轩来主持这场体检,他当时看了路垚的体检报告,说确实这几年婚后被乔楚生照顾得很好,身体有了明显的起色,壮实里不少,当时陆焱听闻松了一口气,那颗心也逐渐放下来,只是冷不丁地听他病了,难免胡思乱想着急嘛。
“没事就行,你啊,别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遇上天气不好就多穿点儿,知道么?”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比老乔还啰嗦呀?”小少爷不满的咕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