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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 8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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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没回宿舍,拿上琴以后,陈舒望就跟着林澈上了车。
车内静谧无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借助路灯昏黄的光线,勉强可以看清车内陈设。
男人在认真开车,女孩靠坐在椅背上,怀里是那束娇艳的高原红玫瑰。
陈舒望心情很好,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她从大衣衣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怀中的花束拍了张照。
池佳发来的消息弹了出来,【我可以把今晚你拉琴的视频传到C站吗?】
陈舒望点开消息,回复道:【可以。】
她知道,池佳在C站运营账号,做一些影视类的剪辑,还会上传自己拍的空镜头合集,现在粉丝有十几万。
今晚本来就是公开性的表演,池佳不传,也会有别的人上传。
池佳:【谢谢舒望!!!】
陈舒望唇角轻弯了下,放下手机,看向前方。
“这么开心?”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清润低醇的嗓音。
陈舒望偏过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脸轮廓忽明忽暗,直视着前方,目光温柔。
她重重地“嗯”了声。
“结束表演,还是收到花?”
陈舒望垂眸看了眼怀中的花束,忍不住勾起唇角,“都有。”
不只是表演,不只是收到花,还有,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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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车在W公馆地下停车场停下。
陈舒望拿着花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单手把琴盒提了出来。
林澈从车头绕过来,伸手拿过女孩的琴包,另只手牵住她的手,两人朝电梯间走去。
电梯里灯光明亮,静悄悄的。
林澈偏头,微垂着眸。
女孩眉目娇美,玫瑰的红映在脸庞,泛着红晕,睫毛卷翘浓密,唇红齿白。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33楼。
陈舒望打开指纹锁,走进去,摁开了灯。
终于脱下了脚上这双束缚,事实证明,她还是不喜欢穿高跟鞋。
换上毛绒拖鞋后,她把花放到了小吧台上,打算找个花瓶出来,把花插上。
林澈阖上门,曲腰把琴包轻放在一旁。
陈舒望取下发箍,指尖勾起小吧台上的黑色橡皮筋,把头发随意地扎起,松松垮垮挽在脑后,看着摇摇欲坠。
她的橡皮筋,散落在房屋各个角落,用一条,不见一条,而后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
屋里有暖气的缘故,进来没多久,她就感觉到身体在发热。
她脱下身上的大衣,挂在了椅子上。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刚把外套脱下,看到这一幕时,眸色变得深沉,喉结轻滚。
上次去试礼服,他并没有看到她穿这一条。
所以,当他今晚看到女孩一袭红裙出现在眼前时,他承认,他快无法呼吸。
红色给人的视觉冲击感实在太大,表演的时候已经被惊艳过一次。眼下,女孩背对着他,后背三分之一的白皙肌肤裸/露在外,那对蝴蝶骨漂亮精致。
他分明感觉到,有一条线快要断掉了。
陈舒望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男人的异样,她从柜子里翻了个花瓶出来,放在小吧台上,随后拿起桌上的花,试图把这束玫瑰拆下来。
她很认真,认真到身后的人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之际,她不由打了个颤。
她的背贴在男人胸前,林澈圈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肩头,一动不动。
陈舒望不动声色,继续解着手下的丝带。
林澈很爱在她做事情的时候,从背后突然抱住她,和她说话,她习惯了。
但下一秒,男人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她的肩窝,她的耳畔。
心底滑过一丝电流,酥酥麻麻的,陈舒望下意识转过身,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男人的大掌扶住她的后脑,吻直直朝她的唇落下,像是暴风雨般来的猛烈,让人猝不及防。
陈舒望“唔”的一声,后背抵到桌子边缘,手上动作松了一分,花束掉落在地,玫瑰花瓣落了几片出来。
她反手撑在身后的木桌边缘,微仰着头,承受着这来势汹汹的情意。
男人温软的舌探进她香甜的口中,不断吮吸,不断汲取。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头晕脑胀,手脚发软,手下动作不由抓紧了木桌边缘,指尖泛白。
男人抓过她的手,将她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随即加深这个吻。
陈舒望开始回应,但还是抵不过男人精湛的吻技,她被男人牵动着,一步步沦陷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林澈停下时,陈舒望的双眼湿漉漉的。
她以为结束了,抬起眸,却发现男人眼底一片猩红,幽深如墨的眸中充满着某种道不明的情绪。
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欲望,那是一种想要占有的渴望。
陈舒望的心跳空了一拍。
下一秒,她被身前的人打横抱起,小声惊呼后,下意识搂紧男人的脖颈。
男人径直推开门,没有开卧室灯。
迷迷糊糊之间,她被人轻放到床上,臀部触碰到柔软的床垫时,她下意识伸手撑在两侧。
房间内没开灯,借助客厅和走廊的灯光,可以勉强看清身体轮廓。
······
她的发圈从顺滑的秀发脱落,乌黑秀发顿时倾泻下来,散落在脑后。
裙摆铺开,身上的红裙与纯白色的被套形成极大的反差,男人眸色骤然一深,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
陈舒望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胸口起伏不断,她瞪大了眼,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男人温柔地将她的发丝掖到耳后。
紧接着,他轻柔的吻落在她莹白的额前,然后是小巧的鼻头,陈舒望下意识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她身上的这条裙子,是抹胸一字肩的,当她躺下后,变得松松垮垮。
近似全黑的环境下,除了两人炙热紊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她红唇微张,眼神迷离,纯洁的不像话。
“你——”
“唔——”
话未说完,被两片滚烫的唇完全堵住。
男人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长舌快速搅动,想要据为己有。
陈舒望眼睛微眯,不受控地嘤咛出声。
男人额前沁出了层层细汗,他当不了这个活菩萨了。
林澈呼吸紊乱,拉开距离,鼻尖贴着鼻尖,声音极度沙哑。
“舒望?”
身下的人半睁着眼,意识模糊,她下意识回应,轻飘飘地“嗯”了声。
林澈靠近陈舒望的耳畔,呼吸滚烫。
“忍不了了,帮帮哥哥,好不好。”
陈舒望还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嗯”了下。
······
······
她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她听见男人近似蛊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碰你,但是,帮帮哥哥,好不好?”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
“等...等一下!”
她急忙道。
男人真的停下来了,脑袋靠在她的肩旁,没有再动一丝。
黑暗中,她舔了舔唇,支吾着继续说话,“裙...裙子....要还....”
她不是纯情小姑娘,自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算下来,两人在一起一年多,每次都只停留在表面的接吻,林澈从未对她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她知道,他有需求。但他没有主动索求,她也不会主动开口。
眼下,他开口了,她也不会拒绝。
但她身上的裙子是租的,还得还,所以不行。
默了一会儿,男人忽然抬起头,亲了她一下,随即低头,靠近她的耳畔。
“哥哥买。”
······
······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半趴在她的肩侧,喘着粗气。
身体出了层汗,黏黏的,不舒服,她声音闷呼呼:“我想洗澡。”
男人沉吟半晌,“我帮你。”
女孩声音软糯:“不要。我洗澡,你洗裙子。”
他刚刚说好的,弄脏了的话,他洗。
就算要买下来,还是要洗。
沉默须臾,静谧的卧室里,只有两人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
然后,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男人穿好裤子,直起身,站下床。
陈舒望怔怔地蹭了起来,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裙子后方的绑带被解开了,在裙子下滑之际,她立刻按住了胸口的布料,防止裙子掉落。
林澈抱着她走进浴室,摁开灯,将她轻放在洗手台上。
灯光倏地明亮起来,她微眯着眼,适应光线后,再次睁开。
男人双手环胸,懒倦地倚在门框边,笑意漫不经心。
刚刚发生的一切再次涌入脑海,陈舒望脸一红,攥紧胸前的裙子,娇羞道:“你出去。”
“不是要我洗裙子?”
陈舒望咬着下唇,“一会儿给你。”
······
门关好后,陈舒望呼了口气,跳下洗手台。
由于身后的绑带早就被解开,她很容易就把裙子脱了下来。
当她看到腰间那抹颜色不明的东西时,瞳孔缩了下,陷入茫然。
红色与另一个颜色,反差极大。
这清楚地告诉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耳畔似乎还有男人极具诱人的喘息声。
“咚咚——”
敲门声让她回过神来,她愣了愣,“怎么了?”
对方沉默半晌,“洗澡不要衣服?”
对啊...
她忘记了换洗衣物....
而且,这还是在林澈房间的浴室。
她站在门后,拧开把手,开了条缝。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堆衣物,递了进来。
她接过,正要关门,却被男人抵住。
她心里一惊,“怎么了?”
“裙子。”
······
浴室水声哗哗,女孩玉体洁白无瑕。
她没想到的是,居然在林澈的浴室里,也找到了她的橡皮筋。
十分钟后,陈舒望洗完澡,穿上睡衣。
刚出浴室,就看到男人穿着睡衣从她的房间走了过来。
不言而喻,他在她的房间洗的澡。
刚刚发生的一切又涌入脑海,陈舒望咬了咬唇,直视着男人走到跟前,她莫名有些发热。
“我过去睡。”
没顾她的话,男人径直阖上门,拉着她来到床边,将她按坐在床上。
床上被套明显被换过了,颜色是深灰色的。
下一秒,男人在她身旁坐下。
两人身上的味道是同一种香气。
“就在这里。”
她还没回答,男人径直摁下开关,黑暗来袭,她眼前一片漆黑。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被推上了床。
最后发展成,林澈抱着她,两人看似密不可分。
他们之间,好像变得更加亲密了。
陈舒望呼了口气,挪了挪位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他圈着她。
酝酿了半晌的睡意,陈舒望倏地睁开眼,眼前是男人精致的睡颜,浓密的长睫盖在眼帘下。
犹豫再三,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她开口:“你睡了吗?”
男人沉闷的“嗯”了下。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男人松了一分缠在她腰间的手臂。
“什么?”
沉默须臾。
“你以前...是怎么解决的啊....”
听到女孩的问题后,林澈蓦然睁开了眼,愣怔了下。
也许是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妥,陈舒望舔唇,“你不回答也可以。”
在她的印象中,除了高中的那个姐姐之外,林澈的身边没有出现过其他异性。
“想知道?”
“嗯。”
她挺好奇的。因为周希慧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都约过。
林澈重新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脸顺势埋住。
软软的,很舒服。
“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从来没有这种需求。”
“和你在一起后——”
“嗯?”
“能忍就忍,忍不住的话。”
他说的是实话。
和陈舒望在一起之前,他活得清心寡欲,根本就没有这种需求。
和陈舒望在一起后,她总是能够轻易地让他不能自已。
“就怎么?”
林澈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
黑暗中的那双眸格外明亮,被看得头皮发麻,陈舒望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就想你。”
忍不住,就想着她的脸,想着她的声音,自己解决。
结婚以前,他不会碰她。
陈舒望傻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羞红了脸。
还好关了灯,眼前的人看不见。
她低下头,埋在男人胸口,没说话。
虽然预想过会是这样,但亲耳听到从男人口中如此直白地说出,她还是有一瞬间地不知所措。
沉默半晌,她声音细若蚊鸣:“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