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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良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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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什么换攻文,只不过是主角后面才出现罢了。”
◎现代都市背景
◎前期有一个渣攻,受非(类似二婚)但与攻相遇后身心都只有彼此。
◎本篇正主CP——成泽×乔乐池(yuè)
正文开始◎
爱与不爱之间的区别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乔乐池花了三年才明白。
大二的时候他就和现在的男朋友住在一起了,那时候乔乐池觉得秦年是这世上最阳光帅气最温柔体贴的人。
他好像走路都带着风,侃侃而谈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他天生就是佼佼者,很吸引人。
大概这也是交往之后乔乐池给他戴上的滤镜吧,他俩最初认识的时候,是在一个雨天。
那年高三。
“乔乐池!等等我!”
同桌一个飞跑就钻进了乔乐池的伞下,雨下得有点大,打在伞面上的时候还能从手柄上感受到那种震动。
乔乐池把伞往同桌旁边偏了偏,风吹得有点大,两个人挤在一把伞下都只能遮住头,衣角裤腿都被水打湿得透透的。
“诶?你今天没跟你那个发小一路?”
“他先走了,好像说出去有点事。”
“噢噢。”
两人凑着走到宿舍楼下,同桌道着谢准备往楼上跑,走出几步却发现乔乐池并没有跟上来,他忍不住回头喊:“诶你干嘛去?”
乔乐池已经重新撑开伞往回走,隔着大雨对他说:“我请了假去校外,今晚别给我留门!”
合着不顺路啊。
那还把他送到寝室干嘛。
同桌一脸震惊,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却也不好再问,看着他背影进了雨里兀自打了个冷战,抱住胳膊哆嗦着上了楼。
真冷。
临近冬天,天气逐渐转凉的同时人也变得慵懒起来。
乔乐池请了病假,这几天他的胃一直在疼,晚自习的时候甚至都已经有了不眠不休的架势。
高三时间紧,要不然乔乐池也不会选择大晚上才去医院。
上车之前他将自己裤腿上的水拧了一把,一路坐到医院就将近十一点了。
在医院跑了一趟下来他已经困到屁股沾地就能着,靠外冷冰冰的座位上,他忍不住合眼打了个盹。
在值班护士过来叫醒他之前,他听着声音醒了过来。
貌似是一家人产生了什么矛盾,在楼梯间说话的音量有些大,那边值班的人急匆匆赶过去了。
乔乐池这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手上还拎着药袋,竟然在这儿睡了半个小时。
回去的时候雨没那么大了,但出了医院却没打到车。他等了一会儿就失去了耐性,打算照着路灯边走边看。
“啊!”因为找车没看路,乔乐池差点撞到人,“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前面花坛边蹲着一个人,下这么大的雨他却没打伞,被乔乐池踢到一脚甚至连头都没抬。
“你……你要过来避一避吗?”
秦年抬头,乔乐池就那样站在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后路灯的问题,秦年眼睛里有光。
看人不回话,乔乐池不禁在心里猜测这人有没有可能是喝醉了,便又把伞往他头顶打了打。
那是两人初次见面。
秦年好像是他捡回来的小狗,身上被淋得没有一点干的地方。
这时候估计宿舍都已经熄灯了,也不可能在医院凑合,秦年也真是喝醉了酒,不得已之下乔乐池只好带着他去开了间双人房。
两人相处下来乔乐池发现秦年很温柔,是那种很招人喜欢的性子,他也不是喜欢拈花惹草的人,跟周围的女生都保持着明显的距离。
但对于那一次喝醉的原因他始终闭口不提,乔乐池便也不问。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他心想,这东西可真神奇。
秦年站在楼上冲他挥手:“乐池,记得喝药,别吃凉的!”
乔乐池面色一红,小声应了:“知道啦。你快去上课去。”
“你这个男朋友不错啊,”发小余时用胳膊肘拱了拱乔乐池,满脸不怀好意的吃瓜样,“这么关心你?”
乔乐池恼羞成怒地拿胳膊肘“回敬”他:“走走走,上课要迟到了!”
他们俩同年级却不同班,见面机会自然不如同班多,但偶尔放了假两人还是能约着出去吃个饭,逛街散心看电影什么的。
只是可惜,高三假期格外少。
但这样的日子升温很快,高三毕业的前一个月,秦年终于向乔乐池表了白。
没小说里那么大阵仗,特殊时期惊动老师毕竟影响不好。只是宿舍楼下的人来来往往,宿舍楼上的人三五成群,可都见到了。
“乔乐池!我喜欢你!”
少年人的告白仪式没那么精致,却足以让楼上的乔乐池乱了心神。
脑子一热,他红着眼眶不顾一切地答应了。
回顾他们认识以来的这半年,乔乐池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这个阳光温柔的少年,竟然成了自己的人。
于是跟他填了同一所大学,经过大一的相处,大二的时候答应了秦年和他在校外租了个房子。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往圆满的方向发展,可是乔乐池发现在他高兴还来不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在被打破。
乔乐池最不堪回首的一次,就是大学临近毕业,两人同居的第二年。
那天晚上有个高中同学聚会,大家想着大学都快毕业了也该聚聚,就联系各方朋友约了一家酒吧。乔乐池胃不舒服就没去,在家等着秦年回来。
两人虽然是同居,但秦年并不常回来。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对学业比较重视,刚好这专业实习也挺早,秦年忙起来跟乔乐池电话都很少打。
他们俩的关系之前的同学没几个人知道,但高三填报志愿的时候还是被余时看出了端倪,但他并不知道秦年填的是这个院校。
“你分数高出这么多,为什么填C大啊?”
“C大挺好的啊,有我喜欢的专业。”
“可是你看看你填的,这三个里没有一个是你之前说过喜欢的吧,你不是最喜欢A大的金融——”
“——人总是会变的嘛。”
那时候乔乐池记得自己是这么没心没肺地答的。
他并不喜欢大学念的外语专业,但当时为了那个人,好像也没觉着亏。
“咚咚咚——”
他知道秦年带了钥匙,所以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乔乐池还是下意识先通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可是当他打开门看到弓着身子一身酒气的秦年,乔乐池还是吃了一惊。
把人扶到沙发上坐稳,乔乐池想去弄点醒酒的东西:“你别动,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乔乐池转身的时候却被秦年从后面一把拉住手腕,攥得他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好容易跌坐在地毯上稳住身子,秦年却一腿跨坐在他身上,带着酒精味道的吻就这么压了下来。
衣服被毫无章法地扯开,被无意识掐到压到的地方很痛,可秦年力气之大,被摁倒在地上乔乐池怎么也推不开。
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的那一瞬间乔乐池脑子里嗡的一声,立马就抬手去抵住他:“别——”
“我胃痛——”
“秦年!秦年!你别——”
“啊疼!!”(压到胃了)
“凭什么看不上我?你算什么东西!”秦年醉得厉害,话语却不是一般地凶狠。
疼痛袭遍全身的时候乔乐池也根本分不清这话究竟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只能脱力地反抗,不停叫他的名字。
“我没有,你怎么了?”
“秦年——”
“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当什么?”
“秦年……”
这是他们的初次。
乔乐池的初次。
拢了拢残存的那点理智,他好像觉得不该以这种形式收场。
乔乐池睡过去之前记得秦年应该是走了的。
他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可是眼皮子沉重到根本抬不起来,脑袋也晕乎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头很重,呼吸好像有点烫嘴唇。
后面他没多少清醒的意识,身下的地毯逐渐变得冰冷,他冻到浑身都开始发抖。
第二天他是在电话铃声里睁开眼的。
“喂?”
余时听出他话音里不正常的沙哑和虚弱,开口第一句变成了:“你还好吧?”
“没事,你知道昨天秦年去哪儿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乔乐池,”对方很严肃地叫了他一声,乔乐池忍着浑身不适从地毯上爬起来挪到沙发里,就听对面用不像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有件事情你得知道。”
……
如果不是余时打电话过来,或许乔乐池这辈子都不知道秦年有个初恋。
呵。
想来也是可笑。
原来当年秦年眼里的光并不是给他的,表白也不是真心实意,不过只是用来赌气拿来泄愤的一种形式而已。
只能说他瞒得太好装得太像,就连余时也是昨天在聚会上才发现。
「“昨天好像有个人是秦年初恋,他一进来大家都脸色各异,我就觉得有些不正常。”
“秦年哥当时也在场,他跟别人不同,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后来也不怎么说话,秦年哥就一直在灌自己酒。反而是那个人去找他搭话,两个人说了几句什么就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他们之间是有一段的……”
“秦年回来以后又点了不少酒,要不是大家怕出事都拦着点,估计他会喝得更多。”」
这件事过了没两天,秦年就主动联系了乔乐池,只是电话打了十几遍,没有一个是接通的。
秦年就怕他一气之下把他们租的房子退了,可匆忙赶回去的时候发现房子还在,东西也没丢。
只是人不见了。
地毯上一片狼藉,沙发上的秽物里有血。
后来秦年着急忙慌地把电话打到余时那里,才知道乔乐池住院了。
胃溃疡吐血加上发烧近40度,然后又是抵抗力差风寒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