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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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魏眠栀当没听见，直起腰，将笔放在凌珂怡桌上，将落在胸前的马尾拨回颈后。
凌珂怡为魏眠栀打抱不平：“程砚驰你是不是该给眠栀道歉啊。”
魏眠栀拦住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听见程砚驰在说今天天气挺好的 。
“没事。”
齐朗则心直口快地说：“程砚驰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见程砚驰盯着自己并没回答的征兆，他自答：“像某种花香。”
程砚驰嗤了声。
齐朗看了眼凌珂怡，又看了看她身边陌生的脸庞，抛出疑问：“凌珂怡，我跟咱们班学生相处两年了，怎么你旁边这位美女看着这么眼生呢？新来的？姓甚名谁？砚驰，你认得否？”
凌珂怡不怎么敢呛程砚驰，却敢呛齐朗，她翻了个白眼朝着空气说：“快来个人把这位公子抬走。”
……
苏川实中规定每天第二节下课是跑操时间，各班组织全员在操场集合，跑上个1500米。
凌珂怡阴阳怪气道：“校长说什么跑操能刺激学生肾上腺素，防止学生抑郁。老天啊我真想告诉他如果能取消跑操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变得阳光开朗。”
凌珂怡这话说得确实没错。魏眠栀也讨厌跑步，准确来说她不怎么喜欢运动，初中有一段时间经常生病，妈妈还给她报了八段锦练习班，虽然她只坚持了一周就放弃不再去了。
班长纪温开始组织班级同学站好队伍，凌珂怡拉着魏眠栀站到队伍末尾。
男生女生都是站的双排，男生队伍个子高的站在了队末尾，齐朗瞧见魏眠栀，憨笑了两声问：“新同学你好啊，我叫齐朗，整齐的齐，俊朗的朗。”
魏眠栀侧脸，出于礼貌也介绍自己：“你好，我叫魏眠栀，睡眠的眠，栀子的栀。”
齐朗嘀咕道：“这么绕口的名字？”
余光中她看见程砚驰站在了齐朗身边，正和前面男生有说有笑的。
少年沐浴在晴朗的阳光中，微风吹起他薄薄的刘海，露出立体的眉骨，腕骨卡着块表，玻璃表盘折射出细小的光芒。
不知是魏眠栀这一眼太过灼热还是怎的，程砚驰心有灵犀般的转过了头，越过隔在他俩中间的齐朗将视线放在魏眠栀身上。
他的眼睛形状很漂亮，却不女气，挺立的鼻梁下是淡色的唇，此刻正勾着还未褪去的笑意。
齐朗说：“砚驰，你跟咱班新同学说过话没？”
程砚驰答非所问，呵了声：“都来两周了还算新同学？”
他的肩膀很宽，撑起了版型不算好看的校服，拉链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短袖，隐隐约约还能勾勒出腰腹的线条。
“你记得倒是清楚。”
齐朗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
当初高一开学有一个多月，程砚驰帮语文老师发卷子，发到一半时他盯着姓名栏上的陌生的名字半晌，终于败下阵来去问齐朗，齐朗那时候早已和全班同学称兄道弟了。
“那你记得新同学叫啥名不？”齐朗故意问程砚驰。
校园广播此时发出刺啦刺啦的电音声刺激着全校师生的耳膜，接着是让人一听就想要去上厕所的跑操进行曲，同时也掩盖了程砚驰接下来说的话。
*
实中周一到周四是需要上晚自习的，从六点四十五开始上到八点半。六点下课后有三十分钟时间让学们去食堂吃晚饭。
魏眠栀和凌珂怡吃过晚饭回到教室，因为距离晚自习铃响还有十五分钟，教室里没多少人在。
此时班长纪温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提着塑料袋，直奔魏眠栀这边而来。凌珂怡见状收起手机。
纪温这人，直白地讲，他就是家长口中的那种“别人家的好孩子”，成绩优异，人如其名性格温和，更别说他长得还好看。
“班长？你找眠栀有事啊？”凌珂怡问，双手撑着下巴。
纪温点头，转而看向魏眠栀，说道：“魏同学，上次你不是反映了夏季校服穿上有点宽松吗，这个是换过后的尺寸。”
上周魏眠栀领了新的夏季校服，回到家一试穿发现尺码偏大，一看是L号的，她都穿M的，第二天拿回学校给老杨反映，他说下周会换新的尺码给她。
魏眠栀双手接过校服，指尖不注意与纪温的手背触碰了一秒。
“谢谢班长，麻烦了。”
“没事，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不麻烦。”
纪温戴着副无框眼镜，因为是低头给魏眠栀说话，所以眼镜有些下滑，他用食指关节将眼镜往回推了下，细长的眼睛蕴含着笑意。
“班长，借过。”
突兀的男声响起，魏眠栀偏移视线，是程砚驰插着兜站在纪温身后。
程砚驰是浓颜系长相，脸部骨骼感强，五官太过硬朗优越，冷起脸来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额上还系着运动发带，衣服大喇喇地敞开，应该是刚打过球，右手拎着一瓶维他命饮料，已经喝了有小半瓶了。
纪温说了声“抱歉”侧身给程砚驰让开路，后者目不斜视地从两人之间穿过。
＊
晚自习纪温在讲台上边做题边看管纪律。底下的人干什么的都有，讲悄悄话的，趴着睡觉的，偷看小说的，打游戏的，还有偷吃零食的……
纪温拿他们没办法，只要别太过分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珂怡趴在课桌上睡着香甜，魏眠栀不光写额外的英语题，还得帮她看着窗边有没有老师经过。
最后两排此刻已经炸开锅了。
齐朗正打游戏打得火热，声音不自觉地越提越高：“文毅文毅能不能给点力啊啧！”
叫做文毅的男生记得一头汗：“不是我不想给力而是实力不允许啊！”
“你个菜鸡下次不带你了。”
程砚驰坐在最后一排，齐朗是他前桌。他捡了块橡皮朝齐朗后脑勺扔过去，被砸的齐朗头也没回地问：“干啥啊？”
“声音大了。”程砚驰提醒他，“小心老杨突然从窗户边冒出来，有你给手机……”哭坟的时候。
程砚驰闭上嘴，伸出腿踹了下齐朗的课椅腿儿。
“别闹啊程砚驰，你想玩下把再带你。”齐朗连头都没回。
程砚驰暗骂他蠢蛋。
杨宪鹰目凝着程砚驰，似乎在说：你也带了手机？
程砚驰用目光回复：明鉴啊老杨我没玩。
杨宪看在程砚驰桌上摊着课本和练习册份上饶了他这一次。
不过齐朗和文毅他们就没这么好运了，被没收了手机还被罚抄。
班里热闹得如同一锅即将烧开的水，锅盖下一秒就能被水蒸气给掀开。老杨气得不轻，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磕在讲台。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魏眠栀还没习惯老杨这一发怒的动作，被吓得身体轻颤了下，随即叫醒凌珂怡。
纪温见状立马溜回座位。
“晚自习是让你们用来闹的？”如果老杨有胡子，此刻一定要翘到天上去了，“一个个的，今晚多加一张数学试卷！”
“啊！？”
杨宪才不管不他们的鬼哭狼嚎。
“啊什么啊，月考排名退步的还啊不啊了？”杨宪手里多了份名单，“齐朗文毅，你俩首当其冲。”
这俩人还哪敢说话，大气不敢出。
程砚驰看他俩这怂样，低头憋笑。
老杨继续点名：“程砚驰你还好意思笑？偏科都快偏到国外去了。”
老杨说累了，拧开茶杯盖子喝了口菊花茶继续说，不过这次脸上带了丝欣慰：“这次月考年级前五咱们班有两个。”
“除了班长还能有谁啊？”有个男生懒洋洋地说。
纪温常居年级前五，从来没掉下来过。
“纪温依旧正常发挥，很不错纪温，继续保持。”
“还有就是着重提一下。”
老杨故意卖了个关子。
“新转来的同学，魏眠栀，这次月考成绩全年级第三。”
＊
八点半下课铃刚一响起，死寂的走廊重新活起来，脚步声此起彼伏。
魏眠栀收拾着书包，期间听见几个成绩名列前茅的同学在说她的名字。
凌珂怡艳羡地望着魏眠栀，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
魏眠栀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珂怡，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没想到眠栀你深藏不露啊！年级第三啊！你是学神吧？”
魏眠栀脸上浮现些许羞涩的神色：“太夸张了，可能。这次运气……”
“那快让我沾沾学神之气，保佑我下次考进年级前一百。”凌珂怡双手合十，对着魏眠栀祈祷。
齐朗背着书包吊儿郎当地经过魏眠栀的座位时驻足，手撑在她的课桌上，面部表情十分丰富：“眠栀同学别谦虚。”
他声音尤其大，前面几排的人几乎都回过头来看他们，魏眠栀脸颊的温度陡然升高。
“这算运气好的话，你让程砚驰怎么活？英语完形填空十二道题蒙对两道，笑死我算了，我都蒙对五道。”
程砚驰逼近齐朗，就差踹他一脚。
他脸色黑得像煤球。
“那你去笑死好了，笑不死我把你弄死。”程砚驰的唇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齐朗捞住他的脖颈：“驰哥息怒哈。”
魏眠栀背好书包，跟凌珂怡道别。
凌珂怡住校，她走读。
齐朗叫住魏眠栀，笑嘻嘻地问：“一起走呗眠栀同学。”
魏眠栀下意识地看了眼程砚驰。
此男面无表情。
齐朗说：“他没意见。”
魏眠栀摇了摇头，用柔和的声音回拒他：“谢谢你同学，不过不用了。”
齐朗见状也不自讨没趣，跟程砚驰一块溜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新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