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里的同居者》牙牙阿图

8、琴音瑟瑟递我心声

　　想不通就留着这个疑问，想起自己刚刚的问题——“哥，我们真的是一个爸爸吗？”
　　大哥宠溺的一笑，把我揽在怀里，”当然是了。”他叹口气，我也叹气，他好奇的问我怎么了，我半真半假的说，“多希望哥哥只是哥哥，那样就可以嫁给这么好的哥哥做新娘子了。”
　　他失笑，“什么话？哥哥只是哥哥？难道哥哥还能不是哥哥吗？傻丫头，我们不但是一个爸爸也是一个妈妈呢。”

　　什么？我瞠目不已，我的妈妈就是哥哥的妈妈？“怎么你……”
　　“怎么我却是家里的老大是吗？”他叹口气，这话说来就长了。
　　“原本，我以为瞒着你也许是对的，现在，你问出来，我才发现，原来你心里一直在怨恨父亲为什么对你那么冷淡。”

　　“其实，我们的妈妈才是父亲的青梅竹马，可是因为她的老家有工作，又不敢不听外公的话，跑来跟着当时还是小职员的父亲吃苦。
　　“好容易母亲甘心跑来陪伴父亲的时候，父亲已经小有所创可是却认识了我们口中的大妈，也就是你二哥跟三姐的母亲。”

　　“那妈妈……”我虽然知道结局，却不知道过程，仍然紧张不已。
　　“妈妈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我，自然不愿意让我做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只好同意将我改为大妈跟父亲的孩子，名正言顺住进齐家。

　　“直到多年后，母亲才发现，父亲不止负了她，还负了更多的女人，其中一个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的小妈就是最厉害的一个，所以才成功的成为齐家的新主母。
　　“至于妈妈当年为什么带你离开齐家，也许是因为她不能接受父亲的花心吧。”大哥的口气更加伤感。
　　“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是怕你埋怨妈妈让你颠沛流离了七年。想不到，你却因此误会了爸爸。他其实是很爱你的，只是你总是生疏有礼得待他，让他无从把对你的爱心表现出来。”
　　“难道，你认为父亲花心是正确的吗？”且不说他对爸爸待我态度的看法，单这一点我就不敢相信。我看着我的亲哥哥，心乱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小，男人的有些事你还理解不了。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花心的。但名成文肯定是花心的人，从他对你三姐和四姐的暧昧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了。你千万不要陷进去。”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气得脸通红，我在跟你说什么事情，你却跟我扯这些子乌虚有的事情。”
　　“真的吗？你千万不要为了报复去掺入你两个姐姐的竞争中去。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没有的话我就放心了。”

　　“哥！你还说，你还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的一直只有哥哥一个人吗？”我不依地撒娇道。心底却为了大哥敏锐的观察心惊。我当时只是一瞬间闪过的念头，他竟然那么快就察觉到了。
　　“傻丫头，哥哥永远都是哥哥，你还要找一个能跟你相伴一生的人呀。大哥宠溺地亲了亲我的额头起身。好了，你看会儿书赶紧休息吧。我等一下要会公司加个班。”
　　“大哥，又要加班吗？多注意身体，不要忘了休息啊，不然我未来的嫂子看到你面黄肌瘦的当心会给你吓跑了。”
　　“臭丫头，贫嘴。对了，我都不知道我小妹还是个钢琴高手呢，改天有时间弹给大哥听听。大哥听得舒服了，就送你一身你喜欢的演出服怎么样？”
　　“好啊，我星期二中午下课以后去公司找你一起吃午饭，在你们餐厅里弹给你们听。”
　　“原来我妹妹的琴不是弹给我一个人听的。”大哥伤心地说。
　　“那我现在弹给你听？你听完再去加班好了。星期二中午我们单纯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大哥想了想说，“好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从此以后，我对大哥亲，不只因为他待我好，更因为他是我的亲大哥。从一个身体里面出来的亲哥哥。
　　我们来到琴房。这是当初给两个姐姐学习钢琴准备的。只是自她们不再弹之后就空置了。我来了以后，父亲要培养我成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大家闺秀，于是重新启动，但是新妈说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年，现在又要忍受噪音了。于是，我的学习地点改为老师的家里。
　　不过，也许是为了补偿，他给我请了一位钢琴大家，也就是我口中的老头子。他却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不用在家里学习钢琴。

　　打开琴盖，试了几个音，发现有几年不用，竟然还不错。琴盖上也一尘不染，看来打扫的女工很用心。
　　“哥哥想听什么？”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我不用担心会影响了楼下众人的心情。
　　“弹你喜欢的。”
　　“《回家》吧。”
　　“好。”

　　静默，抬手，按健。从这一刻开始，我的脑子里只有乐谱，只有钢琴，只有大哥。只有我已经逝去的母亲，只有我曾经拥有的亲情。

　　“阿齐，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看，那幢大房子里住的就是你的家人。”
　　“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吗？妈妈？”
　　“是啊，你可以去了。”
　　……
　　“又是一个野种。”楼梯上冷傲的女孩子不屑的啐声，我一直记得。
　　“注意我们齐家的声誉。”那个应该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小妹，欢迎你来到这个家。那个高高帅帅的男孩子亲切的蹲下送给我礼物。”
　　轻轻放下手，大哥轻轻抱住我，低喃，“小妹，你还有我。”

　　“哥。”我的泪终于忍不住。他听得懂，他是真心的疼我，妈妈对我的爱还没有逝去，她坚持让我回到这个家，就是因为即使新妈不接受我，即使二哥三姐排斥我，我还是可以生活下去，因为有我的亲哥哥守护我。
　　“好了，我要回公司了，你早点休息。”
　　“恩。我送你。”乖乖的让大哥擦干眼泪，合上琴盖。
　　“二弟，成文？”大哥有些惊讶得看着门外两人。
　　“大哥，我陪成文上来准备叫你一起走呢。听到里面的琴声不敢打扰。”
　　“是小妹弹的吗？名成文微笑着问。刚刚才听觉远说小妹要参加金手指国际钢琴大赛，原来咱们的小妹还是大大的才女呢。”
　　我突然想起，今天白天才刚刚告诉过他，我不会弹钢琴……汗……
　　“名大哥过奖，我不过是上了几堂课而已。”二哥没事跟他多我的嘴干什么，以前他都不带理我的。偶尔投来的一眼，总让我觉得他是这个家最恨我的人。
　　“走吧，一起下去。”大哥招呼着我们。
　　“哥，我就不下去了，看看明天要上的课就睡了。”我把琴房的门带上说道。
　　“也好，那你早点儿休息，不是还要上早自习吗。”
　　“恩，哥，二哥，名大哥晚安。”

　　“明远，我是不是应该预定几千朵花扎个花球在大赛上讨好一下小妹。”
　　“这是为什么？大”哥好奇的问。
　　“她老是不肯理我这个名大哥呀。”名成文委屈的说。
　　呃，我骇得险些跌倒，名成文，你在搞什么。我恨不能拿把锤子打爆、打爆、打爆他的头！
　　“哪里，小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人很内向，所以有些腼腆。成文不要介意。”
　　“是吗？”名成文意味深长的说。
　　“是。”一向寡言的二哥也开口了。
　　一瞬倒弄的我有些莫名其妙，而名成文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人不大，已经开始学会勾引男人了。一些子狐媚手段能使得都使上了，也不怕把人吓着。”身后，四姐寒着一张脸在她的房门口啐道。
　　我不屑的一笑，装作没听到，转身进了屋子。勾引男人，如果真让我勾引，你又能奈我何！

　　清晨，全家人都还在睡梦中，大哥也不知道加班到几点，竟没听到他回来的声音。
　　“五小姐，起来啦，我去叫老刘给你把车牵出来。”
　　“早，刘妈，麻烦刘伯了。”
　　刘妈笑着说，“五小姐总是这么客气。”转身去找刘伯了。
　　走进厨房，余婶已经把牛奶热好。
　　“余婶早，每个星期一都要麻烦你起这么早，真是不好意思。”
　　“瞧小姐说的，伺候主子还不是咱们应该的。小姐你先把早餐吃了，你刘妈锅里还煮了几个茶叶蛋，等下带着在学校里补充营养。每次回来我都觉得你瘦多了。”
　　“可惜现在天越来越热，你在学校里又没有冰箱，不然我非给你塞满书包不可。”刘妈从外面进来接话道。
　　“天，刘妈余婶你们可真狠心，是要压死我的小车子吗？当然啦，一回来就猛吃猛吃刘妈煮的饭，怎么会不长膘，回到学校我正好减肥嘛。”

作者有话说

　　留爪，打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