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冢 禟心泪》阿瞬

22、凌寒彻骨

　　胤禟紧紧抱着董鄂禟心，一刻也没有放松，董鄂氏断断续续道“我们……回府吧，呆在延禧宫里，明儿个一早整个皇宫的人就都知道九福晋中毒，要是皇阿玛查起来，估计又要牵扯到许多人。若被有心人污蔑额娘做幺蛾子就陷额娘于不义了……”

　　胤禟含着泪，“心儿，我知道，这事还不能声张，闹的满城风雨，我定会把整件事查的明明白白，我们这就连夜回府。”

　　宜妃在殿内来回踱步，愤愤道“回去吧，回去也好，刚才我也只是盘问了一下御膳房的太监和宫女，也只是说的九福晋似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才偶感风寒，教训了他们，就叫他们都回去了。”
　　宜妃坐在床榻上，眼睛直直的看着董鄂氏和胤禟，喃喃的道“若是让本宫查出是谁下的毒手，本宫定将他置于死地。”

　　胤禟抱着董鄂氏，云若跟在胤禟身后给董鄂氏盖着披风，很快几人乘着马车回到了九爷府，胤禟抱着董鄂氏进了府，对云若淡淡的说了句，“你回后院吧”

　　回到房里，胤禟叫燕儿翠儿轮回着给屋里的炭炉加碳，胤禟就这样拥着怀中的似冰块般的董鄂氏。第二天一早儿，燕儿和翠儿给胤禟更了衣，便要去要去上朝，董鄂氏裹着一个大棉被裘在床榻上，胤禟似是不舍般的，心疼到“瞧你脸色煞白，看着都心疼，真恨不得这罪我替你受，我散了朝我马上回来。”

　　转而又对燕儿和翠儿吩咐道“你们小心侍候福晋！”
　　燕儿乖巧回道“九爷就放心的去上朝吧，这儿有燕儿和翠儿呢。”

　　胤禟走后，后院的完颜氏、周氏、刘氏、及其现在的‘兆佳氏’云若，四人系着各色披风，款款而至，为首的完颜氏宁和微笑道“福晋可有好些了？”
　　周氏和刘氏因是汉军旗的子女，所以在兆佳云若和完颜氏这两个满洲八旗的高贵女子面前更显得谦卑，对董鄂氏更是满眼关心“福晋年纪轻轻，日后肯定还会在和九爷有子嗣的！”

　　完颜氏梦溪精致的容颜在董鄂氏面前，忽而俏笑道“刘梅儿和周慕雪两位妹妹自然是盼着咱们福晋尽快有子，可需知道，福晋现下身子不便，怎么也得养个二三月才能侍候爷罢？这期间，我们姐妹自然会替福晋照顾九爷！”

　　董鄂氏的神思有一丝凝滞，很快调整情绪，平稳注目于完颜氏“听闻八旗女子各个不输八旗男儿的骁勇，完颜妹妹如此伶俐，定会给爷诞下子嗣的，咱们府邸人口虽不多，可上上下下主子加奴才也不少人，府邸各册账目日后就劳烦完颜妹妹暂管！”

　　完颜氏双眼微眯，没想到董鄂氏会如此说，更加捉摸不透董鄂氏，口中依然谦卑道“福晋哪里话，您是一府的女主子，咱们都是爷的妾氏，哪有资格管理者九爷府这各类偌大的账目！”

　　董鄂氏现在的不似昨晚中毒那会那么寒了，只是心中害怕，而害怕的不是身子，害怕的腹中孩子，一天天的吸收了她全身的寒毒，这个孩子要离她而去了么？听完颜氏周氏刘氏她们那样说，腹中这个和胤禟的孩子，老天不肯赏赐给她么？为什么，这才康熙三十九年初啊，老天爷以后还会给她机会么？她不知道，她如今没有一点儿精气神儿跟后院的四位斗心思，斗手段，唯一便是把完颜氏推出当靶子，一切等身子好了在说，董鄂氏遂即浅笑道“既然完颜妹妹如此自谦，我看周妹妹和刘妹妹两位也是个老实人，定会管理好咱们府邸上上下下的账目的！”

　　周氏自谦道“福晋可折煞奴才了，奴才虽然有幸侍奉九爷，衣食无忧已然是九爷和福晋给咱们的恩赐了，哪里还敢做逾越的事！”周氏虽然口中自谦，却也在暗暗说完颜氏即便揽了差事也是个逾越主子不讨好的差事。

　　刘氏则规规矩矩道“奴才的确头脑笨拙，账目之事奴才纵是修炼百年也做不来的！”
　　完颜氏急道“福晋，她们两个汉军旗的哪里懂咱们满人的各处细节的规矩，这差事，臣妾愿意代劳！”

　　董鄂氏脸色微微一肃，道“我也累了，近一个月不必每日过了请安了，若有要事，让翠儿燕儿通传便可！”

　　说罢，周氏、刘氏完颜氏躬身而退！
　　云若看几人走后，依旧坐在一旁的雕花藤椅未动，嘴角微微含笑，道“董鄂禟心，好鬼的心思！”

　　董鄂氏此刻更没有心思和眼前这个越相处愈见陌生的云若说话，只得到“我只是累了，你回吧！”

　　十多天后

　　董鄂氏静静倚靠在床榻上，抚摸着还未曾隆起便要消失的生命，可怜腹中的孩子，还为出生，还未曾叫她一声额娘，就要离她而去了。

　　“禟心，禟心。”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紫黎，抬眼看到燕儿领着紫黎进屋，燕儿含笑道“福晋，八福晋来看您了。

　　“呦，这是怎么了，前阵子听说你感染风寒，这都十多天，怎么还裹着被子腻歪在床上，快起来跟我玩两把，翠儿去拿麻将牌”紫黎似是打趣的说道。
　　翠儿却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动，怯怯的来回张望八福晋和九福晋董鄂氏。

　　燕儿跟紫黎娓娓道来“八福晋，我们福晋……”等燕儿跟紫黎道出董鄂氏在元宵宴中毒的前后，紫黎瞪大眼睛，急忙道“禟心，这……这，我说呢，十多天你都没叫人去我们府里找我，这谁这么残忍。说着表情有些凝重。”

　　董鄂氏挤出一个笑容，头上还冒着汗珠，虚弱道“紫黎啊，恐怕，我腹中的孩子要没了”嘴角那一丝笑容很快被悲伤的表情所替代，董鄂氏眉头紧锁道“真恨不得我死了，能生下这个孩子。”

　　紫黎上前抱着董鄂氏，语带哽咽“说什么傻话，你哪儿能死，你要死了我九表哥怎么办，在说你和我九表哥还都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孩子。”
　　董鄂氏感觉到八福晋紫黎手掌的温暖传到她的手心，不知道为什么，在紫黎面前，董鄂氏可以把所有委屈，所有不甘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出来，哭诉道“不会有了，太医说这孩子没了以后，我的身子也会至寒，很难在有孩子了。

　　紫黎轻拍着董鄂氏的背，劝说道“不哭，不哭，我一会儿就进宫，去宜妃姑妈那儿，讨些滋养的补品，宫里娘娘多，补品什么也都应有尽有，我府里也有上好的人参，鹿茸，一会叫燕儿和翠儿拿过来。”

　　董鄂氏满心都是即将失子的痛楚，叹道“就是在怎么补，怕是这毒已经沁到身子里了，你常过来陪我说说话儿我就知足了。”

　　“那是自然的，我还想跟你玩牌呢，看你赢我们钱的时候，那得意的样子，这以后啊，我可得多赢你点儿了，这我姑妈娘家就财大力大，你娘家的生意又是遍布南方，我九表哥天生一副聪明的经商脑子，这你跟我九表哥的银子这几辈子都花不完，我得把你赢哭了。”八福晋打趣道，试图逗弄董鄂氏，拉她走出那悲伤的痛苦

　　听着紫黎跟她开玩笑，董鄂氏扑哧一下就笑了，道“行，到时候看看谁把谁赢哭了。”
　　“我饿了”八福晋懒懒的说道。
　　燕儿关切的问道，“八福晋想吃什么，我去告诉厨房。”

　　“别劳烦厨房了，这也快傍晚了，我们出去吃吧，今儿啊我请客。”紫黎雀跃的说道，原来这心思是想要董鄂氏一起出出门散个心！
　　董鄂氏白了一眼紫黎，嗔道“你到大方，往日赢了我的钱，如今请我吃饭，不过你既然要请，弟妹我自然遵从”

　　刚进门的云若，关切道“福晋，您这身子虽不似十日前那么寒，可出去还是会冷的，多披件貂皮夹袄吧”说着就已然拿起披风走向董鄂氏。
　　董鄂氏猜不透云若，现在觉的越来越了解不透云若，只是冲云若微微一笑，算是谢过，道“一道儿去吧！”

　　上了马车，紫黎关切道“禟心，你想吃什么，去哪家吃啊，是去一醉楼？还是迎百客？还是天福居？反正这京城这么多有名的，你挑吧。”
　　董鄂氏思考了一下，笑道“八嫂这么慷慨，那就去天福居吧，过了天桥就是，我想吃天福居的酱肘子和酱猪蹄了。”
　　马车向天福居的方向跑去。

　　镜头给四爷府。

　　四爷的亲信躬身道“四爷，九福晋和九爷元宵节那天回京，就急急忙忙的找了太医，听说氏九福晋有了”说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胤禛，又到“爷，听说九福晋，这些日子偶感风寒，一直在府里调养呢。

　　四爷摆弄着手中古玩，喃喃道“她有了老九的孩子，这不行，我喜欢的女人，只能有我爱新觉罗胤禛的孩子”说罢努努嘴，吩咐道“去，把暗室的凤雾草拿来。”
　　四爷的亲信刚走出一步，又退回来，道“爷，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胤禛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傲的样子，看不止喜乐！

　　“爷，凤雾草，虽生长于贵州的云雾山上，这种植物本身含毒，有功夫的人只要不小心误食就武功尽废，若是有身子的女子吃了，也只是身体会渐渐虚弱一个月，一个月后她的身子保不了肚子里的胎儿，以至小产，但是以后就会很难在有孩子，爷，为何不用归心散呢，这归心散只要女子服用过后，就会心智迷失晕倒，醒来就会乖乖听命于睁开眼见到的那个人，只要中了这归心散的毒，任何女子这一生一世都会心心念念这睁开眼见到的那个人。

　　胤禛摆摆手，道“你去拿凤雾草吧，中了风雾草，她和老九的孩子就会在一月后小产，小产过后她也只是日后的身子弱，爷不要给她下归心散在药物的作用下跟着爷，也不是她本意，爷不会快乐，爷要要她以后的人和心都真正的属于爷。”说罢对身边一侧的另一个亲信道“走吧，去天福居坐坐，这都傍晚了，想个借口怎么去老九的府里，或是叫禟心能出府，爷不能看着她有老九的孩子，爷更不能看着她把老九的孩子生下来”

　　胤禛的亲信躬身道“爷，外面马车一直备着呢”。

　　镜头转回董鄂禟心

　　几人很快到了天福居，依旧找了个雅间，点了菜，几人在闲聊，燕儿和翠儿一左一右的给董鄂氏捂手，紫黎也关切道“要不要叫店小二在添连个炭炉”
　　董鄂氏围着皮裘披风，缩成一团道“也好”

　　云若忽而起身，福了福身子，道“福晋，八福晋，您们都先等会，我出去催催菜。”说着就站起身出了门。只听云若的声音从走廊的的尽头传来，“小二，我们福晋要的菜快点”只听一声干脆的“来了，稍等您内。”

　　董鄂氏和紫黎在雅间里说说笑笑，董鄂氏笑问道“紫黎，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也是在这天福居，那时候看你跟八哥啊真是羡煞了我啊，八哥对你那股子劲儿，现在想想真肉麻。”

　　一旁的八福晋押了一口茶，撇了董鄂氏一眼，不紧不慢，学董鄂氏的音色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八阿哥，我是董鄂-禟心，想求您问九阿哥一句，可否还记得康熙三十一年的那个中秋宴。我明天在清湖边等他。”说罢八福晋又是一记白眼，忽而笑道“想我九表哥想的都快□□焚身了吧。”

　　董鄂氏自知辩不过八福晋，抿嘴笑道“也不知道是谁看见我一头瀑布般的头发散落下了，就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看我，你若不是妒忌任何接近八哥的女子，干嘛那样望着我？在说了，那时候我一个陌生人怎么可能当你面勾引你的胤禩。”

　　紫黎脸颊一阵绚红，摆摆手“好了，不跟你吵吵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怎么云若还没回来”
　　董鄂氏道“好久没有和你共餐了，我都没你这般沉不住气，好饭不怕晚，等会吧。”

　　却说，云若走出房间，在二楼的走廊的尽头遇到刚上来的四贝勒爷胤禛，云若做了个请安的姿势，恭谨道“四爷吉祥。”

　　而胤禛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然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说罢看了一眼云若那飘忽的眼神，又道“董鄂禟心也在？”

　　“回四爷的话，福晋跟八福晋在雅间里。”云若说罢就要转身回雅间。
　　只听胤禛轻声道“云若，自打你跟了我额娘，这几年也没少为爷办事，虽然额娘吧你安插到惠妃那儿，又被惠妃娘娘赐给了老八，只是想不到老八会不喜欢竟把你又送给了老九，不过爷会照着额娘的意思，你终究是我四爷府的人。”

　　“谢谢四爷的抬爱，自从云若跟了德妃娘娘那天起，就认定了云若注定是四爷的人，也曾暗自许诺过这一生跟定了四爷，可是四爷自打在湖里救起董鄂禟心的的时候，四爷就一直倾心九福晋董鄂禟心，云若一直看在眼里，云若怕就是进了四爷府，也会像在九爷府一样，终究是孤身一生”云若淡淡的说着，似是在说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

　　两个人正说着，店小二此时端着酱猪蹄走上来，巧笑道“这位爷，还有这位夫人，让一下，小的给楼上雅间送菜。”

　　云若接过来“我送过去吧，我就是那雅间的。”
　　店小二点了一下头“那就谢谢这位夫人了，小的下去忙了。”0
　　云若端着菜转身要走，胤禛突然扳住云若的身子，凑到云若的耳边，喃道“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日后你进了爷的四爷府，爷会给你一个孩子，不会叫你孤寂一生，说着手中的凤雾草却早已经撒在了那盘色泽香盈的酱猪蹄上。”

　　云若转身回了雅间，胤禛看着云若的背影，嘴角一个浅笑，对身边的亲信道“去对面的四季斋，捡各色的糕点多买点儿回府，给阿哥格格带点回去！”

　　董鄂禟心雅间内！
　　“云若怎么去这么久”紫黎语带不悦道。
　　“八福晋，云若也是去催菜了，这也是店小二刚端上来一盘，我就赶紧接过来端进来了。”云若一进门一边解释一边上菜道。

　　董鄂氏打断她们两个，道“得了，这菜也都差不多齐了，吃吧，我加了一块酱猪蹄要给紫黎。
　　紫黎却拿筷子拦住了董鄂氏的筷子，一副嫌弃的表情“这么腻的肉，我不吃”
　　董鄂氏摇摇头，笑道，“不吃拉倒,这么美味的猪蹄都不吃，”说着我就自顾自的吃起来

　　吃完，董鄂氏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好像心，肝，肺都要涌出来般，顿时捂着肚子，头上豆大的汗珠掉下来。燕儿急忙喊道“福晋，福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寒了？
　　翠儿赶忙给董鄂氏擦着头上的汗珠，急道“福晋出的不是热汗”
　　紫黎赶忙扔下筷子，边往外跑便说，“我去叫家丁上来，赶紧回府上”又似是吩咐道，“云若，你赶紧去找太医。”

　　董鄂氏强忍着疼痛，四肢无力，此刻胤禟如天神般，从天而降，胤禟接过董鄂氏，紫黎忙道“我刚一出门就遇到了九表哥”说着帮董鄂氏掖了身上的披风。
　　胤禟却不语，眉头紧锁，心里却长了草般的，急忙大步向马车走去。等回到府里，云若把她以前的阿玛李太医找来了，董鄂氏一脸汗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太医道了句“九爷，请恕老臣无能，九福晋怕是要小产，赶紧找产婆吧。”

　　不一会老嬷嬷来了，老嬷嬷一进屋，道“奴才听云主子说了，可惜了……九福晋肚子里的小阿哥，燕儿翠儿，赶紧拿热水毛巾来。”老嬷嬷又吩咐道。
　　胤禟在床榻边，一直紧握董鄂氏的手，眉头深锁，喃喃的一遍一遍的念着“心儿，心儿……”
　　老嬷嬷安慰道，“九福晋忍耐一会，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在生小阿哥。”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董鄂氏不知道，只是无力的在朦胧的屋内看着燕儿和翠儿端了一盆盆的血水出房门。
　　燕儿给擦了擦董鄂氏的脸颊，心疼道“福晋这脸色煞白，燕儿这就去熬燕窝粥，多少吃点补补身子。”

　　董鄂氏瞪着空洞眼睛，浑身无力，此刻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了，她的孩子，她和胤禟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下，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不是说能在我肚子一个月后才离开她么？
　　董鄂氏傻喃喃道，是啊，早点走也好，要是为我吸尽这整个身子的寒毒在走，也是如此痛苦，早走就不用替我这无用的额娘吸寒毒了。

　　紫黎焦急道“禟心！你可好？”

　　胤禟把董鄂氏抱起来，眼里是无尽的怜惜，眼神中有跟董鄂氏一样的悲哀和绝望，胤禟紧紧的拥董鄂氏在怀里，贴着董鄂氏苍白的脸“心儿，还有我！……”
　　董鄂氏抚摸着那即将隆起如今却更加平坦的腹部，身体似是割裂般的疼痛，泪水止不住，情绪也更加止不住，双肩抖的像筛糠一样，董鄂氏近乎嚎啕大哭，声音有一丝嘶哑“那是我们的孩子啊！那是我们的骨血啊，老天爷何苦这般折磨人？”

　　董鄂氏近乎歇斯底里痛哭过去，待燕儿给董鄂氏喂食了安神药，董鄂氏渐渐昏睡过去！

　　园子外，胤禟站在台阶上，怒视众人，厉声道“都给我说，福晋到底吃了什么还是喝了什么？”
　　燕儿，翠儿，云若，还有整个九爷府的人都跪在地上，一脸的惊愕和叹息，燕儿和翠儿，怆然低首，鞭子举过头顶“奴婢一直陪着福晋，寸步不离，还使得福晋如此，奴婢们甘愿领罚！”
　　胤禟近乎怒吼道，眼睛血红，嘶哑道“寸步不离，啊？好啊，寸步不离福晋怎么会突然小产？”说罢拿起燕儿和翠儿高举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她们身上“就打你们俩这糊涂奴才，保护主子不利，还有脸请罚，滚，给爷滚”胤禟抽打的近乎没有力气！

　　这几声怒喝，倒是吓得一旁云若身子哆嗦了几下，
　　胤禟最后无力道，“去……府邸每个人给我领三十下扳子，没伺候好福晋都得罚。”
　　八福晋站在胤禟的身边，眉头凝重，安慰道“九表哥，你打骂府里的这些个奴才干什么，这平日都尽心尽责的，刚才我们在天福居吃饭，禟心吃了酱猪蹄之后就几乎昏厥了。”
　　胤禟急道“你倒是满四九的城的天不怕地不怕！日后莫要带着心儿乱跑！”

　　八福晋知胤禟在气头上，没有做辩，泱泱道“明儿我在来看禟心！”说罢只得回了八爷府。

作者有话说

　　亲们啊！收了我吧！
后面很精彩的！