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论速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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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没睡好吗？”叶修有些关心他新交的异世界朋友的健康。
话说回来，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三天来，唯一称得上变故的便是陆老的离世和齐木楠雄神奇的超能力。
前者，他们三人商量觉得该给他一场葬礼，简单的也行，至少送他一程。
这个世界本就脆弱，要是生死边界再模糊，那可能拯救也来不及了。
至于后者。
“做了一晚上的梦。”这段时间的交流，叶修知道钟离的遣词用字一直都很严谨，听到他这样回答，一时不知道该关心让他去睡一觉还是先让他把这一晚上的梦讲一讲。
齐木楠雄就没那么多顾虑了，抬手就是一个恢复，小手冰凉见了都直呼同行：[讲吧。]
便是如此了，这是齐木楠雄超能力之一的复原能力，能够回溯触碰到的目标物到一天前。
“不得不说，这超能力真好用。”叶修点头称赞。
齐木楠雄不敢苟同。
而关于超能力，齐木楠雄的本意是不想暴露出来了，就如以前一样，暗处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就好。
但，要是故事会按照齐木楠雄的想法进行，也就不会有上百集的《齐木楠雄的灾难》了。
他们应陆老的邀请在这里住下，第一天的时候，陆老特意准备的书籍就是他们了解这个世界的工具。
叶修看书看得头晕眼花，忙里偷闲挑起话题：“这像不像是玩游戏打BOSS前的过剧情。”
齐木楠雄回想了一下他玩过的那些游戏，心想：倒也没有那么糟糕。
却还是客气的给予叶修一个肯定。
钟离对游戏接触的不多，便只道：“尚未到刻不容缓的地步，如果感到疲惫的话，不妨休息下下。”
“这倒是，若是因为我们的缘故，让有缘人过度劳累，那可真是大不敬。”陆老颤颤巍巍的走来。
叶修忙起身搀扶，之前在家里住的那段时间，叶父见不得他天天坐在电脑桌前，每每吃完饭就把人赶出去，叶修听话但听的不多，散着步，脚不自觉的就走向那片老年人活动中心下棋去了，所以看顾点老人得心应手。
齐木楠雄不做言语，他本就不喜说话，便只起身让老人更方便的落座。
叶修琢磨着，接触后更能感受到陆老身体机能在逐渐流失。
“那肯定该歇就歇，”他一般不假客气：“倒是您还跑这一趟干嘛，也要多注意休息啊。”
陆老清浅笑着，看得出来是放松的：“我是来道别的。”
他们自然不会以为是简单的离开，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这可不是陆老想看到的，便又说：“无需在意，我是看到希望才离去的，毫无生机的世界忽然注入新的曙光，开心还来不及，是毫无遗憾的。”
叶修刚才便心有预感，接受的快，情绪转换的也快，不动声色的又和陆老说些其他闲话。
钟离在一边搭腔，两人配合着转移了话题。
齐木楠雄沉默的望着这边，他倒是有些好奇他们三人的心声，手指轻擦过神明光团准备的衣服，然后就移开了目光。
【……可以救……】
对自己的超能力颇多厌烦但对它的能力还是了解的齐木楠雄下如此判断。
【……可是为什么要救……】
超能力的代价完全是由他来支付的，虽然只是失去普通平静的生活而已。
【……于此事件中我并没有任何责任……】
超能力者目光逐渐涣散，生与死的定义该怎么论，谁生谁死，怎么生怎么死，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
回过神后的齐木楠雄看着手里脱下一半的外袍。
【所以是控制系的力量吗？好厉害的能力。】
“楠雄，在干什么？”叶修向中途跑回房间脱衣的齐木楠雄探头说着。
【！！】
一直靠心灵感应注意周围人事变化，超能力者其实对心声忽然消失的世界很不适应。
“吓到你了？”叶修笑着说：“这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别说了，我还是觉得你在嘲讽。】
齐木楠雄尽量面无表情：“来换衣服，你们说完了？”
叶修点头：“嗯，陆老睡觉了，老年人精力不济。”
又道：“你……也注意休息休息。”
【他在斟酌字句，为了……安慰我？】
齐木楠雄还是把衣服完全脱下了，听着叶修的心声和冗杂繁乱到像是整个世界的心声。
忘了，没有抑制器的他寸步难行。
【……是直接倒呢，还是直接倒呢。】
叶修被齐木楠雄看的那一眼莫名其妙，是一种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觉，多少年没经历过了，他回想着，但是现在和老头子下棋都是五五分呢。
楠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叶修心想。
齐木楠雄内心小人点头，那是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然后就毫不客气的倒下了，叶修也不负他期望接住了。
？！！
叶修那一瞬间脑子的高速运转都能烫个荷包蛋了。
齐木楠雄只能靠传心术：【请帮我把衣服穿上，谢谢。】
“……行。”叶修说。
结果可想而知，虽然叶修对揭人秘密不感兴趣，对游戏之外的事也没多少好奇心，可是他们是要一起在异世界闯荡的，以他的视角来看，问清楚是有必要的。
齐木楠雄缓过来后，思索再三还是说了出去关于超能力的事，反正不是一个世界的。
而关于救陆老，钟离说：「契约」或者说交易，国师以己身为代价，测算国家转机，便算作交易。
就像陆老说的，无需挂怀，他没有遗憾了。
死亡如期而至，葬礼清减却不弱庄严肃穆。
而钟离的梦。
钟离讲故事时和他本人一样，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山一程，水一程。万般无奈，辜临深溪。
梦中的视角是一个人的度来后的生活，他单字为名，梼也。
生之顽嚚，傲狠明德，不知话言，乱以天常，是之谓梼。*
在梦里钟离见识了他的野心和贪欲。
“我想要的自然要全部得到。”
不管是抢也好，杀也罢，就像这位梼说的那样，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之所以称之为灾难，是梼有支配自己贪念的实力，或者说“系统”。
系统，钟离在梦里听到次数最多的词。
每次听到，钟离都会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被推向民众。
小城居民开始崇尚武力。
或冷兵器、或异能开始面向邻里街坊，一如钟离所预料的发展，等价交换已经是过去式，武力胁迫才是生存之道。
最后视角中的小城社会开始向无序发展。
而梼却是玩的有些无聊了，他走出了家乡，走出这座小城，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小城外边的世界广阔繁华，云卷云舒，无边美丽。
他开始收敛。
沉默着，酝酿起更大的贪欲，他想要整个世界，这野心的想法与那系统不谋而合。梼便借着这个系统，开始了与此世帝王相争，放肆掠夺着此世的气运。
所以这个故事相当简单，总结一句话就是，戮世的系统，为劫运而来。
故事听完，叶修也总结了的一句话：“那这次的目标就是找到梼，关闭系统。”
“嗯，的确。”钟离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为这位陆老先生办一场葬礼。”
“当然。”
齐木楠雄不置一词。
成熟的大人走一步算十步，故事听完，能读心的超能力者已经听到不下十种的解决方案了。
【……所以当初为什么觉得这两人好相处呢？】
叶修问：“楠雄有什么想法？”
超能力者的意见还是要听的。
[超能力者没有意见。]齐木楠雄如此说道。
不过要是能见到这人的样子，见过那边的地图那会更简单，齐木楠雄心想。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论速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