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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我可能喜欢姒绯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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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关蛟龙的地方,姒绯晚还沉浸在刚才嬴夙的霸气中,嬴夙回头看向她道:“我还有事,今日你自行回去休息,明日再来漉隐殿。”
“明日就来,这也太快了吧,不如王让我休息两日。”姒绯晚讨价还价,她想回去将北以周等人画下来练练手。
嬴夙沉默了一会,道:“好。”
“好嘞,那我先走了。”姒绯晚已经迫不及待回去看看自己门前的蔷薇花了。
嬴夙等着姒绯晚走远后,才离开去找姒绥问了忻湉的位置。
如姒绯晚所说,嬴夙是一个护短的人,就算不喜欢忻湉,他也不会容忍别人欺负她。
到了房间,姒绯晚将外面摘来的蔷薇花放到桌上的花瓶中,然后躺下休息。
她左右看了看,以前习惯有北以周在这里,现在回来还真是有点想念那软乎乎的手感。
不过也罢,北以周现在在貔貅族过得应该很开心,想想姒绯晚都觉得自己伟大,没有强硬地将北以周拉回来。
哎,就是不知道多久嬴夙才能动手杀了自己,姒绯晚觉得自己已经很作死了,但嬴夙就是不杀她。
但现在她明白了,这事急不得,免得自己给自己挖坑,所以她只能慢慢来。
没过多久,姒绯晚刚起身准备作画,姒绥就来了。
“晚晚啊,终于回来了,父尊还以为你不想回来了,在貔貅族待了那么久。”姒绥哭诉道。
姒绯晚道:“怎么会,父尊,我想死你了。”
姒绥道:“想父尊当时为何不跟着父尊回来,还要留在那里陪王。”
姒绯晚狡辩道:“哎呀,父尊别生气,你在麒麟族那么多人陪着,王身边就只有奇澜,我可不得陪着。”
姒绥盯着姒绯晚道:“晚晚,你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姒绯晚道,她总不能说想留在那看最终的结果吧。
姒绥道:“哎,现在王都比父尊重要了。”
“真没有,父尊肯定最重要。”姒绯晚道。
姒绥撇嘴。
姒绯晚问:“ 父尊,听说忻湉被蛟龙打伤了,伤得重吗?”
姒绥道:“说重不重,说不重又挺重的,反正就是脸上挨了一爪,不知会不会留疤,刚才王也问了我,现在想必去看忻湉了,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问问。”姒绯晚道,她就是想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姒绥道:“那也怪她自己,都将蛟龙关在铁笼子里了她还要过去,要不是上次我们回来的也快,她的脸说不定伤得更难看。”
姒绯晚中肯地点头。
另一边,嬴夙也到了忻湉在麒麟族的住处。
因为她的脸现在一直是麒麟族的医师在给她治疗,所以她就在麒麟族长住,到现在还没有回去。
忻湉看见嬴夙十分高兴,忧郁的脸上都绽放了笑容,只是不敢给嬴夙看她的伤口,用手挡住了小半边脸。
“王,你回来了。”
嬴夙点头坐下,“伤势如何,手放下来。”
忻湉伤到脸本来就委屈,听到嬴夙的声音更心酸了,眼中蓄满泪水,但没有放下手。
“我没事,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
嬴夙拉开忻湉的手,看见脸上大拇指一样长的伤疤,皱眉道:“怎么回事?”
跟着嬴夙过来的奇澜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道疤还真是不好治啊。
“我去看蛟龙时不小心被他抓伤了。”忻湉道,言语中还带着哭腔。
她真的忍不住了,本来她不想在嬴夙面前流泪,但被嬴夙这么温柔的话一问,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王,我是不是没用?”忻湉哭着道。
其实她还有些害怕嬴夙觉得她太无能了,因为嬴夙不喜欢无能的人,看他身边的人就知道这一点。
嬴夙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不是因为忻湉,而是他看着忻湉落泪,心中的情绪却不多,他觉得很奇怪,他不是很害怕别人流眼泪吗,还是说只是怕姒绯晚一人落泪。
忻湉看着嬴夙不说话,便觉得嬴夙就是那么认为,顿时哭得更凶了,她也是一个女子,虽然平常跟着嬴夙什么都能做,但还是挡不住感情上的伤害。
嬴夙被哭声吸引回神,他道:“别哭了,你是我的得力助手,何必妄自菲薄,下次小心便是。”
忻湉毕竟跟了他那么多年,两人之间情分还是有的,嬴夙没有那么无情。
忻湉听到嬴夙这么说心里多了些许安慰,但还是没有停止哭泣。
很奇怪,嬴夙竟然觉得忻湉哭起来很吵,只想快点离开,没有像对姒绯晚那般,一定要看着她不哭才罢休。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我会让医师尽全力治好你,这段时间就在麒麟族安心住下。”
说完,嬴夙带着奇澜离开。
忻湉想叫住嬴夙,但又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丑,便没有开口,只能看着嬴夙的背影继续流泪。
出去之后,两人往漉隐殿走去。
嬴夙道:“奇澜,你觉得姒绯晚和忻湉谁哭起来更惨?”
“忻湉吧。”奇澜道:“不过其实姒绯晚哭起来也很惨,但她的性子让我觉得她哭得时候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嬴夙看向奇澜。
奇澜道:“就是觉得怪怪的,故意哭给我们看的一样,让人想打她一顿。”
嬴夙看着奇澜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他倒觉得姒绯晚哭起来的时候有一点可爱,让他有些无奈又受不了,只想姒绯晚将眼泪逼回去。
奇澜顶着嬴夙的目光觉得冰凉凉的,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连忙补救,“其实也没有,姒绯晚哭起来比她说话的时候可爱多了。”
嬴夙这才有些满意,转头看路前行。
到了漉隐殿,嬴夙将彼岸花拿到桌上浇水。
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想起了姒绯晚哭的样子,还情不自禁拿来与忻湉作对比。
正想着,幽辞白从殿外进来了。
“嬴夙,听说你从貔貅族回来了,怎么样,此行可还有趣?”
嬴夙道:“一般。”
幽辞白道:“没有受伤什么的吧,你不是和你那位丫鬟失踪了一段时间吗?”
“中毒好了,那确实是个意外。”嬴夙道。
他后面让奇澜仔细查过那片林子,发现没有任何人做过手脚,就是他们自己误入产下的恶果。
“那还好。”幽辞白道。
嬴夙注视着幽辞白,他问:“幽辞白,你会容忍别人在你面前哭吗?”
“嗯?”幽辞白很疑惑嬴夙为何会这样问,但还是回答道:“一般人是容忍不了的,嫌烦,但如果是那丫头的话,我还要去安慰她,不过那丫头坚强,她一般都不哭。”
嬴夙拿水的手一颤,道:“喜欢所以容忍。”
幽辞白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嬴夙,你问这个干嘛?”
嬴夙道:“我觉得,我可能喜欢姒绯晚。”
感情的事嬴夙其实不懂,他不确定所以问幽辞白。
一开始他只是因为姒绯晚是姒绥的女儿所以容忍,后来慢慢地,他对姒绯晚的容忍程度竟然上升了,甚至觉得有的时候姒绯晚还挺可爱。
之前他一直忽略了这些感觉,但最近发生的这样事情让他重视起来,在得知姒绯晚为了他冒着危险去找水时,他生气又有些感动。
是的,感动,他认为姒绯晚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无理取闹,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今天看见忻湉哭时,他才发觉,他对姒绯晚好像有一些异样的情感,这些情感不是对族人的爱护,也不是因为姒绥爱屋及乌,而是对于姒绯晚本身的喜欢。
在幽辞白的确认下,他更加觉得,他应该是喜欢姒绯晚,不然不会对她这么容忍,还担心她会受伤。
幽辞白因为嬴夙这句话愣住了,许久之后才道:“嬴夙,你说真的?”
身为嬴夙多年的好友,幽辞白感觉嬴夙不像是一个会喜欢别人的人,但现在他却亲口说出来了,这实在让他震惊。
但其实,上次见嬴夙时,他已经发觉到嬴夙对姒绯晚好像有些不同,只是没有深想。
“我···确定。”再三考虑下,嬴夙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幽辞白紧盯嬴夙道:“哇,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有机会听到你说喜欢别人。”
嬴夙道:“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幽辞白道:“你可不普通,不过上次我见那位姑娘也不普通,她看起来到与你挺相配的。”
嬴夙瞪着幽辞白。
幽辞白心中更加了然,嬴夙这是真的陷进去了,问:“那那位姑娘呢,她对你怎么样?”
听到这个嬴夙皱了皱眉道:“不知道。”
依照种种表现来看,姒绯晚对他很复杂,有的时候很好,有的时候又很不好,他看不出来姒绯晚在想什么,也不清楚她对自己是否有那种感情。
幽辞白道:“那你也太失败了吧,连她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
嬴夙淡淡地看着幽辞白,“某些人喜欢都不能宣之于口。”
瞬间,幽辞白的脸像龟裂一般,显然被重伤了,他又道:“行了,咱们谁也别嘲讽谁,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嬴夙道:“什么怎么做?”
幽辞白道:“你不是喜欢别人嘛,怎么,不准备也让她喜欢你?”
嬴夙思考良久,才道:“慢慢来。”
幽辞白听到这话很欣慰,他还以为嬴夙要等着姑娘来追他,“嗯,有想法就好,加油。”
说着,他还拍了拍嬴夙的肩。
嬴夙点头,目光闪烁。
他不是一个轻易做决定的人,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喜欢姒绯晚,他就不会犹豫。
或许现在姒绯晚还并不喜欢他,但没关系,总有一日她会喜欢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