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戳我的小集》玄溯

8、亦玉

　　◎狗血虐+BE预警！！
　　但是这一篇跟之前的强制不同，因为这里的攻是真的……一点儿都没留情……

　　本篇CP——公上玉×姜亦（黑化魔尊×正派弃徒。)

　　正文开始◎

　　姜亦晨时没吃什么东西，就算吐也吐不出多少。
　　最后地上黑乎乎的一滩，只有公上玉逼着他喝下去的补药，还有办事前强硬灌下去的唇要。

　　东西捅到嗓子眼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一阵阵干呕，堵得他整个人连呼吸都像是被狠狠钳制住了。一张好看的脸憋得通红，但由于药物的作用，姜亦整个人都动不了，他像只濒死的羔羊，变成了那被供上祭台只能任人宰割的祭品。

　　姜亦身上是不正常的绯色，口中温度也比平常高很多，眼里是熏蒸出来的水汽，眼前的人好像晃成了模模糊糊的影子，最后他干脆闭上了眼。

　　“嗯……”
　　虽然身体受了限制，但感觉却是被放大的。他修长的手指无力垂在榻边，随着公上玉的动作晃动着，像是秋风里的枯叶。

　　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不陌生，以往数不清多少次都是这样的。
　　只是无论怎样熟悉，他都做不到坦然接受。

　　撕裂的痛一刻不停地拉扯他的神经，疼到双腿都开始不自主地小幅打起颤来。
　　药物控制下的姜亦面容平静，望向公上玉的眼睛里却盈满了水光。
　　最后倔强地闭上眼。

　　公上玉对对方没什么反应这件事显然已经不甚在意，他强迫姜亦睁开眼看着，笑道：“要不是我还没听够你这动静，我就把你毒哑了。”

　　侧脸上鲜红浮肿的指痕清晰可见，眼神里的屈辱、不能动弹的身子，所有的所有的都是让公上玉热血沸腾的导火索。
　　最后摸着身下的身体一点点烫了起来，公上玉终于兀自起身，转头披上衣服离去。

　　“喝。”
　　姜亦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的时候怔愣良久才看清人影。
　　药效大概是已经过去了些，公上玉将旁边倒好的温水喂到姜亦的嘴边，姜亦却没什么反应。
　　高热状态下的人意识都变混沌了起来，姜亦唇角开裂，好多地方也都起了皮。

　　“喝——”公上玉见人没什么反应，不耐地掐住了他的脸捏开嘴，温水被灌进去后姜亦骤然挣扎起来，力道之大让公上玉差点没端稳杯子。

　　“唔——”
　　姜亦说不出话，只是拼命对抗着公上玉的动作。

　　“别动——”
　　公上玉语气冰冷，带着上位者的尊贵和压迫，还有掌握旁人生杀大权的强势。他手下用了狠劲，姜亦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

　　“我不……咳……”姜亦一句话还没说完，声音嘶哑得可怕，但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温热的液体淌得到处都是，被掐红的脸沾上了水光，淫靡又可怜。
　　他说话的间隙水灌进了气管里，呛得他咳得差点背过气去。

　　公上玉随手扔了空掉的杯子，在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同时嗤笑一声：“怎么？怕我再给你灌那种药？”

　　难道不会吗。

　　姜亦绝望地想，恨一个人到底可以恨到什么程度，恨不得让他去死——
　　不……应该是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

　　公上玉一手将陷进床榻里的人拽出来，细瘦的脚腕一把就能捏住，脚踝骨甚至清晰地硌在掌心。
　　被这么一拖似乎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姜亦皱紧了眉，将喉中的闷哼强压下去。

　　“醒了就继续，到我满意为止。”

　　姜亦听着公上玉阴鸷的语气，心下怅然又觉得讽刺：原来自己没反应的时候他竟然还是不满意的吗。

　　起初还想着能拼死一搏，不说杀了公上玉，至少也要伤到他，实在不行还可以将他激怒，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但这么一举两得的法子后来被发现之后姜亦就被点了穴，再后来就有了现在常用的那种药。

　　姜亦不愿再看。
　　已经够了。
　　就算当初亏欠得再多，这么久了也该还清了。
　　从弃徒变成囚犯，再变成娈宠，已经够了。

　　公上玉再进来的时候姜亦整个人都抖得不成样子，分不清到底是怕的还是疼的。

　　“抖什么？”
　　“说话！”

　　公上玉掐在姜亦腰侧的手骤然用劲，指甲刺破皮肤，现出血色。

　　但姜亦却抵死压制住声音，偏头的时候一口咬住手腕，公上玉看着他手腕上那一圈深陷进去的齿痕，问道：“你若是不能好好的，不如这牙，也不用要了……”

　　公上玉就着这样的姿势撬开他的嘴，对视的第一眼姜亦眼角的泪就顺着侧脸掉下来，不一会儿就将被褥都洇湿了一大片。

　　公上玉抽出手退了出去，将屏风外的玉碗拿了进来。

　　呛咳的间隙见到公上玉在往杯子里倒什么，姜亦往后退的时候虚弱出声：“我不喝……”

　　棕黑色的液体正在冒着热气，顺带着飘散出来的还有直往鼻孔里钻的苦味。

　　姜亦的反抗自然是没有结果的，但进了口才发现这次跟那药的味道不同，姜亦分得出来应该是散热治伤寒的。

　　“你们师门就这点儿本事？”公上玉笑了笑，捏住姜亦下颌挑起他的下巴，“也是，教出来的人都只有这般，着实是我期许太高了些。”

　　姜亦没什么话要说，只剩一双被泪意染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公上玉。
　　半晌，姜亦又吐起来。

　　刚刚喂下去的药被水稀释后颜色变得有些浅淡，是以姜亦唇边的血色就越发扎眼。

　　公上玉扣住他的颌骨：“你想咬舌？”

　　“公上玉！”
　　门外人扫袖以内力震开了房门，连屋内的屏风都险些被打开。
　　公上玉反掌稳住，眼神骤然间嗜血而红：“他们雾凌派的人上赶着送死，你凑什么热闹？”

　　“我今天来是……”路齐凌话头一顿。

　　姜亦正仰面躺在榻上，唇边鲜血正往下落，里衣被拉扯开，能看清身上的齿痕指痕数不胜数，腰侧一块血红，是被魔气腐蚀的伤口，血还没止住。

　　姜亦的手还没多少力气，指尖勾住衣衫想要掩住，却在转身的时候呕出些清水来。

　　路齐凌忍无可忍：“你把他整得吐成这样，你看着就满意了是吗！”
　　“公上玉！你有没有点做人的良心？”

　　这一句话倒是让公上玉眼里的魔气尽褪，只是他的笑意更冰冷了。
　　“良心？”公上玉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们师门就有良心吗？断我手脚断我修途的是谁？把我扔进血海任魔物撕咬的又是谁？！”
　　“现在我终于可以一样一样还回来了，你难道，不为我开心吗。”最后他的话音越说越轻，语气却近乎疯狂。

　　姜亦看见他指尖血红色弥散，忍不住想阻拦。

　　“你……”但他一句话才说出第一个字就被疼得直接仰倒，头重重地磕在床沿，眼前一黑的同时宛如一条离水的鱼，气息都被撕裂得厉害。
　　他竟然忘了，公上玉懂医。
　　想要折磨一个人，对他来说不是最简单的事吗。

　　姜亦足底被刺入银针，额上顿时冒出汗来。

　　这间房虽有床榻有屏风，但其实说是刑房也不为过。
　　各种刑具一应俱全，公上玉想要什么没有。

　　“断手断脚的倒是不必，”公上玉拈起一旁的银针，细长的银针被他放于指间把玩，向下俯视的时候甚至带着阴森森的寒气，“但是这痛，我要让你受回来。”

　　银针被火炙烤过，刺入周身穴位的时候痛感骤然被放大，清晰地传进姜亦脑子里。
　　疼到让人想吐。

　　可是姜亦却半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公上玉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更何况他心里明白，自己就算求饶公上玉也不会放过他。

　　路齐凌看不下去，但并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两个人。
　　一个是走火入魔疯了的魔修尊主，另一个是放弃了自己一心赴死的正派弃徒。

　　好多事纠葛来去就解释不清了，世上哪有事事简单人人透彻的道理。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懂医吗？”

　　路齐凌沉默。

　　“久病成医，这话可不是才说的。”

　　当年公上玉被他们磋磨的时候他不是没见过，那会儿姜亦是首席大弟子，参与的自然不少，甚至好多刑法都是他亲自监刑。
　　可笑后来成了弃徒，门派也一举被灭。

　　“我可以不管你怎么报复他，但……”路齐凌冷不防顿住，“你这么对他，到时候吐出来的可就不是吃食和药物了。”

　　其实公上玉是明白的，只是现在路齐凌将这句话明晃晃地摆在面前的时候，公上玉好像意识到，长此以往下去，姜亦吐的就真的只能是血了。

　　“那又如何。”

　　这一句轻飘飘地进了姜亦的耳朵，却像是陡然间就被放大了无数倍，震耳欲聋。

　　姜亦闭眼无声笑了笑：以前欠你的，我还清了……

　　所以直到姜亦死的时候公上玉也没明白，他到底为何成了弃徒。
　　是因为叛出师门？还是因为曾经多少次的手下留情和另有隐情呢。

　　只是这些事说出来也没人信了。
　　因为公上玉已经入魔了。

　　不是曾经那个乖乖修行，喊他师兄的……
　　眼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