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里的同居者》牙牙阿图

22、反抗无用走心已定

　　我下意识的看了大哥一眼，他心忧的朝我摇头，我只好无奈的上楼。名成文，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跟你好好玩玩的。

　　“贤侄，佳齐是我最不成器的女儿，如此劣状，我怎么好意思让她登名家的门。”
　　“不，伯父，小侄喜欢的就是她的真性情，小侄愿意用一生去守护她，打动她的心。一生只要佳齐一个女人。”名成文看着楼上的我沉声道。想必我的不认识伤害了他吧，可是在这些人面前，我们的确是不认识。
　　“唉，贤侄也是多情种子，只是佳齐那边……”父亲突然放弃了说服他，转而道。
　　“不到二十岁，不是只要父母签字，婚姻就能生效的吗？”
　　“哦，是。我给那个不识大体的丫头气糊涂了。”
　　“那改日，小侄请家父正式上门提亲。”
　　“好好好，我再跟你爸爸妈妈好好商量商量日子，看哪天先订婚。”
　　乱了，乱了。我坐在镜前，看着被打肿的脸，已经痛到麻木，但我还是哭了。我以为，以我在这个家的地位，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的，可是为什么会是我！

　　“小妹。”门外大哥在敲门。
　　我冲过去打开门，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大哭，“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点都不想嫁人！”
　　“小妹，别哭。”大哥一手搂了我，一手慌忙的关上门。“当心让父亲听到。”
　　“我，”刚一顿，随即又想到，“听到又怎么样！”于是又大哭了起来，只是声小了很多。“哥，你要帮我！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他！你一定要帮我。”
　　大哥没有应我，“先坐下，我拿纸巾给你。”我顺从的坐到草莓软椅上，眼泪渐渐收了起来。他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以前我的请求虽然不多，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难道？我眼神暗了暗，难道他想借机让我离开他的身边？
　　“小妹，你在介意大哥以前跟你说过名成文不能嫁吗？”心思转了起来，发现他最近叫我“小妹”叫的多了。
　　“什么？”我讶异的问，随即又想起他似乎说过这样的话，点点头又摇头，“我根本不是为了那句话才不肯答应，只是大哥这么问似乎倾向于我嫁给他。”
　　“哥哥，只是因为我是这个家最不受宠的女儿，所以就随便找个开酒店的小开嫁了吗？你们认为这就是给我的最好归宿吗？”
　　“什么？你怎么会认为成文家是开酒店的？”
　　“不是吗？”我反问道。“我亲眼看到还有假。”
　　“你是怎么看到……算了，不管你是怎么看到的，不过据我所知，名家不是开酒店的，倒是成文的几个朋友开了几个不错的酒店，其中就包括空中楼阁等一些很有特色的酒店。”
　　“是哦……”，想起那家酒店好像就是叫“空中楼阁”，不过，“那，不管他们家是做什么的，我都不想跟他在一起，他一定是因为我不太搭理他，所以整我的。”
　　大哥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我的小妹真的长大了，有好多男孩子喜欢和追求了呢。你名大哥是大人了，不会因为那么幼稚的原因就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而且，”哥哥的神色有些严肃，却没看我，他说，“而且，我觉得成文是认真的在跟爸爸求婚，请求他把你嫁给他。”
　　“不可能的，我都不认识他。”我若不是看哥哥神色认真，真想大笑一场。以为是我们十五六岁小混混泡马子吗，只凭第一印象的。
　　“可是，有心的人如果见了我的小妹，一定会明白她的好，不必等待一生一世去了解。也许，小妹，你嫁给成文会幸福的。”
　　“哥，你在暗示我离开这个家会更幸福？”我苦笑道。
　　他沉默，算是默认。“以后不要那么任性，再做那种从车上跳下去的傻事，真得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
　　“我答应，哥，我不会为了别人做这种事的！”
　　“小妹……”他看着我的眼睛，神色暗淡了下去。转开脸道，“反正距离你们结婚还有一段时间，至少也要等到你高中毕业。你完全可以用这段时间增进你跟成文的相互了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找到了你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成文的缺点，一定要让大家也看到，才不会再有人反对。”
　　“哥哥，你还是要我嫁给他？我不能为了逃开这个牢笼走进另一个牢笼！我不想永远坐无期徒刑，我不可能答应的。”我纂紧拳头，想起明天的检验报告，又松开来，“我再考虑一下，不过我考虑不考虑似乎结果也不是能由我决定的。”我自嘲道。
　　“小妹，你是聪明人。如果你找到了你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成文的缺点，一定要让大家也看到。”说完他叹了口气起身道，你洗洗睡吧。
　　哥哥……我思考着他的话，想让他给我点时间想明白。
　　门轻轻被带上，屋内一片寂静，突然沉默地让我有些恐慌，我从草莓软椅上起身踱到阳台，山风阵阵吹来，才发觉原来夏天的夜也可以这么凉。
　　哥哥那里行不通。

　　咚咚，又是一次敲门声，我好奇的打开门，实在想不出除了哥哥还会有谁这么礼貌的敲门。“二，二哥？这……”
　　“咳，我可以进去吗？”二哥低头看着我，用着请求的语气。我第一次看到他用冷脸以外的表情对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二哥说哪里话，小妹为什么要把二哥拒之门外呢，请都请不来呢，一向二哥都是不登门的，呵呵。急忙拽了电脑椅给他坐，怕他不习惯那些可爱型的椅子。”
　　“我可以坐这个吗？”他指了指草莓椅子，“看你把大哥送你的椅子宝贝的很，我以为会特别的舒服。”
　　我愕然，笑说你想坐当然可以。不过，我奇怪得看着这位仿佛换了一个人的二哥，坐在草莓椅子上好象有些怪异，不禁小心道，“其实，二哥，电脑椅也不硬的。”
　　二哥愕然地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让我突然觉得原来二哥长得不比大哥差。今天晚上好多的意外发现啊。
　　“二哥笑什么？”我好奇的问道，想起那天晚上他暖暖的关怀还有小武找他帮忙的事，心，原来早就解冻。
　　“小妹一向都这么可爱，可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敛了下去。
　　“可惜什么？”我搬了苹果椅凑过去，“我可爱不好吗？”
　　“好，只是这么可爱的妹妹很快就要专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了。希望，名成文，他，懂得珍惜你。”他突然伸出手，却停在半空，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象大哥一样摸你的头发吗？”
　　我嗔道，“我又不是小狗，”看他把手放下，神色掩藏不住的失望，话峰一转笑道，“不过我给你这个权利。呵呵。还不谢谢我！”
　　“是，我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他宠溺的笑笑，让我分辨不出究竟他的笑比大哥的笑谁的更暖。
　　“二哥这次来找我有事？”
　　他把手收了回来，说了跟大哥同样的话，一字不差，“也许，小妹你嫁给名成文是幸福的。成文是认真的在跟爸爸求婚，请求他把你嫁给他。”
　　“二哥，”我微笑，“你来也是为了劝我嫁给名成文的吗？为什么你会跟大哥说同样的话？为了安慰我也不要找一个太好笑的理由吧。”
　　“佳齐，”二哥唤我的名字，“这个理由一点都不好笑……”他想起齐家的禁忌，再次鼓足勇气对自己一直默默关爱的小妹说，“你在这个家一直都不愉快，但名家跟齐家是不一样的，那里会有你需要的快乐。”
　　“二哥，”我拨开他的手，微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想要的快乐是什么样的，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到了名家不是进了又一座监狱？我一点不想跟你讨论这些，因为你说的那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而我，是绝对不会听从父亲的话嫁去名家的。”走到阳台，看着昏黄莫名的草坪，风，从容吹动。
　　“这几天晚上风都挺凉的，穿这么少，为什么还开着窗户？”二哥跟了过来从身后帮我把窗拉上。
　　谢谢二哥，二哥不用回公司加班吗？我靠在阳台厚厚的蓝色窗帘上，看着上面金黄的星星月亮。丝毫未发觉二哥关窗的姿势倒像是抱我在怀。
　　“不，怎么？”
　　“没什么，大哥刚刚说要去公司呢。”我笑，“哥哥真的好忙。”
　　“小妹，不要对我微笑，我会觉得你跟我好疏离，我说过，小妹很可爱，但你的微笑却告诉我你的落寞与不开心。”
　　我的心一动，“二哥真的是懂我的二哥。”再笑，露了几颗牙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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