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你说》零瑜

69、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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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两个月没见到林澈，近两个月没联系过林澈，陈舒望完全不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换句话说，她根本就没准备好。

　　“我不是自己打车去吗？？！”过于震惊，就连说话声也大了几分。

　　沈淑琴摁下门旁的开关，卧室瞬间亮堂起来，“你小澈哥哥今天回家，听到你一个人打车去学校，就说要送你。”

　　陈舒望指间颤了下，整个人就像石化了般愣坐着。

　　她可以拒绝吗。

　　见陈舒望还傻坐在床上，沈淑琴催促道：“别磨磨蹭蹭的，有人送还不好吗。”

　　陈舒望：“......”

　　······

　　慌慌张张从床上爬起来，又慌慌张张收拾好东西，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陈舒望做好心理准备后，提着托特包下楼，并没有看到那个人。

　　“先过来吃饭，你哥哥在隔壁。”

　　听见林澈并不在这里，陈舒望瞬间松了口气，她“噢”了声，将包放在沙发上后，进厨房拿了碗。

　　半个小时后，陈舒望慢吞吞吃完饭。

　　想把时间拖得更久一些，但这一刻终将会到来。

　　“你爸把你箱子提出去了，你换好鞋出来。”

　　陈舒望讷讷点头：“好..”

　　纵使她心底有一万个不愿意，可事已至此，她无法逃避。

　　陈舒望换好鞋，提起一旁的托特包，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出门。

　　昨晚下了场雨，今天天气凉下来，还是出了太阳，阳光微弱。她穿的裙子，有些冷。

　　原本以为她可以做到毫无波澜，但是当她再次看到林澈时，那颗心还是莫名咯噔了下。

　　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阳光下，白衬衣黑西裤，身形硬朗清隽，层层阳光包裹着他，莫名有些暖意。

　　他在打电话，但陈舒望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想移开视线，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莫名就看出了神。

　　只是一个背影，她就心乱如麻。

　　“身份证银行卡手机充电器，都带了吗？”沈淑琴在一旁念叨着。

　　陈舒望没回过神，近乎呆滞地点了点头。

　　听见声音后，林澈倏地转过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对视，陈舒望的心跳空了一拍。

　　林澈也怔了下。

　　女孩穿着奶油色蕾丝花边裙，小白袜，黑皮鞋，腰间收腰设计，将她柔软纤细的腰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乌黑的秀发垂在身后，明眸皓齿。

　　林澈认出，这条裙子是上次在余书晴家，陈舒望的衣裤被饮料打湿后，换上的那条。

　　明明不是第一次见陈舒望穿，林澈却莫名觉得，陈舒望有些不一样了。

　　没有青涩感，没有稚嫩感，她真长成大姑娘了。

　　与林澈对视之际，陈舒望的心跳蓦然加快，她下意识收回视线，走到车旁。

　　林澈收回视线，又和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然后挂断电话，走了过来。

　　陈舒望在心里呼了口气，弯起嘴角，清甜打招呼：“哥哥。”

　　林澈微垂着眸，冷淡“嗯”了声。

　　两个月没见，他觉得陈舒望瘦了，看着更加娇小。

　　“小澈麻烦你了啊。”沈淑琴笑道。

　　林澈收回视线，唇角轻勾，“没事。”

　　沈淑琴看向陈舒望，“舒望，妈妈叮嘱你的都记得吧？”

　　陈舒望有些无奈：“知道知道，你说了一百遍了。”

　　这几天，沈淑琴一直在陈舒望的耳边念叨，听得陈舒望耳朵都快起茧了。

　　一定要吃早饭，一定不要熬夜，一定要与室友和睦相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等。

　　······

　　时隔两个月，陈舒望再次坐上这辆车。

　　原本想坐后面，但在父母的注视下，陈舒望还是硬着头皮坐到了副驾驶。

　　气氛莫名有些奇怪，林澈在认真开车，而她从上车起便一直垂着脑袋，刷手机。

　　“别一直看手机。”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陈舒望有些恍惚，她呆滞地抬起头，循声望去。

　　男人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正盯着她，陈舒望莫名怔了一瞬。

　　见她抬起头，林澈收回视线，嗓音清润：“容易晕车。”

　　陈舒望眨了眨眼，即便心里感到奇怪，她还是放下了手机。

　　以前不管她在车上怎么玩手机，他都不会管的。

　　红灯转绿，林澈继续开车。

　　“驾照考过了吗？”

　　陈舒望心里又是一怔，她没有和他说过，自己在考驾照。

　　自从那一晚过后，她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消息框都沉了下去。

　　“对。”陈舒望理了理身上的裙尾，“和明月一起考过的。”

　　林澈又问道：“学车怎么样？”

　　陈舒望沉吟半晌，抱怨中夹杂着丝委屈：“太晒了，每天都和明月在那边晒太阳，而且那老师特别凶，还骂人。”

　　“骂你了吗？”

　　陈舒望抿嘴摇了摇头：“那倒没有，骂得车上另外一个人。说他开车不带脑子。”

　　一想起当时的画面，陈舒望就忍不住笑出声，“教练让那个同学把东西拿出来，那个同学一脸懵，不知道拿什么，然后教练就说，让他把脑子拿出来。”

　　陈舒望和宋明月当时听见这句话，为了忍住不笑，互相紧握着对方的手，忍笑意忍到手上都勒出了痕迹。

　　静谧的车厢内，女孩的笑声格外清脆爽朗。

　　见林澈一脸漠然，陈舒望渐渐敛起笑意。

　　她觉得挺好笑的，可能林澈不觉得好笑吧，她没多想。

　　听见陈舒望的笑声，看见陈舒望恢复如初的笑容，林澈的心情莫名腾起一股躁气。

　　她好像真的如他所愿，放下了一切。

　　可为什么，他的心情，这么奇怪。

　　-

　　南城农业大学远离市区，在近郊。

　　四十分钟后，车从一环开到五环，终于抵达学校。

　　“哥哥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都可以。”陈舒望摁下安全带扣，打算下车。

　　林澈将车熄火，取下安全带，说着不容拒绝的话：“我陪你一起。”

　　似乎是知道陈舒望会拒绝，林澈补充了句：“你妈妈说了让我陪你一起。”

　　······

　　大学开学季，校园里人潮拥挤，热热闹闹，到处都拉着欢迎新生的横幅。

　　在林澈的陪同下，陈舒望在动物医学院的报道点签完到后，又在一个学姐的带领下来到宿舍。

　　去宿舍的这条路上，学姐热情地给她讲述着南农大的注意事项。

　　比如学校的亮灯熄灯时间，比如宿舍淋浴的热水时间，比如动医这个专业特别的卷，特别的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陈舒望的宿舍在四楼，四人寝，她到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来了。

　　林澈帮她把箱子提到宿舍后，就到阳台接电话去了。

　　陈舒望送学姐出了寝室门，学姐突然叫住了她：“你加我微信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陈舒望笑了笑，“好呀。”

　　扫完二维码后，学姐凑近她，意味深长地看向阳台上那道颀长清隽的身影，“那是你的....?”

　　陈舒望一怔，下意识朝林澈看了眼，“我哥哥。”

　　学姐“噢”了声，“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陈舒望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刚刚忘了和你说最重要的事情，动医专业的单身狗，可特别多啊。大一能谈恋爱，赶紧谈。等你大二大三，天天泡实验室，天天写报告，想谈都没时间谈了。”

　　学姐看着陈舒望笑了笑，“不过你长得这么可爱，肯定有很多人追你，你可得擦亮眼，千万别听那些学长的话，他们就爱骗你们大一的小姑娘。”

　　眼前的女孩，肤如凝脂，一袭白裙显得她清纯可人，特别是她小巧精致的五官，看着软软糯糯的，让人忍不住产生保护欲。

　　陈舒望眨了眨眼，“好。”

　　······

　　林澈挂完电话，简单叮嘱了陈舒望几句话就先行离开。

　　视线里没有那道身影后，陈舒望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再伪装自己。

　　当天夜里，陈舒望换下身上的那条裙子，将其塞进了空的行李箱内。

　　她是故意的，故意穿余书晴给她的裙子，故意想让林澈想起那一晚。

　　不过，好像没什么作用，都是她自作自受，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

　　大学生活和陈舒望心里预想的没什么区别。

　　宿舍四个人，只有她是南城本地人，只有她是动物医学专业，其他三人都是园林系的。

　　大一上学期动医的专业课不多，但上完高等数学和无机及分析化学这两门课后，陈舒望时常是一个头晕脑胀的状态。

　　她的舍友也特别好相处，没有沈淑琴担心的情况发生。

　　也许是在本地读书的缘故，每次她的室友说想家，陈舒望都没什么感觉，因为她每周末都可以回家，甚至在没课的时候也可以回家，只要不嫌麻烦。

　　熬过刚开始一周的军训后，陈舒望又瘦了一些。

　　每天的日常，除了上课，就是上课，偶尔没课的时候，会和室友一起在学校附近吃顿饭，逛逛街。

　　所有的一切都在正常运行着，日复一日。

　　总之，她好像真的忘记了某件事情，忘记了某个人。

　　她没有主动找过他，他好像真的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

　　九月底，天气开始降温，但宿舍空调依旧是每晚都开着。

　　陈舒望洗完澡，穿着短袖睡衣裤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就感受到有股凉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刚爬上床躺下，手机消息提示音就滴滴响不停。

　　她点开消息。

　　孙承鸣：【明晚出来吃饭吗？】

　　上周，孙承鸣给她发消息，说他来南城读大学了。

　　陈舒望客套回了句，有时间一起吃饭。

　　没想到他真来问了。

　　似是预料到对面会犹豫，孙承鸣又发了句：【不止我一个人，我室友他们都在，你也可以叫上你室友。】

　　陈舒望指间停在屏幕上，没动。

　　很快，对方又发了条：【不讲讲你和那个人的进度如何了吗？】

　　看到孙承鸣的这句话，陈舒望蓦地一怔。

　　是啊，上次在海城，孙承鸣还和她说了很多，不过现在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样。

　　陈舒望想了想，回复道：【我问问我室友。】

　　发完这句话，她掀开床帘，探出头看向坐在下面的三个人。

　　“明晚出去吃饭吗？一个朋友组的局，电子科大的。”

　　池佳按下视频暂停键，抬起头：“男的女的？”

　　陈舒望：“男的。”

　　听到是男的后，池佳转过头，摁下播放键。

　　周希慧朝陈舒望眨了眨眼：“帅吗？”

　　“....”

　　陈舒望想了想孙承鸣的脸，“还行吧。”

　　知道周希慧的取向，陈舒望补充了句：“一米八是有的。”

　　周希慧听见后眼睛都亮了不少：“那我去！”

　　方璇停下补口红的手：“有帅哥吗？”

　　还没等陈舒望回答，周希慧开了口：“方璇你想什么啊，你男朋友还在楼下等你呢。”

　　陈舒望：“.....”

　　确定她们都要去以后，陈舒望重新躺回床上，回复了孙承鸣一个字：【好。】

　　-

　　翌日下午，北京时间四点三十五。

　　考虑到是周五，学校门口打车的人很多，陈舒望她们特意提前出来，但还是没想到，打车的等待人数排到了三十二位。

　　等着等着，手机屏幕显示前面还有十五位。

　　方旋暗骂了句：“妈的，好不容易进城一次，这么波折。”

　　南城农业大学离市区较远，附近没有地铁站，去市区的话要公交转地铁，因此大家都管去市中心叫“进城”。

　　周希慧把手搭在了陈舒望的肩上，“饿死我了。”

　　“谁让你中午不吃。”方旋回了句。

　　周希慧：“那是想着今晚去炫火锅啊！！”

　　周希慧最近减肥，为了减少晚上吃火锅的罪恶感，她中午没吃。

　　池佳笑了笑，“又没人说你胖。”

　　·······

　　排队等候的时间，加上周五高架堵车的时间，等陈舒望她们一行人到达吃火锅的地方时，还是比约定的六点晚了十分钟。

　　正值吃晚饭的点，火锅店门口的等候区已经坐满了排队等号的人。

　　告诉店员有预定位置后，店员带着她们先行进去。

　　还没走到预定的位置，孙承鸣就看到了陈舒望，站起来朝她挥了挥手，陈舒望礼貌回应了下。

　　“路上有点堵车，不好意思来晚了。”陈舒望解释道。

　　“小事儿！快坐！就等你们来了点菜！”

　　······

　　陈舒望和孙承鸣是第二次见面，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大家都聊得很开心。

　　不知不觉这顿饭就吃到尾声。

　　“要不要转场，继续喝点儿？”孙承鸣笑着提议。

　　陈舒望眨了眨眼，“我都行，看你们。”

　　“我也可以！反正今天周五！”周希慧举手表示赞成，又往池佳的方向靠过去，“况且，回去晚的话也不怕，有池佳保护我们！”

　　池佳，一头短发，长相清俊，穿着打扮较为中性，许多人第一次见她，都会以为她是男生。

　　包括陈舒望，她第一天来宿舍见到池佳时，还差点闹了笑话。

　　池佳“啧”了声，“酒鬼离我远点。”

　　方璇举手：“我不行啊，我男朋友马上来接我了。”

　　有一个男生也表示，他一会儿有事。

　　······

　　吃火锅的地方，附近有一条著名的酒吧街。

　　酒吧街酒吧街，顾名思义，一条街都是各式各样的酒吧，是南城爱喝酒的人必来的地方。

　　一行人选了家安静的，看着没那么乌烟瘴气的店，在室外坐下。

　　室内有驻唱乐队在唱歌，视线昏暗，室外灯光明闪闪的，一点都不昏暗，空气清新。

　　身后隔着排树之外是一条河，水面映照着灯光，波光粼粼。

　　先前在火锅店被室友缠着喝了些啤酒，陈舒望头有些晕，见周希慧和他们聊得正欢，也没参与进去。

　　她单手撑脸，偏头观察着身后的湖景，心里有种平静的感觉。

　　孙承鸣挪了挪椅子，靠近陈舒望，“你还记得方柏禹吧？”

　　陈舒望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和她一起表白失败还被嘲笑的可怜人。

　　孙承鸣喝了口酒，笑道：“他把那个学霸追到手了。”

　　陈舒望抿着嘴挑了挑眉，“挺好的。”

　　孙承鸣又问：“你呢。”

　　“......”

　　陈舒望目无波澜，语气平淡：“我不追了。”

　　孙承鸣有些好奇，“怎么了？”

　　陈舒望耸了耸肩，“看开了，不追了。”

　　“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说悄悄话啊。”周希慧扬声道。

　　孙承鸣还想问些什么，周希慧开了口：“我们来玩游戏吧！！”

　　五分钟后，服务员拿着周希慧叫的扑克牌走过来。

　　周希慧熟练地洗着牌，“很简单，每个人抽一张牌，从我开始，顺时针转，每个人依次公布手上的牌，只要下一个人的牌比你的大，你就要喝酒，三和大鬼出现游戏就停止，拿到三的人是唯一的输家，拿到大鬼的人是唯一的赢家。如果一局下来没有三和大鬼出现，牌最大的是就是赢家，牌最小的就是输家。”

　　听周希慧噼里啪啦说完这一通，在座的人，除了孙承鸣，都有些傻眼。

　　见他们都没听太懂的样子，周希慧停止手上的洗牌动作，“要我再讲一遍吗？”

　　孙承鸣摆了摆手：“直接开始吧。”

　　每个人依次在周希慧手中抽了张牌。

　　“惩罚内容是什么？”薛浩元问道。

　　周希慧沉吟半晌，一旁的孙承鸣开了口：“简单点吧，真心话大冒险。”

　　“那就赢家对输家提出要求。”罗凯泽说。

　　······

　　第一局，陈舒望看到手里的牌是2后，放下了心。

　　从周希慧开始依次公布，周希慧是8，一旁的男生是10。

　　周希慧自觉喝了一口。

　　看到下一个男生翻出了“3”，周希慧一个爆笑：“你居然拿到三了哈哈哈哈哈哈！”

　　薛浩元也有些无语。就四张三，他第一局就抽了个三出来。

　　他选择的大冒险，在一一完成了他们的要求后，最后轮到陈舒望。

　　陈舒望：“你就喝一口酒吧。”

　　听陈舒望要求这么简单，周希慧念道：“陈舒望你现在提这么简单的要求，一会儿别人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啊。”

　　陈舒望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局，继续从剩下的牌中抽出六张。

　　周希慧说：“现在从上局输的人开始公布。”

　　依次公布后，拿到最小牌的是池佳，拿到最大牌的是孙承鸣。

　　“可以问问，你的择偶....”

　　话还没说完，周希慧开了口，“这你还看不出来吗？”

　　答案不言而喻。

　　池佳笑了笑，没说话。

　　第三局开始，输的是陈舒望，赢的是薛浩元。

　　陈舒望强忍住脑袋的眩晕感，思考了一下，“大冒险吧。”

　　选真心话无非就是那些话，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不想听到这个问题。

　　“那你自己抽一个吧，我不提问。”想到之前陈舒望放了水，薛浩元也不想为难她。

　　游戏升级后，酒保拿了个大冒险的问题箱过来。

　　陈舒望也没扭捏，伸手在里面摸了一张。

　　她还没打开，一旁喝高了的周希慧就抢了过去，醉醺醺地念道：“凑到你右边人的耳朵旁，五秒钟。”

　　说着，怕大家不信，周希慧又将纸条上的内容反过来给其他人看。

　　周希慧以为陈舒望不会接受这个惩罚，她扬声道：“三杯酒啊！”

　　陈舒望：“.....”

　　她还不如被问喜欢的人是谁。

　　她右边的人，是池佳。

　　陈舒望怔怔地抬起头，后者也在看她。

　　“我帮你喝。”池佳说。

　　池佳正拿起杯子，陈舒望就凑了过去。

　　周希慧数着数：“一，二，三，四，五！”

　　听到五，陈舒望立刻坐直身子。

　　随后就是男生的一片起哄声。

　　从别的角度看，她就是在亲池佳。

　　听着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陈舒望的脸开始发烫。虽然池佳也是女生，但池佳的穿着打扮太像男生了，陈舒望都有些恍惚。

　　池佳亦是，因为陈舒望凑得太近，她能明显感受到陈舒望炙热灼人的呼吸喷在耳朵上，拉远距离后，池佳面红耳赤。

　　又连续玩了几局后，陈舒望有些坐不住了。

　　她踉跄地站起身，说话有些飘，“我不行了，我得去上个厕所。”

　　见池佳要陪她一起，陈舒望伸手推她，醉呼呼的，“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话是这么说，池佳还是悄悄跟着她进去了。

　　······

　　五分钟后，陈舒望洗完手离开洗手间。

　　走廊灯光昏黄，暗粉色的光线让陈舒望的脑袋更加晕眩，意识模糊不清。

　　为了避免摔倒，陈舒望下意识寻找支撑物，单手撑着走道旁的墙壁，曲腰缓缓向前走着。

　　突然间，脚下绊到什么东西，她一个踉跄，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直直朝前倾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有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将她圈了起来。

　　陈舒望脑袋晕乎乎的，顺势扶住了眼前人的手臂。她背靠墙壁，垂着脑袋愣了须臾，鼻尖有股淡淡的清香味袭来，夹杂着烟草味。

　　池佳见到这一幕，正要上前，可当她看清男人的脸时，步伐一滞。

　　意识清醒了点，陈舒望小声对眼前扶住她的“好心人”道了谢。

　　察觉到此刻与眼前的人举动过于亲昵，她背过手想要推开圈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可她推不开，怎么推都推不开。

　　来回几次后，陈舒望有些烦躁，她皱眉抬起头，却蓦然一怔。

　　眼前的男人，眉眼冷峭，睫毛浓密，鼻梁高挺。

　　是她熟悉的脸，是这几个月出现在她梦里无数次的人，做的梦太多，以至于她以为现在在梦里。

　　她停止手下动作，呆呆地靠在身后的墙上，眼神迷离，有些朦胧。

　　瞧见陈舒望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联想到先前看到陈舒望在起哄声中亲了别的男生，林澈心底腾起一层怒火。

　　原本担忧的心情骤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紧绷着脸，沉声道：“谁给你的胆？！什么地方都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