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660.尴尬 黏黏糊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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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本该甜蜜的夜晚，最后因为她被吓清醒后过于害羞，什么实际发展也没发生。可烛阴还是幸福得要命，就算挨了徒弟连环昭昭拳，嘴角也根本压不下去，满脑子都被“小碰瓷是我的”“我是小碰瓷的”给刷屏了，一想到自己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碰触她、也被她那样碰触的，他美得不得了，走路都打飘。
陆昭昭则快被气死了……烛九阴！！！臭不要脸……她又羞又恼，他还搁那儿傻笑，对她又亲又抱神经质地重复“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哇！！！坏东西，坏东西！！！
虽然最后没有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他也没有强迫她，但在某人极度的欢喜里，她几乎被他把每一寸皮肤都抚摸、亲吻了一遍……神经病啊！！！少女瘫在床上，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吸透了全无反抗之力的猫……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最后还是一巴掌扇他脸上。
“……你不是对我纯纯师徒情？？”
烛阴不以为意，理直气壮：“师父生来就是徒弟的。”
陆昭昭：“。。。”
懒得搭理他。她把他踢走，眼不见心不烦；忙自己的事。出去玩了几天是挺解压，心平气和多了，何樱敏也显然松口气，叮嘱她：
“有什么事叫我们办就好，你能待在爱丽舍，还是待在爱丽舍……”
她之前一直不对劲，真是把她吓坏了。魔气侵蚀，很危险的……哪怕陆昭昭可以切换状态，魔气对性情的影响也是一件麻烦事。
陆昭昭美滋滋地收下了这份来自亲友的关怀，小声说：“我也在注意的。”
只是，之前的见闻，实在让她心情不畅。此时倒也乖顺，增加了待在爱丽舍的时间：反正在外边也少有可做的事情。她就在爱丽舍移植作物，开了一大片田地，打了烛阴几拳，得到从自己的储物戒里取出几种物品的许可。在黑螃蟹的紧盯下，除了万法秘卷，陆昭昭只拿了一些灵禾院出产的高产粮种，在爱丽舍种下。她需要更多的粮食……
也在魔宫找地方开了田，算作试验田，分了好几个区域，有的种了灵禾院的种子，有的种了魔域本土的粮种；乃至开了片区域养虫……虽然说起来有些恶心，但虫类是魔域凡人重要的食物来源，它们是最好养殖的肉类与蛋白质来源，繁殖快、体型小、能储存的魔气也少，不少品种都是优质食材。
陆昭昭强迫自己接受现实。挑了几种虫虫来喂，看看具体的产量和状态如何，有没有什么优化调整的空间。
把堂堂魔宫，搞成农田与虫虫饲养基地。烛阴浑然不在意，还给她调派人手，免得徒弟自己又万事亲力亲为，从而受苦受累。这倒是挺好，可从那晚后，他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还黏她，就算她把他撵走，他也会很快黏回来，黏糊糊的，不是抱抱就是亲亲，一亲起来没完没了……倒是一点没有之前被吓跑三天的模样了。陆昭昭烦死他，拳打脚踢——没丁点用，这人皮糙肉厚的，还厚脸皮，她真的很绝望。
就这个嘴贱……怎么就被月色和美色所迷，想不开去亲他了呢？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悔之晚矣。但是有一说一，偶尔亲亲是挺解压，如果他能不那么黏人就好了……
刚记下一组测算数据，身子又被人抱在怀里。陆昭昭面无表情地拧着吸昭大螃蟹：“滚。”
黑螃蟹从善如流，滚到石凳上，把她抱在膝上吸。陆昭昭已然麻木，任由他把脑袋埋在她颈窝，继续翻阅记录。直到他开始给她种草莓，她抬起胳膊一个肘击：“你别太过分！！！”
烛阴好幸福：“嗯……嗯……我会注意分寸的。”
陆昭昭：“我信你个鬼！！”
信他会有分寸，不如信野猪会上树……徒弟脑，真愁人！陆昭昭决定给他找点事做，好歹别再啃她脖子了：“你给我讲讲，前任魔尊的事？”
她这几天在魔宫忙碌，对魔宫从前的主人还挺好奇的。
烛阴：“……我不认识他啊。”
可徒弟好奇，怎么办呢？他只能搜刮自己对前魔尊仅有的了解：“呃……那家伙啊，是个可怜的蠢蛋。”
陆昭昭：“？”
人堂堂魔尊，还为修仙界牺牲了，怎么就“可怜的蠢蛋”？？她一下来了兴致，叫他仔细讲讲。烛阴便随口道：“被人当提线木偶操纵却不自知，怎么不是蠢蛋？一生都在他人的干涉之中，又如何不可怜？”
“怎么说？？”
“呃……”
烛阴才多大，他和前魔尊根本没有任何瓜葛，当然也不该有了解。可他还真知道一些——却不好跟陆昭昭解释，一旦解释，就要说到天问……呕。为难地斟酌了片刻，道：
“……前魔尊是被人刻意挑选、打磨的棋子。棋手是谁，你就别问了，左右那人现在已经不在此界；可悲可叹，到死那人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选择都是被人引导而来。”
而天问，与那位棋手本质完全相同，这正是烛阴厌恶他的原因……阴沟里不见光的老鼠！“不过……不过他的一生中，还是有自己做出的选择。”
“嗯？”
“……一个女孩。”
烛阴说：“那是唯一超出棋手预料的选择，他收养了一个女孩。”
一个统领魔域的大魔头，却收养了一个凡人小女孩。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烛阴不知道。只不过天问偶尔感慨，这世间并非所有事都能以理性推论，就连他那惊才绝艳、智多近妖的主人，也无法算尽一切，操纵棋子的情感。
前魔尊的一生，是被刻意培养、操纵的一生；而唯一一件超出棋手预料的是，他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小女孩，产生的那份羁绊。
亲情？友情？应该不是爱情，据说他们结缘时她年纪还很小……但也说不定。这件事太过于奇妙，以至于连棋手也觉得很有趣，放任了此事的发生。反正这是一颗逃不出他掌控的棋子，小小的变量不足为惧。
如果他有足够的时间，以棋手的恶意，恐怕会让那位魔尊与那位女孩之间生出许多波折；可幸运的是，棋手很忙。以至于他都没空兴风作浪，更是没想到，魔尊能为那位女孩、那女孩所生活的世界，做出牺牲自我的选择……
不过鉴于那时棋手已经达到目的，棋子的灭亡也就无关紧要了。只是这个故事实在让人有些唏嘘……烛阴忽地想到自己，他和他的女孩……不禁又把头枕在她颈窝，闷闷道：
“我定不会和他一样。”
被人操纵度过一生……绝不！他和他的小碰瓷，也绝不会像那对……师徒？父女？又或者……
无论什么，他们的悲剧，不会在他们身上上演。他，烛阴，一定会和他的小碰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这么想着，忍不住又亲她，咬着她的耳垂呢喃：“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啊？”
陆昭昭：“？？”
好恐怖，恨嫁男！她拧他耳朵：“什么结婚，怎么又结婚……算了，不提那个。你给我说清楚——棋手什么的，怎么回事？？”
烛阴熬不住她的逼问，只能老实告诉她：“……是词牌名的主人。”
陆昭昭愣了下：“……天问？”
“也是天问的主人。”烛阴含糊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便不肯再说了，问就是不知道，不清楚，全忘了。气得陆昭昭又拧他，发号施令：
“去！给我整俩菜，我要满汉全席！”
烛阴悻悻地去给她做饭了。
陆昭昭当然不是想吃满汉全席，只不过给烛阴找点事做，不然她身上快没有地方给他下嘴了……属什么的这么能嘬！继续忙自己的事……期间收到阿修滴滴，想要汇报工作，正好烛阴也不在，她直接叫他来面谈。
少男来得很快，他最近换了娃娃脸模样，像青春男高中生。青春男高顶着清爽的笑容走近，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一点点变平。
陆昭昭翻看着笔记，起初还没注意，半晌没听他说话，才奇怪地抬头看一眼。顺着他的目光，又低头看自己的脖颈……脖颈？？
这才想起，因为爱丽舍与魔宫温度四季如春，她穿了露锁骨的唐褙子。烛阴方才对着她一通吸，虽然她自己低头看不见，估计印子是挺显眼……
登时一阵不自在，尴尬地拽了拽衣领子，刚想说点什么，便见少男阴沉着面色：
“他碰你了？？”
紧跟着又是一句：“他欺负你了？！？”
陆昭昭被他吓了一跳，立刻呵止：“修罗城主，慎言！！！”
他是疯了吗？！烛阴是暂时不在，可不是死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注视着这里——
阿修便不说话了。他还没疯。可却也不差太远了。暧昧的红痕灼烧着他的视野，将他的心脏也刺得滴血。可恨的是他既没有办法保护她不受欺辱，甚至连开口询问都没有资格……
最终，也只能沉着脸，把工作汇报完毕，咬着牙退下。陆昭昭松了口气：看来刚才烛阴没注意这边……运气不错，可能是阿修和她在一起时加起来有了【福星高照】1/2的效果……
但这口气刚松下来，宝镜便收到新消息，来自何樱敏：
“？？？怎么回事？？？你受欺负了？？？”
“算了宝镜说不明白，我现在就来找你！”
陆昭昭：“……”
阿修，你个告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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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昭，好尴尬。的确，她下意识地对亲友隐瞒了自己和烛阴的新关系……主要是这事实在太抓马，她不知从何讲起！她和烛阴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以至于甚至说不清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何樱敏不管那么多，抓着她到处检查，问她是不是自愿的，有没有被伤到。陆昭昭尴尬得脚趾扣地，半晌后破罐子破摔，硬着脖子道：
“我是成年女人！我有生理和心理需求——”
何樱敏听了，恍然大悟，十分镇定：“如果只是这样……你不必去找尊上，他修为太高，稍有不慎就会伤到你；找我也可以的，我也能满足你。”
陆昭昭：“？”
何樱敏：“？”
陆昭昭花容失色，震惊地看着自己坦然自若的好友。确认了一遍她那低下到约等于无的粉花……直女！她亲友中硕果仅存的直女！这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可看着她，想到什么，她眼眶一下就红了，哽咽着抱住她；反倒把何樱敏吓一大跳，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又是想了什么有的没的？？”
陆昭昭哼哼唧唧。何樱敏耐心地哄哄她。橘里橘气的氛围弥漫起来。彼此咬着耳朵，叽叽咕咕说些悄悄话……陆昭昭跟她保证，自己没有受欺负，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何樱敏对此保留性地相信，总觉得她被烛阴给控制了，但想想那和秦令雪如出一辙的德性……不确定，再看看。
陆昭昭就说：“阿九对我很好的。”
何樱敏不置可否：“那你想回家吗？”
她就不说话了。透出点沮丧来。半晌才道：
“……这正是我和他关系复杂的原因。”
喜欢吗？喜欢的。爱吗？有的。烛阴对她很好，而陆昭昭对他愧疚又心软。可是他也的的确确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囚禁在魔域中……这是什么也无法消弭的。
复杂的心绪在胸口凝结。陆昭昭避而不想，闷闷道：
“……我们以后再谈这事。”
可心情终究又有些低落。只是等烛阴兴高采烈地带着丰盛的餐食过来，她还是控制住自己，没有对他发脾气。只是晚上被他抱在怀中时，一时感到有些恍惚：
他和她的关系，简直就像魔域这畸形的生态，如胡乱缠绕的毛线团，剪不断，理不清了。
“嘶……唔……烛阴！！！”
细微的痛楚唤醒她的神智，少女恼得踢打踹一套连招：“你属狗的啊？！还亲个没完了！！！”
坏螃蟹，死螃蟹！！怎么这么热衷于给她身上留下痕迹……她恼得把自己红痕斑斑的手臂怼到他面前：“你看看！你看看！我身上还有块好地方吗？！！”
烛阴自知理亏，可他真的忍不住……怎么看她怎么可爱，想亲，想抱，想……想让她沾满自己的气息与痕迹，也想让她的气息浸透自己……从前他从未想过，能和她成为这样的关系，能和她如此亲近，乃至起初还感到慌乱；可此刻已经完全沉迷其中，恨不能与她融为一体才好。
巨大的幸福，满足，浸泡着他的身心。待在她身边，让他无比的安定与快活。但此时看着少女怒气冲冲的双眼……少男心虚地移开目光，结结巴巴：
“那……那你亲回来？？”
说着，便觉得真是个好主意，干脆翻身躺平，十分慷慨：“来！随便亲！我保证不反抗！！”
陆昭昭：“……这真的不是在奖励你吗？？”
她又好气，又好笑，真就扑过去，照着他的脖子啊呜一大口。烛阴幸福得眯起眼睛，放松身体，让她可以留下印痕，让这印痕可以停留得更久。
“嗯，嗯，就这样……呼，小碰瓷，再用力一点……”
陆昭昭：“……”
好变态，她不想咬了。抖M恐怖如斯！不禁放松了力道，迟疑片刻，又轻轻地舔了一舔。
身下的少男立刻发出一声闷哼，身子细微地颤抖起来。这种颤抖毫无保留地通过温热的碰触传达，让她感到一丝新奇与可爱，好像突然意识到毛线团会滚动的猫。
好有趣，再碰碰？
试探着换了一处，咬咬，舔舔。他的反应简直就好像一碰就会缩起来的含羞草，好玩又及时，给了她一种奇妙的乐趣。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亲亲喉结，亲亲锁骨，亲亲心口……
手也放肆地摸来摸去——反正他都说随意了！那她可就不客气了——介乎于少年人与成年人之间的体型，由于锻炼得当，并没有那么单薄，但也绝非壮硕，正是她最喜欢的、刚刚好的体态；肌肉也漂亮得不得了，没有薄弱到看不到，也没有壮硕到丑陋……一具非常漂亮的身体，简直像人类能够想象出的、最完美的男体。
只是，一些疤痕，破坏了这种完美。却令其更显得鲜活。她轻轻地抚过，吻过那些伤疤，在感受他的战栗时，幻想他曾经遭遇过什么，如何留下了这些印痕。
心头有些发苦，吻便变得更为轻柔。少男发出难耐、细碎的呜咽，手欲拒还迎似的按在她的肩头，喘息：
“小、小碰瓷……”
那熟悉的嗓音，有一瞬间，让陆昭昭觉得恍惚。她本不该想到他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但烛阴和他太像了。
以至于，一瞬间的迷茫，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
【腹肌，好像不太一样的。】
但是，也不能确定？毕竟大同小异，他们的身形又完全一致……她感到迷糊，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感到迟疑，抬头看去，少男面色潮红，眸光里像含着水光，无措地、难耐地、望着她。
少女忽然就从那种错觉里惊醒。他赤色的眸子，纵横的魔纹，破坏了那种重叠的熟悉感，让她再次意识到身下的人是谁。心下愧疚，她垂下睫毛，凑过去吻他，轻轻地，深深地。
又小声地问：
“会难受吗？”
作者有话说
第660章 660.尴尬 黏黏糊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