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624.相约 得偿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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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大笨蛋……气死她算啦！！她真想再拿头锤撞他一下，没准能让他清醒点……“在你看来，我就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么！我都……我都愿意跟你……”
她还是没敢说出口，含糊过去，大声道：“你笨死算了！你凭什么就觉得我要放弃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选择你！”
说着，却又失落起来：“可……也不怪你。是我……我花心，没有给你安全感，没能让你相信，我对你的心。”
是她，没能让他安心，伤了他的心。让他不安，让他卑微……是她的错！沮丧地低下头：“我做不出选择，总想着谁也不要伤害，可我……好像，已经伤害了你们。”
明明最不想的，就是让他们难过……兜兜转转，却还是这样的结果：“我才是笨蛋。我是……我是坏蛋！我好坏，我让你们伤心，让你伤心……我，我甚至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甚至不能，坚定地选择玉怜香，给他全部的爱，与他相许未来。因为在此之前，她与他人也都立下诺言，时至今日，早已不是选择一个人能收场的局面。
一步错，步步错。迷茫的是回头去望，走出每一步时，都有当下的理由。就算如今去想，似乎也很难找出，一条更好的路。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就好了，”她伤心道：“玉怜香本来是自由的，自在的，他应该骄傲惬意地度过自己的一生，不为任何事向任何人低头……”
他却用力把她拥入怀抱：“我从来没有后悔遇到你。”
“我也是。”她用力地回应他，啜泣：“我也是！我从来不后悔遇到你，一点都不！”
她绝不后悔，与他相识、相知、相爱……哪怕这之中夹杂着愧疚、苦涩、一切令人想要落泪的事物，可那份确切存在的体温，确切存在的欢喜，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以令人奋不顾身。
更别说，那有许多、许多、许多。
“原谅我的自私吧。”她说：“我就是不要放开你的手……不要你离开我。哪怕我心里知道，没有我，你会更自由；可我会努力，让和我在一起的你幸福，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
“所以……你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她说：“因为我爱着你的心，就像你爱着我的那样。你希望我可以幸福，我也这么希望着！我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更希望玉怜香、楼惜玉能得到幸福，我希望那幸福与我有关！”
她抹了下眼睛，捧住他的脸。迎上青年那令人心折的眸光，踮起脚，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
“和我在一起吧，楼惜玉。你不要抛弃我，我也不抛弃你。我们谁也不害怕，不怕对方离开，不怕任何事情，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任何事情。”
她说：“我不害怕。你也不要怕。你不要怕，会成为我的枷锁，如果你觉得束缚了我，那是我自愿的。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我也希望和我在一起的你，同样感到幸福。”
她说：“我希望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失去自由与尊严，而是得到更多东西。我不要你为我低头，不要你瞻前顾后，因为在我这里没有需要你顾虑的东西，你的开心、难过、忧愁……我都想替你分担。因为我们今后将要共度一生，就像我对你承诺过的那样——”
她说：“陆昭昭，永远爱楼惜玉。”
青年的嘴唇轻颤，终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缓缓地、缓缓地闭上双眼，贴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彼此交缠的气息，感受到她敞开的心灵，绵绵的爱意……心中最后的一丝畏惧，也逐渐崩解。青年轻轻地叹了一声：
“我……确实是笨蛋。”
他苦笑：“不知不觉，就变得患得患失……我真是……笨死了。明明可以更好解决的事情，明明可以和你好好说开的……却被我弄成这样，害你难过、掉眼泪……阿离，你说得对，我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我让我的爱人难过得流泪，我是个没用的胆小鬼。”
他说：“可……像我这样的胆小鬼，也可以因为爱你，而拥有勇气。我……我不怕了。什么也不怕……因为我们会共度一生，而我……我会拼尽全力，让你幸福！”
“让我给你幸福吧，阿离。我不再想，你选择别人了……我会努力，让你选择我，让你比起其他所有人，都更爱我。”他说：“因为我比世上的任何人都更希望陆昭昭可以幸福……而现在，我希望，你的幸福，与我有关！”
女孩吸了吸鼻子：“那，那我们拉钩。”
他伸出小指，与她的勾在一起，幼稚地、虔诚地起誓：
“楼惜玉和陆昭昭，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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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渡劫，又是情绪剧烈地起伏。陆昭昭感受到一阵疲累，与赶来的查嫣交流两句，就去休息。倒是记得给瞳孔地震，误以为“玉前辈居然只有几个时辰的本事”的查小姐传讯解释了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过她信没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玉怜香风评被害。不过他也没有精力去在乎这点事……
因为陆昭昭把他拉到床上了。
美其名曰：昨晚害她期待落空的补偿。当然，没打算做什么，实在无福消受“晕倒”级别的双修……就是树袋熊似的抱着人家，贴贴抱抱，把脑袋埋在对方胸口哼哼唧唧：“你就是，你就是想太多。你还不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其实已经那么害怕了！”
玉怜香：“那倒也没有……”
其实，如果不是秦令雪给他刺激了一下子，他倒也不至于如此方寸大乱……毕竟别的对手，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唯独秦令雪……
可这件事，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要跟她说的。玉公子咽下这点自私的心思，害羞地抱住她，也开始咕哝：
“那、那还不是你……哪里都好，那么受欢迎。昨天那么多人看你看得着迷……我，我心里头醋死了！又不敢说什么。我不想束缚你，也不想让你觉得我很小气……”
陆昭昭拿脑袋顶他心口，跟个小牛犊子似的：“你就是笨，你就是笨！他们看我，我和他们又没关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也有好多人看你，觊觎你……你知不知道，你在极乐宫，就是那唐僧肉，男男女女馋你馋得咧，我也难过死了！”
这话说得，可能有点夸张。可昨天查嫣提及不少人眼馋玉怜香时，她心里头是不大舒服的。这会儿非常任性地迁怒他：“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你的第一次也得是我的……我金丹后期了，很快就元婴了！到时候，哼哼，嘿嘿……”
她发出奇怪的、得意的笑声。玉怜香则满面通红，讷讷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羞赧地低头亲一下她的额头。
“我……你何必那么着急，我……我总是等着你的。”
陆昭昭是有点奇怪的，如果对面主动出击，她可能会下意识退缩；可如果是含羞草，她就忍不住要伸手逗弄，主打一个胆量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所以这会儿玉怜香害羞，她就胆大，凑过去亲亲他的下巴，又轻轻啾一下他的喉结。
“喉结耶。”她小声道，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我听说，男子的喉结很敏感，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说着，又要去碰。吓得玉怜香忙按住她，面红耳赤：“是会有些……唔，阿离别闹了！我，我虽然能控制得住……”
这话倒是让她又想起一件事，确实不碰他喉结了，但把身子贴得紧了些，好奇猫猫头：“缩阳入腹……是真的完全缩进去吗？？”
大有，很想仔细研究一下的架势。青年于是呜咽一声，羞恼地将她紧紧拥住。
“阿离……！”他颇有点方寸大乱：“你……你……你怎么是个流氓！”
陆昭昭哼哼唧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是，我就是！我就馋你身子！你长得那么帅，肯定是在勾引我，我这么聪明，就要上这个当！”
一点道理也没有，纯纯已读乱回。可过了那么一两秒，两个人忽然都笑了，笑作一团。玉怜香忽然道：
“真好……真好。”
真好，能像这样，全无担忧地笑闹在一起。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任何隔阂。没有试探，没有小心……只有两颗相爱的心，义无反顾地依偎在一起。
陆昭昭也弯起眼睛，再次拥抱他，把自己贴在他怀抱里，感受到一种满溢着幸福的安宁。
“我好开心。”她说。
“我也是。”他说。
然后，他们就在这样安宁的幸福里，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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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乐宫的第二天，二人感情突飞猛进。睡醒之后，一起快乐地去觅食。查师师有意给小情侣自由空间，今天没有备餐；他们去吃了极乐宫的食堂，然后四处逛逛。虽然是在人家宗门里，不过玉怜香在此显然很有面子，不是特别紧要的地方都能去转一转，确实看到了不少美景。
他们在蝶恋崖赏花，在雪寂坪观月，一同去看了观妙峰的“万象藻井”——那是昔日景修传承的余晖，天然生成的一处玄妙奇景，一日中不同的时辰，天光会在天然洞窟中形成不同的光影。入夜一同观星，又相拥而眠，自然地搬到一处来住，谁也不想要分开。
虽然没做什么，清晨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对方，已是十分的幸福。单这样游山玩水，便过了好几日，每一日都很快活，和彼此在一起很快乐，在极乐宫的生活也很快乐。
极乐宫，真是个好地方。
来到这里，反而叫人想不起，“海王宗”的花名来。宗门的整体气氛，一点也不桃色，反而十分轻松。大约是因为真的太过对眼睛友好……总觉得极乐宫人脾气普遍也非常好。陆昭昭感觉这并不是因为她漂亮，他们就都对她友善的缘故；而是极乐宫人，的确表现出一种近乎大大咧咧的心宽来。
这种印象从路过某山峰，看见因为偷偷烤了宗门灵鹅被吊了一排的极乐宫弟子时，变得根深蒂固……而在终于被引荐了那位传说中的传奇食修时，变成一种深深的理解——
“啊……我明明跟师兄姐们说了，灵鹅抓外头的就好……不过宗门的灵鹅确实肉质好一点，做烤鹅正合适。”
胖胖的姑娘歪了歪头：“唔，你可真漂亮。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瘦了点。诺，我刚做的雪绵豆沙，你来尝尝。炉子里烤着鹅呢，一会儿就出炉，我给你片好，加上葱丝、甜面酱……再烙几个卷饼。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我再做个花香鱼丝，添个酸萝卜，配着清淡。我想想，还得弄个汤，莼菜羹怎么样？饭后甜点就吃糖蒸酥酪、枣泥山药糕……”
陆昭昭：“……”
神降临！！
她被一番投喂，好吃得说不出话。这位胖嘟嘟、圆乎乎的姑娘，分明年纪比她还小一点，那双手却好像被上天亲吻过，说是灶王爷的亲闺女也不为过。明明是普通的灶台，普通的铁锅，普通的食材，过一遍她的手，就好似化腐朽为神奇，如画龙点睛般赋予了食物灵魂，也滋养了食客的身心。
陆昭昭饭量不大。但一顿还是没忍住吃了两个卷饼一大碗碎金饭并一碗莼菜羹兼不计其数的小零嘴……并连吃带拿，被塞了一大包各色各样的糕点卤菜。好幸福，不想走了，热泪盈眶：
“我今天能住下吗？不，我以后能一直住在这里吗？我有钱，有的是钱。”
圆圆姑娘——唐圆，可爽朗了：“哪里就要钱？你生得这么好看，我看也看不够。想住尽管住，我给你做好吃的。晚饭想吃什么？梅花汤饼，莲房鱼包，汤浴绣丸，杏仁豆腐……怎么样？明天我给你做御黄王母饭和长生粥……你还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陆昭昭说：“我喜欢你！”
唐圆眨了眨眼睛，“喔”了一声：“我也喜欢你。”
两个女孩一见如故。陆昭昭爱死唐圆的厨艺，唐圆也非常欣赏陆昭昭的美貌。这波是吃货对上颜狗，高端局。彼此都很快乐，除了牺牲一个玉怜香：好郁闷，爱人前几天被查师师勾走，现在被唐圆勾走，他好日子没过几天，俨然要独守空房。
没忍住跟陆昭昭撒撒娇，得到几个啾啾，也释然了。主动给唐圆做帮厨，精进一下厨艺；又偷偷地，自己跑去找查师师：
“那个……查姐姐。你能不能教教我……取悦女子……身体的法子？”
和爱人在一起，自然是很快乐的；可随之而来的，也有甜蜜的烦恼。陆昭昭对他动情……玉怜香当然开心，可……无论出于尊重，还是担忧她的身体，现在当然是不能够……迈出那一步的。
可他还好说，渡劫期修士，掌控自己的身体轻而易举；她却还是个小姑娘呢。玉怜香自己能够忍耐，却怕她觉得难受……只好忍着害羞，前来向懂行的求教：“就……有没有什么书籍之类的，能教教我……我……我想让她开心。”
查师师沉吟片刻。她倒不似查嫣灯下黑，很清楚没有极乐宫的秘传心法，以陆昭昭和玉怜香的修为差距，夜生活方面大约有些艰难。玉怜香有取悦伴侣的心思，在她看来是很好的，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只要他不强迫、欺辱人家，就没什么可说的。
但这种事，也不好手把手教；她手里没什么教程，便叫了查嫣：
“嫣嫣，你给他寻几本册子去。”
玉怜香：“……”
好尴尬，取经取到晚辈头上。查嫣却很积极：
她自己曾经挑战拿下玉怜香未果，乃至整个宗门都折戟沉沙。所以如今她真恨不得把他喂给陆昭昭——好歹陆离差点成为她师妹，她拿下这朵高岭之花，四舍五入，也算他们寒玉峰的胜利！！
颇为热情地给他一口气拿了一大摞图册，还加入两本在白玉京抄录的秘术。并真心实意地感慨：
“我真是没想到，博学多才的玉公子，之前是没学过双修秘术的……”
她自然没有害陆昭昭的意思，而是误以为玉怜香是会的，那与修为低者双修就问题不大……万万没想到，两个人都不会！好愁人……“这是我自己抄录的，就当我给你们的礼物！你们都学一学，就不用等那么久……恋人之间，怎么可以有这种阻碍呢？连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机会都没有，很影响感情的……”
玉怜香：“……”
作者有话说
第624章 624.相约 得偿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