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如果剧透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继续看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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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开始默默画圈圈诅咒雷鸣不到位的宣传。耳边无视窗外一阵有一阵的欢呼与口哨声。
不过雷鸣请了一个好主持，那人舌灿如花在电视屏幕下把里面找东西的玩家调侃的一个劲的问她后面的摄像，“帅哥，你笑什么啊，便秘么？”
我拉了梁欣过去陪她看了会儿，“这个活动有三波好像，你等一下可以去参加下一波。不过因为大家都看过了，这次可能有些难度。你到时候听清主持人讲解的游戏规则。”
梁欣不明白，“你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得回家准备做个乖孩子了，你好好玩，早点回家。”想起一事又说，“东西可以暂时寄存在物业，免得丢掉。”
“知道了，你快走吧。”
时间不早，已经四点。
跟梁欣分手，我没有直接回齐宅。并不是我怯懦或者其他什么，虽然父亲对我前几次不参加家宴透过二哥表示了严重不满，但我还不至于纠结。
我给名成文打去电话。此人知道齐家的习惯，竟然已经在来我楼下的路上。
“你还真把自己不当外人了。”明知有求于他，我却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那边的名成文静默片刻，回道，“打电话给我难道是让我不要去？”
我又开始纠结，“不是。我想问你小武在哪。”
“呵呵，”名成文的笑声嘲讽味道清晰的传入我耳中，“佳齐，到底是谁不把我当外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你捏圆搓扁，我还不够‘内人’？”
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对他忽冷忽热，心里到底多了几分愧疚，“你来，我请你喝茶。”
说到喝茶，自然要备好茶。早春天好时采下的茶嫩梢一芽一叶精心制成的银针白毫，据说夏季饮用最佳。听卖茶的老板吹的天花乱坠，我这里却只是一个玻璃杯接了饮水机烧开的水而已。不知道被茶铺老板看到要如何心疼了。
待到茶芽条条挺立，上下交错，着实好看之极，名成文恰好进门，我朝他看去，“来得好快。”
名成文也不客气，自行脱鞋进屋，坐我身旁，望着桌上形单影孤的茶杯，“只有一杯？”
“这么好的茶给我如同牛嚼牡丹——那才是糟蹋了，自然只给你喝就好。”
他撇嘴，“这么文邹邹的，真不像你。”
我瞪他，“对着这么文雅的物件，怎么粗俗得起来。”
“不是粗俗，是有活力。”说着话，茶叶终于尘埃落定，我端给他，“尝尝看，茶铺的老板说这是顶好的白茶。”
名成文轻啜一口，只是把唇一抿，我便觉得茶香四溢，整个房间都多了几分灵气。自己也口干舌燥，后悔没给自己泡上一杯，“好喝么？”
“你尝尝看不就知道了。”说完又饮一口，不等我反应过来已把唇印在我的上面，轻轻渡过口中的茶水，再吮吸过去，反复良久才抬头问我，“香不香？”
让我怎么答？我只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瞳孔里我呆呆的倒影。他怎么也被这茶叶给熏得变了个人？
一杯茶喝完，第二泡的中间都是他静静环抱着我不多言，不多语。
“小武为什么我联络不上他？”终于，还是我打破了这片寂静的美好，怪只怪我身边的人是他。
名成文吻了吻我的额头，“名家容他，却不白养他母亲。我送他去打工，这几天就去学校报道。”他实在知道我想问什么。
“他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你想知道我有没有从中动手脚吗？佳齐，你可以直说的，你说的什么话我都听得到。即便，你口中说的是别人。”
对不起。对他毫无缘由的如此深情，我只能沉默。
茶饮三次，我闻知小武平安之后竟再抹不开口要小武的联系方式，心想等回学校再找他也是一样。想起前些日子的荒唐，我心底惴惴，“名大哥，你看我妈妈的日记了吗？”即使没看，他来时电视上可是正循环播放着妈妈录的光盘，他也应该看到了吧。
他温柔且坚定将我的头按在怀中，额头仿佛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喉头一颤一颤，气息抚在发顶带来一阵暖濡，“我只知道你是我名成文认准的老婆，什么都不能改变我对你的心意。我爱你，佳齐。”
爱我？涩涩的眨眨眼睛，才发觉泪已盈眶。名成文要抬我的头，我只好死死的抱住他甚至不敢哽咽出声。
当时的我，总觉得十七岁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半辈子了，这前半辈子喜欢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连一个爱字都不敢说出口，然后却突然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说，且这样深情。心里真的是无比矛盾，为自己看似空落落的心，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欢喜，为自己潮涌一般的内疚……矛盾着。
看我抱得紧，他终于放弃。叹息了一口，不知道是遗憾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还是别的什么。从他更加用力的回抱中我只觉得险些窒息。
等我平静下来，桌上不知道第几泡的银毫，早已没了氤氲香气。名成文重新忘却了我以往的任性与残忍，陪我回齐家赴宴。
人数不变，区别是名成文替换了小哥的位置。齐家的大家长率领众人早已在餐厅就坐。我们两人的迟到得来不少白眼，碍于名成文这半个外人在，我幸免于一场口水灾难。不过几句唠叨还是有的——
“摆什么臭架子，还没嫁出去呢就敢整天不回家。”
“齐家的脸迟早要被丢光。”
而今，帮我说话的不再是大哥。他再也没有那样温柔而担心的看向我。眼光呆滞的转向，二哥已经不虞的斥出声，“口下留德才不会有伤齐家脸面。阿文，好久不见你，你们夫妻反正不差这一刻，不如坐我这边。”
阿文淡笑，应道：“好，二哥。”
原本阿文比二哥还要大些的，此刻竟跟着我叫了二哥，论了伦理。我心里五味杂陈。
果然二哥看阿文这样称呼他也有些惊异，不过没说什么，只是对父亲讲，“爸，开席吧。”
饭桌上并没有什么说话声，我一径以隐蔽的眼神去看大哥，再做贼一样看四周的人有没有注意到我。蓦地发现父亲的眼神锐利的射向我，骇了一跳，心中隐约不安。果然，吃完晚饭父亲把我叫入书房。
也不说让我坐，只盯着我。我知道，在气势上，我首先输了。
终于，他肯开口，“还肯叫我一声爸爸吗？”
试探我？“您没有必要这样做。”打心里战我承认我不是对手，干脆承认了日记在我手中又怎样。
“等你怀了名家骨血四个半月的时候去检测孩子性别，如果是男孩回来找我一趟。”我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已经破除犹豫决定了我的后半生，“你帮我做一件事，之后属于你的一切我都会给你，还有，我欠你一个人情。”
还有东西在他手里？不会是故意说来骗我的吧。
他见我迟疑不决，补了句，“你喜欢你大哥是吗？”
我骇然的看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太可怕了。可是我却被排山倒海涌来的惊喜湮没，只知道盼了那么多年的心一下子被揪紧，“我可以……”
不知道自己已经呢喃出声，直到对面传来肯定的声音，“你可以。”
我不语，看也不看他，转身走出齐宅。
是夜，名成文留宿我处，与我百般缠绵。
星期天上午，我在名成文怀中醒来。他轻吻我眼睛，道：“老婆，早安。”窗外阳光明媚，气息宜人。“起床吧，待会儿我们回家一趟跟爸一起吃午饭。”
我愣了下，很快醒悟过来，他说的是名家爸爸。
“昨晚吃的大餐到现在还没有消化掉呢。”名伯伯看起来是比父亲亲近许多，可我并不想为他跟名伯伯交涉太多。
是的，昨天晚上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不看名成文脸色故作无事的下床收拾，一边先拿了料煮粥。寻常的八宝，不过家里可以做粥的材料都被我扔了进去。黑糯米、白糯米、香米、花生米、燕麦、红枣、枸杞子、松子仁 、莲子、百合、杏仁、桂圆、冰糖、葡萄干、红小豆、绿豆、芸豆。
不是说这种粥有营养么，有时候买了地瓜南瓜胡萝卜的也会往里面扔一点。考虑到名成文在，未免吓到他只是捡些泡好的豆子放入。
不过显然高估了名先生的受惊能力，“这有什么，以前我还在里面放过莲藕跟银耳呢。偶尔口味不正还扔些山楂橘子皮的进去。”
见我如此，他当即开吃，一边随意的说，“八宝粥、冰糖银耳羹我也是喝过的，这次不过是凑成一堆而已。”
我嘻嘻一笑，“你数数看能吃出多少样来。”
名成文也不多说，搅一搅尝一尝当真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我佩服的一拍桌子，“哈哈，果然是吃货。”
……
小小的开个玩笑，名成文没跟我一般见识主动进厨房把碗洗刷干净。原来他也是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
吃饱喝足，我从柜子里找了几朵菊花跟普洱茶包，一人给泡了一包，“劳驾给我的花去浇浇水。”说完，自顾打开了电脑先看了看弹出来的广告有没有可以吸引我眼球的东东，然后看看金宁论坛，果然偷儿街的活动又被顶上了头条，不少人在活动结束之后就在论坛发帖说活动怎样，他得了什么。有人就占沙发猜测是不是那位问摄像“是不是便秘”的便秘姐。
结果招来楼主一阵怒骂，问候沙发那位便秘，他们全家都便秘。
当然也有比较白的说这街怎么叫这名，有伤风化。我看得怒发冲冠撇了个万年潜水的号把楼主的智商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
不是我护短，我的偷儿街已经被金宁论坛封为白领纾压十大地点之一，其他地点我怎么看怎么都没有我这儿好，不过仗着方式传统为大众熟知罢了。
然后有人认出雷鸣，发现居然是帅哥一枚，于是花痴团围了上来。
这会儿论坛比较清静，我看看心满意足关掉网页，去游戏做每天任务。名成文做完我吩咐的事情，也不开手机就这样坐在我身旁看我玩儿，不多时间我跑去洗手间回来，他已经驾轻就熟操纵我的号跟队伍里的人去下副本了。
“你以前玩过网络游戏吗？”这次换我在旁边看他玩儿，不过我是不会像他那么安静的。
副本里临到头的BOSS由队伍里一个总攻独自去挑衅，他正跟一个野蛮人切磋。那人在队伍里一连问我是不是不是本人，怎么PK技术好了很多。气得我想要穿越过去真人PK。
他跟着下了一圈副本，又继续帮我做日常任务。这个游戏很厚道推出了挂机系统，就是说你的日常任务不做是可以累积的，但只有经验类的才可以。我打老四走了之后就没上过游戏，一圈任务下来竟然升级了。要知道满级之后再升一级的经验可是以前所有升级经验的一倍呀。
好在帮里没几个人，所以都不知道我的烧包行为，不去点技能任凭经验升级。骑了马到处逛风景中，身旁的人开口了，“昨晚吃的有点腻，哦？”
“嗯。”我不在意的答了一声。
“不如中午去吃点清淡的吧。”
我寻思寻思，也不错就答应了。等坐在他车上之后才发现他还是把我带到了名宅。心里有些生气，有些别扭。这个家伙就是这样问人意见的么？早上我那样回他，他没说什么还以为算了呢，结果在这等着我呢。
“下午我有活动，先走了。”名成文正陪他爸下棋，我悄悄在他耳边说道。
他看我一眼，没说话却拉我坐在他旁边，“下完这局我送你出去。”
名伯伯呵呵一笑，“丫头好动，嫌老头子这儿不好玩了。”
我不好意思了，“名伯伯，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明天去军训么，回去准备准备。”
果然一局输完，在名伯伯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我让名成文拉出了名宅。名伯伯退休了，把房子建在山上。一路到名宅的盘山公路风景还是不错的，但这不意味着我愿意跟他一起看那些鳞次栉比红红绿绿的大树哇！
“你还是让司机回来吧，我们走下山去天都黑了。”我不满的再次唠叨。
名成文转身与我面对面，“陆费佳齐同学，我叫名成文，一个脑残的作者起的实在不怎么好听的名字。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哦。”
……我只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在公路旁边跟我扮可爱！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这个男人是被雷劈，失忆了吗？
见我不说话，他似乎又要出默认就是同意的老把戏，我故意说，“不可以。”他也一定会装作没听到吧。
熟料我低估了他的入戏程度，这个男人大概蓄谋已久，透过树影参差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大大的眼睛望着我一副明媚的受伤表情。“我什么时候可以牵你的手，佳齐。”
……“名成文，你搞什么。这么大人了跟这儿装什么纯情，恶不恶心你。”
他垮了肩膀，“佳齐，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有完没完，名成文？”以前他也来过这出，可是没有这么严重，这次我真有点受不了。
“佳齐，我是认真的，让我牵你的手可以么？”
我真的被他打败了，床都上了，他还要在这里纠结这个，“可以。”
果然，这人笑了，“谢谢，佳齐。”
谢我？我嘴角不住抽搐，我谢谢你好不好，不要再玩了。
名成文握了我的手，继续走了一段，然后再次停住，蹭掉我脸上莫须有的脏东西，一脸忐忑的问我，“佳齐，你好漂亮，我可以吻你吗？”
在我说完可以以后，他郑重的吻了过来。是真的，那幅神情，好像虔诚的教徒亲吻他们的十字架。气息甚至有些不稳，细细碎碎的喷拂在脸上。我也入戏的闭上了眼睛，感受他软软的唇贴紧，咬合，然后吸吮，唇舌相交。那一刻我想不知道这次是谁给他出的主意，但我确实被打动了。谁会不享受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谁会不喜欢一个人珍而重之的对待，陆费佳齐，你的心好乱！
这个世界终归是不属于NP的，跟名成文分开之后我果断的把自己刚刚的心慌意乱归纳为犯浑。找了风落想回母校转一圈。好吧，我还是心静不下来。可是我们东聊他的训练，西聊明天开始的长达一个月的军训，就是不说我们俩各自心里的问题。确切的说，是我自己心里的问题。突然发现我身边交好的女性朋友居然没有一个，如果不算十三杰里几个人的媳妇儿的话。
扑哧一乐，“风落，我发现我把你当知心大姐了，有什么话都想跟你说。”
学校的后山上，我俩随性的坐在一棵树下，俯瞰整个暑假却一点也不消停的校园。风落的声音在耳边淡淡的，带着点笑意，“可你到现在什么话都没跟我说，不是吗。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开口？”
“知心大姐，我要讲故事了，你有耐心听吗？”我吐出一口浊气，换上调皮的表情，说了也许就真的放下了。
我说我不知该对父亲敬还是恨，他心甘情愿衣食不缺收养了我这么多年，虽没有热脸，但其他两个女儿有的，我什么也没短缺。怪不得小妈总是对我拈酸吃醋的。恨他却是想到他也许放下真心却依然花心的对我妈妈，以致给她招徕祸患，香消玉殒。
也或者，如果不是我离开了妈妈，她再没了心里牵挂也许她就不会抑郁而终？
告诉他，其实我小时候对艰难抚养我的妈妈没有多少感情。现在有的这些都是在齐家不快乐之后一点点回忆积攒起来的……我当真是薄情之人。名成文那么喜欢我，我却还是心心念念一个不可能的人，“风落，你想不到吧，我会喜欢自己的哥哥。”话越说越多，全是我心底最隐秘，以为永远不可能重见阳光的东西。
风落不说话，我尴尬一笑，继续道：“本来那天我看到他因为另外一个女孩子凶我，刻意冷淡我，已经死心。谁想，还是被父亲一眼看破，拿他做饵给我允下承诺。”
我抬头望天，“你说，妈妈的日记是会谁给我的，谁会知道我父亲手里有这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对我的意义？大哥知道不知道我跟父亲的交易，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我——是不是很下贱？明明心里有人却对名大哥的爱毫不拒绝？”
我们侧坐的，脚下悬空，要转身并不舒服。风落却坚定的抱住我，“做你想做的，扛不住就告诉我。”
静寂……为什么风落在我的感觉里他是万能的呢。
就是这样，我毫不避讳的信任风落，依赖风落。什么话对谁都不肯吐露一个字，对风落却什么也藏不住。直到那天，我看着他被他一直隐藏的师傅亲手杀死的时候，才第一次为他流泪，才知道我这样一个薄情冷血之人身旁，还有一个有着透明翅膀的天使守护我。如果时光能倒流多好，只可惜在那之前的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这样一个肮脏却裹着洁白外衣的地方。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不会被那些亲情的礼物栓了心；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不会再这样对风落撕心掏肺，以致他心甘情愿与师傅对抗心甘情愿为我失去生命；风落，你可不可以不要死……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三十九、如果剧透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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