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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NO.8 请 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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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3点,董听寒只觉头有点晕眩,皱皱眉,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有时候她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一男一女,在一处画苑书房中,泼墨挥毫,赏花品茗,评论山水,鉴别金石。梦里的女子一身浅绿色裙装,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头上斜簪一只檀香木做的发簪,上面垂着一颗浑圆的珍珠,雪白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走路的时候,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那名男子,风流倜傥,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高挺的鼻子,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每次做这种梦,她都会觉得似曾相识,仿佛梦里的女子就是自己……
随意披了一件衣服跳下床,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望着镜子里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大大的波浪卷与脸上的清纯味道现在有些冲突。
一瞬间,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拧开喷头,漫无边际的水流滑过卷发,滑过脖子,滑过肌肤,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慢慢地蹲下抱住自己,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鸵鸟,孤独的在热气热雨中,等待谁的救赎……
她想起了跟言可朔的那一晚,失了贞操,很多人都认为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失了贞操就像就像母鸡掉了一根毛一样正常,在那种场合混的,本来就没什么贞操可言,但是她的骨子里还是很封建的。她曾经梦想着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最爱的人……
21岁,多么美好的年纪,正是梦想开始插上翅膀的时候,而她还没来得及放飞梦想,就幻灭了,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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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起了雨,雨点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窗。
言可朔懒慵慵地靠着椅背。前面是各种各样的文件,他今天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或许是下雨的缘故吧,容易让人恍然若失。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他在工作上从来不会马虎,与他合作的过的伙伴无一不夸他办事效率高的。
望着窗外的灰蒙蒙的雨天,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叫董听寒的女人,那个被称为‘夜上浓妆’红牌的女子,她在他身下承欢的表情,明明是第一次,明明很痛苦,却装得很老练,风情……夜总会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真是稀奇了。
他似乎怎么也忘不了白色的床单上的那一抹红,像是刺伤到了他的眼。的确,那抹红狠狠地刺伤了他的眼。因为他曾被这样的场景伤害过,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那晚是雨天,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陆晓婷侧躺在床上,穿着黑色蕾丝睡衣,隐隐绰绰,眼底柔媚如丝,摆明了诱惑,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以来,这次是破天荒的在他面前这么主动。
他自然受不了诱惑,那时并不知道这诱惑后面隐藏了什么,如果知道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受伤了。
她不同以往的大胆,直接扑到他怀里,低低的说:“可朔,你要吗?”
他低下头,吻她,“小鬼,你明知故问。”
拉她入怀,吻上她嘴的那一刻他明显得感到她剧烈的颤抖。
他一边吻,一边以手轻轻抚摸吻过的地方,而后,他解开那套小睡衣,很温柔的动作……
陆晓婷的眼泪,顺着她白净的脸颊流下,一滴滴滑得飞快。
“害怕了?那我们不做了……”
没想到陆晓婷眸光一闪,“一定要!”她放大胆子,直接趴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小嘴轻吻着他胸前的突起。
这一个大胆的举动,顿时让他心口一阵燥热,也迅速产生了生理反应,烙铁已经开始鼓涨。
……
“晓婷,你别咬着唇,乖……放轻松!”他诱导她 。
“……”她却没有发声,一脸麻木。
……
……
完事后,她咬着牙,趴在他胸前,“男欢女爱,不就那么回事吗?!”
“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句话,长大眼睛望着她。
她却跳下床,神情有点凝重,道:“可朔,谢谢你。我要走了,不要恨我。”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屋子欢爱后的余温……
回首已是百年身,那次陆晓婷也是第一次,很显然的,那次并不完美,言可朔甩甩头,是一点都不完美。脸上有种漠然,有种冷冽:陆晓婷,你真够狠……
雨大了起来,喷溅在玻璃窗上,一片混沌。正如他此刻的心,斑斑点点,陆晓婷和董听寒在她身下的表情交织错乱,令他烦躁不堪。
蓦然,办公室大门敲响两声,未给他回应的机会,大门就朝着他的眼由外往内推开,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个穿着一袭米白色套装年轻女子走了进来,“言总,冒先生来了。”
言可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恩。卫秘书,给我一杯热咖啡。”
“怎么了?可朔,看你脸色不怎么好。”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温润儒雅。
“没事。坐吧。”言可朔起身,坐到一张黑色真皮沙发上。
“你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
“什么?”言可朔目光一闪。
“不要再想着她了,好好找个女人。”
“像你一样,踏进坚不可摧的坟墓?”言可朔挑眉,不以为然的说道。
卫夏夏端来两杯咖啡,冒少臣接过,抿了一口,“可朔,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纠结在那些事上,找个女人结婚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我现在很满足。”
“少臣,我不是你。呵,原以为我赢了,没想到我输得更离谱。那么,你对向颜有感情吗?”
冒少臣笑笑,“我们结婚快3年了,没有感情的话怎么来的相濡以沫。向颜很好。”
“我就不明白了,你当时怎么就能狠下心结婚,难道你对晓婷没有感情了?”言可朔试探的问。
“可朔,从她决定跟你在一起之后,虽然有过不甘,但是我是真的祝福你们,没想到结果是这样……我和向颜感情很好。”
言可朔扭头看向窗外,“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颜颜最近身体不舒服,我想叫阿姨给她看看,顺便约你晚上一起聚聚。”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你自己打电话给我妈不就得了,她现在在家倒也清闲。哎,你说你家老婆生病,用得着动用我娘吗?!”
“呵呵,这不我信得过阿姨吗。她对了解女人,对女人的病更了解。”
言可朔笑了笑:“这话你的说过我妈听,她老爱听这种虚伪的话。向颜可别怀孕了吧?”
“怎么啦?又不是你怀孕,这么紧张干嘛?”
“别,你别误会。如果她怀孕了,我妈准得把我拉回去思想教育,还有我家那个快成仙的老爷子准得狠狠给我上一堂革命课。”
“那你得做好思想准备了。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冒少臣看来一下表,站起,“我得先走了,颜颜还在等我。”
走到门边,他止步,而后回过身,眯起眼笑,说:“别忘了,晚上‘夜上浓妆’见。”
他点头,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有一个声音响起:董听寒,我们又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