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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   阿斯莫德将叶天籁推推攘攘出了屋门,叶天籁还想回头,却发现竟然只剩一面墙壁,上面画着诡异的羊头和逆位五芒星。这下把叶天籁急到了,连忙叫道:“房间怎么没了?!我的剑还在里面呢!”

      “那里是地狱啦,别着急,我给你拿。”阿斯莫德将手从叶天籁肩上松开,凭空画出了道道赤色光斑,随即从一道熟悉的圆形逆位五芒星中将断魄横空抽出递给了叶天籁。后者接过断魄,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淡淡吐槽道:“还说自己不会打架!”

      “就是啊,讲真的我刚来到东方时可吓了一大跳,那时我都不知道武功是什么,那么大个人,唰!一下就上了房顶,明明都没有长翅膀。”阿斯莫德说着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边和叶天籁往外走边补充道:“我还记得四百多年前,有一个吸血鬼伯爵爱慕于我,我不喜欢干巴巴的吸血鬼,就打发他去东方给我绑十个童男童女……”

      “哇,你是妖怪吗?怎么还吃小孩儿?”叶天籁鄙夷的看了一眼对方,正准备进行一番思想教育,突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嘴:“吸血鬼是什么?听起来很可怕。”

      “我是恶魔又不是食人魔,怎么会吃小孩嘛,不过那时正逢我生辰不久,迪亚波罗送给我一架黄金与宝石打造的马车,这礼物太贵重了,不回礼不合适。正好那时西方那边因为一些信仰问题,人们一年到头都不洗澡,迪亚波罗又有洁癖不肯吃这样肮脏的灵魂,饿了一百多年都快没恶魔样了。听派蒙说东方人很爱干净,于是打算从东方搞来一些小孩子,从小教育他们成为传教士,好好教育一下那些不洗澡的家伙,最好成立一个爱干净的宗教。至于吸血鬼嘛,就是一群永生不死,但是遇到阳光和十字架就会死翘翘的阴森家伙,还只吃人血。”

      叶天籁联想到小白悲惨身世,不由得坚定了一番“昆仑山以西的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信念,因此更加好奇的追问道:“迪亚波罗是谁,听起来像某种水果。派蒙听起来就很吵闹,恶魔的名字都好奇怪喔,还是阿斯莫德好听一些,话说你直接告诉我他们的真名这好吗?后来又发生什么了?”

      “迪亚波罗也是一位魔王,破坏与黑暗之王,派蒙和我一样是至上四柱,主天使之王。没事,他们和我不一样,很讨厌离开地狱。”阿斯莫德边走边说,说着说着笑出声来:“后来他在村里抢小孩的时候被人把牙都打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来到东方?”
      “召唤我的方法不知怎么流传到这边了,有人把我召唤出来想要我帮他干掉仙憩楼楼主。”
      “后来呢?”
      “他的腿被打断了。”
      “你没帮他?”
      “我打不过啊!你都没见过,那家伙厉害的,唰唰唰,快的我都看不清!”
      “娄叔确实厉害……那你被打了吗?”
      “没有,我赌了一手。”
      “哦?赌了什么?”
      “我赌东方人也认为下跪是求饶的一种表现。”

      两人边说边走……不好意思。一魔一鱼边说边走,一会功夫到了雪琴的住所。雪琴此时正在与叶天征下象棋解闷,小白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也不知能不能看得懂。见宗主来了,雪琴熟练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阿斯莫德也不在意,打发她去取些饭菜,便一屁股坐在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墩子上,看着棋盘开心道:“玩儿什么呐!看起来很有趣!”

      这一下子差点没给叶天征吓出心脏病来,还好鸡*的血液流通通常很顺畅,这才没有两眼一黑晕死过去。而阿斯莫德读取了叶天籁的记忆,也知道了为何叶天征会源自本能的惧怕自己,只觉得十分有意思,更想逗着玩玩了。

      “嘿,问你呢大肉包,这玩意怎么玩?”阿斯莫德很明显是故意的拍了一下叶天征的脑门,叶天征好悬没背过气去。不过好在两人并非第一次接触了,还不至于动弹不得,但来自天敌的威压还是让叶天征度日如年。眼看这家伙是铁了心要玩象棋,也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叶天征竟真的认真讲解起象棋规则来。

      从阿斯莫德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便能知道,这只恶魔拥有极高的智力,学起象棋来也快的很。阿斯莫德摇着尾巴道:“和西方的象棋很像嘛,这个叫车的直着走,这个叫卒的走一格,这个叫象的走田字……来吧来吧快摆好,咱俩下一盘。”

      “也并非不可……”叶天征几次以眼神求助,都被叶天籁装作没看到,只好硬着头皮摆好棋子,二人下了起来。虽说聪明,但刚刚学会如何落子的阿斯莫德怎么可能是叶天征的对手?即使叶天征因恐惧而思绪紊乱,依旧几招之内吃了不少子。阿斯莫德有些着急了,几个回合后终于拿起一个马吃掉了叶天征的车。

      “哎,你走错了!”叶天籁在一旁看棋,发现阿斯莫德的马走的不对,有象拌腿是无法落那一步子的。但叶天征却不敢指出,这才急着说出。

      “没有吧,是走的一个日字啊!”阿斯莫德在棋盘上比划了一下。

      ”是日字不假,但这个叫拌马腿,马走的日字的这条线上不能有其他子喔。“叶天籁也耐心的比划了一下。

      ”啊?那这哪里是画了个日字嘛,弯弯曲曲的倒是像一根青藤,不该叫马走日,难记,叫马画藤!“
      ”随你怎么叫啦,总之这步得这么走,听我的!我可是很聪明的!“
      ”……我要是信了你那我就不太聪明了,好把信你一次!“

      叶天征倒是毫不留情,直接一卒将阿斯莫德的马吃下,这可把阿斯莫德急坏了,索性甩手不玩抱怨道:”都怪你!我刚学会马画藤,这马画藤就没马了!!不玩了不玩了,这破马画藤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叶天籁倒是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阿斯莫德,按着肩膀安抚其坐好,重新摆好棋子,却唯独把四个马都去掉了。

      “天征,你也不让让人家,人家刚学会马画藤就没马了。”叶天籁白了一眼叶天征,转头就哄起了阿斯莫德:“咱们这盘不带马好不好?”

      “好!这马画藤就不该有马!没马的马画藤好耶!”

      玩了一会象棋之后阿斯莫德很快就腻了,这只没有耐心的恶魔很快就玩腻了。又缠着叶天籁非要她表演一个“坠泪成珠”,在叶天籁明确表示自己哭不出来后,阿斯莫德拉着叶天籁就要往屋里走,口吐虎狼之词说要很温柔的让叶天籁哭出来,叶天籁正挣扎之时,雪琴回来了,这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阿斯莫德倒是没在雪琴面前摆架子,她对待雪琴更像是饲养的小猫小狗。雪琴拿来的饭菜算不得丰盛,甚至说有些简陋。叶天籁不敢相信身为一宗之主的阿斯莫德竟然只吃这些玩意,而阿斯莫德却吃到狼吞虎咽十分满足。一而再再而三的加深了叶天籁的“西方人水深火热论”。

      大家基本吃了一会填饱了肚子便放下了筷子,就连叶天征都因恐惧导致的身体不适而只吃了四碗饭。看着阿斯莫德吃得很香,甚至吃到后来丢掉了不顺手的筷子上手抓着吃。要说这人漂亮到了一定程度,真是做什么都赏心悦目,阿斯莫德更是如此。舔去手指上酱汁的舌头仿佛是什么别的软体生物,明明没有在特意诱惑谁,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挪开,只觉得口干舌燥。

      也不仅仅是因为外貌美艳无双,那是爱与欲望的魔王独有的魔力,让人丝毫不怀疑她所说,就连地狱中所有的恶魔都无一不为之倾倒。

      “对了,以后宗主就跟咱们走了。”叶天籁正以茶漱口,冷不丁的说出来一句,雪琴和叶天征二人同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叶天征先爬起来正要开口,雪琴比他还急,爬都不爬起来,直接顺势跪在地上就开始嚎:“宗主!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走了合欢宗怎么办!!是您救合欢宗与水火之中……”

      “对哦,你走了合欢宗怎么办?”叶天籁显然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这会才想起来问一嘴阿斯莫德。阿斯莫德吃相狼狈,嘴角还挂着菜汤子呢,似乎这只恶魔从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或许无论她做什么,他人的眼光也只会充满爱慕与渴望吧。

      “你可别赖住我!若不是为了从姓娄的手里讨条性命,我才不接手合欢宗呢!什么宗主啊分明是典狱长嘛!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出去玩!出去玩出去玩出去玩!!”

      若不是真的亲眼见过她轻而易举地制服肉胎九蜃咒,很难相信这个对着手下撒娇的姑娘是什么魔王。叶天籁好歹还算她的主人,只好出言制止了她,颇为头疼道:“我的天……之前听雪琴姐说你带领合欢宗走向昌盛,现在看来还得是娄叔手段好……”

      谁知阿斯莫德没有反驳,雪琴先坐不住了,马上为阿斯莫德辩解道:”你一个外来之人,如何懂得宗主大人的伟大!这偌大合欢宗传到我手上时只剩寥寥数十人,若不是宗主大人美艳无双,又岂会有这么多姑娘慕名而来加入合欢宗,发展到现在弟子四百多人!多少男畜就是为了有生之年能再多目睹一眼宗主大人的身姿才心甘情愿在此处!宗主大人走了这些男畜暴乱怎么办!那些被负心汉伤透了心加入合欢宗的弟子怎么办!“

      ”对呀!雪琴姐说的句句属实,字字在理,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连我一介莽夫都不由得为之潸然泪下……“叶天征连忙附和着,甚至硬挤出几滴眼泪来,看着就跟真的一样。

      叶天籁又不能直说自己的灵魂被这家伙吃掉了一部分,没有她跟着就得昏睡个三年五载的,一时半会是找不出一点立得住的理由,只好向阿斯莫德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阿斯莫德收到信号,毫不避讳地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没关系!我可以介绍给你其他恶魔!“
      ”要不我还是睡三年吧……“
      ”没事没事,我介绍来的可以不收费,毕竟都是我的爱慕者嘛!“

      一番折腾之后,阿斯莫德还真随随便便的用手上沾着的菜汤子画了个怪异的图案,看起来同类召唤同类并非是一件难事,但这简单到由菜汤子画在饭桌上的图案却给了在座的所有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随着图案逐渐完成,盘中剩下的菜叶肉眼可见的迅速腐烂,木制的家具开始腐朽,浴桶的木条断裂,涌出的水变成了鲜血。

      整个房屋开始颤抖,几乎无法站稳。来自深渊的颂词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混杂着声嘶力竭的尖叫,绝望无比的哀嚎。叶天籁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肉胎九蜃咒恐惧的发出一千种啼哭,再看向身下,木制的椅子不知何时变成森森白骨的王座。墙角的蜘蛛一命呜呼坠落在地,随即猛地爆裂开来将□□溅的到处都是。沉默寡言的小白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绝望感,崩溃的抱住头嚎啕大哭起来,而理智如叶天征,全身上下也爬满了无尽的无力感,仿佛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就连呼吸和眨眼都无能为力。

      “???? ???? ??????????……”

      一只长着黑色利爪的大手从图案中伸出,其利爪仿佛是由干涸的鲜血制成,猩红的皮肤像剥去了皮的血肉,每一寸都铭刻着暗金色的符咒。随着大手一撑,整个身子都从图案中爬了出来。其身躯庞大,后背的尖刺刚刚接触到房顶,房顶便腐朽破败的坍塌了。肩膀和手臂上布满了闪烁着地狱火光的利刃,同样闪烁着火光的腹部还可以看到其中无数罪人的灵魂在饱受折磨的哀嚎着。硕大的利刃犄角从头颅两侧伸出,恶魔的眼睛里发出有如一千面的红宝石被阳光照耀的光辉。随着恶魔张口,比人古老的多的语言出口,房间内部已然化为地狱本身。

      “哟!Diablo!”

      硕大的恶魔看到阿斯莫德,竟然开心的笑了,只是那个笑声实在恐怖至极,小白干脆两眼一翻,躺下吐沫沫了。两只恶魔开始用众人听不懂的语言交流起来,不一会的功夫,阿斯莫德和不知名的恶魔同时对雪琴束起大拇指。

      “没问题,我谈好了,迪亚波罗可以暂时当你们的老大!”
      “可是,雪琴姐好像已经晕过去了。”
      “哈?”
      “他们仨都躺地上吐沫沫了……”

      被阿斯莫德斥责一顿的迪亚波罗,和阿斯莫德用听不懂的语言嚷嚷了半天,气呼呼地钻回了法阵,临走之前还不忘啐了一口岩浆。阿斯莫德也气的鼓着个腮帮子双臂环胸,一个劲的颠着脚。叶天籁因为和阿斯莫德缔结了契约,没有受到迪亚波罗的影响,这会蹲在地上掐着小白的人中,深刻意识到了自己摊上了一位什么样的主。

      ”这位就是你之前说的饿的都没恶魔样儿的那只水果??“

      阿斯莫德点点头,努力的垫高脚尖比划着:“对啊,他以前有这么————高!他倒是愿意打白工,但他控制不住吓人,我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脆弱……人真奇怪,有的像那个姓娄的那么厉害,有的却这么弱!”

      “你之前说这个菠萝是什么来着?别闲站着了!洗把手过来救人啊!”

      “破坏与黑暗的魔王,恐惧之主,迪亚波罗。你别看他长得凶巴巴的,其实人还不错。”阿斯莫德耸耸肩,在小白面前一挥手,小白的脸色瞬间就好转起来,像是安然沉睡着了。

      ”地狱的恶魔都长这个模样?“
      ”比他丑的有的是!“
      ”……好吧,我知道为什么你是地狱万人迷了。“

      叶天征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一晃一晃的天空愣了一会,突然从火烧身上爬了起来:”天籁!“

      ”哟,大肉包,这么有精神!我还说你怎么比小孩子都不如,人家一会功夫就醒了!“阿斯莫德正要将火烧拴在树上,天色已近黄昏,叶天征意识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连忙四处张望,已是在来时的山谷之中了。

      ”叶天籁和小白呢?你怎么还是跟出来了……“叶天征沮丧的倒在火烧驼峰上厚实的皮毛里,感觉身体被掏空。

      阿斯莫德栓好火烧后开始捡柴火,叶天征这才发现一股违和感,阿斯莫德竟然穿好了衣服,虽然算不上裹得严严实实,但是遮住了那充满魔力的躯体后,叶天征内心深处的恐惧少了大半。阿斯莫德还没解释,小白就打好水回来了,紧接着感觉地面有些许震动,回头一看,叶天籁用断魄挑着一只鹿正往过走,看模样是打猎去了。

      待到叶天籁放下鹿,叶天征知道该轮到他剥皮了,有气无力的从火烧身上爬下来问道:“后来都发生什么事了?合欢宗怎么同意你把她带出来的?”

      叶天籁脸色不太好的假笑了两下道:“她说要是不让她走,她就再把那只菠萝叫出来帮雪琴姐统领合欢宗,雪琴姐二话不说就跪地长呼宗主慢走……”

      “……不愧是她,话说我还一头雾水呢,你去了宗主房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宗主突然要一起走,那个吓死人的怪物又是什么东西?”

      叶天籁只好重头解释了一遍什么是恶魔,但又说不出自己灵魂被吃掉一半的事,仅仅是说了恶魔对灵魂非常熟悉,还用两人的灵魂一分为二后再次愈合的重磅消息转移叶天征的注意力。只可惜这种把戏还是逃不过叶天征,尤其是叶天征一点也不欢迎这个祸害加入的情况下。

      这时阿斯莫德戏精上身,一把抱住叶天籁下一秒眼泪就飙了出来,一口一个官人、娘子的,明显是新学来不久的词汇拿出来瞎用。

      争执一番之后,阿斯莫德虽然坚持认为自己作用可大了去了,但叶天征显然不信,召唤一些可怕的东西出来起反作用倒是实话。阿斯莫德很不服气,身为恶魔的骄傲竟然被一根只因巴看不起,气冲冲的走到老黑身前拍了拍驴腿,让这头老色驴发出了难听的叫声。

      “这头蠢驴不是之前误打误撞习去了本该属于小天籁的功法嘛?嗯……我是听小天籁说的,我要是有办法让这头驴子把那功法教给小天籁,岂不就正说明,我比你这大肉包有用的多!”

      “竟有此事!”阿斯莫德的手段三人可是见识过,特别是小白他可是西方人,十五六岁的年纪可是刚从“被家大人天天用恶魔吓唬”的年纪过来,对恶魔能操控人心与灵魂一事深信不疑。

      见大家伙同时投来期待的目光,阿斯莫德很是受用,但还没等得意之情在脸上待过五秒,叶天籁便破坏了气氛:“你该不会要亲驴子吧?”

      “……我是恶魔不是变态!”

      并非所有恶魔吃掉灵魂都能获得,只有恶魔通过自己独有的威能使灵魂彻底臣服之后吃掉对方的灵魂才能办到。而所谓独有的威能,如阿斯莫德为爱与欲望之魔王,哪怕只有一瞬间,对方彻底爱上自己或者对自己产生强烈的欲望,那便可以采食对方的灵魂。而有七位大恶魔,与他们而言让人的灵魂屈服于自己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只因他们所执掌的威能是人最无法抵抗的,因而最被人恐惧,世人称之为“地狱七魔神”。

      诸如此类的名号多是人因恐惧恶魔而赋予,也因此成为召唤恶魔的媒介。此类名号甚多,例如七宗罪、地狱七魔神、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以及其中的至上四柱。而阿斯莫德在其中多有出现,并非因为其实力无比强大,而是爱与欲望的恶魔想要让人的灵魂臣服于她实在太过简单。

      不过即使老黑是头审美包罗万象的色驴,阿斯莫德也不能吃掉它的灵魂,毕竟老黑的灵魂没有自愈能力。因此,阿斯莫德又使出了她最为熟练的一招——从地狱召唤她的舔狗。

      可以看出她叫地狱舔狗帮忙一事绝非偶尔,熟练且信手捏来,又一个无法看懂的纹章很快便在地上用树枝划拉了出来,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所有恶魔的纹章她都烂熟于心。这次所画的咒文同样是带有字母的圆,其中的图案更换了,看模样不知该说是一架马车还是一栋房屋。六脚的架子上是边角圆润的方形,正中是偌大的十字架,左上角和右上角又有两个缩小的十字架。

      “所罗门七十二柱,第八恶魔,兽语与宝藏之魔王,巴巴托斯!”

      三人对于上次阿斯莫德召唤迪亚波罗一事印象深刻,本想阻止,但巴巴托斯的纹章都是弧线画起来快极了,没有来得及阻止。叶天征二话不说一把将小白扑倒在地用自己庞大的身躯企图保护小白,殊不知这二百八十多斤的体重可能比召唤而来的恶魔对小白杀伤性更大一些。

      然而预想之中的地狱场景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悠悠山谷之中扬起阵阵令人舒适的微甜的风,空中隐约有美妙音乐,人们的心情都不由得愉悦起来。比起迪亚波罗,这次出现的恶魔体型异常的小,仅比叶天籁高出一些,也不知是否因为头上戴着的绿色帽子显得个子高。

      该恶魔头戴绿帽,手握长弓,身披灰色的斗篷,和常人一般无二,甚至模样还甚是清秀,这让三人都吃了一惊。

      “???????? ?????? ???? ??????????????!”阿斯莫德上去就拍了一把对方的肩膀,清秀的绿色恶魔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二人将手贴拳而对,连着划了几个某种恶魔的划拳,随后叽叽喳喳的用不明的语言聊了起来。

      叶天籁踢了一脚叶天征的脑袋:“嘿,这次的好像不危险,但你若再不起身,小白就危险了!”

      叶天征赶忙起身,将可怜的小白扶起,粗大的手指按在穴位上输送着内力。倒是小白懂事,还一个劲解释道:“天征哥,我没事的……”

      那头两只恶魔已经叙旧完成,巴巴托斯比划了一个全世界通用的大拇指,便用恶魔的语言和老黑交谈了起来,也不知其中原理是什么,分明一个是驴叫,一个是恶魔的低语,竟然可以顺利交流!

      没一会工夫,巴巴托斯走来,脱口而出的竟然是流利的汉文:“说的我好累喔,有酒喝吗?”

      “下次一定,下次有好酒再叫你出来,你快些说啦莫要卖关子!”阿斯莫德也换成了汉文讲话,笑呵呵的催促道。

      “唔……行吧,这是你欠我的第三十三顿酒了喔阿斯……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有人在,差点就说出来了哈哈哈哈……”阿斯莫德一把捏住差点说出自己真名的巴巴托斯的脸成功阻止了对方,后者唉嘿了一声蒙混过去,转头向三人解释了起来。

      “我不是很懂东方武学,有很多难懂的词汇,我就原文复述吧。”巴巴托斯咳了两下,捏着嗓子开始扮演老黑的角色:“好想啃萝卜啊……最近喂的是越来越差了……唉?老兄你听得懂我讲话??刚才我骂叶天征你没听到吧!”

      “跳过!说重点!”
      “等会,你可以先告诉我它骂我什么了!”
      “咳咳……它说内力的运转还是什么玩意那只白鹿已经传给叶天籁了,只是还差一句口诀因而无法修炼或是发动。只需运转内力时念出口诀便可施展绝技。”

      这莫大的好消息真是让叶天籁喜出望外,没有理会阿斯莫德洋洋得意的得瑟,连忙问道:“多谢这位姑娘相助!口诀是什么!”

      古墓奇遇乃是叶天籁自器冢派出来后最遗憾的一次,眼下能重新获得那绝技,叶天籁不仅喜出望外。

      “不用客气,小莫莫拜托的嘛,反正我超闲的!”巴巴托斯也不知怎么用如此自豪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随后他咳嗽两声卖了个关子,说出了那句口诀。

      “向着星辰与深渊!”

      “好奇怪的口诀,一般来说需要口诀的功法,字生的我都认不全才是。”叶天籁有些迷惑,下意识在体内流转内力,脱口而出道:“向着星辰……”

      话还未说完,距离叶天籁最近的小白突然近乎是飞扑的冲过来捂住了叶天籁的嘴,也难为他没有功夫在身还动作这般灵敏。

      “呸呸!你这是做甚!”天籁倒也不至于和孩子生气,尽管去掉化龙池的三年,叶天籁可能只比小白大一岁。小白也愣住了,不知为何身体竟然不听使唤。叶天籁也没再搭理小白,心里装着都是神秘功法,再次张口道:“向着星辰……”

      “住口!”这次出声阻止的是叶天征,下一秒他自己也愣住了,不知为何而呵止叶天籁。有老黑的前车之鉴,叶天籁似乎明白了什么,急促的又念了一遍。

      “向着星尘与深渊!”

      这次叶天籁是按住了叶天征和小白两人,无论这俩如何出声制止都坚持念完了口诀,然而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巴巴托斯和阿斯莫德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向着星辰与深渊?向着星辰与深渊!”

      一连念了几遍,每次刚说出两个字,小白和叶天征便无法控制身体想要打断她说完,尤其是在“星辰”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但奇怪的是,口诀念完也并无任何影响,作用仅仅就是令听到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打断叶天籁。

      和老黑的功法如出一辙,是用作打断的功法,只不过老黑是强行转移他人的视线,并逼迫他人念出固定话语“卧槽,这玩意真大啊!”而叶天籁则是念出固定话语时,强行被人打断。

      弄清楚功法原理后,叶天征摸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从化龙池出来后到现在已经修剪过数十次但依旧长势喜人。

      “武学乃天之道,此话果然不假,我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俩绝技的施展原理!莫非那墓中埋葬乃是仙人不成?”

      叶天籁白了他一眼道:“你之前还说人家也是鲛人,怎么这会又成仙人了?我倒觉得是一份绝技被老黑搅和的拆成了两份,原版保不齐是什么绝世神功呢!”

      “在理在理,想不到啊宗主大人,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叶天征这么一夸,本来就好得瑟的阿斯莫德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毫不尴尬的摆了个自认为帅帅的姿势道:“知道厉害了吧凡人!叫声大姐头来听听!”

      “那个……这好像是我的功劳吧?”
      “咦,巴巴托斯你怎么还没回去?没你事儿了,快走快走!”

      巴巴托斯自讨了个没趣,但颇有绅士风度的没有说什么,拍了一把阿斯莫德的肩膀,简单道别之后便钻回阵法中回去了。

      即便功能奇怪,叶天籁也依旧因为失而复得的绝技而欢呼雀跃,阿斯莫德也凑着热闹一起相拥蹦跶着,倒是显得两个男人像局外人了。

      “这话又说回来,宗主大人,既已承蒙恩惠,还不知你姓名,未免有失偏颇。”叶天征是察觉到有所不对了,方才那名为巴巴托斯的恶魔说漏嘴有提到“真名”一事,阿斯莫德似乎很忌惮巴巴托斯将其真名说出,如若掌握更多情报,能够将这不安定因素加道保险也说不定。

      “恶魔的真名,不能说,是恶魔的弱点。”小白很明显是在座人类之中最了解恶魔的西方人(话说这个小队是不是就只有他一个正常人类?),虽然害怕阿斯莫德,但小白害怕叶天籁被阿斯莫德蒙骗,还是说出了事实。

      听二人这么一说,阿斯莫德一瞬间就变了张脸,泪眼汪汪那是一个惹人怜爱,即便知道她是一个以灵魂为食的恶魔,也无不让人心生怜爱。更何况魅惑人心本就是她最拿手的好戏。

      叶天籁知道这家伙就是戏精上身,但却也刚立了大功一件,马上出声袒护道:“阿斯……小莫莫方才才立功一件,又何必这般提防?”

      “小天籁你也是故意的吗?”

      叶天征是最被阿斯莫德拿捏的死死的那个,被这么一撒娇只感觉恐惧涌上心头,连忙话锋一转解释道:“这说的是什么话!只是以后一同上路,总称呼为宗主大人,一来引人怀疑其身份,二来未免太不方便,三来又显得生分无比,这才出口询问!”

      其实大家都知道叶天征是怎么回事,也不知为何,阿斯莫德越是做出诱人举动,叶天征越是惧怕阿斯莫德。

      “天征说的也不无道理,小莫莫你还有其他名字吗?”叶天籁意思意思的安抚了一下假委屈的阿斯莫德,想到何事又突然问道:“对了,为何你每次召唤其他恶魔都直呼其真名,真名不是恶魔的弱点吗?”

      “无所谓啦,他们都很厉害,即使知道真名,大肉包,你觉得你能打得过迪亚波罗吗?”叶天征毫不犹豫地猛摇头,阿斯莫德继续解释道:“何况如果不是恶魔主动委身服从,你们仅仅是知道翻译成中原语言的真名根本做不了什么的,要想彻底以真名要挟恶魔,至少要用古希伯来语或者恶魔的语言才可以喔。”

      “原来如此,那为何你不愿说出翻译而成的真名?”
      “因为我弱爆。”
      “其实你是诚实之魔王来的吧?”

      几人后续的谈话逐渐轻松愉快起来,阿斯莫德是爱与欲望的魔王,除了拥有让人产生欲望的美貌,亦有其古灵精怪但又捉摸不透的性格讨喜,若真是个大活人又有谁能不爱呢?简单处理了一下叶天籁打来的鹿,身为半个厨子的叶天籁拿出随身携带的调料盒便烤了起来。天色渐晚,鹿肉滴下的油水落在柴火上,啪呲啪呲的敲打着人们的食欲,撒上些孜然辣椒小茴香,拿小刀割下一片送入口中品尝,好似有火光的温馨。

      口味略淡了些,但烤的是全鹿,盐粒子撒上去难免会咸淡不均,不过也难不倒叶天籁,从行囊中拿出一片圆圆的铜片,在手中轻轻掰了掰便捏出了一个小碗,再倒些预备的蘸水,大家伙一人一把小刀剌着吃了起来。虽然每次入口都不多,但四人分食,鹿身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其实我方才想打只山羊来的,在刻心那厮府中吃的鱼腹藏羊现在还勾着我的舌头呢。只可惜那山羊当真敏捷,悬崖峭壁是说上就上,看来以后要多加练习轻功了。”叶天籁取出手帕擦了擦嘴,不由再次陷入刻心府上一餐的回忆之中。

      这份记忆并没有被阿斯莫德读取,时间有限,阿斯莫德尽可能挑着重点查看,吃饭这种小事自然略过了。得知其没有读取这部分记忆后,叶天籁大肆嘲笑了阿斯莫德,随即张牙舞爪的讲述了一番那升气二十四宴有多夸张,又讲述了银丹儿的手艺有多惊为天人,听的活了不知多久的阿斯莫德一愣一愣的,呆滞点头之间不小心把口水都流了出来。

      也难怪阿斯莫德如此入神,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来中原之后是吃过不少灵魂的,但基本都是男畜的灵魂,那男畜活得如何悲惨,哪里吃过这等美食?而西方人的饮食和东方差异巨大,因此,好个新鲜劲儿的阿斯莫德才在合欢宗也吃的那般尽兴。要知道,合欢宗内负责烧火做饭的亦是男畜,甚至男畜自己就是食材之一,能吃到什么好东西?

      “着实有趣!就连我略过的部分都那般有趣,真是跟对人了!”阿斯莫德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旺盛的食欲全写在脸上了,挥舞着手臂嚷嚷着到了扬州城一定要再去找那刻心吃一顿。

      “嗯?这是什么?”本来就打算找刻心算账的叶天籁也应允了阿斯莫德的提议,正要起身收拾,看到阿斯莫德的肩膀上有什么东西,伸手去捏下来放在眼前细细看来,此物半个指甲那般大,黑漆漆,外壳有些发硬,内里还黏糊糊的,像是某种凝固的液体。阿斯莫德和叶天征也好奇的凑过来,只看一眼,叶天征便认出来道:“这……好像是一粒鼻屎。”

      几人瞬间回忆起一个熟悉的场景——巴巴托斯临走前拍了一下阿斯莫德肩膀。

      “干点正事吧!!巴巴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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