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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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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月不怀好意地微笑着,正在看热闹。
可下一秒,当另一个男人走进来时,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甚至想原地挖个洞跳下去。
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气度不凡,仪表非俗,许多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澈和傅卿云慢悠悠地朝她们走过来,停在桌侧。
“你们刚开始吃?”林澈单手插兜,唇角轻勾,笑意漫不经心。
陈舒望咽了咽口水。
联想到刚刚宋明月的话,她有些心虚,“对。”
“我朋友傅卿云,你们去海城住得就是他的房子。”林澈介绍道,“我妹妹,陈舒望。”
陈舒望抬眼一看,眼前的男人,比哥哥高一点,黑色衬衣黑色西裤,商务感十足,纤瘦的腕间有块看着很奢侈的表,还有一串紫檀木佛珠。
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陈舒望眨了眨眼,礼貌道:“你好。”
傅卿云浅笑点头回应,“你好。”
随后,傅卿云的视线看向桌上的另外两人。
当他看到宋明月时,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恢复沉静。
被看得头皮发麻,宋明月率先开口:“我们是陈舒望的同学。”
她没说名字,也不太想说名字。
傅卿云点了点头,眸光微深,若有所思。
两人的记忆都不约而同回到海城的最后一夜。
她在池中,他在岸边,时间停止走动般,两人相顾无言。
傅卿云当时一怔,说了声“抱歉”后,就立刻转身离开。
宋明月一个人在池中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也快速上楼回到卧室。
她靠在门后平复了好久的呼吸,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其实宋明月并没有觉得有被冒犯到,恰好傅卿云当时的“抱歉”,让她莫名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好感。
很舒服的感觉,他很尊重她,他很尊重女性。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不对,深更半夜,又是泳池。
再次相见时,宋明月和傅卿云之间都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感。
“要和我们一起吃吗?”林澈开口。
傅卿云来南城出差,林澈尽地主之谊,提前定了一个包厢,请傅卿云吃想吃的火锅。
陈舒望笑着拒绝:“不用啦,我们菜都点了。”
见陈舒望拒绝,林澈简单说了几句后,便和傅卿云去到包厢。
林澈走后,陈舒望松了一口气。
同时,宋明月也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宋明月总觉得傅卿云身上,有种不可名状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你们俩怎么都这样?”宋清越注意到,眼前两个人的表情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陈舒望下意识朝宋明月看去,同时,她的脑中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觉得傅卿云眼熟。
今早机场的那个人,就是傅卿云。
宋明月一秒收起脸上的不对劲,扯了扯嘴角,郑重其辞道:“我能怎样,你姐我宋明月,好得很。”
通常越是这样说,就越是有不对劲的事情发生。
宋清越“啧”了声,没有刨根问到底,继续吃着碗里的午餐肉。
“明月你真的要去北城上大学吗?”陈舒望杵着筷子,一脸认真。
宋明月眨了眨眼,“也不是啊,考上哪就读哪嘛,看南美和庆美哪个学校录取我。”
陈舒望没说话,宋明月挑了挑眉:“怎么?舍不得我?”
陈舒望还未回答,一旁的宋清越率先开口:“高兴都来不及,你快走吧,到时候你的卧室就是我的了。”
他垂涎宋明月的房间很久了。明明都是一个爸妈生的,可他爸却偏心得过分。
他的房间,还没宋明月的一半大。
宋明月听即一怒,咬唇握拳作势要给宋清越一拳,“你敢动我房间一丝一毫,信不信我把你所有的东西都从家里扔出去。”
宋清越闷哼了声,没开腔。
房间这事儿,真怪不上宋明月。
当初宋明月的父亲宋烨在南城买房的时候,宋烨和妻子叶淮琳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就差最后那张离婚证没办。
夫妻俩说好,宋明月跟宋烨,宋清越跟叶淮琳。
可到最后,因为叶淮琳工作原因,隔三差五就要出国,没有时间照顾宋清越,最后宋清越还是来了南城,跟着宋烨一起生活。
虽然宋烨工作也很忙,常年见不到人,不过这边有宋明月,总比宋清越一个人在家里和保姆一起生活强。
宋清越搬过来的时候,房子已经买了,现在他住的卧室,原本是一个杂物间。
和宋明月提起房间的事,只是宋清越在开玩笑,他根本就不在意住在哪里,恰恰相反,他还挺舍不得宋明月。
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在他看来,当初能来南城,当初宋烨和宋明月能接受他,他没有被抛弃,便已是心存感激。
毕竟,他的名字还在叶淮琳的户口本上。
陈舒望习惯了宋家姐弟的相处模式,见俩人现在又闹上了,失笑不已。
······
四十分钟后,三人吃完饭,准备买单离开,却被服务员告知,他们这桌已经被别人付过钱了。
陈舒望眨了眨眼,还没说话,宋明月就笑着开口:“铁定是你哥买的了,替我谢谢你哥。”
虽说心里已有答案,陈舒望还是问了句:“是谁买的呀?”
服务员说:“这个我不清楚,当时收账的人不是我。您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去帮您问问。”
陈舒望摆了摆手,“没事,谢谢。”
她知道是谁,除了他,也不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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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宋明月回南城后,陈舒望的生活都充实了不少。
白天她一个人在家练练字,看看书,然后就去宋明月家玩,顺便在那边吃午饭。
宋明月家的阿姨做饭一绝,她每次都能吃两碗饭。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去玩,宋明月在教她画画。
陈舒望的动手能力很强,宋明月教了她如何画线条,陈舒望自己练了几个小时后,就能画简单的立体几何素描了。
虽然技术谈不上精湛,但还看得过去。
偶尔宋清越也会参与进来,他也想学画画。可万万没想到,宋明月朝他伸手,让他给钱,说她不白教。
最后宋清越也没给钱,宋明月还是教了他。
在宋明月家一般待到三四点,陈舒望就会离开,她得赶在五点前去舞蹈室跳舞。
每天都很充实,就连时间都变快了。
距沈淑琴和陈斯民结束南城的出差之旅还剩四天。
······
卧室里灯光昏暗,一片静谧。
“那我们明天出去吃什么啊?”陈舒望趴在床上,纤长白皙的腿弯在身后。
刚洗完澡,女孩半挽着的头发摇摇欲坠,发尾还有些湿。
她穿着睡裙,趴着时,裙尾缩到了大腿上方,春光就要泄漏。
手机画面中的宋明月喝了口水,“要不,去,鹭园?”
陈舒望若有所思,最后点了点头,“很久没出去吃中餐了,也行。”
说着,她又问道:“你弟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宋明月从床上蹭起身,拿着杯子下楼,“他不去。他要和他同学去看电影。”
陈舒望挑了挑眉,唇角一弯,八卦道:“女同学?”
宋明月把手机倚在餐桌上的玻璃杯前,拿起水壶,“谁知道呢。”
就在这时,陈舒望的耳边传来敲门声。
她一个激灵便从床上坐起来,下一秒,林澈推开房间门。
陈舒望将手机扣在床上,下意识理了理裙子,注视着林澈走进来,将一杯装有暗黑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一阵浓浓的中药味顿时扑鼻而来,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苦涩味,陈舒望不禁屏住了呼吸。
林澈没走,而是站在一旁,黑眸静静凝视着她。
男人刚洗完澡,细碎的黑发散落在额前,还有些湿漉漉的。
他穿着黑色的睡衣裤,肩宽腰窄,莫名有些诱人。
“喝了。”他嗓音微凉。
陈舒望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不是喝完了吗?”
上周沈淑琴让林澈去一个中医那帮陈舒望捡的药,是调理身体的,还让林澈记得监督陈舒望喝。
听到陈舒望的话,林澈嘴角轻扯,听不出话里的情绪:“你还记得你倒了几天的吗?”
陈舒望一语凝噎,张嘴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也没几天嘛...可能...一两天?”
“陈舒望。”
被突然叫了大名,陈舒望抿着嘴,无辜地眨了眨眼。
“就七天的药,你倒了四天,你还好意思说。”
他辛辛苦苦给她熬好药,亲自端给她,结果却被他发现。陈舒望根本就没喝,而是倒进了厨房的水槽里。
那天半夜,林澈突然醒了。听到有动静从厨房传来,他还以为进了小偷。
起来一看,陈舒望拿着杯子,正在往水槽里倒药。
被林澈发现时,杯子里还剩一半,最后陈舒望还是在林澈的威慑下喝完了剩下半杯。
那天晚上他才知道,除了第一天,后来每晚端给陈舒望喝的药,都被她喂给了水槽。
见林澈表情有些严肃,陈舒望撅着嘴,开始卖惨:“我也不是故意的嘛,真的很苦。”
每次她喝完,整个口腔都弥漫着中药的苦味,就连漱口也无济于事。
林澈双臂环胸,唇角轻勾:“所以呢?这就是你把药倒进水槽的理由?是你调理身体还是水槽调理身体?”
陈舒望自认理亏,抿着嘴没说话。
“喝了,我把杯子拿去洗。”
在林澈的催促下,陈舒望不情不愿地拿起杯子,仰头试图一饮而尽。
谁知,刚喝第一口,她就放下杯子,药味苦到有些反胃。
“继续。”林澈冷冰冰道。
陈舒望撅着嘴,有些委屈。哥哥不但没有心疼她,还冷冰冰地让她继续。
她不想和林澈说话了。
陈舒望仰着头,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喝完了一整杯。
“啪”的一声,她将杯子径直放在床头柜上,似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她讨厌喝药,讨厌逼她喝药的林澈,她不想和他说话,看都不想看他。
下一秒,林澈扔了个什么东西在她的手边。
陈舒望垂眸一看,是一颗糖。
她再次抬眸,怔怔地看过去。
林澈瞥了她一眼,眸底尽是温柔,还有丝无奈:“不是说苦吗。”
知道陈舒望讨厌喝药,他特地去超市买的糖。
陈舒望小声地“哼”了下。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她才不接受。
看陈舒望在生闷气,林澈无奈地笑了笑,拿上杯子帮她带上房门,“早点睡。”
林澈走后,房间再次恢复沉寂。
“走了?”
突然传出的两个字让陈舒望一惊,她拿起手机,宋明月出现在屏幕中。
陈舒望惊呼道:“我以为你挂了。”
宋明月唇角一弯,“挂了我可就不知道这一出好戏了。陈舒望你行啊,这么大了连喝药都得让人哄。”
陈舒望撇了撇嘴,倚在床头,“我讨厌喝药。”
从小到大,沈淑琴给她熬的药,可以说,有一半都是被她偷偷倒掉了。
这么多年都没被沈淑琴发现,没想到会被林澈给看到。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就直接倒卧室了,就不该倒在厨房。
和宋明月聊着聊着,陈舒望伸手拿过被子上的那颗糖,拆开包装后放进嘴里。
甜甜的,逐渐取代了口腔中的苦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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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陈舒望练完字换好衣服后,出了门。
她打了辆车,直接到和宋明月约好的餐厅。
鹭园是一家中餐馆,远离市区,在一座独栋的三层楼复古建筑里,靠湖。
“不好意思,今天上午的号已经排完了。”
听到店员这句话,就如晴天霹雳一般。
由于陈舒望和宋明月两人是头一天晚上才决定吃鹭园,而这家店必须提前两天才能预约到位置。
因此,她们今天还特意早点出门过来排号。谁知,现在才十一点半,号就被排完了。
陈舒望撇了撇嘴,看向身侧的人,“那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宋明月有些悲伤,她馋这家店好久了。亏得她昨晚还在网上看了半天,选了一堆今天过来要点的菜。
但眼下,没办法了,只能下次再来。
宋明月叹了口气,刚要说“好”,身后有人开了口。
“她们和我是一起的。”
说话的人声音清冽低沉,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傅卿云今天没穿西装,黑衣黑裤,有些休闲,看着还有点像在读书的大学生,有股莫名的青涩感。
店员看到他,点头恭敬道:“傅总。”
傅卿云点了点头,看向眼前的两个女孩,“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一会儿你哥哥也要来。”
陈舒望眨了眨眼,看向宋明月,后者也在看她。
与宋明月对视两秒后,陈舒望将视线转到傅卿云身上:“只有你和哥哥吗?”
傅卿云:“对。”
他今天下午回北城,特地和林澈约了顿饭。
陈舒望问宋明月,“要吃吗?”
宋明月若有所思,最后点了点头,“行。”
来都来了,不想白跑一趟。至于傅卿云,宋明月想,他应该不会介意那晚发生的事。
见两人不介意后,傅卿云朝店员说:“你带她们先进去,我一会儿过去。”
······
在店员的带领下,陈舒望和宋明月两人来到三楼,进了一个包厢。
包厢很大,三面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湖。
“这里是菜单,有什么事情可以按门铃叫我。”店员说着,正要离开。
宋明月“诶”了声,叫住她。
“那个,你叫傅总的那个人,他是干什么的啊?”
陈舒望跟着看过去,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店员先是一怔,随后笑了笑:“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具体的你们可以上网搜一下。”
宋明月有些吃惊,鹭园居然是傅卿云开的。
好奇傅卿云的身份,在店员走后,宋明月立刻拿出手机,与陈舒望凑在一块,开始搜索。
搜出来的词条很简单,就一句话。
傅卿云,男,汉族,1993年11月21日出生于北城市,本科就读于北城大学,北城天河科技有限公司主要创始人。
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陈舒望和宋明月发现了傅卿云的不简单。
天河科技,近年突然进入大众视野的企业,成立三年便冲进全国一百强的企业。
陈舒望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天河科技,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天河科技吧....”
她家上个月刚换的电视,就是天河的。
宋明月抿着嘴,与陈舒望四目相对。
两人都没说话,但两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
得知傅卿云的身份后,两人消化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难怪他买得起海城的豪宅,难怪车库里有那么多豪车,难怪连鹭园都是他开的。
傅卿云没来,两人简单翻了翻菜单,在房间东走走,西逛逛。
这间包厢的采光和视野都极好,外面是湖景,遍布着荷叶,还有朵朵荷花。
随便逛了逛,两人刚坐下没多久,傅卿云就进来了。
他在宋明月对面坐下。
不太熟,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静默半晌,傅卿云看着陈舒望开了口:“你哥可能还有十分钟才到,想吃什么你们先点。”
接过傅卿云递过来的菜单,陈舒望翻了翻,电话铃声响起。
她一看,打了个招呼后,接起电话出了门。
陈舒望离开后,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宋明月和傅卿云。
宋明月假装很自在的样子,要不埋头玩手机,要不东张西望,观察着四周的装饰品。
墙上挂着一副张大千的山水画,宋明月认出,那是《山水调》。
视线正移到角落里的花瓶,宋明月还没认出这是什么风格,蓦然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视线。
很明显,这道炙热的视线来自谁。
宋明月心底一震,不由攥紧了藏在桌布下的双手。
下一秒,她转过头,与对面正在看她的那个男人,四目对视。
傅卿云五官生得极好,剑眉星目,脸上没有丝毫的锐利感,反倒很柔和。
陈舒望的哥哥林澈,是宋明月见过身边最清冷的人,但眼前的男人,似乎比林澈更加清冷,但夹杂着一丝儒雅,看着斯斯文文的。
宋明月眨了眨眼,回想起上次并没有和他说自己的姓名,她鬼使神差开了口:“你好,我叫宋明月。”
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甚至想给自己一拳。
她在说些什么啊!!
傅卿云听见她的话,轻勾起唇角,笑容有些懒意:“你好,傅卿云。”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说着,朝宋明月伸出手。
宋明月微垂着眸,怔怔地盯着傅卿云伸出的手。
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腕间有一块表,还有一紫檀木串佛珠。
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手。
盯着那块表看了半晌后,宋明月认出,那是劳力士。
似是反应过来她看得有些出了神,宋明月不自然地咳了几声,随后下意识在裤子上擦了擦她手心的汗,把手从桌下拿出来,握住傅卿云的手。
宋明月:“你好。”
虽然只有短短三秒,但她分明感觉到,傅卿云的手好软。
握完手后,宋明月的心跳骤然加速,明明房间内冷气十足,但她莫名有些热。
她拿过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
“你们应该填完志愿了吧?”
“啊?”
“对。”
好奇了一秒他怎么会知道,随后想起,应该是去海城前,林澈说过了。
“填的哪?”
宋明月顿了顿,“庆大美院。”
她填的艺术提前批,是庆大美院。滑档的话,就是南大美院。
傅卿云沉吟半晌。
“你是学画画的?”
宋明月点头,疑惑道:“怎么了?”
眼前的女孩子,皮肤白皙,明眸皓齿,看着文雅沉稳,倒是与家里那位人来疯截然不同。
傅卿云的笑容带着一丝宠溺:“家里有个妹妹也是学画画的,今年毕业,填的也是庆美。”
宋明月眨了眨眼,“噢”了一声。
······
走廊里时不时有上菜员推着餐车经过。
女孩一袭粉裙倚在墙边,唯唯诺诺回复着电话那头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嗯。”
“和明月一起在外面吃饭。”
“知道啦,你们下周回来。”
“没有呀,我没有给哥哥添麻烦。”
“药,我喝了呀,每天都喝了。”
说完这句话,她有些心虚,站直身子后,又换了一个方向。
谁知,她转过头,看见身后的人,有些傻眼。
林澈站在她的身后,正懒倦地倚在墙边,嘴角还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