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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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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建筑工地的咒灵后,帐却没有消失。
有人在帐外又加了一层帐,我提高了警惕,咒术高层是不会找我麻烦的,只有可能是诅咒师。
难道我今天真的幸运E?
我握紧手里的唢呐,一股强大的气息在身后爆发,我迅速转身躲开攻击,眼前这只新出现的咒灵,实力已经达到了准一级。
我摸了摸腰间的芥子袋,琢磨动用武器轰炸这一块儿要赔多少钱的时候,一个没见过的大叔忽然蹦了出来,然后就和咒灵打了起来。
‘演技好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还是装作没发现异常的样子上前去帮忙。
解决了咒灵之后,大叔告诉我他叫伊莱,是个自由咒术师,要跟我交换练习方式。
我搞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决定将计就计。
交换完联系方式后,他又说要请我吃饭做感谢,我向来是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的,但为了搞清楚对方的目的,我还是强忍着别扭答应了。
结果对方东扯西扯就是不切入正题,我有些烦了,想要直接走人。
“等等,”他似乎看出我想要离开,“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你是今年来东京高专的华国交流生,今天正好遇见,所以没忍住唐突搭话。”
“是吗?”我撑着下巴,好奇道,“那你说说你都知道我些什么?”
“...”他愣了一下,“你是华国交流生,听、听说你在华国入学的时候就被称为天才,现在更是同级中的最强,所以我比较好奇...”
大叔,你这拙劣的演技,搁我们国内,可连体育老师都糊弄不过去的,你这简直就是头疼捂肚子,明着演啊。
行,我就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那大叔你好奇我什么呢?”我盯着对方的眼睛,眼前人神情闪烁,但又确实没有恶意,想来是受人雇佣。
“我有个朋友...”
出现了,经典的无中生友!
“他对华国文化很感兴趣,所以想和你交个朋友,但一直没有机会...”
原来还真的是有个朋友啊。我望着被对方叫过来的人,在心里默默吐槽。
就像是西方人不擅长辨识亚洲人的脸一样,我对西方面孔也有严重的辨认障碍,具体表现为看着对方的脸会莫名觉得陌生又熟悉,所以在国内的时候每次去交换生校区必会认错人。
眼前这位有着西方人特征的男人,让我微妙的想起了七海先生,七海先生也属于我记不住脸的类型,之所以前几次能认出来,还得多亏了对方独有的成熟靠谱气质和高辨识度的声音。
为了不再发生认错人的社死事件,我几年前就开始努力学习如何听音识人,但目前还是只能辨别声音特点和音色比较明显的人,眼前这人声音实在太普通了,我毫不怀疑今天分开之后再见面就会认不出对方这件事。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对方讲着奉承话,大脑已经开始逐渐放空。
“...华箐同学也是以乐器为武器的咒术师...”
我一个激灵坐正了身体,“原来是想和我探讨音乐吗?早说嘛。”
“那个...其实...”大叔睁大了眼,但被他的外国朋友捂住了嘴,“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这样太麻烦你了,还是算...”
“没关系,”我打断道,“虽然华人确实大多比较含蓄,但我不是那种性格啦,想和我探讨音乐直说就好,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还让朋友来假装偶遇试探我的态度,完全没有必要嘛,我对于交流音乐这件事是非常欢迎的。
“可是我没有带乐器...”对方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所以我们还是聊点别...”
“没关系,我这里有,”我掏出唢呐和小提琴,“华国乐器、西方乐器,不管是流行乐器还是小众乐器,我这里都有。”
“哈哈,不用了,我并不会...”他干笑两声,见我脸色微变,赶紧道,“我其实是想亲耳听听华箐同学的演奏,也让我见识一下东方的古老乐器。”
“这样啊,那我就拿出我的最高水平,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在餐厅包厢内举行完小型演奏会后,我在两位听众的热情道别中,坐上了回高专的车,期间那位外国友人几次欲言又止,都被他的好友拦了下来。
我知道,他肯定是为我的乐声着迷,所以依依不舍,但是很遗憾,我还急着回高专把身上这个“定时炸弹”特级咒物交给校长,所以没空安可(Encore)。
“她在回高专的路上了,你最好快点决定要不要动手,进了高专,她说不定会将狱门疆交给五条悟,到了那家伙手上,再想拿到手可比登天还难。”
“而且,就算从他手里将狱门疆拿了回来,你的计划也会暴露,他有很大几率不会如我们所愿地被封印。”
“知道了,我已经派了‘人’过去,既然决定动手,就不能让她活着。否则...那个国家的人可不好对付。”
好的,我现在确定我是幸运E了。
望着面前的巨坑,我和身旁的伊地知面面相觑,“那个,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先把这个坑填起来。”
我可以试试把旁边的山炸一块下来把这个坑填一填,但是后续的问题,比如对普通群众解释为什么山缺了一块这种问题,还是得由专业人士来。
反正不可能让我一个外国人去解释的。
在我说明了一下我的想法之后,他擦着冷汗拒绝了我的建议,并说他已经发消息通知人来处理了。
我有些失望的走到一旁,观察着巨坑,头顶暗色的帐铺开,将我们和眼前的坑笼罩其中。
“那个,华箐同学,”伊地知用他的小手帕擦着额角的汗水,颤声道,“这个帐,是你布下的吗?”
“不是哦,”我摊开手,“我刚刚一直没有离开你的视线,你不是很清楚我没有放帐这件事吗。”
虽然知道是多此一问,但立马被打破那一丝侥幸想法的伊地知咽了口口水,“那么,这个帐,是什么人放的,又是想做什么呢?”
我看着可怜的伊地知那满头大汗,眨了眨眼,“应该是敌人吧,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人就是了,毕竟,”我晃了晃手机,“这个帐能隔绝信号呢。”
头顶的帐和前些天交流会上诅咒师放的帐一样,都是术式效果优先视觉效果的类型,在我们下车的时候,对方就释放了帐,等我们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种时候就挺羡慕五条老师的六眼呢,简直就像是游戏里的外挂一样。
我将伊地知推进车内,然后递给他一套叠加了防御和传送的咒具,如果受到无法挡下的攻击,咒具会自动激发随机传送功能,将他传送到五十公里之外。
不过这个传送是被动功能,而且随机性很大,希望到时候伊地知不会被传送进什么深山老林吧。
解决了伊地知的安全问题,我掏出唢呐握在手上,心里暗自琢磨对方的目的。
既然放了隔绝信号的帐,明显是不打算让我们安全离开,伊地知只是辅助监督,实力并不高,之前是常驻五条老师身边,性格软弱,基本不可能得罪人。
更何况,如果对付伊地知,那绝不可能将作为华国交流生的我牵扯其中,所以,对方的目标只可能是我,伊地知不过是被连累了而已。
只是我想不出到底会是谁对我下手,我到了高专之后,交往的人少之又少,与人结仇的可能性并不大,就算是哪里碍了别人的事,想对我动手,也要掂量掂量惹不惹得起我背后的国家。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头脑风暴的时候,敌人自己现了身。
我望着眼前的富士山脑袋,‘好家伙,这不是虎杖领域教学逃走的教材吗。’
然后又瞅了瞅旁边仿佛从恐怖片片场过来的三兄弟,‘这仨是受肉吧,颜值逐渐下滑,太影响观感了!真是亲兄弟吗?’
最后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我好像刚从高专那里重新测评完,测评结果是二级术师,我应该没记错才对,为什么对付我一个二级术师,要出动四个特级啊喂!一个特级咒灵,三个特级咒物受□□,对付一级术师都用不上这个阵仗吧!我是触犯天条了吗!’
虽然内心疯狂吐槽,但我手上毫不迟疑地拿出了师兄师姐们为我准备的‘咒具’,也顾不得会造成多大破坏了,我直接就是一波火力覆盖。
我自觉与咒灵之间无冤无仇,这么大阵仗围剿我,绝对是因为今天那个莫名其妙成为盲盒奖品的咒物,但按理说我今天一切行动轨迹都是随便决定的,不可能有人特意陷害我才对。
我猛然想起,真正抽奖得到盲盒的其实是六师姐才对。
‘难不成是有人想要针对六师姐,却没想到六师姐的术式自带趋吉避害,灾让我给挡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我是国家挂了名的交流生,而六师姐来霓虹是私人行程,真要出了什么事,比起我的身份来说,更好暗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